第195章 绷带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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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塔。
  哥谭塔是富人区也最亮丽的明星之一。不仅是因为它高耸入云、一览众山小的身高,更是因为那奢华的装饰。放在哥谭,它就好比浩瀚夜空之中闪烁着的仅有星光之一,有时候时常会让人忍不住去想,这样的建筑放在大都会那样永远灯火通明的城市才应该显得和谐。
  猫女背着装满钞票的箱子,沿着哥谭塔的外壁爬上了接近顶层的房间阳台上。阳台上的玻璃门开着,似乎一早就等着她到来。猫女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房间内。
  这个房间简直就没有丝毫顶级套房应有的气氛,反倒是像原始丛林。走进其中,就如同进入了绿的海洋。放眼望去,眼帘中尽是五颜六色的花瓣,还有各种叫不出名的珍奇草木。绿色的藤蔓缠绕在顶部七彩的吊灯上,显得颇为不伦不类。
  “哈,你总算回来了。”充满磁性、足以让任何男性幻想的女声传了出来。
  房间里这样的装饰,毫无疑问房主只可能是一个人。
  “嗨,毒藤。”猫女友好地回应,卸下了背上的皮箱。
  两片大得夸张的绿叶如同酒店自动门一样让开了路,毒藤女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出来,问:“没被蝙蝠盯上?”
  猫女轻哼了一声:“他没跟上我。”
  “你听起来很失望。”
  “有什么关系吗?”
  猫女将手提箱递给了毒藤女。
  毒藤女打开箱子,检查了一下里面满箱的绿票子。
  “好,好。”她满意地笑着转身,“钱到手就行。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反抗我的意思……或是女人也不行。”
  “布鲁斯老爷!布鲁斯老爷!”
  宛如从天边传来的喊叫声。
  朦胧的意识中,布鲁斯回忆起,很久之前似乎也曾经有过相似的场景。
  那是他还很小的时候,刚刚痛失双亲。韦恩庄园后面的密林中,他健步如飞地跑着,逃离身后父母躺着的棺材,试图逃离残酷黑暗的现实。
  陡然间,他脚下一个踩空,地心引力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爪牙,将他向无边黑暗中扯落。
  布鲁斯记得,这一下摔得不轻,貌似是他短暂的顽皮童年中摔得最严重的一次了。
  不过一点轻微的骨折还不是让他记忆最深刻的地方。
  环顾四周,唯一的光明来自头顶遥远的洞口,也就是他跌进来的位置。黑暗包围了他,围堵着让他呼吸滞涩,大气都不敢出。
  然后,他那时还天真的瞳孔里,倒映出了一生难忘的情境。
  蝙蝠,成群结队的蝙蝠,也许有上百只?甚至上万只?大得没有边际的黑暗之中发出一阵阵鸣叫声,还有蝙蝠翅膀扑腾拍打的声音。
  从那时起,布鲁斯·韦恩的人生就陷入了黑暗。他在这里得到了灵感,那个失去双亲的小男孩跌入洞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但无论他在黑暗中陷得多深,那个人永远会从唯一射入光明的洞口下来,向他伸手,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摔进蝙蝠洞时那样。
  “布鲁斯少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尔弗雷德腰间缠着绳子,从从口降落下来,向着小布鲁斯伸了手。
  罗伊和芭芭拉骑着车已经飞驰出了两个街区,阿尔弗雷德的通讯线路忽然接入了他们的耳机中。
  “戈登小姐,格林先生,紧急情况!是老爷……”
  两人骤然刹车,掉头原路返回。
  耳机里,阿尔弗雷德不停的呼喊终于唤醒了蝙蝠侠。
  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支离破碎,他甚至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而最糟的是,巷子里几个蓬头垢面的家伙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手里提着断了半截的水管、撬棍等武器。
  犯罪巷。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蝙蝠侠恰好摔在了犯罪巷里,这个他诞生的地方。而今天,他说不定又会在这里死去,而且是被这条巷子杀死。
  “这真是麻烦了。”
  “你们觉得他死了吗?”
  “当然没有,没看见他还在呼吸吗?”
  “俺看见他好像断了一只翅膀,像个鸟一样掉下来……俺听说他不是人。”
  “不是人?没看见他在流血吗?”
  “你怎么知道就是人血?”
  “好啊,让我来鉴别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人。”
  胆大的歹徒深吸两口气,酝酿一下后,缓缓走上前来,微微颤抖的手指伸向了蝙蝠侠的面罩。
  而当捏着面罩试图将它摘下来的时候,一团墨绿色的毒雾从面罩的暗孔中喷射而出。猝不及防的歹徒大口吸入了毒气,当场晕倒了过去。
  剩余几人一片哄乱。
  “看到没?我就说了它不是人,它呼吸就能毒死你!”
  “哦,天啊,这哥们死了吗?”
  另一歹徒咬牙切齿地走出来,掏出了手枪,“咔嚓”一声打开了保险栓,枪口顶在了蝙蝠侠的脸颊上。
  蝙蝠侠能近距离闻到枪油的味道,但是他没有一丝一毫力气移开这把枪。
  摩托的轰鸣声骤然回响在了犯罪巷中,两辆摩托凌空飞起,如同腾空而起的骏马,发出高亢的嘶吼。
  “小心!小心!这个恶魔叫来帮手了!”
  翼骑士和蝙蝠女孩分别从机车上跳下,冲散了这帮人的阵脚。
  不过是些街头混混,他们这么多人甚至只有一把手枪,应付他们毫无难度。两人搞定这一帮乌合之众一共不过花了三分钟,可能更短。
  两人来到神志不清的蝙蝠侠身边。
  “我们搞定了,阿尔弗雷德。”芭芭拉按着耳机说,“可是我不确定他还能不能动。”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犯罪巷的正对面,破旧的民居屋顶,一个穿着褐色风衣、满脸缠着如同毁了容的病人般绷带的男人正站在屋檐边,静静地盯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就算一个人拥有一切,但没有朋友……”他轻声地自言自语,“……没有人会选择生存。”
  说完,他露出了诡秘的笑意,眼睛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凶光。那样子如果让人看见,一定会联想到,静候着猎物陷入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的狩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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