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莫语走在最前，远远看到了府门，他眉头突然微微皱起。
莫福一脸焦虑在门外走来走去，看到莫语身影脸上一喜急忙大步而来，“参见家主！”
后面，李涛、李晴父女和几十体修面庞猛地一僵！
他们虽已想到莫府必定不小，但走到门前时，才真正知道莫府的规模。
这种宅院，整个四季城怕也不出三家！
李涛深深吸了口气，深深看了一眼莫语的背影，他修为之强，恐怕还要在他想象之上！在很早之前，他便知道莫语绝不是寻常，却未想到他崛起速度竟如此之快！
莫语沉声开口，“出了何事？”
“孙家商号货物车队被劫，人员死伤惨重，城中无人做主，商铺二掌柜正在府中等您处理此事。”莫福简单将事情道来，脸色也极为难看。不提他本身便出自孙家，莫语与孙家更是唇亡齿寒，孙家出事，莫府势必受到影响。
莫语脸色微松，眉头还是微微皱着，“他们是我请来的护卫，都是可以信任之人，你将他们带入府中。”语落，他转首道：“李涛，我需要去处理些事情，你们便随管家进府。”
“是，家主。”李涛恭谨行礼，在见识到莫府后，他神色间更多了几分恭谨。
莫语点点头，转身大步向府门行去。
客厅，二掌柜急得满头大汗如锅上蚂蚁不断转来转去，不时抬首向外张望。
“家主到！”
掌柜脸上一喜，急忙转身行礼，“属下参见供奉大人！”
莫语目光一扫脸上顿时露出几分讶色，步子却未作停顿直接在落座上首，道：“李元商号是孙家的产业？”下方之人，正是曾要招揽他的李元商号二掌柜，但如今两人身份地位却已天差地别。
二掌柜心中也正感慨，此刻闻言急忙恭谨开口，“回禀供奉，李元商号十年前便被孙家收购了超过七成的份子，虽未更改名字，实际上已是孙家的产业。”
莫语暗惊，孙家果然财力惊人，暗中竟还隐藏着这股势力。
他很快收敛念头，沉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详细说来。”
“是。”二掌柜略作准备，道：“今日李元商号一只运输队伍归返孙家本部时被劫，还有半年盈利一百颗上品宝晶也一并被夺走，车队护卫死伤大半。”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压低了许多，“商队护卫队长张成身受重伤却被抢救了回来，他曾挑伤一名劫匪面部将他脸上黑布划破，认出此人正是熊家卫队长熊蕃！”
莫语眉头一皱，缓缓道：“他能确定？”
“绝对无错，张成曾与熊家卫发生过数次冲突，与熊蕃并非第一次交手，绝不会认错！”
“既如此，可曾上告事务司？”
二掌柜顿时面露悲愤，“大掌柜已带着商队仅剩护卫前去，但熊蕃有数名四季宗外宗弟子作证不在现场，所以大掌柜才命我来寻找供奉大人寻求帮助！”
莫语眼中一阵阴晴不定，半晌后低哼一声，起身大步向外行去，“去事务司！”
……
事务司大厅，李元商号大掌柜脸色阴沉，身后几名商队护卫个个带伤，厚厚的绷带仍旧遮掩不住浓浓的血腥味。
张成躺在担架上，他死死握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大刀，目光痛恨看向一旁十数名熊家卫。
熊家大管家拱手道：“长孙长老，既然孙家拿不出证据，老奴就带着他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您可随时传召。”
大掌柜激动开口，“长孙长老，我孙家护卫队长张成亲手挑伤了熊家护卫队长熊蕃的脸颊，看清他的样貌岂会有错！其他几名熊家卫的伤势也是在厮杀中造成，绝非他们所说切磋中误伤，还请长老彻查此事还我孙家一个公道！”
“大掌柜的意思，是咱们师兄弟几个做伪证了？你最好有证据再说话，否则污蔑我们，便是对四季宗大不敬！”大管家身旁一青年冷笑开口，身上穿着代表四季宗外宗弟子身份的青袍，“还请长孙长老为弟子等做主，莫要使我四季宗声威受损！”
大掌柜气的身体一阵颤抖，却没有继续开口，否则一旦被扣上对四季宗不敬的帽子会很麻烦。
长孙策皱了皱眉，他目光在几名外宗弟子身上扫过，突然道：“王允，你们不在宗门修炼，怎的跑去熊家与熊家卫切磋交手？”
王允恭谨道：“回禀长老，我等师兄弟是奉了贺长老之命，前往熊家交代一些事情，一时技痒与训练中熊家卫交手，出手失了轻重还请长老莫要怪罪。”
长孙策低哼一声，他目光在孙家一众扫过，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事情究竟怎样他心中未必不知，但从这几名外宗弟子身上，他已看到了贺长老的身影，孙家拿不出证据，这次怕是要认栽了。
他轻咳一声，道：“既然证据不足，便择日再审此事，你等都退下吧！”
大管家斜看了孙家等人一眼，嘴角微挑露出一丝冷笑。
“等一下！”
低喝声突然自堂外传来。
他嘴角笑意顿时僵住。
莫语大步走入，拱手行礼，“孙家供奉莫语，参见长孙长老。”
长孙策头皮一阵发麻，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孙家供奉，有他插手事情怕是要变遭！心里面打鼓，他表面却极为镇定，点头道：“莫供奉不必多礼，你有何话要说？”
他心里盘算的清楚，没证据一切休提，有证据再见机行事不迟。
莫语道：“莫某有些问题要问，还请长老允许。”
“好，你问吧。”
“谢长老。”莫语转身，目光平静落在那开口四季宗外宗弟子身上，“你说，你们是奉贺长老之命前往熊家，后与熊家卫切磋，不慎将他们所伤？”
“不错。”王允冷笑道：“此事我已说了多遍，你再问也是这个回答！”
莫语点头，“我很好奇，究竟如何切磋会致使数人受伤不轻？”
回答他的是熊蕃，“事情错在我们熊家卫，最先是我跟王兄交手，一时争强好胜被王兄误伤脸部。身边几名兄弟心中不满纷纷邀战，一来二往打出了火气才导致数人受伤。王兄，此事是熊蕃的错，待此事后我们兄弟亲自摆酒向各位道歉。”
王允道：“熊蕃兄弟言重了，也幸好我们师兄弟几个今日去了熊家，能为你们作证，否则不知要被人陷害到何种境地！”
莫语皱了皱眉，“你确定，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离开过？”
“我确定！”王允回答的斩钉截铁，“长孙长老，弟子还要回宗向贺长老复命不好久留，若此人没有证据，弟子等便先告退了。”
长孙策顿时露出几分迟疑。
莫语突然道：“请长老再给莫某一些时间，若不能找到证据，孙家就此罢手不再追究此事！”
大掌柜脸色一变，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多言，脸上却是一片忧心忡忡的模样。
这件事情如果真的不了了之，对孙家声誉必然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此刻他开始有些后悔让人去请莫语，究竟是年轻人沉不住气，没有把握怎么能说这种话！
长孙策略作停顿，缓缓道：“好，老夫便再给你一刻时间，若无证据，则事情就此作罢。”
第0038章 真相大白
莫语拱手，他转身走向几名孙家护卫，他们人人伤势不轻，手中却各自握着兵刃，沾染着斑驳血迹，“你们手中长剑可曾杀伤过劫匪？”
孙成寒声道：“劫匪虽强，但我手中长刀杀了两人，斩伤了数人，其中就有熊家护卫队长熊蕃！”
旁边数名商队护卫同时点头，“我等都曾杀伤劫匪！”
“好！”莫语转身道：“劳烦大人找人为在下取来一盆清水，只要一层薄薄即可。”
长孙策眼底闪过一丝不解，看了他一眼还是挥挥手，自然有事务司修士快步去取清水。
堂下诸人都不知莫语卖弄的什么名堂，大管家心中却猛地生出几分不安，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
很快，一盆清水送到面前。
莫语又道：“还请长老再借我一把干净的刀。”
长孙策一挥手，“给他。”他也很好奇，莫语究竟要做什么。
接过事务司护卫送来长刀，莫语转首对孙成等人道：“把你们手中兵器给我。”
几人兵器很快放在他面前。
莫语逐次拿起，以手中长刀将兵器上沾染的血渍刮下落入盆中，清水顿时沾染了淡淡的血色。
完成此事，他拱手开口，“长老，这些孙家护卫都是与劫匪殊死搏杀存活下来之人，他们手中兵刃上沾染的自然是劫匪的血迹，不知长老以为如何？”
“确实如此！”
莫语眼中冷芒一闪，“既然这样，只要在下有办法证明这些血迹来自于这数名熊家卫，是否就能证明，他们就是劫掠孙家商队的劫匪？是否就能证明，四季宗外宗弟子在做伪证？”
长孙策眼眸一亮，沉声道：“若你能拿出证据，老夫必定秉公处置，即便老夫无法做主，也能上禀宗门以作决断！”
“好，那便请长老看莫某寻出劫匪！”莫语自怀中取出一只核桃大小木盒，打开后露出其中一只安静趴伏的昆虫，“此虫名为辨息虫，吞食目标血液后可在两百里内锁定其气息，盆中清水中有凶手的血液，只要它吞下一滴就能找到凶手所在！”
大管家身体一晃，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难看。
张云、熊蕃等人面庞更是瞬间煞白。
莫语冷笑一声，伸手挑起一滴血水放在辨息虫面前，此物触角微动突然张口吞下。
数息后，辨息虫展翅飞起，体外出现一圈赤红灵光朝数名熊家卫一声尖啸。做完此事，它懒洋洋落回木盒中，状态明显萎靡下去。
莫语自锦囊取出一颗绿色圆珠喂它吃下，将木盒盖上收入怀中，厉声道：“长孙长老，这便是真相！劫掠孙家车队的劫匪就是熊家卫，还请长老还我孙家一个公道！”
李元商号大掌柜面露狂喜，急忙弯腰行礼，“请长孙长老主持公道！”
孙成等几名幸存护卫看向莫语，心中是满满的感激！
战死孙家护卫中不乏他们的兄弟至交，莫语揭露真相不仅能为孙家挽回损失，更是没有让他们枉死！他们怎能不感激。
长孙策面庞顿时阴沉下去，证据确凿即便贺长老也只会竭力摆脱干系，他心中暗暗冷笑，熊家这次怕是要栽一个大跟头了！
“来人，给我将熊家大管家、熊蕃等熊家卫拿下！”他目光在王允等外宗弟子一张张惨白面孔上扫过，“假冒贺长老名义为熊家卫做伪证，败坏我四季宗声誉，把他们几人一并收押等待发落！”
“长老饶命！”
“长老饶命！”
王允几人身体突然瘫软下去，哀嚎中眼底尽是绝望。
如狼似虎的事务司修士从门外涌出，将熊家等人一并拿下。
长孙策行事雷厉风行，因事关重大，直接便在堂上点燃一张价值不菲的传信灵符，将事情传回宗门。
片刻后，凄厉破空声中一道剑芒自四季宗方向呼啸而来，降在事务司大堂外，剑芒收敛，露出其中一名冷酷青年。一跃而下脚下长剑自动回鞘，大步走入堂中，拱手开口，“勋凉参见长孙长老。”
他身体便似利剑，使人目光落下便会感到一阵刺痛，眼泪滚滚流出。
莫语脸色微变直接挪开目光，其余修士更是面露敬畏。
毋庸置疑，这名为勋凉的四季宗弟子是一名强大剑修。
长孙策心中微微抽搐，居然是戒律长老弟子亲至，熊家真的要倒霉了！
他起身，道：“勋凉免礼，你可是带来了宗门处置？”
勋凉面无表情冷冷点头，取出一张折起薄纸，屈指一弹纸张瞬间绷紧倏地一下穿过数米，落到长案上才恢复柔软，“师尊手令在此，勋凉事已完成，告辞！”他没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跨出大堂背后长剑自动跃出，将他尚未落下脚步接住，剑芒一闪呼啸冲天而起，瞬息消失不见。
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向堂下诸人看去一眼，姿态冷酷而高傲。
莫福一脸焦虑在门外走来走去，看到莫语身影脸上一喜急忙大步而来，“参见家主！”
后面，李涛、李晴父女和几十体修面庞猛地一僵！
他们虽已想到莫府必定不小，但走到门前时，才真正知道莫府的规模。
这种宅院，整个四季城怕也不出三家！
李涛深深吸了口气，深深看了一眼莫语的背影，他修为之强，恐怕还要在他想象之上！在很早之前，他便知道莫语绝不是寻常，却未想到他崛起速度竟如此之快！
莫语沉声开口，“出了何事？”
“孙家商号货物车队被劫，人员死伤惨重，城中无人做主，商铺二掌柜正在府中等您处理此事。”莫福简单将事情道来，脸色也极为难看。不提他本身便出自孙家，莫语与孙家更是唇亡齿寒，孙家出事，莫府势必受到影响。
莫语脸色微松，眉头还是微微皱着，“他们是我请来的护卫，都是可以信任之人，你将他们带入府中。”语落，他转首道：“李涛，我需要去处理些事情，你们便随管家进府。”
“是，家主。”李涛恭谨行礼，在见识到莫府后，他神色间更多了几分恭谨。
莫语点点头，转身大步向府门行去。
客厅，二掌柜急得满头大汗如锅上蚂蚁不断转来转去，不时抬首向外张望。
“家主到！”
掌柜脸上一喜，急忙转身行礼，“属下参见供奉大人！”
莫语目光一扫脸上顿时露出几分讶色，步子却未作停顿直接在落座上首，道：“李元商号是孙家的产业？”下方之人，正是曾要招揽他的李元商号二掌柜，但如今两人身份地位却已天差地别。
二掌柜心中也正感慨，此刻闻言急忙恭谨开口，“回禀供奉，李元商号十年前便被孙家收购了超过七成的份子，虽未更改名字，实际上已是孙家的产业。”
莫语暗惊，孙家果然财力惊人，暗中竟还隐藏着这股势力。
他很快收敛念头，沉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详细说来。”
“是。”二掌柜略作准备，道：“今日李元商号一只运输队伍归返孙家本部时被劫，还有半年盈利一百颗上品宝晶也一并被夺走，车队护卫死伤大半。”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压低了许多，“商队护卫队长张成身受重伤却被抢救了回来，他曾挑伤一名劫匪面部将他脸上黑布划破，认出此人正是熊家卫队长熊蕃！”
莫语眉头一皱，缓缓道：“他能确定？”
“绝对无错，张成曾与熊家卫发生过数次冲突，与熊蕃并非第一次交手，绝不会认错！”
“既如此，可曾上告事务司？”
二掌柜顿时面露悲愤，“大掌柜已带着商队仅剩护卫前去，但熊蕃有数名四季宗外宗弟子作证不在现场，所以大掌柜才命我来寻找供奉大人寻求帮助！”
莫语眼中一阵阴晴不定，半晌后低哼一声，起身大步向外行去，“去事务司！”
……
事务司大厅，李元商号大掌柜脸色阴沉，身后几名商队护卫个个带伤，厚厚的绷带仍旧遮掩不住浓浓的血腥味。
张成躺在担架上，他死死握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大刀，目光痛恨看向一旁十数名熊家卫。
熊家大管家拱手道：“长孙长老，既然孙家拿不出证据，老奴就带着他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您可随时传召。”
大掌柜激动开口，“长孙长老，我孙家护卫队长张成亲手挑伤了熊家护卫队长熊蕃的脸颊，看清他的样貌岂会有错！其他几名熊家卫的伤势也是在厮杀中造成，绝非他们所说切磋中误伤，还请长老彻查此事还我孙家一个公道！”
“大掌柜的意思，是咱们师兄弟几个做伪证了？你最好有证据再说话，否则污蔑我们，便是对四季宗大不敬！”大管家身旁一青年冷笑开口，身上穿着代表四季宗外宗弟子身份的青袍，“还请长孙长老为弟子等做主，莫要使我四季宗声威受损！”
大掌柜气的身体一阵颤抖，却没有继续开口，否则一旦被扣上对四季宗不敬的帽子会很麻烦。
长孙策皱了皱眉，他目光在几名外宗弟子身上扫过，突然道：“王允，你们不在宗门修炼，怎的跑去熊家与熊家卫切磋交手？”
王允恭谨道：“回禀长老，我等师兄弟是奉了贺长老之命，前往熊家交代一些事情，一时技痒与训练中熊家卫交手，出手失了轻重还请长老莫要怪罪。”
长孙策低哼一声，他目光在孙家一众扫过，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事情究竟怎样他心中未必不知，但从这几名外宗弟子身上，他已看到了贺长老的身影，孙家拿不出证据，这次怕是要认栽了。
他轻咳一声，道：“既然证据不足，便择日再审此事，你等都退下吧！”
大管家斜看了孙家等人一眼，嘴角微挑露出一丝冷笑。
“等一下！”
低喝声突然自堂外传来。
他嘴角笑意顿时僵住。
莫语大步走入，拱手行礼，“孙家供奉莫语，参见长孙长老。”
长孙策头皮一阵发麻，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孙家供奉，有他插手事情怕是要变遭！心里面打鼓，他表面却极为镇定，点头道：“莫供奉不必多礼，你有何话要说？”
他心里盘算的清楚，没证据一切休提，有证据再见机行事不迟。
莫语道：“莫某有些问题要问，还请长老允许。”
“好，你问吧。”
“谢长老。”莫语转身，目光平静落在那开口四季宗外宗弟子身上，“你说，你们是奉贺长老之命前往熊家，后与熊家卫切磋，不慎将他们所伤？”
“不错。”王允冷笑道：“此事我已说了多遍，你再问也是这个回答！”
莫语点头，“我很好奇，究竟如何切磋会致使数人受伤不轻？”
回答他的是熊蕃，“事情错在我们熊家卫，最先是我跟王兄交手，一时争强好胜被王兄误伤脸部。身边几名兄弟心中不满纷纷邀战，一来二往打出了火气才导致数人受伤。王兄，此事是熊蕃的错，待此事后我们兄弟亲自摆酒向各位道歉。”
王允道：“熊蕃兄弟言重了，也幸好我们师兄弟几个今日去了熊家，能为你们作证，否则不知要被人陷害到何种境地！”
莫语皱了皱眉，“你确定，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离开过？”
“我确定！”王允回答的斩钉截铁，“长孙长老，弟子还要回宗向贺长老复命不好久留，若此人没有证据，弟子等便先告退了。”
长孙策顿时露出几分迟疑。
莫语突然道：“请长老再给莫某一些时间，若不能找到证据，孙家就此罢手不再追究此事！”
大掌柜脸色一变，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多言，脸上却是一片忧心忡忡的模样。
这件事情如果真的不了了之，对孙家声誉必然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此刻他开始有些后悔让人去请莫语，究竟是年轻人沉不住气，没有把握怎么能说这种话！
长孙策略作停顿，缓缓道：“好，老夫便再给你一刻时间，若无证据，则事情就此作罢。”
第0038章 真相大白
莫语拱手，他转身走向几名孙家护卫，他们人人伤势不轻，手中却各自握着兵刃，沾染着斑驳血迹，“你们手中长剑可曾杀伤过劫匪？”
孙成寒声道：“劫匪虽强，但我手中长刀杀了两人，斩伤了数人，其中就有熊家护卫队长熊蕃！”
旁边数名商队护卫同时点头，“我等都曾杀伤劫匪！”
“好！”莫语转身道：“劳烦大人找人为在下取来一盆清水，只要一层薄薄即可。”
长孙策眼底闪过一丝不解，看了他一眼还是挥挥手，自然有事务司修士快步去取清水。
堂下诸人都不知莫语卖弄的什么名堂，大管家心中却猛地生出几分不安，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
很快，一盆清水送到面前。
莫语又道：“还请长老再借我一把干净的刀。”
长孙策一挥手，“给他。”他也很好奇，莫语究竟要做什么。
接过事务司护卫送来长刀，莫语转首对孙成等人道：“把你们手中兵器给我。”
几人兵器很快放在他面前。
莫语逐次拿起，以手中长刀将兵器上沾染的血渍刮下落入盆中，清水顿时沾染了淡淡的血色。
完成此事，他拱手开口，“长老，这些孙家护卫都是与劫匪殊死搏杀存活下来之人，他们手中兵刃上沾染的自然是劫匪的血迹，不知长老以为如何？”
“确实如此！”
莫语眼中冷芒一闪，“既然这样，只要在下有办法证明这些血迹来自于这数名熊家卫，是否就能证明，他们就是劫掠孙家商队的劫匪？是否就能证明，四季宗外宗弟子在做伪证？”
长孙策眼眸一亮，沉声道：“若你能拿出证据，老夫必定秉公处置，即便老夫无法做主，也能上禀宗门以作决断！”
“好，那便请长老看莫某寻出劫匪！”莫语自怀中取出一只核桃大小木盒，打开后露出其中一只安静趴伏的昆虫，“此虫名为辨息虫，吞食目标血液后可在两百里内锁定其气息，盆中清水中有凶手的血液，只要它吞下一滴就能找到凶手所在！”
大管家身体一晃，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难看。
张云、熊蕃等人面庞更是瞬间煞白。
莫语冷笑一声，伸手挑起一滴血水放在辨息虫面前，此物触角微动突然张口吞下。
数息后，辨息虫展翅飞起，体外出现一圈赤红灵光朝数名熊家卫一声尖啸。做完此事，它懒洋洋落回木盒中，状态明显萎靡下去。
莫语自锦囊取出一颗绿色圆珠喂它吃下，将木盒盖上收入怀中，厉声道：“长孙长老，这便是真相！劫掠孙家车队的劫匪就是熊家卫，还请长老还我孙家一个公道！”
李元商号大掌柜面露狂喜，急忙弯腰行礼，“请长孙长老主持公道！”
孙成等几名幸存护卫看向莫语，心中是满满的感激！
战死孙家护卫中不乏他们的兄弟至交，莫语揭露真相不仅能为孙家挽回损失，更是没有让他们枉死！他们怎能不感激。
长孙策面庞顿时阴沉下去，证据确凿即便贺长老也只会竭力摆脱干系，他心中暗暗冷笑，熊家这次怕是要栽一个大跟头了！
“来人，给我将熊家大管家、熊蕃等熊家卫拿下！”他目光在王允等外宗弟子一张张惨白面孔上扫过，“假冒贺长老名义为熊家卫做伪证，败坏我四季宗声誉，把他们几人一并收押等待发落！”
“长老饶命！”
“长老饶命！”
王允几人身体突然瘫软下去，哀嚎中眼底尽是绝望。
如狼似虎的事务司修士从门外涌出，将熊家等人一并拿下。
长孙策行事雷厉风行，因事关重大，直接便在堂上点燃一张价值不菲的传信灵符，将事情传回宗门。
片刻后，凄厉破空声中一道剑芒自四季宗方向呼啸而来，降在事务司大堂外，剑芒收敛，露出其中一名冷酷青年。一跃而下脚下长剑自动回鞘，大步走入堂中，拱手开口，“勋凉参见长孙长老。”
他身体便似利剑，使人目光落下便会感到一阵刺痛，眼泪滚滚流出。
莫语脸色微变直接挪开目光，其余修士更是面露敬畏。
毋庸置疑，这名为勋凉的四季宗弟子是一名强大剑修。
长孙策心中微微抽搐，居然是戒律长老弟子亲至，熊家真的要倒霉了！
他起身，道：“勋凉免礼，你可是带来了宗门处置？”
勋凉面无表情冷冷点头，取出一张折起薄纸，屈指一弹纸张瞬间绷紧倏地一下穿过数米，落到长案上才恢复柔软，“师尊手令在此，勋凉事已完成，告辞！”他没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跨出大堂背后长剑自动跃出，将他尚未落下脚步接住，剑芒一闪呼啸冲天而起，瞬息消失不见。
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向堂下诸人看去一眼，姿态冷酷而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