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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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重生,你不想杀了我吗?”季苏菲反问。
  “有些事……我不喜欢来生还牵挂着……”艾米丽握着手中的匕首,准确无误的刺入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艾米丽看着季苏菲,嘴角却扬起一个诡异的笑,身子便是直直的后仰,下一秒便是要急速下坠,季苏菲看着艾米丽后仰的身体,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两次,都站在那高楼之上,第一次,霍金修德阻止了,第二次……她就是这般,全身是血的追下去了。
  下意识的,季苏菲快步来到窗边,伸手一把抓住了艾米丽的手,艾米丽是一定会死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的就想要伸出手去拉住艾米丽,或许……前世,霍金修德在抓住自己的那一瞬间,其实也没有想那么多,毕竟他们相遇只是一个意外,他不可能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就肯定了自己会为r组织卖命,或者说肯定了她有这个实力。
  原来,一切都如艾米丽问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人会变,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艾米丽抓住季苏菲的手,抬头仰望着季苏菲,嘴角却扬起一抹夸张而诡异的笑容,张了张嘴唇,尽管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季苏菲还是看清楚了那个嘴型,“因为这一世,我会先杀了你!”
  艾米丽的眼中闪过阴鹜的锋芒,拼劲最后的力气,突然抬起另一只手,操控着异能,藏在那只手中的寒光一闪,尖锐的风刃已经刺入了季苏菲的胸膛,季苏菲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却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是静静的看着艾米丽,随即一团冰蓝色的火焰包裹了艾米丽,将她燃烧殆尽,灰飞烟灭。
  鲜血的气味在黑夜中格外香甜,也唤醒了沉睡的血族,雷欧卡伊几乎是被惊醒的,他的鼻尖萦绕着鲜血的味道,这是血族王者特有的味道,是对整个血族的召唤。雷欧卡伊和言悔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同时来到季苏菲的身边的,“陛下……”看到全身是血的季苏菲时,雷欧卡伊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好像被人扼住了,恨不得将那些血重新塞回季苏菲的身体里,然后把自己的鲜血也给她,要知道,鲜血对血族来说,是多么重要的。
  言悔快步的跳到季苏菲的身边,扶着季苏菲,“女王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是什么人?到底是谁?”雷欧卡伊紧紧的抱着季苏菲,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清楚的认识,季苏菲的心口插着的分明是血族王者的致命武器:灵翼剑。
  言悔却异常的头脑清晰起来,他抓住雷欧卡伊的手,目光如炬,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大祭司,大祭司一定有办法救他。”
  白羽扬和秦天野听到动静来到房间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白羽扬几乎有那么一刻整个人都快晕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幕,他还从未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全身都是血,她从来都是最坚强,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我带你去找医生……”白羽扬说着要抱起季苏菲,却被雷欧卡伊甩开,“滚开,你懂什么,这是灵翼剑,找医生有狗屁用!”
  “灵翼剑……”白羽扬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扭头瞪着秦天野,那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一眼,上去就狠狠的给了秦天野一拳,从腰间拔出手枪抵着秦天野的脑袋,赤红的眸子里甚至噙着悔恨的泪水,“我就不该阻止大小姐,我应该杀了你……如果不是你的心慈手软,艾米莉那个贱人就不会有机会伤害大小姐……”
  秦天野双拳紧握,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血染的季苏菲,片刻后屈膝跪在地上,他的确是恨毒了季苏菲,恨毒了她的残忍,但这绝对不是他要的结果,他只是恨,但不恨她的人。
  “我还没死!”季苏菲看着胸口的灵翼剑,竟然亲自伸手拔出来,也不去管汩汩涌出来的鲜血,雷欧卡伊连忙用手紧紧的捂住她的伤口,“陛下……”
  季苏菲看着手中的灵翼剑,嘴角扬起一抹苦笑,“真是没想到……木槿,这刀刃上沾染的是我的鲜血,他居然把灵翼剑交给艾米莉,就为了杀我……”季苏菲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却透着几分阴森的杀戮。
  “女王陛下,你坚持住……大祭司马上就到了。”言悔很沉着冷静的说到。
  季苏菲看着掌心里的灵翼剑,却没想到灵翼剑是用这种方式回到自己的手中的,疲倦的闭上眼睛,掌心里燃起一团冰蓝色的火焰,灵翼剑便是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雷欧卡伊有些惊诧的看着这一幕,灵翼剑居然如此轻易的被季苏菲毁了。
  “女王陛下,到底怎么回事?”雷欧卡伊抱紧了季苏菲,不明白季苏菲为什么要毁掉灵翼剑,应该血债血偿,用这把剑杀了巫族君王兰熙曼彻斯特才对。
  “灵翼剑根本不能杀了他,也同样不可能杀了我……”季苏菲的声音听来有些缥缈,从一开始,他们彼此就是不信任的吧?所以她才会如此放心的将灵翼剑交给了木槿,那时候,还真的以为他不会伤害她的。
  飘雪来到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季苏菲一个人,就那么平静的坐在沙发上,白羽扬等人则是被赶到了外面等着,尽管他们不放心,却也不敢再次忤逆季苏菲的意思。
  季苏菲胸口的伤已经包扎过了,身上随意的披着一件外套,长发披散着,手指蹂躏着一束红玫瑰,全身都是血染的鲜红,触目惊心,枯萎凋零的花瓣洒了一地。
  飘雪一身白衣素雪站在季苏菲的面前,季苏菲抬眸对上飘雪那双色瞳孔,随即又垂眸,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招呼:“你来了!”
  “是,我来了!”飘雪缓缓的蹲下身,凝视着季苏菲的眼睛,目光渐渐的落在她的伤口上,袖长的指尖覆上伤口的位置,“应该不晚。”
  “的确不晚!”季苏菲的声音听来一本正经,仿佛不是在谈论自己的生死。
  “既然选择做血族的女王,就应该知道怎么保护自己。”飘雪的声音听来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那般缥缈。
  雷欧卡伊感应到了飘雪的到来,忍不住的推门而入,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讨厌这个总是一副圣人模样的男人,但他的确是有这个实力和资本站在季苏菲的身边,只有他才能真正的帮助季苏菲、救季苏菲。
  “大祭司!”雷欧卡伊刚一开口,就迎来飘雪的一个掌掴,半边脸便是肿了,随即就听到飘雪阴冷的声音,“身为女王的丈夫,却没有尽职照顾好女王,雷欧卡伊,你该知道规矩。”
  季苏菲半眯着眼睛,完全没有要为雷欧卡伊说话的意思,雷欧卡伊低着头,飘雪也不再继续刁难雷欧卡伊,弯腰抱起沙发上的季苏菲,带着她穿梭在黑夜中,夜空中,火轮滚过,飘雪抱着季苏菲坐在老郭驾驭的车辇里。
  飘雪将季苏菲放在床上,这个地方,季苏菲是第二次来,第一次也是因为受伤才被带到这里来,也是那一次,她才知道神秘人就是飘雪,飘雪居然是男扮女装。
  飘雪看着床上沉睡的季苏菲,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带着几分怜爱的柔情,直到有人进来的时候才站起身,来人是飘雪在这个集中营,也就是x集团的得力助手冷岩,“boss!”
  飘雪走进防弹玻璃封闭的升降梯,来到另一层楼,几扇高科技电子门自动打开后,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个庞大的实验室,里面藏着各种玻璃器皿,每个玻璃器皿中都关着一个物种,或者是人、或者是动物、或者是半人半兽的怪物,这些都只是实验题,打开最后一块核心,便是看到一个锥形瓶的玻璃器皿,玻璃器皿中是一团金色的闪闪发光不知名元素。
  “boss,这样做,就会功亏一篑了!”冷岩显然是不同意。
  “这里的计划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了,计划有变,他们已经等不及动手了。”
  ☆、第二十一章 联合国会议
  飘雪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那只锥形瓶拿走,在拿走的那一刻,整个实验室的红灯便是亮起来了,也同时拉响了警报器,原本沉睡在玻璃器皿中的生物种也因此而苏醒,变得暴躁不安起来,飘雪手中抓着锥形瓶,快步的穿梭在实验室里,实验室的警报器也同时惊动了几个正在做研究的研究人员,他们带着狐疑的目光从另一个隔离室里面走出来,只是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都被吓坏了,想要逃离,却也已经来不及了,整个实验室因为飘雪的突然中断,而被封锁隔离了。
  “no!no!”研究人员拍打着玻璃,然而那扇门却永久的关上了,随后里面便是释放出毒气,而玻璃器皿也因为实验器材的断裂,而瞬间炸开,里面的物种跑出来了,到处奔跑撕咬着那些可怜的研究员,血腥一片,却在最后,都体力不支的倒下了,不过是一个小时的功夫,整个这一层楼的实验室都没有一个活物了,最后只听整个地面撼动了一下,那一层楼便是爆炸了,然而因为那扇门的隔离,并未曾影响到其他楼层。
  原本躺在床上呼吸平静的季苏菲渐渐的有了起伏波澜,她的身上吊着数十根透明的管子,这些管子的另一端则是吊着上方的一个黑匣子里,黑匣子装着的就是那只装着金色元素的锥形瓶。
  灵翼剑虽然没有能杀死季苏菲,但是绝对也是给了重创的,当日季苏菲将这灵翼剑交给木槿,只是为了暂时牵制住他,让木槿对她可以安心一些,因为她还不想与他为敌。的确,这把灵翼剑也的确是牵制了木槿十年,十年,他一直和季苏菲保持友好的关系,从不曾侵犯过她,然,这一次,他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先下手为强。
  飘雪就站在季苏菲的身边,微凉的指尖拂过她的发丝,看着她娇俏的面容,突然不知道,前世的那一次轮回,将她卷进来是不是一个错误;她是不是已经对这场重生感到厌弃和后悔了。
  重生是为了活得更好,遇到更好的人,可是……这世间从没有什么绝对的完美,追求到了金钱、权力、地位,往往同时也失去了最原始、最简单的感情,那些美好的结局只能在童话故事里出现,真正幸福的又有几个?
  那些遇到的更好的人,好与坏总是有比较的,相较于前世的季苏菲,这一世她身边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让前世的她趋之若鹜,恨不得俯首巴结讨好的?可那也只是前世,前世的她死了,她是这一世的季苏菲,重生后的季苏菲,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这一世,她就是血族的女王,就是那个呼风唤雨的路西法国的掌权人。
  飘雪握住季苏菲的手,一道白色的寒光讲他们紧握的两只手包裹住,很明显,飘雪在将自身的灵力一点点的输送进季苏菲的身体里,他能感觉到,她在渴求苏醒,想要立刻恢复身体。
  飘雪看着季苏菲紧闭的双眸,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么急着醒来,是为了见他吗?”
  沉睡中的季苏菲仿佛听到了飘雪的声音,动了动的脑袋,眉心微蹙,飘雪紧握着她的手,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双眸时候开始,他们变得如此陌生,当初说好的,他撤离玄宗门,回血族帮她,可是,他却忽略了人心叵测,她猜忌,又有某些人的挑拨,如今想来,难怪自己始终比不得殷寒的七窍玲珑心思。
  她是人,他是妖,妖怎么会懂人的心?她成了血族,他以为,他们之间再无隔阂,然,却看到了她对自己的猜忌和多疑,所以……拒绝,并不是不爱,也不是借口,只是……他不愿意他们再这么相互欺骗,如果一定要做戏,他也不希望他们的感情在做戏,却没想到,打破那场戏的是她,她不愿、也懒得和他做戏,他看似生气恼怒,逼着她交出恶魔之眼,心里却是高兴的,他们终于不必演戏。
  “我要恶魔之眼,有什么用呢?”飘雪看着季苏菲,自言自语道,“就如你,用有恶魔之眼,可以看穿世人的心,却唯独看不穿你想要看穿的人的心。”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床上的季苏菲猛然睁开眼睛,血瞳猩红一片,绽放着诡异的红光,手指动了动,有些机械化的侧过头,便是看到站在她身边的飘雪,飘雪的一只手正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温润的浅笑,“你没事了!”
  季苏菲抓着飘雪的手,动了动,却握得更紧了,原来她倒下的时候,也会有这样一个人一直抓着自己的手陪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每次都孤独的醒来,眼中的猩红渐渐退却,恢复了一片漆黑,“你又救了我一次。”
  “是,我又救了你一次!”飘雪的声音听来很疲倦。
  季苏菲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躺着,飘雪也坐在了季苏菲的身边,两只手就这么一直握着,时间仿佛就静止在这个画面中。
  联合国会议如期而至,没有因为谁的私事而耽搁,季苏菲整装待发,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飘雪,他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地面上看着季苏菲的离去。
  季苏菲靠着座椅,习惯性的旋转着玉扳指,脑海中却回想起一段对话。
  “真想就这么躺在这里,然后就不起来了!”
  “的确是很舒服,但可惜,我们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是妖,你是人……”
  “我现在是血族王者,我拥有永生。”
  “季苏菲,你爱的男人是我的仇人!”飘雪看着天空,“玄宗门口口声声斩妖除魔,所以你和我都会成为他们捕杀的对象。”
  季苏菲靠在座椅上,从随身空间里抽出青龙刀,手指拂过刀刃,目光飘渺的看着窗外……
  这次的联合国会议,几乎世界各国都得到了邀请,针对的就是俄赛日比的这场内战的解决方案,有人表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也觉得这种战争应该得到制止,更多的是讨论关于这次战争造成的难民潮该如何接收。
  正题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和矛头都对准了路西法国,这个刚成立不过十年的国家,却飞速发展的国家,他们富裕、有土地、人口稀少,仿佛这种接收难民的事情就该由他们做。
  白羽扬双手合拢,他的位置并不是在正中央,却也是靠前的,左右两边的更多的是各国的随行人员以及媒体,他的身边空着一个位置,本该是季苏菲的位置,但是她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生死未卜,白羽扬看了一眼中央的其中一个位置上坐着的白发男子,言胤宸一直一脸冷漠的坐在那里,自始至终都不曾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有他身边的外交官偶尔说几句话。
  言胤宸的目标是季苏菲,但显然的,季苏菲这次没来再一次让他失望了,她当真准备永远躲自己一辈子?那一剑戳的是他的心口,该死的,凭什么最后委屈的躲着不见人变成了她?就因为当日的驱逐吗?
  兰熙曼彻斯特,也就是木槿,是作为陪同受邀请过来的,就在不久前,他的心口猛然的一击,仿佛被什么戳了一下,他就知道,季苏菲出事了,可以让季苏菲出事的,只有灵翼剑,灵翼剑在艾米丽的手中,只能说明,艾米丽有可能得手了。
  他优雅的坐在人群中,目光落在白羽扬身边那个空位上,脑海中却浮现出自己初见季苏菲的画面,那时候,他被关在笼子里,是一件廉价的货物,除了有漂亮的脸蛋,其它的就只是一个残废,那时候的他受了伤,还不能使用自己这双眼睛的能力,更不要说魔法了;而她就那么安静的坐在下面,开口买下了他,从那以后,他就成了她身边的一只男宠,她的心情好不好,他其实并不能猜到,只是他一直都觉得那段日子是屈辱,是梦魇,她会安静的抱着他好像抱宠物狗一样的和他同床共枕,也会突然用折磨他来发泄情绪,他的身上也因为她留下了不少的伤痕累累。
  但是……从何时起,他的目光也习惯了追随她,他那时候就想,等自己好了,她一定会重新认识自己,也许他们的相处模式会改变,然而,他康复,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们的关系陌生了,他不再是她的木槿,她甚至对他有了猜忌。
  “白理事,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保持沉默?我们都在等你的答案!”一名联合国常任理事长沉不住气的问道。
  白羽扬习惯性的推了推镜架,“那么各位想要我给什么答案呢?路西法国可不是慈善机构,更重要的是,这场战争的起火点,和我们无关,我们可从不曾参与过任何的矛盾。”
  “呵呵……”有人不满的发出讥诮,“我看是你坐不了主吧?空着的那个位置,应该是你们主事的,是不是害怕的不敢来了!哈哈哈……”
  这讥讽显然引起了不少国家的共鸣,都忍不住发出哄笑声,或许是嘲笑,或许只是被逗笑了,气氛变得有些轻松却也诡异起来,白羽扬耸肩,“就当我坐不了主,所以这件事,我们路西法国很抱歉,不打算参与这个会议了。”
  正在这时候,门再次被打开,开门的动静在这么大的会堂里并不能引起多大的反应,所有人尤其是媒体更关心的是这次会议的主题和结果,然而季苏菲出现的那一刻,言胤宸还是感应到了,他抬眸看着人群中,耳边似乎听到那皮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越发的清晰了。
  “抱歉,我来晚了!”季苏菲的声音淡漠如水,却极具穿透力,因为带着无线扩音器,会场的人大多数都能听到她的声音,纷纷扭头去看这个突然进入会场的女孩,是的,没错,就是一个漂亮的少女,却穿着一身紫色的军装,白色的领边,一枚金色翅膀图中间镶嵌着黑曜石,左边肩膀一直到腰部挂着几根纯金的链子,军靴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她漫不经心的摘下红色羽毛飘舞的军帽,优雅的走过来,宛若一个中世纪的古罗马军人,这是路西法国的军服风格,总是别具一格,没有太过死板,倒是帅气逼人。
  言胤宸盯着季苏菲,十年的时间,她果真是变了很多,曾经她是喜欢穿漂亮的公主裙,或是色彩鲜艳的少女装,尽管不苟言笑,可安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个乖巧的邻家小妹;如今,她却是穿着这样英姿飒爽的军装,别有一番风情,在场的男人都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她的身上。
  白羽扬在看到季苏菲出现的时候,立刻站起身,左手放在心口弯腰鞠躬,“大小姐!”
  季苏菲正欲上前,就有两个穿着反恐作战服的男人拦住了她,“抱歉,不可以带武器进去!”
  季苏菲看了他们一眼,很直接潇洒的将身上的手枪和佩刀摘下来交给对方,动作纯熟的一点不拖泥带水,让在场的男人都汗颜。
  季苏菲一步一步的走到白羽扬的身边坐下,目光却是对上了言胤宸那如狼似虎的目光,usa的现任总统理查德微笑着向季苏菲点头,“好久不见了,苏菲小姐!”路西法和usa之间也是有交易的,他十年前就和季苏菲认识了,后来的十年里也只是寥寥几次见面,今日这样正式的场合还是第一次,不得不说,这个少女让他很钦佩,短短十年,当真创建了一个新的国度,让人望尘莫及。
  “好吧,我们原谅你的迟来,但是会议还是要继续,刚才我们问了白理事,关于俄赛日比的难民处理,但是他说他不能做主,那么苏菲小姐,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我为什么要给你答案?你并不是我的上司。”季苏菲一本正经的回答惹人发笑,也让这个胖胖的秘书长很尴尬。
  季苏菲手指轻轻抚摸着玉扳指,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文件上,许久才漫不经心的开口了:“我只做交易,我可以给你们你们想要的,那么你们可以给我什么?”
  全场哗然,显然都觉得季苏菲这话说的太大口气了,秘书长和其他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低头议论了一番,“苏菲小姐,你觉得我们想要什么?你确定你可以给?”
  “你刚才不是说了?你要我接收难民,还是你想要更多?”季苏菲眯起眼眸,轻蔑道,媒体那边一阵哄笑。
  正在局面尴尬的时候,言胤宸突然低头咳嗽了两声,“抱歉,我可能有些不舒服。”
  沙俄的沙皇亚历山大随即明白了言胤宸的暗示,这局面的确需要缓和一下,很多事情恐怕不能直接放到台面上说了,便是开口道:“我也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几个国家的大佬都低头相互商议了一下纷纷点头,“那么会议暂停,先休息一下!”
  台下一片唏嘘,众人才站起身,目光却都是追随着这个突然中途进场的神秘少女,季苏菲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言胤宸,又在人群中捕捉到了木槿,他应该是很意外,意外自己还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吧!
  “大小姐!”白羽扬恭敬的地上季苏菲的帽子,季苏菲接过帽子高傲的戴上,又从反恐精英手里接过自己的枪和佩刀戴上,踩着皮靴走出会场,不同于那些国家大佬的排场,她的身边除了白羽扬,并没有任何的保镖护着。
  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眼,季苏菲站在天空下,微微抬头,手掌放在额头上遮挡了一点刺眼的光芒,一回眸却是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言胤宸,言胤宸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走着,那些媒体不死心的又追上季苏菲这边。
  正在这时候,危险也靠近了,一个拿着单反照相机的男人突然朝着季苏菲这边扑过来,“俄赛日比革命万岁,没有人可以阻挡俄赛日比的革命!”这个男人口中呐喊着,便是敞开衣服,才发现他的肚子上一条蜈蚣疤痕,季苏菲的目光穿透身体,看到她的体内居然藏着炸弹,又是一个自杀式恐怖主义者。
  显然是刚才看到会议上,所有人都盯着季苏菲,以为季苏菲有办法解决或者要干涉俄赛日比的政权争夺战,便是锁定了她为目标,他原定目标其实是usa的理查德的,但是理查德被保护的太好了,他根本无法靠近,而季苏菲这边显得形单孤影。
  却在靠近季苏菲的那一刻,季苏菲快如闪电的拔刀挥下去,脑袋便是被割下来了,现场发出了尖叫声,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季苏菲一抬脚将那个无头尸踢飞出去,正好落入的喷泉池子里,随即,整个池子就发生了大爆炸。
  反恐精英队迅速的赶到包围了周围,也将季苏菲重新保护起来,季苏菲手中握着刀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画面格外的狰狞却又妖冶……
  ☆、第二十二章 我的木槿
  季苏菲回到被安排好的套房中,白羽扬就跟在她的身边,这次的恐怖主义袭击事件,在季苏菲的一刀解决后,也就到此为止了,季苏菲丝毫没有要追究责任的意思,事实上,她觉得,在这里去追究责任根本是多余的,谁会真正负责这次事件的责任?最后不过是老虎推卸给狐狸,狐狸推卸给兔子,左右不过是找几个军部的兵蛋子来抗起这个失职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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