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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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价码多少?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高的身价是我包养不起的。”盛骋也不怒,就笑笑的看着沙绯,眼神中透着玩味。
  沙绯是个要强的性子,明知道此刻没任何筹码,说什么都只会惹人笑话,偏又不肯落了下风,就挑衅的看着盛骋说:“没价,向来都是我包养别人。”
  “那我就做第一个。”盛骋眸色深沉的看着沙绯,手指摩挲她柔软的唇,嘴角勾起笃定的笑。
  不可否认,沙绯的傲气成功激起他的征服欲,或者这个女孩聪明,知道怎么吊他胃口。
  “其实你不用耍这么多手段,我喜欢直接点的,没空跟你玩心思。”盛骋故意凑到沙绯后颈,在一片已经有些淡化的吻痕上用力一吮,紫色的斑痕立显,他暧昧的笑道:“也不知道你矫情什么,又不是没睡过,难道跟着我还能辱没了你?”
  “你睡的是之前那个弱智,跟我没关系。”沙绯被挑/逗的有些呼吸不稳,她挣扎着从盛骋的怀里出来,站在地毯上对他说:“看在我也算是帮了你忙的份上,明早帮我买一套最便宜的衣服,我就不打扰你了。”
  盛骋定定的看着沙绯,说:“你来真的呀?我这么好的条件你真不考虑?”
  “做情妇算什么好事?还用得着考虑吗?”沙绯嗤笑。
  “那我要是追你呢?”
  “没空。”沙绯转身,“客房借我睡一下。”
  “左边第一间。”盛骋望着沙绯的背影,心里痒痒的,像是被猫爪子不轻不重的挠了下,“还不知道你名字呢,这个也不能告诉我?”
  “这身体原本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那女人不是叫小萱?你也跟着叫小萱吧。”沙绯边说边往客房走。
  “我是说你原本的名字。”盛骋站起来两步追上沙绯,抓着胳膊把她拉入怀里,看着她的眼睛说:“不管多荒谬,我都会相信的。”
  沙绯定定的看着盛骋,这是个很好看的男人,短发浓眉,十分阳刚又不失俊朗,从相识到现在,也挺体贴,虽然有点拽,但人家有拽的本钱,也没做错什么,她不该迁怒他的。就叹了声说:“算了,说不定睡一觉我又回去了,没必要。”
  她还是很爱惜羽毛的,头上的光环来的并不容易,不是万不得已,她绝不想给自己抹黑。
  浮华的诱惑
  “绮梦”原名“绮丽梦境高端养生休闲会所,是家会员制私人休闲中心,说是养生,其实都明白那是只对富裕阶层开放的高级娱乐场所,是b市富人圈中有名的纸醉金迷销金窟,据传幕后老板是某位国内大富豪的私生子。
  此刻,“绮梦”不对外公开的顶楼休息室中,环绕着整幅墙的落地窗前是一列白色的真皮沙发,一个五官极俊美神情透着股邪气的年轻男人懒洋洋的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穿着白色休闲裤的两条大长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手中玩着个小巧精致的子弹型打火机,桃花眼含笑,扫了眼匍匐在地上发抖的女人,轻声细语的问:“你不是说你妹妹傻了好几年了吗?怎么被男人一睡,就正常了?天生欠.干呀?”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毫无预兆,小巧的打火机携劲风砸在她的额头上,劲道太大,在她额头上嵌了一下才掉下来,血瞬间喷涌而出,女人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任由鲜血流了满脸。
  “你他妈玩我呀?老子布局了大半年,赔钱赔工夫赔精力临到收网了,你一句不知道给我全毁了!”刚才还是和风细雨的笑脸,突然之间变作狂风骤雨的暴怒,男人跳起来,凌空一脚狠狠踹在女人匍匐的身上,女人哀嚎一声,一动不敢动,连痛哼都不敢发出,任由他像踹死狗一样连踢带打,直到自己力歇才罢休。
  “洌少饶命,我真的不知道小贱人怎么突然就好了,我真的没有骗您,我就是长了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您啊。“女人呜咽着小声辩解,血泪模糊的脸上都是恐惧。
  男人哼了一声,扯掉脖子上的休闲小领带,又解开白色衬衣上面的三个纽扣,露出颈窝两侧白皙精致的锁骨,叉着腰看着地上的女人,胸膛还在急剧的起伏,他却突然一笑,桃花眼荡漾,嘴角两个酒窝显现,可爱的像个大孩子:“你叫周丽是吧,限你三日内把你妹妹给我带过来,要是再有差池,就给我爬出b市。”
  周丽打了个哆嗦,慌忙保证:“是,我现在就去找她,打断腿也要给您带过来。”她知道洌少说的爬是真的爬,没有腿,只能靠手爬的那种爬。
  “我倒要看看一个傻了几年的人是怎么突然一下子变正常的,莫非鬼附身了?”洌少摸着下巴,风流韵致的桃花眼中闪着莫测的光。“盛骋,你的运气倒是真的好,这样也能让你逃掉,看来连老天都站在你那边,运气好到鬼都帮忙,干嘛不去买彩票?真要中个特等奖,我送你个大礼炮。”
  洌少嘲弄的勾了勾唇角,俊美如画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他踱着步子在宽敞的室内走动着,突然捞起角落里的高尔夫球杆做了个挥动的姿势,然后对着挥出去的方向比了个中指自言自语道:“运气好又怎么样?我许洌偏不服,咱们走着瞧!”
  周丽眼看着洌少情绪不稳,害怕再被迁怒,忍着疼挣扎着起来,走了没两步,就听洌少在身后说:“叫李志带几个人跟你一起去,你妹妹被盛骋带回家了,去他家守着,一落单就给我带过来,记得,别让盛骋发现。”
  “是,这次我绝不会再误事。”周丽低声下气道。
  “滚吧。”洌少笑骂,“你妹妹要是有点意思,我就给你升个小主管当当。”
  “谢洌少提拔。”周丽顿时心花怒放。
  沙绯躺在盛骋家铺着真丝床罩的客房大床上辗转反侧,墙上钟表的指针指向三点整,她闭着眼逼自己睡觉,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却死活睡不着,不断猜测自己到底怎么了?她急不可待的盼着天亮,如果她有任何异常,那些花边小报的娱记们都不会放过的,平时偶尔带孩子出去吃个饭或者逛街被发现了都能在微博上掀起一阵风,更何况是成了傻子或者……
  沙绯揣测无数种可能,最坏的也不过是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不得不又开始想万一再也回不去了,她要怎么办?举目无亲,连个身份证明都没有,如果没有盛骋的庇护,很可能会被之前那个报警的女人抓回去,凭着她手中的精神病诊断书,她被强制送到精神病院都有可能。
  可真的做盛骋的情妇,她又绝不肯。还有陈桐呢,两人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比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还要亲,他应该不会在乎自己换了个身体的。只要能跟陈桐相认,一切就好办了。
  十月份的天气,清晨六点,窗外已是大亮,隐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沙绯又等了会儿才裹着盛骋的睡衣,开门出去。厨房中传来煎鸡蛋的香味,豆浆机嗡嗡的响着,盛骋在厨房里说:“去洗脸,早餐马上就好。”
  客用卫生间里,摆放着崭新的毛巾和牙具。沙绯一夜没睡思虑过重,有些恍惚,刷完牙,她使劲掬水冲洗脸和脖子,恨不得把晕乎乎的脑袋也伸到水龙头下冲冲,最后擦干脸对着镜子一看,眼圈发黑,明显睡眠不足,齐耳的短发因长期营养不良枯黄黯淡,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子憔悴落魄的凄凉。
  盛骋将早餐摆放在阳台的小桌上,迎着清晨柔和明亮的朝阳久久的打量沙绯。沙绯随他看,扒拉着盘子里的煎鸡蛋,他给她盛了五个,厚厚的叠在一起,透明的玻璃杯里是麦黄色的杂粮豆浆,翠绿的凉拌黄瓜上撒着过了油的白色芝麻粒,还有一碟切的薄薄的熏肠。
  虽然没什么食欲,但想到镜子里看到的这身体的瘦弱程度,沙绯还是努力吃东西,只是这身体长期挨饿,饿的胃缩的极小,稍微吃几口就饱了。她咬着牙,硬是把五个鸡蛋都吃完,喝了豆浆之后,就撑的动也不想动了。
  盛骋慢条斯理的用刀叉切割鸡蛋,搭配上黄瓜片和熏肠,一边吃,一边看着沙绯若有所思。
  “没想到你还挺会做饭的。”沙绯没话找话说,眼睛瞄了眼四周,想找找报纸之类的东西。
  “我昨晚的提议你再考虑一下如何?”盛骋端起豆浆喝了几口,健硕的身躯完全放松的靠进宽大的藤椅里,他翘着二郎腿,左手中指屈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子扶手,瞅着沙绯笑道:“你开个价,其实我很好伺候的,大部分时候都很忙,也没变态嗜好,偶尔心情好了,还会做饭给你吃,今天的早餐怎么样?味道卖相都不错吧。”
  “为什么?”沙绯指着自己,“你看上我什么了?”
  “无非是个暖床的,看着顺眼干净就行,懒得费心思。”盛骋隔着桌子倾身过来,手指刮了一下沙绯的小鼻子,戏谑道:“冲着我这张脸你也该答应了。”
  “真的很抱歉,我对做男人的附属品没兴趣,哪怕这个男人镶金嵌玉也不行。”沙绯侧脸避开盛骋的手指,“我现在就需要一身衣服,咱们就两清了,或者,算我借你的也行,很快会把钱还你的。”
  “你在侮辱我吗?”盛骋眸色一沉,有力的手指捏着沙绯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跟他对视:“如果我就是不给你衣服呢?信不信我可以把你一直关在这里,直到你顺从为止。”
  “其实你可以不给我饭吃,这样不用很久,明天我就熬不住了。”沙绯讽刺道。
  “我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盛骋站直身,对着沙绯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开始收拾桌上的餐盘。“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求我包养你。”
  沙绯帮着收拾,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她尽量不跟这个有着处/女控的直男癌晚期患者硬碰硬,只觉得纳闷:“其实我真的不理解你的想法,为什么不正经找个女朋友交往呢?依你的条件,没有女人会拒绝的。”
  “你不就拒绝了?”盛骋白她一眼。
  “我情况特殊,不是故意不给你面子的。”沙绯跟着进厨房,戴上手套熟练的刷洗碗盘。
  盛骋双手环胸,倚着厨房的门,目光始终都在沙绯的身上逡巡,越看她就越觉得她十分耐人寻味,顶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身子,一举一动却总有种说不出的撩人韵味,就像此刻只是个简单的刷碗动作,却被她做的有种莫名的美感,说不出哪里好看,就是移不开目光。
  “我只想宠,不想爱。”盛骋说。
  沙绯明白了,他只是想要个宠物,高兴了逗逗,心烦了踹两脚,不想要了随手就能打发,既能解决生理需求,又不用担责任,好吧,直男癌晚期患者的这种逻辑是很可恶,可谁让人家有钱呢?只要他想,多得是拜金虚荣的女人甘愿匍匐在他脚下的求宠爱,他为什么就跟她耗上了?
  像是看出沙绯的疑惑,盛骋笑着走过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歪头凑在她耳边暧昧的咬了下她的耳垂:“我喜欢啃硬骨头,越硬越有滋味。”
  “你真无聊。”沙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大老板不用上班?”
  “今天周六,休息。”盛骋笑笑,占有欲十足的圈着沙绯的腰,一点也没把沙绯的拒绝当回事。
  沙绯倒是很想甩盛骋一巴掌,骂句:“你给我放尊重点。”可一来,两人几个小时之前才刚上过床,她那么骂有些矫情。二来,依她对盛骋目前仅有的了解,他恐怕是有十足的把握她最终会顺从他,所以才提前享受他的权利。
  顶着盛骋的骚扰,沙绯把碗筷刷洗干净归位,这才转身对他说:“你难道想让我一直穿着你的睡衣?”
  “不好吗?我看着挺有感觉的。”盛骋揶揄道,将沙绯睡衣腰带一拉,她顿时敞开怀,若隐若现的裸/体刺激的盛骋喉结滚动了下,心头悸动不已,看着她的目光顿时炙热了几分。
  沙绯心里的火蹭蹭的冒出来,她裹紧睡袍,怒视盛骋:“算了,我不求你了。”
  说完,她就转身出了厨房,腾腾腾大步走向门口,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喂,跟你开玩笑呢,你去哪儿?”盛骋跟着追出去。
  “用不起你,我不用了。”向下的电梯里传来沙绯漠然的声音。
  猎人与羔羊
  这个倔脾气的小丫头,一点都经不起逗,盛骋笑笑,换了衣服追出去。他住顶楼,换衣服耽误了几分钟,出来时两部电梯都在向下,等到电梯终于上来,他追下去后,沙绯已经走的没影了。
  盛骋也不急,这小区本就是他家开发的项目,一个电话打到物业监控室,就知道她的去向了。
  沙绯一鼓作气,也不理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一口气走出小区,直奔附近的电话亭,只要一个电话,联系到陈桐,就再不用被人拿捏刁难了。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那头陈桐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响起:“喂,那位?”
  “……”沙绯沉默了一下,有些紧张,她深呼吸了几下,正要说话,突然头发被从后面狠狠扯住,力道十分大,她整个人被扯得向后倒退,手不由就松了电话。
  “喂?谁呀?怎么不说话?打错了么。”陈桐挂了电话。
  “小贱人,敢耍我,不想活了吧你!”周丽暴怒的吼着,用力扯着沙绯的头发,拖着她在马路上走,“看你这次往哪儿逃,等会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沙绯没防备被突然袭击,一下子落了下风,被动的趔趄了几下,匆忙中伸手抓住了路边的公交车牌,稳住身子后,她侧身向后一脚踹在没防备的周丽膝盖,周丽哎呦一声松开了手去捂膝盖,沙绯立即转身背靠着广告牌,摆了个格斗的姿势,眼神凌厉的瞅着周丽:“你想干什么?”
  沙绯本尊十□□岁就在拳击会所当陪练,之后的将近二十年为了锻炼身体也为了防身,一直都没间断过训练,今天要不是穿着宽大的男式睡衣太累赘,现在的身体又太虚弱,她刚才那一脚直接踹在那女人胸口能让她当场晕过去。
  周丽揉了揉膝盖站直了身子,嗤的一声冷笑:“了不起啊,还会武了,我真是怕了你了,这么能装,你干嘛不去当演员?”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亲姐妹,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没权利干涉我。”沙绯仔细看了会儿眼前女人的脸,觉得两人一点都不像,可能并不是亲姐妹。
  “谁稀罕管你?洌少要见你,你乖乖跟我走还能少吃点苦头。”周丽哼了一声,对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一招手,车里立即下来四五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这几个男人统一的衣着精贵,但神色不善,有着浓郁的打手气息,一路以合围之势向着沙绯奔来。眼看就要被包围,沙绯对自己的身手再自信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几个男人的对手,那个冽少是干什么的她不知道,但看这阵仗肯定不是好东西。
  她四处张望,考虑逃脱的可能,却不想在不远处的花坛边看到盛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着正装的样子,健硕的身躯包裹在浅灰色的衬衣下,倒是显得文雅了很多,领口处敞着两颗扣子,袖子挽到手肘处,双手插/在裤兜里很随意的站着,像是在欣赏街景,见她看过来,对她笑了下,却没有施救的打算,摆明了是在看好戏。
  沙绯知道他是在等她求他,或许这就是他的筹码,知道离了他的庇护,她寸步难行。一晃神的功夫,几个男人已经到了跟前,大清早的,路上也没什么人,几个人也不废话,抓着沙绯的胳膊就把她往车里拖。
  沙绯徒劳的挣扎着,临被塞入车里时,她终于不得不对着盛骋喊道:“救我呀,求你。”她以为会看到盛骋立即奔过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三拳两脚揍扁这几个爪牙,来一出英雄救美,可没想,他只是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就任由她被塞进车里带走。
  一上车司机就立即发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离开,同时一个眉骨上有个浅色刀疤痕迹的酷男拿着个金属探测仪搜她的身。
  “小婊/子,出门还穿着男人的睡意是有多骚?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男人睡了?”跟着上车的女人露出胜利者的得意嘴脸,扬手一巴掌就往沙绯脸上招呼,沙绯脸一侧避开,同时听酷男吼道:“周丽,你想死是不是?冽少没发话,谁也别动她。”
  “知道了,李哥。”周丽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她忿忿的瞪了沙绯一眼,坐在一边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李哥公事公办的搜了沙绯的身,并没有趁机占她便宜,最后用牛皮筋把沙绯的手脚捆起来,嘴里也塞了团东西,还给她头上罩了个罩子。
  沙绯:“……”这是电影看多了?
  车子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几个男人和周丽嘻嘻哈哈的打情骂俏说着黄段子,唯有李哥一言不发,过了两个路口,突然有交警过来拦车,说是接到举报,有辆黑色的奥迪车里疑似藏着几个婴儿,要车里所有人下车接受检查。
  “这……不不不行不……”开车的男人慌了神,张口结舌瞪着眼睛干急说不出囫囵话来。交警立即警觉,他怀疑的往车里扫了眼,喝道:“下车,都下车,我看说的就是你们。”
  车里其余的几个男人也懵了,怎么也没想到倒霉的遇到这一突发状况。李哥反应十分快,迅速站起身遮挡着交警的视线,将沙绯头上嘴里的布取下,脸朝怀里一搂,柔声安稳:“宝贝别怕,没事,警察临检咱们配合就好。”同时极快的用刀片割断沙绯手脚上的牛皮筋。
  搂着她做出一副卿卿我我的情侣模样,率先下车。其余人跟着下车站在路边。
  李哥搂着沙绯的手臂看似很随意,其实用了很大的力道,沙绯掂量了下彼此的实力,正面相对,她绝打不过李哥,于是表现的很老实,一点异动也没有,像个被惊吓到的怯懦小女生,李哥一脸温柔怜惜的凑在她耳边小声威胁:“别乱说话,小心我弄死你。”
  沙绯顺从的往李哥怀里靠了靠,同时极快的扫了眼四周,发现很多便衣散在附近,情知所谓的突击检查肯定是针对这辆车的,她突然仰头对着李哥嫣然一笑,趁他愣神的一瞬间,曲起手肘猛地撞在他胸口大穴上,李哥没防备捱着一下重击,闷哼一声,眼前发黑,胸口气血翻涌,箍着沙绯的手臂顿时松开,沙绯立即挣脱他跑到交警身后大叫:“救命,他们绑架我。”
  四周的便衣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立即一拥而上,将几个人制服,在车里发现割断的牛皮筋以及黑罩子,几人辨无可辨,全部被带到最近的刑警大队。
  绑架现行犯被带去审讯,沙绯被留下做笔录,然后她傻脸了。女警官问名字,她不知道;问住址,不知道;职业,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绑架,还是不知道。饶是她机智百出,大脑一片空白也无计可施,窘的满头冷汗,只能低着头做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可怜样子,伸出被牛皮筋勒出红印的细弱手腕博同情。
  女警官也是无计可施,她已经用最大的耐心哄劝安抚,奈何眼前的女孩就是死活什么也不说,一个例行公事的笔录就是做不成,她也是一肚子的火。两人僵持着,直到门被敲响,另一个年长些的女警官走进来,把沙绯带出去。这次沙绯被带到女警的休息室里,女警官朝她暧昧的笑笑,递给她几个袋子,里面从里到外都是簇新的名牌,于是沙绯什么都明白了。
  盛骋是个好猎手,就像他说的,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他不会强迫,却会撒网。像个游刃有余的猎人,早就布好了网,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猎物在网里扑腾来扑腾去,最后不得不钻进他留下的唯一缺口自投罗网。
  沙绯借用女警的浴室,洗干净自己换上衣服走出去,并没有人拦她,她走到派出所门口,看到外面停着盛骋那辆黑色的宾利,贴着遮光膜的车窗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黑漆漆的镜面上映出自己麻木的脸,沙绯突然停下脚步,她转身朝里走到走廊上,坐在户籍室外面的长椅上。
  是的,她是求救了,可如果当时盛骋就赶过来解救她,那她心甘情愿投入他怀里,可经过派出所这一出,沙绯却不愿意了。被人像个老鼠似的戏弄,她也是不服的。就算最后的结果改不了,也要负偶顽抗到最后,至少不让他步步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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