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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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脚无力……筋骨隐隐作痛……唔,好难受……”
  花绯:……
  ……好吧,花绯她,其实知道臭狐狸是装的。
  但是呢,这家伙精神正常的时候都任性的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现在妖丹魔化的情况下,如果不仔细顺着的话,疯起来绝对要大开杀戒的。
  第一个要杀的,大概就是阿曼。→_→
  唔,而且阿曼是她媳妇儿,虽然有点小脾气,但总的来说还是很讲道理的。狐狸不同,他素来任性惯了。那就,嗯,先委屈他一下让让狐狸好了……
  花绯经过傅里的时候,心里一阵阵发虚,但就是忍着别过脸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睛和愤怒的神色。只是抱着狐狸,硬着头皮往沙发去。
  没想到放这家伙下去的时候,黑心眼儿的臭狐狸各种柔弱不堪,故意赖着不下去。任花绯怎么劝说威胁,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赖着不动。
  夭寿了!!(╯‵□′)╯︵┻━┻
  觉得背后的冷汗汩汩地往下淌,花绯的小心脏抖得像是风中残败的落叶:玛德,总感觉今天过后,她日后的光明大道里再也没有风和日丽惹……
  她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做好面对腥风血雨的准备。┭┮﹏┭┮
  ☆、第122章 jin-jiang-du-fa
  花绯心里预想的腥风血雨并没有到来,指挥官大人深懂得她的尿性,恐怕至此场面,这魂淡依旧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他不应该跟蠢货生气,所以,傅里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显在意地走回沙发坐下。而死赖在花绯怀里不愿意下来的白景心,视线透过花绯的胳膊缝隙看过去——看对方根本不接招,便无趣觉得失策了。
  于是,一直暗中较劲的两只,无声地交换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双发默契地同时偃旗息鼓不闹腾了。
  美好的少年轻轻拍了拍花绯,身子利落地往沙发上优雅一滚,而后快速立起来,慵懒地坐好了。
  竟半分/身体不适的样子都不愿意装了!
  花绯:“……”
  如今,偌大的会客厅里,明媚的阳光透过一面墙的落地窗照进房间,整个厅室明亮而愈发显大。孔雀开屏的两只对面而坐,一个风华正茂,一个青春亮眼。
  两人此时均是嘴角挂着冷笑,场面陷入冷寂状态。
  花绯先是低头看了看空了的手,又转头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指挥官大人:……好吧,你们高兴就好。→_→
  大人的世界正在掀起怎样的波澜,矮团子是不懂的。他自从刚才给花绯告了状,再看花绯的时候,心里就有点怕怕的。
  别看他年纪一点点,小家伙却鸡贼的很。他乌黑的大眼珠儿一直骨溜溜地转着,很有眼色地小心观察着花绯。观察了一会儿,默默逮着了机会,趁着她转身的空档儿便哒哒哒地一口气溜到了沙发的背后躲着了。
  花绯本就坐立难安,耳尖听到小家伙的动静,暗地里龇牙咧嘴的一阵狰狞的笑:呵呵,坑了老子一把,臭小孩以为躲起来就没事儿?!
  虽然她很想现在就将那小屁孩儿抓过来,狠狠地打一顿屁股。
  但就目前的状况是,只要她稍微一有小动作,正火药味十足地用眼神厮杀着的两只,立即给她行刀光剑影的注目礼。
  花绯挪了挪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个沿儿,气质端住了,是那神马的仙风道骨仙气十足。
  “老实呆着!”两只同时转过头来,又异口同声斥道,“你的帐只会留着慢慢算的!”看样子似乎,这两只似乎将她当成了什么奇怪的人了,一丝不苟地严正以待。
  花绯板着一张脸端正坐好,生无可恋地望天……
  尽管脸上保持着一本正经,她心里却忍不住白眼跟诽腹:……这么默契?你们俩儿干脆在一起算了!
  白景心和傅里见花绯老实了,又开始你射火箭炮,我扛机关枪的无声斗起来了。
  。。。。。。。
  许久之后,花绯终于听到有人开口了。
  “我想,我们必须要摊开来谈一谈。”白狐狸仔细观察了许久,依他鸡蛋里挑骨头一般标准挑剔地在指挥官身上找了这么久,至少皮囊与气质上,他还没找到他想要的瑕疵。白景心缓缓地垂下眼睑,不得不重新估量对方的斤两。
  老实说,他觉得自己若是跟对面这家伙比高冷,那还真是输了。他虽然也高冷,但肆意不羁的更明显。
  (花绯:……你丫的别自己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好吗?你那是不羁?你那明明是任性好吗!(▼皿▼)=○)Д)゜゜━━━━━!!)
  傅里的坐姿克制而矜持,脊梁笔直而挺拔。修长的大手随意地搭放在长腿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既松弛又严谨的优雅姿态。听了白景心的提议,幽沉的凤眸冷芒一闪,他一手抬起做出请状:“当然,是要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花绯左右看了看,眉心跳了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你这么讲道理,那我也跟你讲道理。”白景心对于对方的上道儿很满意,颀长消瘦的身子缓缓地靠向沙发的后背,朝着指挥官大人彬彬有礼地笑了下。
  他的背部线条无缝贴合地窝进沙发里,修长的身子慵懒而撩人。贴合了柔软的沙发,白景心整个人呈现出与指挥官大人的严谨和禁欲完全相反的潇洒和肆意:“请你……”
  他垂着眼帘,鸦青的浓睫乌压压地一层,在玉白的脸颊上晕出两团阴影。猩红的舌尖伸出来了,无意识地舔了下嘴角,他继续说:“……滚出花绯的身边!”
  “花花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我的……”白景心在看着对方又似乎不在看对方的勾起唇角,笑容渐渐变得残酷又无礼,“你等蝼蚁,不分青红皂白地插/进了我们中间来,真是太难看了。”
  “特别是,你居然会仗着一副臭皮囊,恬不知耻地在花绯跟前晃悠,难道没有自觉吗?你不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卑鄙很小人?”
  这话说的简直恶毒!
  花绯在一旁听的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她仓惶地一屁股坐到了指挥官大人的沙发上,连忙转过头去看傅里的神色,深怕他被白狐狸这番戾气爆棚的话给气出了好歹!
  “白景心!”眼见着指挥官大人天生带笑的脸色骤冷,抿着薄唇不说话了,花绯觉得有点慌。
  她立即掉转头怒视着笑的花开一般的白狐狸,第一次严肃地表示出自己的怒气,“你是怎么说话的?!”
  白景心顿时就怒了!他平生最是见不得花绯护着其他人,特别是雄性,尤其痛恨的是表现出针对他来护着其他雄性!
  听花绯这般质问,白景心晶亮的眼睛里细碎的笑意瞬间就消散了。
  他默默地垂下脸,没有答话。
  室内一时间,又陷入了寂静。
  花绯见状喉咙里一哽,忽然心里一酸。没犯法,狐狸这般样子她总是下意识的会心软。所以,花绯开始暗暗在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口气太冲了?
  这个尴尬的场面已经严重影响了花绯坐在场的兴致,她真想一走了之了。
  白景心对于花绯的呵斥,一言不发地沉默了。
  须臾过后,突然抬起头妖娆一笑。
  而后,花绯眼睁睁看着,细碎的银发缝隙里露出的,是一双暗红的眼妖化的诡谲的兽瞳。眼尾拉出了嫣红的眼影,白景心低沉的嗓音里透露出阴森与暴戾:“你说我是怎么说话的?”
  “……怎么?舍不得他是不是?”
  “舍不得我这么说他,那我就杀了他好了……”
  /
  花绯身子一僵,下意识弓起了身子,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保护状。她下巴绷得很紧,有种头疼的疲惫:“别闹了!”
  自从有了七情六欲,花绯觉得日子真是太煎熬了!
  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好地方美美的睡一觉,最好睡个十年二十年的。
  玛德,真是心累。
  谁知,花绯在中间夹心饼干做的无比苦逼,被她护在身后的指挥官大人却缓缓地抬起脸来了。
  一双幽深的眸子竟也变了奇异起来,黝黑的瞳孔里慢慢滋生了黑色/情绪,像是汩汩往上涌动的活泉,正一汩一汩地渗透出难言的诡异黑色气息……
  这浓稠的像是墨汁一般的偏执,看的花绯心往下沉。
  花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只听指挥官大人咧开了嘴角邪气的笑了下。而后,语气淡淡的启开唇,跟对面气势旗鼓相当,嗓音里也止不住的冒出凉气儿。
  傅里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锐利,说出来的话同样半步不退,他说:“会这样,不过你们有缘无分而已,这也能赖我横刀插足?”
  “……想杀我啊?”
  “呵~你可以试试看啊……”
  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啊哟喂!急了一肚子火气的花绯有种无以言语的憋屈:“……”
  呵呵,老子不干了!(╯‵□′)╯︵┻━┻
  花绯本身的性子也不算太好,她以往只应付白景心一个都隐隐的焦头烂额,不过,好在神经粗扛住了。
  但现在,又加了一个‘本帅哥的心思你别猜’的指挥官,两只碰到一起只觉得头都大了!而且,眼下又被迫着(被迫?呵呵。→_→)听了双方明枪暗箭的对峙,妥妥地心力交瘁啊简直!
  她想出去透透气……
  这么想着,花绯收回了自己的保护姿态。临走之前,转过瞄了一眼气势已经变了的两只,脑门子上一滴冷汗就这么流下来了。
  冰川覆盖的极地变成了刀光剑影的修罗场,她麻溜的溜了好吧?
  反正这两只一个是凡人,另一个,唔,也是凡人。凡人打起来,能出多大事儿?╮(╯_╰)╭
  缩头乌龟的花绯溜之前,很有先见之明地给不知道在较量什么但却是在较量的两只身上都下了保命咒。唔,不管两只会互砍对方几刀,都不会小命归西啦!
  于是,断了最危险的苗头,花绯身子电光一闪地掠去沙发后面抱起矮团子,眨眼间利索地逃了。→_→
  “花绯!!!”
  这是两位男士,发自灵魂深处的暴吼又嘶喊。
  “你们先聊哈~~~~”花绯的声音散在风里,隐隐有种落荒而逃的心酸:“我要跟矮团子好好地谈一谈人生,你们两个,随意哟~~~~”
  等到花绯的身影消失不见,沙发上窝着的纤细少年忽然眯着眼睛站了起来。双方相互地冷冷掣肘着的场面以此举瞬间崩塌,几乎立即急转直下,进入了剑拔弩张的环节。
  少年的眼睛眼白变得血红一片,有种地狱恶魔的乖戾:“花绯不在真是太好了。我送你愉快地下地狱……可好?”
  指挥官大人缓缓地靠向沙发的扶手,两条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他对此怪异诡谲的超自然现象无动于衷,只是微微仰着脸,天生微翘的嘴角邪佞地勾着。
  他说:“谁送谁还不一定呢……”
  ☆、第123章 jin-jiang-du-fa
  双方都是不愿多话的性格,只寥寥几句的交谈,一言不合就兵戎相见。
  只见指挥官大人话音刚落,敏捷的高挑便身姿闪电般跃起。他背在身后的长手一挥,凌厉的一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下——
  白景心坐着的沙发应声而裂,房间里一阵飞絮纷飞。
  指挥官大人的字典里,从来不会事先声明再攻击,他的战役都是随时就开始了。
  断裂的沙发顺着强势的刀风气流,重重砸到两边的墙体上,发出“嘭——”的两声巨响。清晰的碎裂声,衬得房间越发的寂静无声。
  飞舞在空中的飞絮缓缓落下,而白景心坐着的地方,根本没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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