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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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采夜闻言,眉梢一扬道:“哦?刚才发生了何事?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秦卿佯装生气,去掐闻一行的脸,“下次不带你出去玩了。”
  闻一行和秦卿这一闹,大厅内凝重的气氛顿时和缓下来了。
  但红皎咬了咬下唇,仍是十分担忧:“可是恩公……那妖王是吃仙肉的,外面那么危险……”
  烛渊立时挑了挑眉道:“没人可以吃我师尊,除了我。”
  云采夜一愣,待反应过来小徒弟话中的意思后瞬间红了脸,回头低声骂道:“你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作甚!还害不害臊、知不知羞了?你——!”
  “师尊莫气,弟子知错了。”听到云采夜说这些人都是外人,烛渊心里高兴,动作也越发不规矩起来,把着云采夜手的就往自己脸色招呼,“气坏了身体可不好,师尊打我解解气吧。”
  云采夜手指修长如玉,细腻光滑,指甲总是泛着些凉意,与那淡粉色的指甲透出的暖意完全不符,而他此时长发仅合做一缕松松束在脑后,脸上因生气泛上了几分红晕,与身上的一袭红衣相应,便将烛渊的拉着他那手的动作衬得越发亵昵。
  “你跟我过来!”云采夜羞恼不已,掐了掐烛渊的耳朵,扯了他往二楼的客房走去。
  烛渊配合着云采夜,做低伏小,装乖卖巧随着云采夜上楼,结果才进客房马上就原形毕露,钳住云采夜的双手将他压到墙上狠狠亲了一番,直到将云采夜淡妃色的唇瓣舔吻至殷红,才稍稍收了势,但他仍是与青年靠得极近,鼻尖相触,呼吸相融,一吐一息间均是暧昧的水意和喘息,不多时,云采夜就感觉到一样硬物顶上了自己的小腹。
  云采夜已经人事,虽然次数不多,却对这东西熟悉无比,毕竟它曾多次进入过自己的身体……想到妖精客栈那销魂蚀骨的一夜,云采夜脸上的羞赧之意便愈盛,原本只是徘徊在面上的绯意一下子就蔓延到脖颈上去了。
  “嗯……”云采夜仰着头,闭眼微微喘息了一声,只因烛渊顺着的他唇角一路往下吻着,停在在脖颈处啃咬吮吸着。濡湿潮热的感觉从颈间传来,云采夜一颤,只觉有股热意在鼠蹊处汇聚,心弦一紧便立即抬手扯住了小徒弟的黑发,将他拉开哑声道:“做什么呢?你我还未合籍,不宜行这等……”
  “合籍?”烛渊嗤笑一声打断了云采夜的话,“师尊,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仙界,真要等到合籍时才能欢爱,你倒不如一剑杀了我。”
  云采夜用指尖戳戳他的脑门,笑着道:“什么死不死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就是没规矩,这次师父可不能顺着你了。”
  烛渊唇角一勾,握住青年的手将那根原本戳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指含入口中,并模仿着口口的动作一出一入,还用舌头暧昧地玩弄着云采夜的指尖,不住地拨弄着。
  云采夜眸光微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使劲将手抽了回来,背过烛渊朝客房的窗棂处走去:“别胡闹。”说着,他便抬手把木窗打开,让江边的凉风吹了进来,拂走身上的热意——小徒弟真是的,从小就爱舔来舔去,长大了也还是这样没规没矩!
  烛渊望着云采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更盛,舔舔唇走到青年背后,揽住那人的腰身,在他耳根处轻轻舔了一口,声音沙哑道:“恩公,可是奴家的身子不得您的喜爱了?”
  云采夜被小徒弟舔得浑身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下一刻听到小徒弟这话后又笑了起来,转过身体配合着烛渊的话道:“是啊,汝的身子太硬了,吾不喜。”
  云采夜不回应他还好,一回应,烛渊更是得了这角色扮演乐趣,抬胯用自己下身那物顶弄着云采夜,同时俯身又在青年唇上啃了一口,探舌进去作乱一番才开口道:“你这口是心非的冤家!恩公不就是喜欢奴家的硬吗?”
  顶着自己那物又热又硬,小徒弟口中的“硬物”指的是何物不言而喻,云采夜面皮薄,最受不得他这荤腔淫话的刺激,被咬得嫣红无比的唇瓣张张合合,吐不出一个字来,反倒是像在勾引着旁人,再进去搅弄一番。
  烛渊红瞳一暗,低下头去,贴在青年耳畔哑声道:“恩公莫急,奴家这就来服侍您。”
  【作者的车被考试扣了,日后再决定补不补,嘻嘻。】云采夜推开小徒弟,背过烛渊扯来一旁的锦被裹在自己身上:他对自己的放纵之行已经绝望了,距妖王来袭不过仅剩一日半的时间,他竟将半日还多的时间,都耗费在这床上与小徒弟颠鸾倒凤去了,哦,还有窗棂边……
  虽说他后来将双修的法诀告诉了小徒弟,使他两人在此次交欢中都受益颇多,一番激烈的云雨下来也没半分疲倦之意,可他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如此放纵,他以前学得那些礼义廉耻都被他丢到哪里去了?
  “师尊,你生气了吗?”烛渊见青年背着自己不说话,便伸出一只手缠到青年腰身上问道。
  云采夜叹了口气:“没有,是师父定力不佳。”他能这样被小徒弟撩拨着带上床去,定是因为他定力不够,要是他再强势一点也不至于如此,小徒弟初尝荤腥,管不住自己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云采夜想这些事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是那个初尝荤腥的人。他本来就对情爱之事不上心,不然也不会三万年来都没喜欢上过一个人,但也因为如此,他并不知道如何与人相爱。他见过因爱而疯而痴而颠的人,譬如叶离筝对晓绿上仙,弦华对青浪,缚君对浮云枝。
  而他对小徒弟虽然也有喜爱之意,却肯定不如小徒弟对自己的深,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烛渊受伤甚至死亡,却一定不会全是因为爱,换做他任何一个徒弟,他的挚友,他守护的天庭,他都是愿意的。
  但换做烛渊,他也同样会为自己而死,却只是因为他喜爱着自己。
  这对烛渊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第61章 红鲤双双3
  云采夜忽然转过身体,手蜷在枕边望着烛渊的眼睛问道:“烛渊,师父一直没问过你,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得到的东西?”若是有,他拼尽全力也会帮小徒弟得到的。
  烛渊微微一怔,他显然有些跟不上云采夜的思维,但他对上云采夜的眼睛,在其中看到了那些纷杂的情绪后不禁有些莞尔,伸出自己的食指勾云采夜的答道:“烛渊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这算什么呢?不过儿女情长而已。”云采夜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小徒弟指的是什么,“男儿志在四方,你应当有番自己的大业才是。”
  “可是那些东西并不能给弟子带来快乐。”烛渊从床上坐起,对云采夜郑重道。他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好,他有爱的人,也有算得上亲人的同门师兄姐们,许多旁人艳羡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他都已经拥有了。
  人是不能太贪心的,总要有些东西永远都不能得到才好,哪能将最好的一切都收归囊中呢?
  烛渊不由想起了他和云采夜在泽瑞洲上遇到的魔界太子荒夜。栖元说他是云采夜的师父,云采夜不信,他却是信的——毕竟他挥剑向他时眼中的妒恨是藏不住的。他身为魔界太子,手下掌握着数十万的魔界大军,身边美人珍宝定然无数,更何况他以前从未见过他,若不是他得到荒夜最想要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荒夜何至于嫉恨明明什么都不如他的自己?
  “师尊不用担心这些。”烛渊轻轻拥住云采夜,“烛渊学剑初日起就说过,师尊学剑是为了六界,而弟子学剑只是为了成为师尊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
  ——师尊,你学剑是为了什么?
  ——为了除魔卫道,维护仙界安宁……
  ——师尊学剑是为了天下人,但我学剑,只为一人。我想成为师尊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
  云采夜抬眸,对上烛渊如深渊幽潭般淹藏了无数深情的血瞳,那日的画面不断重复在自己眼前,与现在烛渊望着自己的眼眸重合,叫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烛渊低下头,把自己的手放到云采夜的手中:“师尊的大业,我来成就就好。”
  两人再次下楼时,孔晏已经醒了,正靠在软枕上喝药。
  因那一番心意剖白,两人之间的情意变得更加浓蕴起来了,因次云采夜和烛渊再次下楼时,两人身侧缠绕着的绵绵爱意差点没把周围一群单身人士淹没。
  秦卿在人间界徘徊已久,莫说云采夜与烛渊不过是最普通的师徒相恋而已,他就连血亲之间的暧昧乱伦也见过不少,自然没有多少惊讶之意,而孔晏和孔子烨一直被星宿仙君灌以“师尊最大,不可不敬”的洗脑式观念,好不容易接受了云采夜和他小徒弟在一起了的事实,眼下见到这两人身边快要溢出来的浓情蜜意,被惊得是一愣一愣的。
  “醒了?”云采夜抬眸,睨了一眼孔晏道。
  “嗯……”孔晏愣愣地应了一声,随后眼眶一红,“孔晏谢过采夜上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你不用谢我,救你的人不是我。”云采夜打断了孔晏的话,指指站在大厅较暗处的秦卿道,“救你的人是他。”他虽然拉了孔晏一把,但真要说起来,应该是秦卿救了他才是。
  孔晏循着云采夜所指之处,朝秦卿望去,在看到救了自己的人竟是个鬼魄之后怔然了片刻,但又很快回神作揖谢道:“孔晏谢过……”话说了一半,他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这位救命恩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卿。”秦卿从暗处走来,露出他那一张不比云采夜平凡的俊美脸庞轻声,挑眉答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孔晏:“……”
  他这救命恩人这话说得让人接不下去啊。
  秦卿也不指望他接话,抬手看着自己的指甲道:“你要是真想谢,待会就和你你师兄待在这小楼里,别出来拖我们后腿就行。”
  孔晏还不知道知道事情的原委,听到秦卿这话后就疑惑地喃喃道:“待在这小楼里?”孔子烨闻言,马上低下头去在他耳边替他解释起来。
  孔晏随后了然地点点头,垂首望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半肢发呆——他现在双腿尽失,身受重伤,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待在这楼里别出去添乱才好。
  云采夜见他脸上木然的模样,以为他是忧愁于自己的双腿,后又想到他是与烛渊同辈的仙界后辈,便出言安慰道:“你的腿能医好的,不用太过于担心。”
  “我知道的,师兄与我说过了。”孔晏头也不抬,轻声答道。他只是有些寒心和愧疚,寒心于同门师兄的冷漠,愧疚于他以往在大师兄与师父的唆使下,对云剑门众人的不屑和云采夜的不敬,而到了最考验人心的时刻,救了自己的却是所谓的“敌门”和他师父一直不屑的下三界之人。
  他也终于明白天帝弦华为何设下一直倡导对六界生灵一视同仁,同施仁爱,不分厚薄的天令了——因为一向泽爱天下的仙人心中生恶,会比任何人都来得恶心。
  “你们之后还要回门吗?”秦卿瞅了孔晏和孔子烨一眼,“你们两个回去也吃不到好果子的,倒不如留在人家,帮我家一云抓鬼算了。”说着,秦卿拍了一把闻一云的后背,将他推朝前道。
  这可是两个真的天仙,抓鬼利器啊!他身上煞气太重,常与闻一云兄弟俩待在一起的话会折损他们的寿命。
  闻一云被秦卿推得踉跄几步,站定后却没去看孔子烨两人,而是转身抓住秦卿的袖子道:“秦卿你这话是何意?”
  秦卿不解:“我这不是找人来帮你吗?难不成还能有其他意思?”
  孔子烨和孔晏想了想,竟觉得秦卿这提议不错,颇为可行,倒是云采夜一口否决了:“这成何体统?他们两人不能随意待在下界扰乱天序,星宿仙君那你们师徒两人也不用太过担心。”
  云采夜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比这两个星宿门弟子还要忧伤:“他这星宿门门主的位置估计做不了多久了,甚至能不能继续为仙也都是个问题。”还有这定皋江的龙王估计也是要换龙了。哎呀,爱告状和死对头都不在了,高处不胜寒啊他以后在仙界会不会无聊啊?
  秦卿听着云采夜这话,还以为他是在替星宿仙君惋惜呢,心中大敬:这云采夜肚量真大,竟然这样都不生气,不愧是仙界第一剑神,果有君子之风!
  这样想着,便立时开口赞道:“采夜上仙善极!”他好多年没见过这样圣父的人了,云采夜这样实在太像当初的他了,让他忍不住想要帮云采夜一把。
  云采夜:“???”
  而秦卿还没结束,继续道:“采夜上仙待会只管专心对付那妖王便是,那些作恶的修道之人,天道不收我来收!”
  云采夜虽然不解秦卿为何忽然要助自己一臂之力,但那群修士于他而言却实是个极大的困扰,交于秦卿解决也好,便欣然应允道:“多谢。”
  秦卿摆摆手,他当年不也碰上了闻一云吗?虽然这一世他那么窝囊一点也不像前几世,但看久了还是很有趣的。不过这一世确实与以往不同,这一世短短数十年间发生了太多事了。
  而其中最令他惊讶的,便是那天雨——这种他以前只在书上见到过的东西,居然切切实实的存在,且其预兆的灾祸,也竟然都一件件一桩桩的在缓缓实现。
  “不知采夜上仙可知这天雨从何处来。”秦卿忽然很想知道,一向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仙人对这天雨是怎么想的。
  云采夜闻言,垂首道:“不知,也许这并不是我等能够琢磨通透的东西。”他也曾调查过天雨,但始终未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倒是浮云枝说过,缚君知晓这天雨从何处来,他还为此写过一本书,只是那书在他堕仙时便失踪了。
  “秦卿想说的正是此事。”秦卿走道大厅内的圆桌旁坐下,将一个小瓷杯打碎成十二个碎片,又为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将茶水倒在九个碎片之间,“九洲在中,四海环绕,鬼、妖、灵、人处于此地,上三界之上仙界于九洲之上,下三界之下魔界于九洲之下……”秦卿将那几个小碎片逐一摆弄,令其悬浮于半空之中,缓缓成为一副地图。
  “这是我很久之前在古书上看到的此界阵图。”秦卿将最后一枚碎片放在指尖把弄着,“而令我不解的便是此景。”
  说着,秦卿就将那一块小碎片弹入阵图之中,随后那碎片竟凭空消失,不知去向了何处,与此同时“四海”竟汇聚出一股水雾,飘到仙界之上缓缓落下成雨,而代表那“九洲”碎片竟一个一个碎成粉末,散至四海里,最后“仙”“魔”两界相互倒转,而人间界仅剩一块碎片——即那消失的一块碎片。
  秦卿抬眸,望向云采夜:“照此景来说,天雨竟是来自于人间界。”
  云采夜皱眉,天雨来源确实无解,仙界位于九重天之上,上再无界,因为自古以来无人知晓这天雨是从何处来的,如今看来,它竟是来于人间界吗?
  第62章 红鲤双双4
  可秦卿弹射进的另一个碎片又代表什么呢?
  云采夜张张唇还想再问点什么,秦卿就像是看穿他心中所想一般,手一挥将碎片茶水尽数拂去,开口道:“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采夜上仙认识的能人异士应当远超于秦某,上仙不妨等回到仙界后再一探究竟。”
  “也对。”云采夜点点头,“眼下最重还是那妖王之事。”
  虽然红皎将那妖王描述得十分凶残,但云采夜等人却无一人害怕,反而摩拳擦掌,心头突突跳着,均聚在小楼的眺望台上,聚精会神地望着江的另一端,只等那妖王出现在江面那头时便冲出小楼,将其一举击杀。
  烛渊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变回原形的准备了,他现在仗着云采夜对他的宠爱,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他算是明白了,无论他人形兽形如何丑陋可怖,云采夜都不会嫌弃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束缚自己的天性?
  然而正因为士气如此旺盛,所以几人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胜利后,心中的讶然尤为巨大。
  十五日,午时一到,那被整个百汀洲忌惮了整整三个月的鬼榕树妖王果然如时出现在了江面尽头,但未等众人出楼,那树妖王身边就出现了另一个男子——满头雪发,身披黑鸦羽毛斗笠,模样像极了泽瑞洲骨灵所说的救了他一命的那个白发魔人。
  他手持一根细长尖利的白骨,轻而易举就将树妖王屠杀了。众人看着不远处漫天飘舞着黑色鸦羽与树妖王死后留下的淡绿色树叶,脸上心中一直徘徊着一种名为尴尬的表情和情绪。
  而这尴尬之情要以红皎最盛,毕竟昨晚她一直在强调这树妖王有多厉害多可怕,结果那白发魔人一出现就将她的脸打得啪啪直响。红皎转头,看看自己的姐姐又看看云采夜,嗫嚅道:“那、那妖王就这样死了吗?”
  秦卿艰难道:“看上去好像是这样没错。”
  “不可能呀……”红皎蹙眉喃喃地道,“会不会那人和妖王其实是一伙的,他击杀妖王不过是故意弄给我们看的障眼法?”
  云采夜皱眉:“不无这个可能。”
  而这时,杀死了鬼榕树妖王的那魔人已将鬼榕的头颅斩下,拎着血淋淋的脑袋浮空朝小楼这边缓步走来。他把鬼榕的瞪大了双目的脑袋扔到小楼前的白沙岸上,随后将身上的鸦羽斗篷一把扯下露出身上寒光凛凛的铁甲来,他抬头,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来,鼻梁高挺,菱唇微微泛红,两弯眉浑如刷漆,而那传世之画般绝艳的面容上,一双犹如黑曜石般泛着水润的眼眸是最漂亮的,宛如画匠最传神的点睛之笔,绘出了那双犹如藏尽了繁星的熠熠星眸。
  而那双星眸里,却有大悲大喜不断闪现浮动,最后归为一片宁静。
  但云采夜只瞧了他身上的盔甲一眼,便立时握紧了拳——那是魔将糜焱麾下统领的黑羽军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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