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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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送夜宵的白兴跟沈秋八卦了一下后院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日常闲聊,听得沈秋满头黑线,身为敬国公世子身边的头号小厮,你这么随随便便的把家丑告诉外人,你主子知道吗?
  还有白玉琛,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沈秋真的相当感谢当初那熊孩子对自己手下留情。也不知道敬国公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算计娶妻,是个啥心情。
  啥心情?当然是暴怒的心情。离开松鹤堂之后,敬国公在两个儿子面前不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雷厉风行的拿了鞭子要赏白玉琛家法,国公爷表示,这熊孩子简直无法无天,不展示一下父亲的威严他还当我是慈父呢!什么都敢干!白玉瑾作为帮凶自然也逃不掉。
  沈秋他们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俩兄弟都趴床上起不来了,白玉瑾打发了白兴过来跟他们说一声,说今天要卧床休息,不能跟他们一起回军营了。
  林香作为他们兄弟的青梅,显然对国公府的事情比较了解,惊讶的道,“竟然还罚了二公子,这得闯了多大的祸?”要知道白玉琛出生就没了娘,身体又弱,敬国公虽然嘴上不说,对这个儿子可是宠爱的很,骂都没骂过,别说打了。
  沈秋暗暗吐槽,把祖母给大哥选的嫂子送到他爹床上,鼓动了爹娶做平妻,这祸算不算大?
  “我说秋丫头。”沈轩忽然调侃道,“你出了军营能不能收敛点儿,别走到哪儿都称王称霸行不行。”
  沈秋哭笑不得的道,“我什么时候称王称霸了。”
  “不然呢?”沈轩指了指站在沈秋旁边似乎专门伺候她的一个嬷嬷道,“怎么就对你一个人那么周到,你是不是又趁我们昨天不在的时候又做了什么?”
  王普寒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咋咋呼呼的道,“这是燕窝吧,秋丫头你可真不厚道,得了好东西怎么能吃独食?”
  沈秋一愣,才注意到自己的吃食确实比其他人的丰盛,脑筋一转,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心中暗骂白玉瑾找事,正想着怎么解释,就听旁边的嬷嬷笑道,“我是看沈校尉脸色不太好,才特意做了,这个比较补身子。”
  林香一愣,仔细打量了沈秋一眼,发现她唇色确实有些淡,似乎是没睡好的样子,“你怎么了?昨天早早就离了席,还没休息好?还是嬷嬷细心,我都没发现。”
  沈秋动作顿了一下,就听嬷嬷笑呵呵的道,“昨日内院女眷用的都是果酒,夫人特地吩咐了军营里的爷们要用烈酒,老奴昨晚想起两位校尉也和军爷们一起,怕你们姑娘家不适应,所以今天特地关注了一下,才发现沈校尉似乎有些不适。”
  沈轩他们想想似乎也是,沈秋昨天醉的比往常早多了,也不疑有他。那嬷嬷又唠叨道,“就算当了兵,也是女儿家,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不然老了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这位嬷嬷真不是一般人,完全不需要沈秋操心就把事情全都搪塞过去了,沈秋就只需要默默的享用完专门为她准备的早餐便好。
  众人临走之前,嬷嬷又拿出两个包袱,分别递给林香和沈秋,“昨天世子得了一些对姑娘们身体有好处的补品,特地吩咐了给两位校尉带回去,经常补补。”
  林香奇道,“没想到我们的白世子竟然也学会体贴人了,真不容易。”说完倒也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沈秋见状也只能跟着一起收下。
  送走众人,张嬷嬷回了世子的院子汇报细节。白玉瑾听说今天沈秋把东西拿走松了口气,又听说她今日格外沉默,又有些不放心。
  趴在一旁的白玉琛听到自家大哥这么拐弯抹角的关心人,揶揄道,“昨天事情太多,也没顾上问,看样子进展不错?什么时候去提亲呐?”
  白玉瑾苦笑着摇了摇头,白玉琛惊得直起身来,又痛叫一声跌了回去,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没成?这都不行?等等,”白玉琛眯起眼睛仿佛腰把他大哥看穿一样,“大哥你不会没给人家泡冷水澡,而是……”
  白玉瑾懊恼的摸了把脸,不过倒说不上后悔,那么美妙的滋味,不尝才该后悔。
  “完了完了。”白玉琛以为他哥对沈秋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无力的趴在枕头上道,“沈秋那人吃软不吃硬,你那样对她,她要恨死你了!以后都别想了……”
  白玉瑾被弟弟吵的头疼,尤其最后两句话挑动了他的神经,忍不住喝道,“闭嘴,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说不是不可挽回的情况,白玉琛松了口气,又有心情调侃他大哥,“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趁机占人家便宜了!”
  白玉瑾又不可抑制的看向自己的右手,不说话。
  白玉琛不耐烦的一掌拍过去,“哎呀,别看了,你手上长花啦,从昨天就一直盯着看!”
  白玉瑾急忙躲开,瞪了弟弟一眼不动声色的放下手道,“这事儿你别管了,我算看出来了,那丫头得用水磨工夫磨,慢慢磨吧,除非她永远不嫁人!”说到最后已是发了狠。
  这一点白玉瑾倒是赞同,沈秋那个人,不过过程中耍过什么手段,最后还是要用实际行动打动她的。
  ****
  敬国公老夫人寿宴过后没几日,边城又出现了一件热闹的大事,敬国公家的表姑娘出城上香不知怎么被蛮子给劫了!最后满身是伤的逃了回来,容貌尽毁。这会儿清白倒是小事,就怕她是被蛮子胁迫了什么故意放回来的。
  国公府的老夫人听说了这事被气得一病不起,国公夫人也闭门谢客,专心为老夫人侍疾,每天吃斋念佛替表姑娘和老夫人祈福。
  沈秋在营中听到这个消息很有些感叹,白玉琛这熊孩子在算计人心者方面实在太可怕了,先是和老夫人以及刘珊一起将国公夫人逼至绝境,一无所有的国公夫人绝地反击肯定要让对方不死也要掉块肉下来。事实证明,国公夫人的杀伤力还是巨大的,刘珊被蛮子掳走,满身是伤的回来,不管是出于清白的考虑,还是防蛮子的考虑,刘珊当然不可能再做平妻了,甚至能不能嫁人都是问题,谁愿意冒险娶一个在蛮子手中活下来的女人呢?
  老夫人所有的如意算盘被一直自认为捏在手里的侄女儿毁掉,打击自然也是不小的,从此以后,这三位刘氏女靠着血缘建立起来的同盟将土崩瓦解,甚至反目成仇,再没有闲暇插手敬国公府的事情。
  白启济听到管家报上来的消息,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想了想道,“明日让琅哥儿放个假,多陪陪她母亲。”
  白玉瑾也听说了此事,心中一哂,叹一句刘家女果然心黑手辣也就没再关注。却没想到自己做的一件事情和此事前后脚传出,让想象力丰富的百姓们编出了一个忠贞不渝的感人故事来。
  “……话说那敬国公世子,不畏世俗眼光,在未婚妻遭逢大难后仍然坚持婚约,可表姑娘容貌尽毁,背后又有蛮子的阴影,自知配不上世子,甚至会给他惹来麻烦,坚决要退掉这门婚事,从此青灯古佛,只为世子祈福,望他长命百岁,幸福美满……”
  “可世子是什么人?他是白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重情重义,顶天立地,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世子一夜之间遣散了所有的丫鬟通房,身边只放小厮,甚至之前纳的叛国贼家的嫡女贵妾也远远送走……”
  “……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百炼钢成绕指柔……”
  “哈哈哈哈……”
  在一众沉醉的听众当中,有一桌人笑的直打跌。沈秋也捂着肚子抖成一团,林香抹了把眼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白小将军到底抽什么风,突然就遣散了身边的女人,这下可好了……和刘珊那缠人精情比金坚去了……”
  沈轩拍着桌子控制不住情绪,大着嗓门对那说书人道,“哈哈哈……喂,先生,为了谢你的精彩故事,给你报个信,赶紧跑,不然故事里浪子回头的世子就要杀过来啦!哈哈哈……”
  很多时候,沈轩说的话还是挺灵验的,他话音一落,白玉瑾的声音就从门口传过来,对着说书人简直要暴跳如雷,“老子还没订过亲呢,哪里来的未婚妻,快给我闭嘴,你们这是要害老子娶不到媳妇么!”
  说书人吓了一跳,这故事他是从哈幕府话本写的特别好的书生百事通那里得的,百事通擅长抽丝剥茧,经常能从一些端倪中拼凑出事情的原貌来,基本上都*不离十。没想到这次竟然看走了眼!
  可明明前几天有传出国公府的表姑娘要成婚的消息啊?不是世子爷还能是谁?
  ☆、75.流言起……
  白玉瑾亲自出马大闹茶楼,总算把这离谱的故事给压下去了,同时因为他过于激动的反应,世子有了心上人的传言又不胫而走,这次世子倒是没再闹,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懒得再闹。
  当然是默认!这个消息本来就是白玉瑾自己放出去的好吧!之前他大张旗鼓的遣散丫头通房,甚至放走冯胡灵,都是希望消息传到沈秋耳中去,结果正赶上刘珊出事,被莫名其妙的牵扯,不过经过这一遭,事情反而闹的越大了,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沈秋可定是知道的。白玉瑾觉得很满意,果然老天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接下来就是要用水磨工夫来磨了,他就不信,他拿不下,不,感动不了她!
  白玉瑾信心满满,算盘打得啪啪响,奈何时机不太妙。
  唐嬷嬷在这段时间里终于集齐十几个昔日同袍,来崇阳营报道。
  来人全是四十左右,均是边城妇女爽利的打扮,除了行动利落之外几乎看不出和普通妇人的区别,然而一出手,就见了真章,唐嬷嬷介绍,这些都是当年崇阳营的好手,几年间经过大大小小数百场战争,最低的官职也曾任到六品校尉,高的自然就是唐嬷嬷,曾做到四品将军。
  沈秋和这些人简直一见如故,痛快的较量了几场,引得众人争相喝彩,众人这才知道,沈校尉的本事竟还有不少。
  唐嬷嬷等人也很惊讶,没想到崇阳营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好苗子,在听说崇阳营参加每月的实战演练竟然还胜多输少的时候,更加感兴趣,和沈秋林香她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越聊越兴奋,完全不知时间流逝。
  从那之后,沈秋除了参加飞鹰骑的日常训练,其他时间几乎都和那些老将们泡在崇阳营的指挥所里。
  白玉瑾想献个殷勤都找不到机会,狠的牙痒,每天都在焦躁的等待中度过。飞鹰骑的众人发现,白小将军只每日的训练非常积极,但其他时间总是如坐针毡,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待又到一个月的实战演练,因为有了老将的加入,崇阳营选择了挑战一队飞鹰骑,这是继第一次之后,崇阳营再一次挑战飞鹰骑,没有新的武器和众人没有听过的稀奇战术,打算来一次堂堂正正的较量。
  沈轩和阮禾都跃跃欲试,就算输了丢脸,但不得不说,和沈秋对战能领悟到不少绝妙的战术。往常因为要配合崇阳营的整体水平,全都便宜了下面的那群人,这次难得有机会,当然要试试。
  不过他们的打算被暴躁的白玉瑾无情的镇压了,现在任何和沈秋有关的事情,都能引起白玉瑾无限的兴趣,谁都抢不到。
  这是一场意料之中的苦战,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完全一样的是对面马上坐着的人。时隔大半年,白玉瑾想起当时的场景,心情却十分不错,那时的他只觉得对面马上的姑娘耀眼的让人难以移开目光,此时他已经明确的知道,他想要她,一起生活也好,并肩作战也好,或者像这样针锋相对也好,她要属于他才行。
  老将的战斗素养确实不容小觑,沈秋不少战术得以施展,而这一次的飞鹰骑也再没了轻视之心,做了完全的准备。这一战无疑是精彩的,几乎所有不轮值的白家军都跑来观战,白将军也又一次出现在城墙之上。
  随着战况的胶着,战场上的人们一个又一个倒下,士兵们由呐喊和喝彩渐渐屏息凝神。
  白玉瑾喘着粗气看着对面,毫无意外的,对方剩下沈秋和另外四名老将,自己这边也同样是五个人,飞鹰骑被唐嬷嬷的弓箭逼在五十米之外,箭术精妙的老三同样让对方不得近前,势均力敌的拉锯战,考验的是最艰难的耐心和韧劲。
  这恰恰是白玉瑾以往最缺乏,而沈秋最擅长的。可这一次白玉瑾的内心却很平静,他看着对面依然一派从容的沈秋,心里鼓满了劲儿,要拿下这个女人,先从战胜她开始。因此,这一战绝对不能输!
  白玉瑾破天荒的沉着让沈秋有些惊讶,不过沈秋从来不缺乏耐心,直到对方耍了个诈,让崇阳营这边露出了破绽。毕竟这些老将离开军营十几年,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并不足以让她们回到巅峰状态,而飞鹰骑这次卯足了劲要战胜对方,所以即使一个小小的破绽也是致命的。
  战到最后,所有人都倒下了,白玉瑾精疲力尽的捏着沈秋的脖子,将一只蜡头枪在沈秋脑袋上点了一下,看着她额头上的红痕笑出一排大白牙,“这次是我赢了,兵不厌诈,赢到最后再放话,你教我的,我都记的呢……”不知道是在炫耀,还是在求表扬,反正让人很牙痒。
  沈秋又好气又好笑,却见他缓缓俯下/身来,像是想要亲吻她的额头,沈秋吓了一跳,众目睽睽之下这家伙想干什么?
  谁知白玉瑾只是擦着她的额头倒下去,别人看来只是体力不支罢了,沈秋却清楚的感觉到额头闪过一片温热,一路下滑落在她的颈窝。
  沈秋气急,偏开头伸手想将人推开,奈何奈何体力早就用光了,白玉瑾死沉死沉的压在她身上,发现了她的动作后甚至闭着眼睛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沈秋知道这人在耍无赖,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再理会,于是白玉瑾心满意足的假装体力耗尽满足在沈秋身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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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深宫之内,听说唐溪晴带着一帮人回到了崇阳营,崇阳营又开始名声大噪,苏太妃气的摔了杯子,太监宫女屏息凝神,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这位太妃可是上过战场的,一言不合就能立刻挥剑让人人头落地,一点缓冲都没有。
  半晌之后,苏太妃终于平静下来,冷声道,“让苏正动作快点!本宫可不是让他到那里只管升官发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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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来,十几年前的女将军重回崇阳营的消息渐渐传开,又有之前沈秋升任校尉的事情,崇阳营三个字出现在边城百姓口中的频率开始变高,甚至有不少平民人家开始考虑将有些能力的女孩儿送去崇阳营拼个前程。
  不过,古往今来但凡涉及到女人,总是少不了花边新闻,随着崇阳营的知名度提高,有关女兵的一些流言也渐渐传开,现成的如李嫣儿。
  李嫣儿已经备嫁两月有余,因着之前那场婚事的原因,边城几乎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她,之前就有她长得貌若天仙的传言,如今出了军营经常现身,倒让众人证实了猜测,一跃成为边城第一美人。
  不过这个美人在众人口中不那么的神圣,原因自然是因为苏长峰。在这个时代,就算边城规矩宽松,那也仅限于订了婚可以经常见个面,再多了就会遭人诟病。
  可要让苏长峰那种人在女色上遵循礼仪规矩,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李嫣儿还是他生平仅见的美人。偏偏李嫣儿住的又是苏家买的别院,就算当初苏长峰说是疼她,送予她做嫁妆的,可也抹不去这是苏家花钱买的事实。
  因此底气不足的李嫣儿完全无法阻止苏长峰三天两头的上门,甚至经常过个夜。虽然李嫣儿也知道不能让他得的太容易,并没有让他得逞,可谁让她是个孤女,家中没个长辈呢,就只能任由流言传出,给她还没有完成的婚姻染上瑕疵。
  由李嫣儿引申,崇阳营的美人又不少,渐渐的就有越来越不堪的流言传出。
  “有崇阳营在,哪里还用上窑子,离得近方便,还不用使银子。”
  “怪不得说都不用上战场,感情是养着上床呢,哈哈……”
  “可不是么,上了战场的女人哪里有可能细皮嫩肉……”
  “怪不得苏大公子天天往别院跑,李嫣儿是队长,下面的队员也差不到哪里去,据说一休假就去看队长,我看……不是看队长吧……”那猥琐的语气和不堪的未尽之意,让一群人大笑起来。
  包厢里一群姑娘脸色阴沉的可怕,还有几个人嘴唇发白,浑身发抖。
  沈秋拍了拍脸色发白的孙露,好笑的对众人道,“跟这帮人生什么闲气,走了,赶紧着干活,干完了回去还能赶上安校尉的枪法训练呢。”
  沈秋的浑不在意仿佛也影响了她们,是啊,跟他们生这种闲气干嘛?不爽了直接教训一顿就好了嘛……
  “我听一位军爷说,尤其刚从战场上回来,全都累趴了,可男人那时候偏有股邪火,就装作军医去帐子里抬几个睡的不省人事的出来,看着她们被艹醒了,惊慌失措偏又不敢大叫,挣扎起来那滋味,别提多**了……”
  “是么?”楼上忽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女声,也跟着饶有兴趣的道,“多**?”
  大堂里顿时一静,二楼上陆陆续续走出几个崇阳女兵,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奇怪的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抓住实在是一件尴尬的事,刚刚说的最热闹的那一桌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事情,本就多是地痞无赖。这会儿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女人吓住,实在觉得丢脸,有个胆大的恼羞成怒的嘲讽道,“这不是崇阳营的美人们么,怎么,今天不伺候军爷们啊……”
  沈秋也不恼,胳膊支在栏杆上,一手拄着下巴笑眯眯的道,“没什么,军爷们伺候腻了,想伺候伺候你们啊……”说着还学着老鸨的样子妖娆的挥了挥手道,“姑娘们,来,准备伺候几位大爷……”
  大厅里不少人笑了出来,但紧接着就不约而同的跟被人掐了嗓子似的戛然而止,一时间场面有些滑稽,但却没人能笑得出来,因为那一排姑娘整齐划一的架起了弓箭。
  “你,你们想干什么?”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战战兢兢的道,“白家军是不能伤害百姓的,小心军规处置。”
  “哟,还知道军规呢,对白家军了解不少呢。”沈秋露出个惊讶的表情,随即安慰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不是想知道崇阳营姑娘们伺候的**滋味么,让你们尝尝啊。”
  “我看你们最期待,就从你们开始。”沈秋指着那桌人道,“别动,千万别动啊,动了以后就再也没法子**了……”
  沈秋话音刚落,六支利箭离弦而去,那一桌六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每人两腿之间都钉着一支箭,目测离子孙根也就两指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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