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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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他的手落在头顶,惋芷还是微微瑟缩了一下,徐禹谦看着有些心疼。
  又要变回那受惊的小鹿模样。
  他索性站直,将她抱在了怀里,让她的脸贴着自已胸膛。
  “不过,我突然想知道你和他所有的过往了。”其实他还是有着不舒服的,但她的过去他没有能力改变,那起码让他知道吧。
  惋芷闭着眼,用力抱住了他的腰,她也是该要将一切说明白。
  下刻,她耳边却又响起徐禹谦的叹气声,听到他有无奈的说:“可是现在不是时候,惋芷,你还记得你说过后,徐光霁是做何反应吗?”
  她抱着他的腰的手抖了抖,然后抬头去看他,从他清沓的双眸中看到一个小姑娘在茫然摇头。
  徐禹谦凝视着她,暗暗琢磨起来。
  这是惋芷记不住当时的事了,还是说徐光霁根本没有做反应?
  前世,他所有的调查显示中都没有提到过惋芷会临摹字迹的事,他在宋家时也分折过,如若严瀚知道惋芷有这样的本事,不可能会让她变为一颗死棋。
  他今世重生在长房去给惋芷定亲前,之前的事情不会因为他而有所改变,便是之后的事情,除了惋芷嫁给他把宋家二房的阴谋提前拆穿,其它的事情几乎没有改变。
  所以,前世惋芷应该也是告诉过徐光霁,或者是徐光霁并未上心,事情才没有闹出来。
  因为听与亲眼所见的感受不一样。
  如果他只是听闻惋芷会临摹笔迹,会想到的是临摹大家字迹一类的,女子在闺阁之中更着重的应该是女红与学习管家看帐,像惋芷因为生母的关系而想事事拔尖证明自己的,毕竟是少数。
  一番思索,徐禹谦心里的沉重消去大半。
  “惋芷,光霁没有看过你所模仿的字迹对吗?”他柔声轻问。
  惋芷点点头,四爷是继父亲后第二个看过她所写各样字迹的人。
  徐禹谦舒一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眉捷:“你别着急,这事我会去探光霁的口风,我想问题不大。他极大可能没有理解你的意思。”
  他的唇落下来,烫烫的,让她情不自禁就闭了眼,喃喃道:“四爷,我会不会给父亲和你带来麻烦。”
  “不会的。”他见她闭了眼,眼角还挂着颗欲坠的晶莹,便一路吻了下去,在贴近她的唇时低语道:“我们现在该说说你和他的事了吧。”
  他说着,轻轻咬了她一口。
  惋芷被咬得一颤,伸手推他。“那你让我好好说。”
  小姑娘脸上的苍白慢慢褪去,脸颊染有淡淡的粉色,好看得似刚被晨露滋润的海棠,娇美动人。
  他一把就横抱起她,将她带到隔间,让她坐在架子床的床沿上,然后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
  “你好好说。”
  他这样正式,惋芷倒又紧张起来了,可想到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宠爱包容,她又平静了下来。随后,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还在脑海中的记忆,那与少年公子怦然心跳的相遇,在她再回想起来,只觉得寡淡无味。仿若那就是别人的过往,她像个过客一样,她面对得那样坦然。
  徐禹谦在听两人相遇的开始时,神色止不住的沉了下去,到后来,却是露了笑。
  小姑娘双眸里清澈无比,无悲无喜,只是将事情叙述,说完了却是睁着黑白分明一双大眼怯怯不安的看向自己。
  他看着就站了起来,走向他的小姑娘。
  他心头是一股不能抑制的激动,胀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是那么激烈的欢喜!
  惋芷看着他高大的身躯,手心都渗出了汗,她不清楚四爷现在是什么样的心绪,可她敏感察觉到他有些异常。
  是在生气吗?
  “四…四爷!啊——”惋芷忐忑的喊了一句,尾音就化作了惊呼,头有些晕。
  徐禹谦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将她放下地紧紧拥着她。
  他伏在她耳边,呼吸急促而暗哑:“惋芷,你快些好起来,我期待你说的,你要给我生一儿一女。我会把儿子教得温文儒雅,你要把女儿养得跟你一样,娇娇的,让人看着就想在手心捧着,怎么疼也疼不够。”
  突然被提起那天她没羞没臊的话,惋芷整张脸都红了,只埋在他胸前听他在那高兴的策划他们的将来。
  徐禹谦说完激动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平复下去,反而勾得连身体也火热起来。
  小姑娘的羞赧使他不满足,他伸手去捧了她脸,俯首去吻她,在那炙热的亲吻落下前。他道:“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让你给我生孩子。”
  惋芷不但是脸红了,连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染成了粉色,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这种话是那个清隽俊雅的徐四爷说出来的吗?让她脸红心跳得都要臊出泪来。
  待到惋芷红肿着唇从书房出来时,已过了小半时辰,她连头都不敢抬直接回了后院钻到小厨房里,连要打下手的玉竹都被她赶了出去。
  她只要一回想到四爷的话,她就会臊得脸发烫,可是唇角又总会止不住想上扬!她心底那些高兴是有着期待吗?
  惋芷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惋芷离开书房后,徐禹谦唇上的笑亦一直没有落下,给岳父写起信来更是下笔如神,先前的所有顾虑都被他撇到一边。
  写了长长的三页纸,徐禹谦吹干墨迹,装入信封唤了秦勇进来。
  “派人现在就送到宋大人手上。”
  秦勇接过信,窥了窥他的神色,笑道:“四爷您放心,太阳落下前一定会到宋大人手上。”然后那笑就便得有些促狭了,“刚才我见太太是红着脸走的啊。”
  一支毛笔就朝他砸去。
  秦勇不慌不忙接住,哈哈大笑起来。
  徐禹谦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除了这事还一件事,你让人给我查查严瀚,最好能弄到我兄长与他来往的信件。”
  他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来,先搞清楚徐光霁到底有没有提过,然后再想办法去试探他。
  如果这事徐光霁过后想起,极大可能还是会给严瀚说,介时还是会掀起一阵风暴。如若是他老师知道,怕也是会有猜忌。
  想着,他心头一跳,这件事情还是要再细查的好。
  秦勇已收了笑,但还是露着那一口的白牙。“遵令!只要信还在,我就能想办法弄到手!”话着就转身出去了。
  徐禹谦只笑着摇头,查清楚这件事,汇满楼还是让秦家弃了吧,始终还是会引得注意。他这世可不能让秦勇再置身风头浪尖上了,秦师傅只得这一血脉。
  秦勇离开后,他又坐了一会。
  安静的屋子让他莫名起了焦燥,他刚刚是不是有想到什么?怎么心里总是觉得事情似乎还有哪点不对,或者是有什么遗漏了,他刚才是还有要交待秦勇的事?
  他思绪转了几圈,没有到答案,反而让他脑海里有些混乱。
  他索性起身准备回房。
  惋芷去给他做红烧狮子头了,如若以后有了女儿,她一定也会教得她样样精通。
  想到他的小姑娘,徐禹谦隐隐不安的心又恢复了平静,眸里的笑意似潮水从眼角涌出了来。
  ☆、第45章 请贴
  槿阑院后花园的水榭修有二十余日,主体基本完工。
  秦勇来全徐禹谦禀报时,惋芷正给他准备三月初一的殿试衣裳。
  “你让人都回避,我带太太去看看,若是有什么要改动还能来得及。”徐禹谦想到小姑娘那双晶亮的眼,微笑着吩咐。
  秦勇嘿嘿一笑,“我这就交待下,四爷您晚个一刻钟再到后园。”
  徐禹谦点头,待人离开便回卧室准备将这个事情告诉惋芷,才进了槅扇就听见她与季嬷嬷道:“太亮眼颜色和繁复的花纹是不是不好,可是太素了又觉得不郑重,这皇宫内太多避讳,怎么感觉哪样都不好。”
  季嬷嬷指着铺在罗汉床上的宝蓝色云纹锦袍,“老奴觉得这身便挺好,不算打眼也得体。”
  “这个嘛?”惋芷视线扫过去,先前她对着就犹豫了好大会,觉得颜色是不是太沉了。可是其它降紫的、天青色的又太亮眼。“若是现在再重新做一身来得急吗?”
  今日是二十五,还有三天,能赶得急吧。
  季嬷嬷瞧着她在估算的神色,只抿嘴笑不答话,太太有些过于紧张了,这怎么是好。近十套的衣裳小半时辰就没有挑出一件来的。
  惋芷还在纠结着,徐禹谦已经走到她身边,低低的笑:“你这还没有选好?我有个提议你听听好不好?”
  小姑娘就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你让嬷嬷把衣裳都收好,然后去让娘过过目,娘说哪件好,我就穿哪件?”他温声道。
  惋芷觉得没有比这个再好的主意了,连连点头。
  婆婆在还是侯夫人的时候就时有进宫与贵人们请安,让她老人家选准不会出什么问题。
  惋芷这边急急忙要将衣服收好寻婆婆去,徐禹谦拉住她,侧身与季嬷嬷道:“嬷嬷,这事还得劳烦你走一趟,我带太太去后园看看,一会再给母亲去请安。”
  季嬷嬷先前也过这想法,只是她的身份不太好提,当即就应下唤了小丫鬟进来帮忙。
  徐禹谦又吩咐玉桂去取了披风来,给小姑娘系好,拉着她慢慢往后园去。
  “我们还在边上看看,那边估计还挺乱的,并没有正式完工。”
  惋芷侧头道:“上回我见过秦管事给的图纸,觉得是真的好,应该是不要改动的。”说着她脑海里已是那外探几尺到湖面,被青碧湖水环绕清凉幽雅的水榭小楼。
  徐禹谦见她向往的神色只是笑,拉着她步伐又走快一些。
  待到湖岸遥遥看去,因自己突发其想的小楼立在那,惋芷心里由然而生一种满足感,缠了徐禹谦非要上前。
  路面虽被收拾过,总免不了还有着碎沙石,徐禹谦看着她的软底绣花鞋,索性把人横抱起来大步走。
  这可把惋芷臊得连头都不敢抬,身后跟着一群的丫鬟婆子,可要她再怎么见人。真是后悔都不来急了。
  等到了实地,她看到伸手就能够到的湖面也顾不得害羞了。
  慢慢西斜的阳光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像是被揉碎了的金子,盛景耀目。如若是晚间倚坐在这水榭里,再看满天星光都坠在其中,该又是多美。
  惋芷想着便激动又高兴,要徐禹谦放她下来在水榭转一圈,又到用一段游廊连接着暖房,再折回小楼二层。远眺开阔大好的景致使她大着胆就探身往窗外。
  徐禹谦忙在她身后箍住腰,“你也不怕这掉水里去。”
  惋芷被景致所迷,只笑嘻嘻的道:“有四爷您在,不怕!”
  小姑娘笑容明媚,天地间最美的景色也不外如此,纤细的腰肢就在掌中,还不安份的总扭着身子要东看西瞧。徐禹谦心头一片火热,揽着她的腰将人带到墙边圈着她紧贴着便吻了下去。
  最近他总是会突然就情绪激动,惋芷只是微微一惊便主动去圈住他的腰,乖乖的,任他侵略。
  好一会,惋芷手脚发软得快要站不住时,徐禹谦适时离开了她的唇轻喘,手臂揽着她让靠在自己身上。
  明天朗中会再来给小姑娘把脉,都用药这些天她的小日子却还没有来,这让他有些担忧。
  惋芷软软的靠着,觉得揽住自己的手臂好像越来越紧,最后被勒得有些疼,低低喊了声:“四爷…您轻些。”
  柔柔的声音还预留着先着情|动的娇媚,听得徐禹谦心都在发颤,他感觉身上又火热起来。手劲松了些却又是将人压在墙上再度吻上去,他真的想将小姑娘压在身下,听她颤颤巍巍如莺啼般让他轻些。然后孕育他们期待到来的孩子。
  从水榭回来,惋芷懒懒的坐到罗汉床上靠着迎枕就不想动了,徐禹谦看她娇气的样笑着将茶递到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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