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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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这比过去的“万人坑”还吓人啊!我看得头皮直麻,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了,连忙退到了一边。
  老妇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统,族人纷纷响应,情绪激动,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见有几个族民提着一个木桶,里面装着黑糊糊的糊状物,后用这东西向那三个男女身上抹去。
  你一男一女跟死去了一样,然任他们涂抹没有反应,把那个大脑清醒的小白脸吓得大喊大叫,就像要杀他一样。
  我小声问蓝叔:“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蓝叔笑着说:“族长说给他们涂抹上驱蚊药,不要让蚊子把他们咬死了,两天后大祭祀的就用他们活祭!”
  我听的心惊肉跳,活祭?我的妈呀,原来那黑糊糊的糊状物是驱蚊药,还不让他们死了,留着他们的命活着祭祀,真毒啊!
  蓝叔见我脸色不好,就说:“反正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犯不着同情他们!”
  虽然犯不着同情这几个人渣,但是也不忍心看着他们被活活折磨死,毕竟是人类啊!
  “这几个人虽然罪有应得,交给警察就处理行了,何必把他们弄死呢?要不你给族长说说,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免他们一死吧。”我有些不忍。
  蓝叔:“这是不可能的,你想啊,咱们只是客人,没理由为这几个人人渣求情,若是把族长激怒了,连我们都被驱逐了!”
  七师叔也连连点头说:“是啊,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这几个人渣是活到头了,俗话说不作死不会死,为了赚钱啥都干,外面找不到单纯的女孩子了,居然跑到深山里来骗,连这种地方都敢来,那不是找死啊!”
  我想想也是,两天后就是他们大祭祀的日子,到时候太古罗盘很有可能就要露面,不能因为这几个人渣坏了大事!
  那几个人被全身涂满黑色驱蚊药之后,他们将他们绑在了木桩上,奇怪的是那个大喊大叫的小白脸,被涂抹上驱蚊药之后,再也不大喊大叫了,傻愣愣的一声不吭。
  “怎么回事,那小子怎么不叫了?”我几位好奇。
  蓝叔笑嘻嘻的说:“那驱蚊药膏里有麻醉药,抹上就没知觉了,要不然这几个人哪能撑到两天后,吓也吓死了!”
  那三个人麻醉之后,留下几个人看守,大概是怕乌鸦把他们啄吃了,因为这里的乌鸦太胆大了。随后我们又随着老妇人,回到了山寨。
  回到寨子之后,老妇人的情绪还忿忿不平的,我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痛恨这几个人,由于语言不通,我们也不便多问。
  在山寨闲住的两天里,我渐渐对这个部落有一些了解,这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完全和外界隔绝,部落内部自给自足,男人们种地打猎,女人们纺线织布,用草籽汁液把织出的布匹染成各种艳丽的色彩,获得的粮食他们认为是老天的赏赐,按人头平均分配,他们崇尚自然,淡于物欲,甚至不知道钱为何物,因为他们不和外界打交道,外面的钱对他们毫无用处。这里没有土豪老爷,也没有资本家,只有族长、差王和仙女,如果宗族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有族长裁决,差王和仙女则是执行者。
  族群里气氛祥和,尊老爱幼,基本没有纠纷,他们拥有诡异毒辣的巫术,但是并不会自相残杀,主要是应对外界的威胁,既是在战争年代,也没有一支军队敢踏进他们族群一步,近年来虽然天下太平,但是社会风气十分不好,他们对外界有着很强的戒备之心,抵御来自外界的商业浸蚀,以免摧毁他们的精神信仰。
  族民们几乎都会一些神奇的巫术,主要是用来自我疗伤和治病。如果劳作打猎中不小心受了伤,念几句咒语就会立即止血,甚至连包扎都不需要。
  他们对族长、差王和仙女敬若神明,认为他们是神灵的化身,他们是族群里的至强者,有着诡异莫测的非凡的本事,族民们无论是被野兽咬了,还是鬼邪上身,或者得了恶疾重病,都可找族长解决,唯独他们不能解决的,就是他们的烂耳病,据说这是他们的宗族遗传病,正是他们先祖逆天行事受到天谴的原因。
  我们一次为他们带来了三箱四环素,可以保证他们数年不发耳病,他们个个都高兴的合不拢嘴,把我们当成了大恩人。
  两天后,月圆之夜,一轮明月犹如玉盘一样悬挂在天空,清冷的月光照着祭台下面黑压压的族民,他们举着松明火把,发出野兽般的喧嚣声,今晚正是他们大祭祀的时候,所有的族人都涌到了祭坛下面,今晚,他们要用特殊的方式,在这里惩罚外界入侵者!
  我们已经被请到了祭台上,观看整个祭祀过程,这也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并不是我们心里变态,喜欢杀人过程,而是我们要看到那个即将现世的太古罗盘。
  祭祀仪式非常隆重,在一阵怪异的乐器声中,几名壮汉抬着披红挂彩的老妇人,缓步向祭台上走去,她今天不但穿戴打扮很怪异,就连脸上也画满了各种诡异的符文,差王和仙女在前面领路,差王摇着铜铃又蹦又跳,扯着嗓子喊道:“嗨,突突~不拉盖!”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看差王滑稽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好像类似于开道的咒语吧,但是转而一想这不是普通的祭祀,而是杀人,顿时笑不起来了,反而心里毛毛的紧张了起来。
  旁边的仙女穿的十分艳丽,她手里提着一个花篮子,里面装的好像是五谷米,边走边跳着妖异的舞蹈,嘴里不知道唱着什么歌,时不时的从篮子里里抓起一把五谷米撒向台下,每洒下一把五谷米都会引起族民的一阵喧嚣。
  在披红挂彩的轿子后面,跟着几十名族老,他们身穿黑衣,一起吟唱什么,声音洪亮而沧桑,犹如从蛮荒传来的神曲……
  整个仪式显得肃穆而又诡异,不知不觉就被这种气氛感染,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们跟着这群人上了祭台,发现那三名男女仍然被绑在木桩上,但是却没有丝毫没有反应,整个就跟死人一样。
  我想这样也好,死去的时候不知道痛苦,已是这个族群对他们最大的宽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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