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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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碧蕾有些鄙视,“啧,你也是外貌协会的?非美人不娶?”
  虽然有些词听不懂,可大致意思刘三郎还是明白了,赶紧为自己辩解,“县主别误会,我这也是无可奈何……”想到家里那一群娘子军,刘三郎郁闷得不行,“我家风水都是生闺女,闺女太多了,我母亲年年为她们的婚事发愁。我要不娶个漂亮点的,生下的女儿不好看怎么办?那更难嫁出去了。”
  呃,如果她是定勇伯夫人,操心几十个姑娘的亲事,她大概也得烦死,夏碧蕾十分理解,然后出馊主意,“既然你们家都娶美女生不出儿子,说不定你娶个丑点的就能生儿子了呢?”
  刘三郎愣了一下,好像挺有道理的,市井上好些男人娶的妻子都是五大三粗的,生的儿子多不说且结实,他家长辈跟兄弟都娶美人才生这么多闺女,说不定得反过来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将刘三郎坑惨的夏碧蕾叫人拿来纸笔跟金针,准备开始治刘三郎的脸,这世上还是多几个美男养眼的好。
  “这个……”刘三郎迟疑看着桌子上的小火炉,天热,少女额头散布着点点珍珠般的汗珠。仔细看少女并不是在煮水泡茶,因为小壶里煮着一支支金针……这么热的天,还亲自动手消毒金针,刘三郎并不是不感动,只是……有些话不说不行啊!
  “县主,能求您一件事吗?”
  夏碧蕾十分干脆,“当然。”
  “请问能不能换个地方针灸啊……”虽然这亭子凉快,又正对着湖面,可,“离茅厕有些远啊……”刘三郎含泪说出这些话,不说不行,他怕自己又做出碧蕾县主最讨厌的行为:比如说随便大便啥的。
  好像她方才的话真的伤害到纯情少年的心了,夏碧蕾反省了一秒,最后拍拍他的肩膀权当安慰,“放心!这次主要是调理内分泌,咳,你前次拉空了,现在不会那么突然急着上茅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9章
  秦瑁跟胖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碧蕾正背着刘三郎,仿佛是……在抚摸他的背?而那满脸是脓包的丑八怪居然一脸享受地闭上眼睛?
  胖子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置信,“那人是刘三郎吧,碧蕾妹妹在干啥?这这……这么短的时间,两人就郎情妾意了……”胖子气得握紧拳头,你来泡我妹妹,有问过我这当哥的意见吗!
  “呃……”秦瑁瞬间心脏仿佛被人打了一拳,痛得直不起身来,“好痛!”
  胖子扭过头来,顿时脸色大变,骇得大叫,“阿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碧蕾自然是看到了,赶紧丢下半个背部被她扎成刺猬的刘三郎,“阿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这位置是心脏?阿瑁有心脏病?夏碧蕾吓得脸都白了,握住他的手一直抖,脉相啥的根本探不出来,脑海一片空白。
  刘三郎也顾不上自己背上的金针了,连跑带滚冲过来,特么的那是康王啊,若是出了什么事,在场的人就是一个死字!皇帝可不管他是不是无辜,关不关他鸟事!
  秦瑁死死抓住夏碧蕾的手,他想说,碧蕾你不要喜欢他!不对,是不要喜欢任何人!可碧蕾是他什么人,是他妹妹……不对,只是结拜妹妹,可比谁都重要,重要到他不愿意她喜欢上任何人!
  对了,杀了刘三郎!只有刘三郎死了碧蕾就不会喜欢他了!碧蕾能喜欢的人……只有他!仿佛石破天惊般,秦瑁脑中的迷雾终于散了,原来如此!原来他一直喜欢夏碧蕾!从来不是什么对妹妹的感情!
  刘三郎被康王秦瑁充满杀意的眼睛吓得一大跳,冷不防整个人向后栽倒,浑然忘记他背上还插着金针……刘三郎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我还没动手呢……秦瑁眼中的血红总算退了,脑子也能思考了。虽然京城一半的人都私底下说康王脑子有毛病,可作为一个高智商,秦瑁十分明白自己得隐藏起自己蛇精病的属性,因为他直觉那会吓到碧蕾。
  “碧蕾,我不疼了。”秦瑁俊美的脸苍白无比,却努力对吓坏的夏碧蕾挤出微笑,收拾情敌的事不急,碧蕾的模样让他想起被拐卖时他差点病死的时候,那时碧蕾也是一副惶然惊恐的模样。
  “真的没事了?”见他不再捂住心口,夏碧蕾静下心来把脉,脉相确实挺正常的,会不会她医术不够高明呢?
  “我让人找张发回来!”夏碧蕾还是担心,“阿瑁你先坐着休息一会。”
  胖子也连连点头,“阿瑁,你听碧蕾的,方才看你疼成这样,肯定哪里不对,让张发好好给你看看。”
  “顺便也帮我看看……”疼得眼睛发黑的刘三郎呻/吟着。
  见碧蕾将倒在地上,努力挣扎要站起来的丑八怪置之不理,秦瑁心情好起来,偷偷握上她柔软的小手,“我真没事了……”总之只要你不喜欢别人,我就啥事都没有了。
  倒在地上,看东西的角度不同,自然发现别人没发现的东西。看着康王殿下一脸荡漾摸着碧蕾县主的小手,刘三郎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可真是冤死了!有人这么吃醋的吗,盯着他的表情仿佛真的要将他给宰了!
  于是刘三郎奄奄一息地伸出手来,“县主,他没事,我有事,您能帮我先将针拔下来吗?”虐狗也得先让单身狗活下来再说啊。
  夏碧蕾这才想起倒霉鬼刘三郎,暗暗自责自己一看到阿瑁不舒服就忘记医生的职责了。十分内疚的夏碧蕾正想亲手去扶起刘三郎,被快一步的秦瑁抢先了,“我来吧,碧蕾你去亭子里坐着,太阳大,晒黑了不好。”
  刘三郎发誓,康王趁机掐了自己好几个,还是下死手掐的!他眼睛含泪,对夏碧蕾本来还有的几分遐想变成烈日下的露珠,蒸发得不见了影!
  胖子一脸同情地看着只看得到针脚的刘三郎的背,好可怜的刺猬,最可怜的是刺猬不会被自己的刺扎到,刘三郎就差点没扎成血葫芦了。
  “原来碧蕾妹妹方才是在为刘三郎治病啊。”胖子傻笑,他就说碧蕾这么漂亮可爱的人怎会看上个丑八怪呢,而且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亲密。
  “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刘三郎疼得呲牙咧齿,暗自提醒以后跟碧蕾县主来往得注意分寸,康王吃起醋来可是要人命的。
  秦瑁心花怒放,难得看这小子顺眼了,若不是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对碧蕾是什么感情呢,掏出一个瓷瓶丢给刘三郎,“这是宫中最好的伤药,保证一点伤疤都不会留下。”
  刘三郎无语,康王殿下这是高兴过头了吧,他被针扎的伤能留下什么伤口啊。
  等张发赶回来给秦瑁作了个全身检查,说啥毛病都没有,夏碧蕾还是有些不放心,“啥毛病都没有胸口会疼?”
  张发随口说道,“可能他看到什么让人心疼的事了吧。”
  夏碧蕾一脸怀疑地看着张发,秦瑁在京城的名声不是很好,因为他太率性,像之前那样不爽就抽鞭子,没办法明着抽就暗里坑的品性让京城人差点没在他额头写“蛇精病”三个字了。可你不得不承认蛇精病多半活得痛快,因为他自我为中心啊,这样的人会有让自己心疼的事?
  “阿瑁,你回去再让宫中的太医瞧瞧啊。”夏碧蕾叮嘱道。
  秦瑁脸上露出笑容,碧蕾这么关心他啊,是不是碧蕾心里也有他呢,若不是人那么多,他真想亲口问她。
  送走一干人后,夏碧蕾自言自语,“总觉得大家都不对劲啊。”刘三郎原本将她当朋友了,结果呢,现在巴不得敬而远之的模样真伤人,还有阿瑁,用十分热切的目光看她,那依依不舍的模样似乎恨不得将她打包走似的。
  秦瑁策马朝□□跑去,马蹄声又轻又快还带着几分急切,仿佛他此刻的心情。
  秦王听到弟弟来的时候,颇为惊讶,阿瑁因为跟王氏处得不好,并不喜欢到□□来,每次都是有事才过来,如果他没记错,阿瑁昨天才来过吧,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今日又过来了?
  秦王皱眉看着弟弟兴奋过度的模样,他这个弟弟向来清冷,喜怒不形于色,极少看到他这般高兴得难以自持的模样,“阿瑁,怎么了?”
  书房没人,秦瑁向来懒得在他这个兄长面前隐瞒,当下开心地说,“大哥,我有喜欢的姑娘了。”
  就这事?秦王一点都不惊讶,“是夏碧蕾吧,你的结拜妹妹。”
  秦瑁吓了一跳,“大哥,你怎么知道的?”他也是才发现自己的心意呢。
  秦王无语,“这不是明摆着吗,哪个姑娘能从你面前全须全尾地全身而退的,你也不想想你为你这结拜妹妹例外多少回了,大哥还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发现呢。”秦王欣赏弟弟的脸色,阿瑁少见的迟钝啊,说实话他之前一直担心,也许在宫中看多了狠毒的女人,阿瑁十分讨厌女人,尤其是心狠手辣偏篇生着一张美人脸的,秦王一度担心弟弟会不会因为厌恶女人而孤独终老了。夏碧蕾的出现简直让秦王如释重负,他也许是上战场过多的缘故,这辈子极有可能没有子息了,若阿瑁不娶妻生子,他父皇大概得疯。
  秦瑁仔细想想还真是,原来他一直对碧蕾抱着小心思,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大家都知道了?难不成碧蕾也发现了……他心脏又跳得更厉害了,碧蕾对他有什么想法呢?
  秦王嘴角抽了抽,原来弟弟陷入爱河是这模样,“你啊,先确定姑娘家的想法再说,你觉得她对你跟对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她送我荷包。”秦瑁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也送胖胖了。”
  “她送我络子。”秦瑁刚露出笑脸,又忧伤起来,“胖胖也有。”
  “她听到我不舒服很焦虑。”秦瑁心下一甜,然后又发苦了,“可她也担心胖胖的身体,每次一见到就为他把脉……”
  “这么听起来她对你跟裘长安没啥区别啊。”秦王随口说,然后看到弟弟捂住胸口,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情敌!”秦瑁咬牙切齿,“原来我的情敌一直是胖胖!”
  “阿瑁你去哪?”秦王纳闷看着秦瑁唬地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模样,阿瑁今日表情还真丰富啊,他这个皇兄还真是叹为观止。
  “去揍胖胖!”秦瑁杀气腾腾地说,“这情敌就得消灭在萌芽之中!”
  “慢着慢着!”秦王赶紧拉住弟弟的手,怎么弟弟谈起情来像发情的公狗似的,见人就将之当情敌。秦王忧虑不已,之前将女人剃光头,丢猪圈,当街抽已经被全京城人一致认定他脑子有毛病了,现在有心上人了会不会被大家当疯子了。
  “傻瓜,碧蕾县主据说生得花容月貌,你情敌可不少,与其一个个消灭,你不如直接宣誓她有主了。”从未谈过恋爱的秦王绞尽脑汁,作为一个硬汉,做这种娘们兮兮的事秦王也是头一遭,可不出主意不成,按照弟弟的脑洞,怕是夏碧蕾对某个男人笑一下都会被弟弟当成情敌开揍。秦王真担心到时弟弟满京城都是敌人了。
  “可碧蕾现在对我还没这个心思呢。”秦瑁忧愁,虽然他脑补两人两情相悦,可碧蕾确实还是个不知道什么是情的孩子呢。
  “所以……”秦王一锤定音,“你先让她喜欢上你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碧蕾不喜欢,不管多优秀的男人都算不上你的情敌!”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0章
  夏碧蕾兴高采烈研究纺织机的时候,秦瑁上门了,也许是大房掌家的缘故,没了那么多碍眼的人,秦瑁跟胖子最近简直将英武候府当第二个家了。
  “胖胖,你最近没事干?”秦瑁眯着眼睛,估量着胖子是自己情敌的可能性有多少。秦王殿下追妹子语录第一条:一定要尽量找机会多接近妹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这个理!所以看到不请自来的胖子,秦王拿剑的手很痒,莫不是胖胖也有近水楼台的念头?
  完全不知道秦瑁内心险恶的胖子一脸莫名,“阿瑁,咱不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朋友吗?你去哪我当然得跟到哪。”
  特么的谁跟你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难道你不知道妨碍人家谈恋爱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吗,秦瑁臭着脸,“咱们得保持距离,最近京城说我好男风的人可不少。”因为他对女人实在不客气,明里暗里这么怀疑的人可不少,不过没哪个将他跟胖子联系起来就是了,因为这口味实在太重,重到京城的人稍微想到俊男胖子配就想吐。
  胖子先是一惊,随后一喜,摸着自己身上的肥肉得意洋洋,“大家真将咱们视为一对了?哟,没想到在大家眼中,我居然配得上阿瑁,这是不是说我长相特符合大家的标准呢。”他就说天生丽质难自弃,总有一天大家会发现长得胖的才是最可靠的男人。
  秦瑁被恶心得说不出话来,一脚将胖子踹开,他跑去寻碧蕾洗眼睛去了。
  夏碧蕾正皱眉努力回想珍妮纺织机的造型跟原理,条件有限,她想发明电灯啥的简直是异想天开,可弄个同样是人力的珍妮纺织机还是有可能的。
  “碧蕾,你在纺织吗?”秦瑁看着日光下精致美丽的少女,心脏微跳,胡思乱想着他是不是该弄块田耕耕呢,毕竟男耕女织简直就像梦中的景像。
  “不是,我想改造纺织机。”夏碧蕾还全神贯注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纺织机上,“如果改造成功的话,会比现在的纺织机快好几倍呢。”她研究过蜀锦跟江南的丝绸等布料,这年代的布匹除了色泽上依旧容易褪色,无论是从布匹的质量跟数量来看纺织业已经很发达了。
  “碧蕾妹妹真的好贤惠啊,不愧是我妹妹。”胖子挤进来,一脸赞叹地说。
  夏碧蕾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其实我也有私心啦,家里也有织坊呢,机子改造了家里肯定多一笔收入,而且祖父说了如果我弄出更好的纺织机,就算写不出诗词我也能进杏花书院了呢。”
  “碧蕾你也不擅长诗词吗”胖子心有戚戚焉,“这些书院真的太讨厌了,为什么一定要考诗词呢,考算账多好,不是我自夸,我打算盘的速度没几个人能跟得上。”
  夏碧蕾同感,“就是,考算学我的水平也是一流的,不然考机关学也行啊,我物理也不错的。”
  秦瑁思考了会,“碧蕾,我直接跟山长说,你就算啥都不会也可以进去。”他喜欢的人怎能为这些小事发愁呢。
  “这不是走后门吗?”夏碧蕾犹豫了,作为一个前学霸,她的自尊心在抗议啊。
  胖子急了,“碧蕾,你别听他的,没真材实料在里面可难呆了,想我当初绞尽脑汁讨好书院的夫子,那时帮他们出书简直是花光了我所有的月钱啊。”
  秦瑁凉凉地说,“你后来不是连本带利赚回来了吗?”
  胖子忧伤,“可当初我不确定能不能赚钱啊,碧蕾妹妹,你不知道人家做生意都是有把握才做的。”
  夏碧蕾让人送茶过来,一不回神就发现秦瑁已经坐在纺织机前研究了。
  “阿瑁,这东西有点复杂……”
  “这个机子最大的改变是由横锭改为直的,然后由一个轮子带动?”秦瑁低头研究着,秦王殿下追求妹子语录第二条:共同的爱好才能培养出共同语言。
  “阿瑁你真聪明。”夏碧蕾夸奖道,又拿了张小凳子过来坐在他旁边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秦瑁闻着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耳根有些点红,大哥追求妹子的语录果然有理呢。
  胖子吃着点心喝着茶,十分纠结看着因为研究机子靠得过近的两人,这头都凑一块了,还有你们的手多少次无意中碰上了?胖子叹气,好在两人有结拜之义,不然他真的要误会了。
  **
  “娘,我的伤口会好吗?”夏碧蕖看着手上的鞭痕简直要崩溃了,“娘,你一定要找最好的药,我不要再看到这些伤痕。”
  苏姨娘搂住女儿,心疼得不行,“碧蕖,别哭,会好的,大夫都说了不会留疤的。”她现在只能庆幸女儿当时捂住脸了,手上身上虽然有伤痕,可脸依旧那么娇艳美丽。
  夏碧蕖眼角含着泪,“娘,你没骗我?”经过这事她跋扈嚣张的性子总算改了,秦瑁那一顿鞭打将她攀龙附凤的理想打碎了,她再也不敢自视甚高了,尤其现在身上留下伤疤,一流的世家子弟哪看得上她呢。
  “当然。”苏姨娘怜爱的摸着女儿的头,“这新的药膏可是你爹特意寻西域来的商人买的,听说对伤疤特别有效。”汪氏就算二爷放下身段依旧对他不冷不热的,二爷大失面子,又转过来寻她。苏姨娘心虽然冷了,可为了子女故依旧对夏子晟温柔体贴。夏子晟大概觉得还是苏姨娘母女好拿捏,夏碧蕖身上的伤好了依旧能卖个好价钱,毕竟夏碧蕖的脸蛋还是极美的,为他招来一个后台硬些的女婿完全有可能,是以他也积极为她寻去除疤痕的药。
  “娘,爹的话你别太相信了。”夏碧蕖脸上露出冷笑,“之前咱们失败了,他怕担关系对我们母女恶言相向,夫人不理他了才回来找咱们,见风使舵说的就是他。”言中激愤,她从痛苦中清醒时最需要家人的抚慰,可面对的却是父亲嫌恶的目光,她顿时心如死灰,身上的骄傲仿佛鱼鳞般被人全刮了下来,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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