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实践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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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实验,或者说活体实验。在七月的印象中,大多来自各种末世小说。经常是男主角作为异能者被抓去做实验,结果不幸挂了,然后重生。中间大部分是同伴的出卖等等。
  七月并没有什么出卖梗的出现,对于他而言。整个事件就是他自己想不开和人家打架,结果脾气太大导致莫名其妙的暴走。金手指没有任何鸟用,最后导致他被抓……这么一个剧情线。
  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主角啊。
  七月在内心默默的吐槽。他被两个白大褂架起来向着一个单独密闭的小空间走。他们先把他推进去,用水泼在他身上,大致的冲了一下,擦了一下,胡乱套了一件类似连衣裙的服饰。不知道是对研究所的武力有自信,还是认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一路上没有任何枷锁或者手铐来限制自由。
  两名强壮的科研人员裹挟着七月出门,沿着一条金属通道前进。在通道的两侧分布不同种族的混血,都是关押实验品的房间。经常能够听到房间里传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七月看了一眼。有的房间里关押着上身人下身羊的物种,他坐在房间里冷漠的翻看一本书,经过时还和科研人员打招呼“今天晚上吃什么?”;有的房间里则是关押兽身人面的混血的怪物,那些怪物完全失去理智的样子,不停用巨大的尾巴拍打墙面;有的房间里则是一身两头的人体,两个人头正在争吵什么,吵得厉害了,一个开始使用精灵魔法,另外一个使用魔族奥义……
  虽然他们的样子千奇百怪,能力也各有不同,但毫无疑问——都是混血种。还都是被拿来作为实验品的混血种。
  七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这种鬼样子。但还是不要变成比较好吧。他张张嘴,声音还没有完全恢复,耳朵倒是能够听清楚了。他指指自己,又指指那些混血实验品。再次摆摆手,想要表现出自己不是混血。
  他自己还不清楚自己吗?一个绝对不同的地球人类,虽然不能说是本土的,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人类。不可能会被查出是什么混血的。
  可惜,鸡同鸭讲,语言不通是一个大问题。两名科研人员面面相觑。
  “这是个哑巴?”
  “不清楚。”
  “他在说什么?”
  “可能是想要和那些混血交朋友?”
  “这样啊,第一次见到这么活泼胆大的人了。”这位兄台大大咧咧的拍拍七月的胸口,“没事,等我们给你做完测试,这么多床你随便挑。”
  前面半人半羊的哥们抬起脑袋,发出冷冷的嗤笑。
  “格桑你不要这么冷淡。”科研人员哭笑不得道:“新人嘛,难免不熟悉环境。你作为老人要照顾一下是不是。”
  格桑大概就是半人半羊的那位,保持着高冷的态度,来了一句,“书看完了,给我带本新的。”
  实验品还这么叼哦。七月还来不及继续思考,就听到科研人员说,“那就这样说定了,等我们把这个研究完了,送到你这儿啦。”
  “是啊是啊,花时间讲什么规章制度,这种事情格桑还是你比较熟练。”
  “不要。”格桑保持姿态,绝对不低头。
  科研人员对视三秒后,开价,“给你带一套时下最新的传奇本,怎么样。”
  “不要。”
  “再加一本八卦大全怎么样?我们出去一回也不容易啊。”
  “嗯,好吧。”格桑勉为其难的点头,“成交,残废了我不收。”
  “行行行,死了我们早就丢出去了。”
  他们好像思相识已久的老朋友,完全不顾及作为交易品的七月的感受。七月猛烈的摇头想要表示自己的抗拒。
  “安静。”科研人员一个爆头敲下去,马上老实了。
  离开了格桑的地盘,七月和科研人员来到了长廊尽头的房间。推开房门,一个巨大的方形平台,平台的四周还有皮带和铁链。在平台的四周放着小推车,推车上的东西大多是一些针管、线、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里沙陌正在看一打厚厚的资料,中间抽出几张给助手,一边嘱咐几句。见到七月进来,里沙陌的眼睛稍微亮起来了。
  她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大家马上行动起来。
  七月被人推到平台上,四肢用皮带和铁链捆绑得结结实实。他的衣物被人解开,头顶一盏巨大的灯“啪”的打开,一切都变得明晃晃起来。“唔——”他被灯光刺伤眼睛,扭过头闭上眼睛。
  里沙陌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皮鞭,对众人说道:“今天,是分析一下新的混血品种。也是给最近来的一批新人带带路。这是研究所研究混血的基本程序。”她把皮鞭在空中挥舞了两下,“闹事的人,就会和他——”指着七月道:“一样,作为一种实验品存在。”
  七月努力挣扎一下,但他的挣扎只换来了皮鞭在身上不轻不重的拍打。里沙陌像是照本宣科地讲解,“首先,辨别混血最基本的几个点。”
  “眼睛,瞳孔的形状。”她叫人拨开七月的眼皮,强制让瞳孔对准强烈的灯光,“精灵、魔族、兽人的瞳孔细长,色泽明亮。而矮人的瞳孔相对于人类较为浑浊。”
  接着是耳朵,冰冷的皮鞭在耳廓边上摩擦,“耳朵,精灵和魔族相似,耳朵尖而细长。兽人属胎生种类的,混血大多数人耳和兽耳并存。头顶会另外长出兽族的耳朵。对于非胎生的兽人来说,耳朵和人类没有差别。当然,兽人的耳朵是一个敏感点,在交配的时候咬耳朵能够使他们产生快感。
  矮人的耳朵扁平肥大,是人类的耳朵三到四倍。混血矮人的耳朵在外观上会明显比普通人类厚重一点。”
  “这些都只是从一些外观来猜测混血的品种。”里沙陌用皮鞭将残留的衣物彻底挑开,一路向下,“对于混血来说,是否继承到了父母双方的能力是一个关键。我们所要探讨的也是关键。当然今天这个实验品有点特殊。”
  她对旁边的助手耳语几句,对方点点头,从小推车上拿出一个针管。针管一下刺入七月的脖子。
  “啊啊啊啊。”七月的脑子被激了一下,一片空白。他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被抽离出去。嘶哑的嗓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周围穿着白大褂的学生交头接耳,似乎对抽血这件事情议论纷纷。里沙陌解释道:“每一个混血都要经历这一项,现在是将血存档。后期的实验中,我们还会利用到大量的血。”
  “这样……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一个学生胆怯地举手,问道:“他们不也是……我们的同伴吗?”
  里沙陌惊讶地放在皮鞭,“同学,你居然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眯起眼睛道:“你是想要推出吗?”
  举手的同学犹豫了一下,发现周围都是看过来的目光,他弱弱地放下手,和里沙陌认错。里沙陌点头,“你被淘汰了。”
  “不,不我错了。”那同学话还没有说完,两个高大的科研人员上前拽走他。门打开又关上,凄厉的尖叫和求饶透过大门,不断刺入七月的耳膜。
  “各位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里沙陌重新用皮鞭在七月身上笔画,“不必想念刚刚的同学——因为,他会是我们下节课的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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