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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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赶忙摆手。
  苏曜却看着她的样子,背着光,笑得很随性,“逗你的,都三十好几了,哪能跟十几岁的人比?”
  终究是她嗔了一眼。
  苏曜的确要比从前随性了,笑得比从前纯粹,连相处都让人觉得越发舒服。
  他走之后,傅夜七想着苏曜的问题,又想到了那枚耳钉,不免有些烦。
  转眼猛地想到什么,匆匆出了门。
  在药店里找避孕药花了些时间,一路紧紧捏在手里往回走,进了房间,药盒都有些变形。
  倒了水,盯着药看了半天,并非因为那枚耳钉而这么冲动,但,现在的确不适合中标。
  万一他真的一直冷淡,她也不可能拿怀孕之类的话去绑住沐寒声,那不是她的作风。
  “笃笃!”忽然的敲门声,力道有些重。
  她皱了皱眉,放下刚端起的水杯到了门边,一边开门一边无奈的淡笑:“你什么时候也丢散落四了?”
  然而开门的那一瞬,人却怔在原地,看着门外那张阴沉如墨的脸。
  ------题外话------
  啊呼,晚了,晚得彻底,太对不住了,大姨妈疼得直接坐不住睡不住,姑娘们有同感的么?交流一下保养心得吧
  ☆、第198章吻也吻了,歉也道了,能怎么着?
  两人就那么站着足足五秒。
  沐寒声松一口气之余,莫名其妙的躁怒。
  “丢散落四?”沐寒声薄唇微掀重复着她适才无奈淡笑的词,那样的语气要跟谁才会有?
  她倒是坦然,温温淡淡的给他让开门,低低的一句:“我以为是苏曜。”
  听到意料之中的名字,沐寒声往里的脚步还是顿了一下,神色却没多大起伏,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有所变化。
  “他刚走?”男人低低的嗓音,目光不明的定在那两杯热茶上。
  傅夜七点了点头,走过去把杯子收拾了,“他刚走。”
  “这么大个酒店,就一间房?”他看似悠然,眉目却依旧冷冷的,“看起来住得很舒服,我过来,会不会打搅了你?”
  怪异的礼貌用语,透着淡淡的讽刺。
  她能看出他的疲惫,从给她失踪到现在还没到三天,但议会紧锣密鼓,他一定都没闲着,何况转眼就追到了这里?
  “你不来,过了三天,我也会回去。”她知道赵霖的用意,也正好和苏曜叙叙旧,更能帮到沐寒声,但也只会呆三天,三天就回御阁园去。
  说完话,她站在两步远的地方转头看了他,只是看着,什么都没说。
  沐寒声回望过去,她眉目清淡,也足以看出对他的不满,因为他对她不够信任?
  “你用餐了么?这儿的餐点还不错,帮你叫一份?”她收回视线,略淡的语调,但的的确确在关心他,那点情绪,或许是因为那个耳钉。
  沐寒声没说话,从他的位置走到床头不远处的柜子边,五官逐渐降温,最后一片阴郁。
  她没看到,只是拿了电话给酒店餐厅打电话。
  流利温淡的意大利语:“您好,麻烦……啪!”
  话筒猛地被人捏住后重重按回座机上。
  傅夜七转头轻轻蹙着眉看了他,不明所以。
  直到沐寒声指尖捻着她刚买回来的避孕药冷冷的盯着她,“避孕药?”
  那目光仿佛要把她钉在原地烧成灰烬,药盒子早就被他捏得面目全非。
  他忽然走近,愠怒下的气息烧得人迷眼,他就那么盯着她,下巴绷得死紧,“你在吃避孕药?”
  傅夜七终于察觉不对劲,她吃避孕药有什么不对?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以他现在的冷淡,不是怀孕的时机。
  一般人意识里,避孕药都是事后尽早吃,她现在准备吃药,只能说明上一刻在与人缠绵,与谁?
  沐寒声没空想那么多来来去去,这种意识一萌生就搅浑了理智。
  “咔擦”一下撕了包装,捏着那枚小小的药粒,他近乎狂躁。
  药粒在他指尖化为粉末时,她试图上前,却被他一把推到床上。
  看着他指尖一扬,药沫飞扬无踪。
  然而沐寒声锋利的眉峰越见阴沉。
  “你干什么?”傅夜七也拧了眉,被摔得不轻,好在床够软,但气也上来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见她起身就想出门,沐寒声更是一股火往头顶冲,攥着她的手腕扯了回来,“你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手腕被捏得生疼,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更是反而一个字都不想说。
  “你是什么人,苏曜又是什么人!”他僵硬的一句,紧攥的指节毫无分寸,冷睨着她。
  他这段时间脾气很差,傅夜七知道,所以不想跟他吵,只拧眉侧脸,“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沐寒声!”
  他不但不放,反而抵着她往床边。
  “沐寒声!”傅夜七急了,他现在气头上,一点温柔都没有,就算她不介意发生关系也不想是这样的状态。
  “我和苏曜之间有没有事你心知肚明!何必这么欺负人?”她脾气上来也顾不得手腕多疼,挣扎着拒绝。
  既然她这么说了,他信,但怒火消不下去,手臂一用力将她整个托起,转身抵压进床褥里。
  她刚出门回来,穿得并不少,越是如此,沐寒声扯下她的衣服越显烦躁,毫无怜惜,直到她被剥得一干二净,洁白如玉的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中轻颤。
  先前她的确是被杜峥平的人绑了,在路上没少折腾,没少挣扎,腰间、手臂不少淤青。
  真是巧合得不得不令人误会,但别人可以,他沐寒声不行!
  傅夜七双手微微合拢护着胸前的袒露,红了眼,冷盯着他居高临下的眼,“看够了么?”
  他以往再生气也没这么侮辱过她。
  沐寒声紧抿薄唇,死死盯着那些淤青,“哪来的?”
  她反而勾着嘴角冷笑,气急了顺着他的怀疑走,“你不应该最熟悉么?”
  这话一出,沐寒声眼底都淬了火,峻脸黑如石墨,“我再问你一遍,哪来的?”
  她反而侧了脸闭上眼。
  沐寒声一拳砸在枕头边,闷声震荡。
  “笃笃!”敲门声随之响起礼貌的问话:“您好……”
  床上的男人正火冒三丈,不知抓了什么东西,扬手就砸了出去,伴随着雷鸣般的怒喝:“滚!”
  门外的餐厅服务被吓得跳脚往后退,“是不是您叫的餐厅服务?”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根本没机会问出来。
  咽了咽唾沫,皱着眉几乎小跑着折返回去,心里却纳闷,不说住的荣京女高官么?怎么是男人怒喝?不论是谁,
  男人怒喝?不论是谁,反正得罪不起。
  傅夜七一脸平静,根本没看他暴怒的脸,从他身下翻身就要下床,回国前她还有事的。
  可身体刚离了床,一下子被他按了回去,双手被举高压在头顶。
  夹杂情绪的吻从来不可能温柔,唇齿之间几乎啃噬,舌尖狠狠撬开她的牙关直接闯了进去。
  她是拗不过他的,但这样的吻令她觉得痛苦,五官极度不满。
  身体一动,却被他用下身狠狠压住。
  最后一点衣物被剥去时,她终于睁眼看他,只是目光里满是冷淡。
  也许是她的目光让他恢复了几分理智,不够温柔伸向下身的手最终缓在她胸口。
  “是他?”他的目光再次放在她脸上时,虽然脸色阴郁,语气低沉却温和了不少。
  傅夜七知道他此刻问的人是杜峥平,却拒绝和他交流。
  她以为他既然猜到了,就不会再继续,哪知下一秒却忽然抬手蒙了她的眼,湿热的吻从唇畔、下巴一路游到胸口。
  相比于此前的躁怒,他要她时并不粗鲁。
  可事后,她依旧蜷着身子,并不想看他。
  一切平静下来时,她身上盖了棉被,被子底下的身体依旧寸缕不着。
  荒唐的误会并没继续,他清楚她的身体,但要了一次,好像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愠怒收个尾,为证明一些事,更是气她竟然不想怀孕。餍足过后,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不超过半分钟就下了床,穿戴整齐之后并未多看,信手捻了手机。
  “两张机票。”缠绵过后的声音带了几分性感,却依旧凉薄。
  她终于从床上坐起,低眉淡然,“我不跟你一起走。”
  沐寒声转过头,眉峰微蹙,薄唇抿着看了她足足五秒,像是想给她再做一次决定。
  但她还是那句话:“我还有事。”
  最终沐寒声转过头,唇齿微紧,“一张!”
  她穿了内衣裤从床上下来,精致进了浴室。
  “嘭!”还没打开花洒,房间里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她只是闭了闭眼,慢条斯理的清洗身子。
  水流了一地,她也依旧不疾不徐,整整洗了四十分钟才出来,换了一身衣裳,先给赵霖打了个电话。
  “……我可能明天才回,今晚傅氏的会,你替我出席吧,还有……沐寒声可能会找你……不,你没做错,只是他不喜欢你把我交给苏曜而已。”她说得很平淡,根本听不出情绪。
  赵霖并不清楚沐寒声和苏曜之间的恩怨,但他那时候能想到的,认为最安全的人,只有苏曜,否则把她交给谁,杜峥平都可能抢过去。
  放下电话,看了一眼满屋子的狼藉,床边散落的衣服扯得不成样子了,她干脆拾起来放在一起扔到门边的垃圾桶里。
  转身之际,顿了顿脚步。
  看着门板被砸掉了一块漆,一只名贵腕表安静的躺在门板一角。
  原来沐寒声用手表砸的门。
  蹲下身,表盘都砸列了,如果没记错,他挺喜欢这只表,换来换去也就这只经常戴,转手放进了衣兜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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