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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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世,身为能驭盅虫之王金盅的她,曾经得意自己的驭盅术了得,却是最后关头,竟然救不了自己。
  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世,竟然同样的事件却是再次发生,只不过却发生在幼弟的身上。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幼弟被蚀心盅,噬咬而死。
  “你给本王起来,本王说你能救,你就能救!”
  却在这时,她被北堂墨狠狠地一把从地上拽起来,指着幼弟告诉她,“那只恶心的虫子,在钻进这小子胸口时,本王第一时间封住了这小子通往心口的所有血脉。血脉被封住,那只该死的虫子只是钻进了他的胸口,却并没有进到他的心口处,所有,你现在若是立即动手救他的话,他就一定能活!”
  她刹那间整个人都震惊地看向北堂墨,同时慌乱的情绪在那一刻震定起来,“北堂墨,你说的当真,可是心口的血脉被封住,血液不流通,人岂不是很快就会毙命?”
  在欣喜的同时,她忽然间又意识到这个致命的问题。
  而很快,她就又重新燃烧起救幼弟的希望,因为北堂墨告诉她,他给弘杰吃了一颗护命丸,毒圣门的秘制惜贵药丸,能护住人的心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秦时月欣喜异常,古代的两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4个小时。
  第一次,第一次,她对北堂墨感激万分,那种用言语都不能表达的感激,今日她秦时月永远的记下了。
  “时月,弘杰现在如何,为何不请大夫?”就在这时,听到屋厅的门被大力推开,随着一阵急快有力的脚步声,秦致远的声音踏至里屋。
  秦时月与北堂墨同时回头,就看到秦致远一双虎眸黑漆漆地冷沉着脸,大踏步走进来,带进一阵冷风。
  “秦将军,令郎暂时护住性命,但需急时医救!”北堂墨先一声挡于秦时月前面,似是护着秦时月,怕秦致远因为急怒冲向自己的女儿。
  “既然是需要急时医救,为何景王殿下却将院门封住,不允任何人进内不说,竟然连大夫都不请来赶紧为我儿医治!”儿子在父亲的心中,所占的份量,自然非常重。
  听到儿子出事的一刻,秦致远整个人都是一颤,那种急躁担心,不比韩氏和老夫人等人差丝毫。
  “令郎的伤,只有你女儿能医!”北堂墨冷冷一声,转身,看向秦时月。
  ☆、第三百一十五章 蚀心盅的可怕
  秦致远听北堂墨说完,一张脸是震惊以及不相信,声音微沉道,“景王殿下这话,微臣未有听明白?”
  秦时月此时从北堂墨身后上前一步,伸出手轻拉向父亲衣袖,“父亲,随我来!”
  拉父亲来至床榻,秦时月突然伸手指向幼弟的胸口,“父亲,弘杰被人暗算了。此时在其胸口处,正有一只盅虫,想要钻进他的心口,噬其心血,一旦被那盅虫噬养至心口,弘杰命休矣!”
  “什么,时月,你说的是盅虫?”秦致远必竟是一名常年怔战在外的虎将,对于盅虫一说,并不陌生。
  所以,当听到女儿说这些时,黑漆的眸子攸地一颤,沉声道,“告诉为父,是何盅虫?”
  “蚀心盅,最毒的一种盅虫,属于高级盅虫,一般情况,蚀心盅一出,人必死无疑!”
  秦时月说这些时,眼神震定,语气低沉,抬眸看向父亲,不等父亲对自己有所疑惑,便出声道,“父亲,接下来,女儿所做的事情,还请父亲不要震惊,待女儿救得弘杰以后,自然会跟父亲解释这一切的!”
  秦致远张了张嘴,他此时心中确实对女儿已经心存疑惑,因为刚才女儿所说关于盅虫的一切,是那么熟悉清楚。即便自己知道一些关于盅虫的事情,却也没有女儿说的那般认真确信。
  原本想要质询女儿一二,可是听到女儿说救儿子要紧,知道事情缓急,便咽下心中的疑惑,沉默点点头,后出声道,“可需要为父做什么?”
  “请父亲进来,一是安抚住外面不明情况的老夫人她们,二是告知父亲弘杰的实情,让父亲心里有个准备,同时今日在女儿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除了父亲,府上的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秦致远看一眼女儿,随及点点头,“好,为父相信你,你曾祖母,让为父给你带个话,说她知道你是个懂分寸的,遇事尽心做就好!”
  秦时月一愣,她没想到老祖宗竟然会在不知院里情况如何的情况下,会托父亲带话给自己,分明就是鼓励自己。
  蓦地,眼皮轻颤一下,郑重点头,表示记下了。
  接下来,秦时月需要做的就是救幼弟弘杰。
  转首,看着眼前床榻上这张苍白无血色,嘴唇干涸的小脸,秦时月忍下心中的怒冷,暂先不去想是谁害了她的幼弟。
  俯身凑近幼弟胸口处,突然出声招唤向冰煞,“冰煞,你近前做我的助手!”
  她此时需要助手,而身为金盅门弟子的冰煞,是最合适的人选。
  冰煞一直就守于屋子门口,听到主子的招唤,立即稳步走上前,“主子,属下在!”
  冰煞这一声低沉的自称,把秦致远听的一愣,此时恍然想起来,冰煞喊自己时,从来未像府里其她婢女婆子一样喊过自己“老爷!”而是一直喊自己为“将军!”。
  现在想想,这种称呼的不一样,分明就不是一个普通婢子该有的大气。
  秦时月突然脱下鞋子,让冰煞搀扶自己绕过幼弟,来到床榻里边,同时招呼一声冰煞,拿剪子过来,开始先剪开幼弟前胸的衣服。
  很快,两人便将秦弘杰所有的上衣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的肌肤。
  “时月,快看,弘杰的胸口,有东西在动!”秦致远一双虎眸,一直紧紧地盯着床榻上的儿子,直到看到女儿小心翼翼的将儿子的上半身衣服解开一瞬,吃惊地看到儿子的胸口处,竟然隐隐有东西在动!
  秦时月自然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幼弟胸口上有东西在不停的蠕动,试图顺着血脉往心口方向移动。
  “父亲,您看到的正是钻入弘杰体内的蚀心盅。若非北堂墨及时封住了弘杰心口的血脉,给弘杰喂食了可以护住性命的药,这才得已有时间救治弘杰.。”秦时月简单给父亲解释一声。
  突然在这时,一直未有出声的北堂墨看向秦时月道,“既然这盅虫是驭养所成,你是否可以直接驭使它退出来?”
  北堂墨一开始急护住弘杰心脉时,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以为的,以为秦时月同样会可以驭使盅虫,完全可以驭令盅虫退出来。
  然而秦时月却此时摇摇头,“没有用的,每一只驭养而成的盅虫,特别是高级盅虫,只会听令于驭养它的主人,因为它们都是喝着主人的鲜血,或多或少成形的!”
  一旁的秦致远听着女儿如此清晰的分析出盅虫的驭养,一双虎眸看向女儿时越发疑惑不解起来。这种驭养盅虫之术,女儿竟然如此清楚了解,实在太令其震惊。
  但秦致远熟知,此时自己不能多问,因为救儿子要紧,女儿的事情,待救醒儿子以后,日后自然是多的时间去询问。
  秦时月此时是跪在床榻上的,因为后屁股上的伤,让她不得不咬牙硬撑。
  趴近幼弟的胸口,仔细盯看一会后,秦时月微抬眸与冰煞对视,两人相视一眼后,听冰煞果断的声音,“主子,不能再等了,里面的蚀心盅明显已经发狂,不吞噬到心口的血液,它是不会罢休的,只有引其出头,剜肉取出!”
  冰煞的话一落,秦致远的虎眸瞬间爆睁,忍不住颤抖出声,“时月,她刚才说什么,要剜肉,可是要剜弘杰身上的肉?”
  秦时月侧偏头看向眸子发颤的父亲,不得不点头告诉父亲实情,“父亲,冰煞刚才说的是真的,弘杰身上的蚀心盅想要完全引出来,根本不可能,而且它已经钻进弘杰体内,尝到了胸口血液的甜头。一只吸食了血的盅虫是最可怕的,因为它在嗜血后,会变得非常疯狂,特别是像弘杰身体里这种被驭使命令攻击人的盅虫。即便真能将其整只引出,也会在下一瞬反身攻击回原主身体上,到时它会凭着对原主的熟悉,一击致命,直击心口。”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冰煞说出的结论会那般残忍的原因。
  现在要想救弘杰,只能采取这个方法。
  而这个方法,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却还不行,还缺一个人,那就是真正的大夫,一个可以处理外伤的大夫!
  当即,秦时月扭头看向北堂墨,面色郑重出声相求,“北堂墨,能请你找一个靠得住,可以处理外伤,能缝合伤口的大夫吗?”
  “能,你稍等!”北堂墨未有作任何迟疑的出声点头,一个转身,就消失于屋里。
  ☆、第三百一十六章 本公子神医也
  秦致远看着忽地消失的未来女婿,第一次认真的思索女儿将来要嫁的这个人,发现此人真的有可以依靠的地方。
  不论外面的传言如何,就像女儿所说的一样,他最起码会在女儿有危险,以及像现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出现。并且不作任何迟疑在女儿向其开口求助时,不会做任何的迟疑,就会去办。
  一时间,秦致远对于北堂墨的印象,在此时开始大大的有所改观!
  景王府里!
  当原本斜躺于景王府的十八层楼阁的顶屋暖阁上,一副娇软身子斜斜倚躺于短榻上的白兰,忽然感觉一阵劲风从窗子外面袭来,眯了眯眸子正要捏着兰花指打招呼时,就被眼前一袭高大颀长的紫色身影,给一把拽了起来。
  不等白兰娇呼出声,就被一脚从十八层高的暖阁窗子前踢了下去。很快紫色的身影拎着一只中等大小,带有很多暗格的箱子提起来,飞身跃下。
  秦府莲花院上空,突然刮过一阵强风,一阵飞雪突然从天而降,迷了一众人眼色。
  所有人急急伸手去扫落眼前的飞雪,同时眼睛里进了雪的忙揉向眼睛。
  而就在所有人忙着扫落飞刮来的雪,眯眼使劲揉眼睛时,老祖宗一双眸子却是眯了眯,盯着院了上空略一出神,很快略有思索,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随着一阵屋厅门被大力撞开的声音,紧接一声娇腻的埋怨声也随之传到内室里。
  “哎哟,这是哪里呀,我怎么瞅着像女人的闺阁呀?”突然一声娇腻的像女人的声音传来,秦时月一听这声音,顿时一阵熟悉感,同时冷不丁在这危急时候,浑身打了个冷颤。
  随着内室的帘子被挑开,听到北堂墨一声冷嗤,“给本王把你那张嘴闭上,再敢多废话,信不信本王拿针给你缝上!”
  随着北堂墨的话落,一袭月白色长袍的男人,被踹了进来,身子摇摇晃晃地在屋子里打转,直到北堂墨走进来,一把将其给拎了秦时月的面前,“给,他可处理伤口,缝合伤口也会!”
  秦时月愣了愣,看着紧闭着一张嘴,脸上扑的粉都有一尺厚的男人,迟疑一声,“白兰!”
  “嗯嗯,呜呜——”白兰也不知是真的被北堂墨刚才警告吓到,还是故意地闭着嘴呜呜,听到秦时月认出他来的,立即拈起兰花指,冲着秦时月就抛起了媚眼,还顺带着扭了扭并不纤细的腰肢。
  要不是一心着急救幼弟,若是在平常时候,秦时月一定会被眼前明明一个大男人,却要扮成女人的白兰,给恶心到吐出来。
  “给本王正经点,再敢乱发骚,信不信本王真让你变成女人!”北堂墨一声幽冷的声音一出,白兰立即一个直挺笔直地站好身体,一双刚才还想冲着一旁的冰煞也抛媚眼的眼睛,同时瞬间一正,不敢再乱瞟。
  一旁的秦致远看着被北堂墨带来的,这个怪怪的,搞不清男女状况的人,一时间被恍的不轻。
  急急看向北堂墨,同时又再次看了一眼,好像是变得正常,却是耳侧夹了一只大红花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人,不是太确定道,“景王殿下,您确定此人真的行,他可是会医术,要不要微臣重新找来一个——”。
  “嗯,还敢有人质疑本公子的医术,你可知,本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大千世界,所有奇闻异事,没有本公子不知晓的。而本公子的医术,那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独本公子一人神医也!”
  “咳咳,这位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闻天下奇事,好像跟医术扯不上关系,公子当真会医术吗?”秦致远越听白兰扯,越觉得此人甚是不靠谱,不由出声质问其一声。
  就在这时,北堂墨抬脚从后面就给了白兰一脚,顺手一扔,将箱子扔给白兰,指着床榻上面的秦弘杰,沉冷命令,“床榻上的,是本王未来王妃的亲弟弟,也就是本王的小舅子,若是今日你医不好他,就把小命留在这里,不用跟着本王离开了!”
  嘎?
  什么?
  白兰轻松手一抬,将箱子接住的一瞬,听着主子下达的命令,立即以为自己耳边出毛病的,瞪大一双若长的凤眼,眼皮不停的眨动几下,吞咽了一口唾液后,讪笑转向主子道,“爷,开玩笑的吧,奴家知道爷一定是跟奴家闹着玩呢,是不是?”说着,急冲北堂墨抛媚眼。
  “不想留下小命,就赶紧给本王滚过去医治病人,敢有任何闪失——”北堂墨后面的话一冷,不等说完,吓的白兰慌忙提着箱子转身,一步冲到床榻前。瞅着床榻上昏睡着的秦弘杰一眼,不等秦时月想要提醒其什么,突然白兰刷的一甩长袍衣角,一张原本扮作女人的娇滴模样瞬间消失,一张白净的脸变
  得冷然一片。
  “啪嗒!啪嗒!——”一阵暗扣开启的声音,一排暗格刷的齐打开。
  “叮叮——”几声,几片闪着锐利刃光的刀片,同时捏夹于一只手中。
  紧随另一只手,快速挑起一只瓷瓶,单手拨塞子打开,里面一股刺辣味呛鼻而出。
  这般流利,甚至于帅气的动作,简直与刚才那个扭捏作态的男人,有着天壤之别。
  秦时月看着这一气呵成的帅气动作,原本心中的质疑此时顿消。她清楚的看出,白兰绝对不比现代的外科手术医生差。
  就凭这种熟练的掌控,以及自信流利的捏刀片的动作,以及盯着床榻上幼弟,一眼即盯向胸口的冷然眼神,秦时月知道,北堂墨找来的白兰绝对信得过。
  而一旁原本担心的秦致远,也被白兰刚才那一手亮活,给惊的眸子一动,未有再说什么。
  秦时月看着准备就绪的白兰,抬眸看向冰煞一眼,同时转看向白兰一眼,没有过多说一些不必要的话,而是简洁的开始下达命令,“弘杰胸口上中的是蚀心盅,此时心脉被护住,所以暂时是安全的。而我们三人分别要做的是——”。
  忽地声音一停,秦时月的脸色微沉,斟酌再三,才缓缓出声向冰煞和白兰。
  ☆、第三百一十七章 老祖宗的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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