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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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芯送完甜星上幼儿园回到家,发现季帆还没有出去。她心里还有气,话都没说就往卧室走。
  季帆直接把人截住,半抱在怀里:“好啦!别气了,昨晚是我不对,以后未经你允许,我绝对不碰你。”
  对于他昨晚的“色狼”行为,佟芯其实早就不气了,她其实在气自己,气自己这么多年还放不下他,还被他知道了。
  不过,现在有人给自己台阶下,她当然下,撇了眼抱住自己的双手,说:“这就是你的“不经我允许,绝对不碰我”的诚意。”
  季帆讪讪松开双手,插在裤兜里,把话题一转,说:“我预约了个老中医,今天带你过去,让他瞧瞧,开些中药调理调理身体。”
  “我不去。”佟芯本能拒绝。
  季帆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也不逼她,只跟她说:“你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冷,你自己受得了,甜星可受不了。你给她换衣服、晚上跟她一起睡觉,一碰到她,她是不是就抖一下。”
  虽然他说得不中听,但说得都是实话。的确,她给甜星换衣服跟晚上睡觉都尽量少碰到甜星,但小家伙喜欢往她怀里钻,一碰到自己的手脚,就冷得打颤。
  季帆看她不说话,知道她被自己说动了,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出门。佟芯故作不愿地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也就由着他。
  老中医是在家里坐诊,深巷胡同里的四合院。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好多人在等候。
  季帆走到一位老妇身旁,说:“你好!我们预约了今天看诊,电话是……”
  老妇做好登记后,让他们坐在一边等叫号。
  屋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只能坐在外面的院子。今天的风有点大,季帆把身上的大衣脱了,披在佟芯的身上。
  “不用……”佟芯欲拒绝,却被季帆霸道地裹住。
  “黄大夫性格比较古怪,要是被她发现你手脚这么冷还穿得不够,你等会肯定挨骂。还有,他为人耿直,无论谁过来看诊都得老老实实排队,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们起码得等两三个小时,我怕被冷风吹久了,你会感冒。”
  “你怎么这么啰嗦!”佟芯嫌弃地说,却安分下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季帆在问,佟芯在答,两个小时过得也挺快的,终于轮到他们了。
  佟芯走进诊室的时候,环顾了一周,发现里面很简朴,中间摆着一套上了年份的桌椅。老中医估摸有七八十岁的年纪,但精神很好,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
  季帆跟佟芯朝他点了点头:“黄大夫,你好!”
  佟芯在桌子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季帆则站在她身旁。
  佟芯欲说明来意,却被黄大夫打断:“把手伸出来。”
  果然是性格古怪,佟芯依言把手伸了出去。黄大夫放在手腕处,闭着眼睛开始静心把脉。
  好一会,黄大夫才出声:“气血两虚、肾虚、手脚常年发冷,经期不准,量少……”
  “对吗?”黄大夫念叨了一串之后,睁开眼睛问。
  他说得还都对了,佟芯点了点头,问:“那该怎么办?”
  “需要调理一段时间,等气血变好,经期正常后再要二胎比较妥当。”
  神马?这大夫还以为她过来调理身体生二胎,搞错了!
  “黄大夫,我不是……”佟芯欲想解释一番,却被黄大夫犀利的眼神扫了一下:“我看诊的时候,我不问你,你不要出声,这是规矩,懂吗?”
  佟芯还真被他的气场所威慑,当下只能继续听他说:“你一胎月子肯定没坐好,得抓住二胎坐月子的机会好好把体质弄好。到时候生了之后,过来给我把把脉,我给你开些月子餐单,照上面去吃,体质肯定能提上去。”
  “身体调理好之前,你们俩房/事的频率不要太高,虽然年轻气盛,但也得节制,特别是男人,多了也会影响精/子质量。”
  佟芯囧了,小脸都不禁染上红晕。这到底是什么鬼啊?怎么房/事、生娃都出来了?
  季帆站在一旁却听得很认真,把大夫说得话一一记在心里。
  黄大夫给佟芯开完药方后,对季帆说:“你坐下,让我把把脉。”
  佟芯乖乖让座,季帆坐下后便主动把手伸出去。
  “体质还不错,肾挺好的,就是气血有点燥。过度节制房事也不行,也会影响精/子质量,你们俩还是得保持一周两三次的频率比较适宜。”
  听到后面,佟芯只想暴走。
  等拿完药,两人回到车上后,佟芯终于忍不住质问:“你搞什么啊?那大夫怎么会以为我要生二胎?还给我开了一大堆补药。”
  只要想起那老大夫在他们面前毫无禁忌地讨论房/事、经期,她就臊得不行,即使她已经生过一个孩子。
  “芯芯,你先别生气。”季帆抓住她的肩膀,一脸诚恳地说:“黄大夫很难预约的,但现在国家放宽二胎,他很支持国家政策,每天会预留一些号给想生二胎的夫妇。所以,我就报了我们想生二胎,加快预约速度。”
  佟芯被他的神逻辑给气晕了:“我现在是调理身体,不是想生二胎,他开的药能吃吗?”
  “当然能,中医讲究的是从本质调理身体,你是单纯的想改善体质或者是想生二胎,都是奔着把身体调理好的目标。”
  这个道理,佟芯也懂,但总觉得刚刚去看“生二胎”就觉得别扭。
  季帆见她情绪不那么激动,伸手就把人拉近怀里,一脸渴望:“其实等你身体调理好了,我们给甜星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也挺适合的。”
  佟芯瞪了他一眼,把人推开:“你想得美,谁要跟你生!”
  季帆不依不饶地又把人拉近怀里,说:“跟你生啊!你刚刚也听大夫说了,我们要保持适当的房/事频率,阴阳平衡了,我们的体质都能提高!”
  这么明目张胆地谈论房/事,佟芯的脸不争气地红了,恼羞成怒地说:“外面想跟你阴阳平衡的女人多得是,请你现在马上放开我!”
  第16章
  季帆的阴阳平衡建议虽然被拒绝了,但还是尽心尽力给佟芯调理身体。
  每天早上起来做早饭的时候,就把中药给煲上。他知道佟芯不喜欢吃苦药,就跟甜星两人合起来监督她,每天都让她把中药喝干净才放人。
  甜星还小,如果早上把佟芯带上去晨跑不现实,季帆就买了个跑步机放家里。
  佟芯对于运动锻炼一点兴趣都没有,季帆也早就知道这点。当她窝在电脑面前不肯动的时候,他就直接把人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语气暧昧地问:“你是要自己去跑步锻炼呢?还是让我跟你一起运动,然后阴阳平衡呢?”
  果然,佟芯听后,立马弹起来,认命跑步去。
  不过,当佟芯真的在家里跑起来的时候,季帆却后悔了!
  这天他有份文件漏在家里,刚好着急要用,只能回家取一趟。
  谁知道刚打开大门,他就看见佟芯扎起马尾,穿着短衣短裤的运动套装正在跑步。
  他从下往上扫了她一眼,白皙的大长腿,纤细的腰身,再往上是那对因跑动而不断跳动的小白兔。刚刚在外面带回来的寒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身的燥热。
  只能看不能吃的季总,此刻只能到厨房喝杯冰水降火。他告诉自己,下次佟芯跑步,他绝对不能看,不然只能让自己的阴阳不平衡越来越严重。
  日子一天天地过,平安夜终于在甜星小朋友心心念念的期盼下来到了。
  这天,她洗完澡就早早上床睡觉,连电视都不看了。睡觉前,还把季帆给她买的长筒袜挂在床尾。
  “妈妈,季叔叔说今天晚上圣诞老爷爷会在我睡觉之后,把我想要的礼物放进长筒袜里面,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甜心一脸兴奋地问。
  佟芯不置可否,给佟芯盖上被子,说:“等你明天早上起来就知道啦!所以,宝贝,你现在赶紧睡觉吧!”
  小家伙乖乖点头,然后闭上眼睛睡觉去了,只是嘴里还不停念叨:“圣诞老爷爷,你记得过来送我礼物哦……”
  佟芯摸了摸甜星的小脸,在额头上印下一吻,轻声说了句:“宝贝,晚安!”
  她刚抬头,就发现季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卧室门口,还一脸痴迷地看着自己。
  的确,季帆刚刚看到佟芯温柔对待甜星的模样,心里感到很温暖,他真得很爱这个给他生下孩子的女人。
  “有事?”佟芯轻声问道,生怕吵醒甜星。
  季帆“嗯”了一声,然后踱步进来,走到床边,问:“甜星睡着了吗?”
  佟芯点了点头,季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才伸了出来,同时带出一份礼物,然后直接把它放进长筒袜,说:“我来给甜星当圣诞老爷爷。”
  “甜星以后会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佟芯说。
  季帆却不以为然:“知道就知道吧,以后她长大了,我们不解释她都会明白这只是个童话。她现在还小,处于天真烂漫的年纪,让她相信童话,相信美好,没什么不好!”
  “还是现实点比较好,童话看多了,最后失望也多!”佟芯轻轻地呢喃着,在她青葱岁月,少女怀/春的年纪,她何尝不相信童话呢?她把自己想象成灰姑娘,以为遇到了季帆这位王子,然后像童话里的灰姑娘跟王子最后幸福地在一起。可现实中的她,却是一位落荒而逃的灰姑娘。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当中的意思,季帆还是能够领略一二。他轻叹了口气,在佟芯面前蹲下,抬眸紧紧锁住她:“芯芯,从今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失望,我不祈求你现在就相信我,但是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我没说是你,你别自作多情代号入座。”心思被看透的佟芯嘴硬,然后开始赶人:“送完礼物就赶紧回去,我要睡觉了!”
  佟芯推着季帆往外走,季帆还是挺配合的。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季帆却突然转身,伸出双手就把她拥进怀里,凑在她耳边低语:“芯芯,圣诞节快乐!”
  他温热的气息拍打在她的耳垂上,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
  即使没照镜子,佟芯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红了,要是被他发现,肯定很丢脸。
  “你别趁机又占我便宜,该回哪去回哪去。”佟芯立刻把人推开。
  挑/逗她敏感点都行不通,季帆无奈作罢,在她耳边又说了一句,留下一脸羞愤的佟芯,然后阔步离开。
  佟芯把卧室门关上,转过身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起伏,季帆刚刚的话不断在耳边回旋:“芯芯,下次记得穿bra,我看得找摸不着,实在憋得辛苦!”
  妈哒!谁没事穿个bra睡觉,那不是自找不自在吗?怪就怪他自己没事干嘛往别人的卧室跑。
  这口气,佟芯实在咽不下去,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你穿个bra睡觉试试,看你下次再敢不敢叫我穿bra!
  季帆秒回:其实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在我面前穿任何东西……
  佟芯看到这条微信,觉得自己简直蠢死了,自己挖坑自己跳!但是不膈应他不顺气,又回了他一条:饱暖思/淫/欲,难怪阴阳不平衡……
  季帆:……
  扳回一城的佟芯终于躺上大床,安然入睡。
  第二天,佟芯是被甜星叫醒的。
  “妈妈,妈妈,你赶紧起来啦!圣诞老爷爷真的送我礼物啦!”
  甜星今天醒来不再赖床,爬起来就到床尾的长筒袜找礼物,果然,一份用粉红色彩纸包装的礼物正躺在长筒袜内。
  佟芯睁开眼睛看见甜星笑得灿烂如花,心里不禁认同季帆昨晚说的话,还是让小孩相信通话,这样会幸福一点!
  “嗯……甜星赶紧拆开礼物,看看是什么东西。”佟芯撑起身子坐起来,摸了摸甜星的脑袋,说。
  甜星笨手笨脚的,但拆得小心翼翼,慢慢撕开彩纸,怕把彩纸给撕破了。
  佟芯能够给甜星提供的有限,除了生日,其余时间,很少会送她礼物。所以,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甜星很爱护。
  当一个闪闪发亮的水晶皇冠呈现在她们面前时,甜星兴奋地在床上蹦跶:“妈妈,好开心啊!圣诞老公公竟然真的知道我想要一个皇冠,我等会要戴着它上幼儿园参加圣诞party。”
  一个小时候之后,穿着粉色纱裙,戴着水晶皇冠的甜星小公主要出发上幼儿园了。
  季帆虽然没资格参加,但看着自家女儿这么美丽可爱,还是很欣慰,而且向她们母女提出邀请:“我在旋转餐厅订了位置,今天晚上我们三个去吃圣诞大餐,甜星,你说好不好?”
  听到有大餐吃,甜星当然愿意,佟芯看甜星这么高兴,也不扫兴,答应了!
  晚上五点,季帆准时回到小区接她们母女俩,甜星还是穿着今天的公主裙,佟芯则穿了一条黑色的蓬蓬裙,俏皮可爱,跟甜星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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