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潘莲：“？？？”
靠！她明明就是在做好事帮助同学，为什么被嫌弃了？
许梦言赶紧等她顺毛, 瞪了谢星望一眼, “不许这么说莲莲, 她说得对, 你下次别跟着我来厕所了，被人看到不好。”
“不行, 我要来。”谢星望没有看她, 却是想也不想的态度坚决。
他们去厕所要路过化学班，在窗口看着三个人走过去的程息则许久没有说话。他身边的男生不知道他的心思，看到谢星望他们, 还惊讶道：“我靠物理班的谢星望牛啊，喜欢人家妹子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一起了？不知道老师看到了会不会上去拆了他们……”
程息则闻声，这才收回视线，斜眼看他：“人家的事，少乱传。”
“哦……”
放学以后，江楚从高一的教学楼过来找她。
许宏接送了她两周，直到她脚勉强能落地了，才同意让江楚陪她上下学。江楚像她舅舅，人高马大十分健壮，背着她上下楼一点障碍都没有。
不过这有什么用？他还不是每次都是在一旁看着谢星望把他姐扛上扛下……
有一次他们三个人还在楼道里遇到了教导主任，得知江楚是许梦言的弟弟，教导主任自然认识谢星望，只当他是过来和江楚轮流背许梦言下楼的，还夸他乐于助人，又交代他们上下楼梯小心，然后就很放心的走了。
江楚这才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什么，大概就是被拿来当掩护的。
谢星望把她背到校门口，看着姐弟俩打车回家，才回车棚取自行车。
江楚坐在出租车上，试探性地问许梦言：“姐，你和谢星望在一起了？”
“你得叫学长，”许梦言无奈，“没有，高中生说什么在一起这种事情啊。”
“可是我们高一段都在传，说谢星望的女朋友是那个经常和他在一起的长头发女生，眼角有一颗泪痣长得很漂亮，”江楚现在有种家里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不管谢星望有多帅多聪明，拱了他姐那就是猪。他看着许梦言眼角的泪痣：“不就是说你吗？”
“真的？”许梦言的重点却不是这个：“真的夸我漂亮吗？”
“……”江楚一阵无语，以为她是故意岔开话题，没好气道：“不然呢，你不漂亮他会喜欢你？”
啧啧，什么结论啊？许梦言忍不住教育自家弟弟：“楚楚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漂亮的外表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百里挑一，不能只看外在的。”
“不许叫我楚楚！还有，”江楚嘀咕，“长得丑谁在意内在灵魂？”
“总会有人的。”
“谁？谢星望吗？”
这倒真是问住她了。按理说，她的确挺漂亮的。但是轮长相，夏妙甩她好几条街，谢星望如果是只注重外表的肤浅之人，没道理拒绝夏妙选她吧。
这么一想，倒是合情合理。
不过午休的时候，她被谢星望扛到草坪上晒着太阳，看着身边安静玩手机的少年，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谢星望，你喜欢我什么啊？”
她突然发问，谢星望手一抖，手机掉了，不过还好是在草地上。好在他也习惯了许梦言的性格，淡定地把手机捡起来，想了一会儿，说：“大概是，觉得你很可爱？”
许梦言失望：“所以你也是看外表啊。”
“别傻了，”他把手机丢在边上，帮她把翘起来的头发理顺，“可爱的意思，是一开始觉得你性格很好玩，后来发现长相也很投眼缘，虽然相处过后……”
说到这，他顿了顿，突然一笑，继续说，“初二的时候我想慢慢接近你，却觉得跟之前相比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可说来也奇怪，后来，我偏偏喜欢上了和第一印象完全不同的你，觉得你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很可爱，不是喜欢你某一点，是觉得你整个人都很可爱。”
许梦言愣愣地看着他，内心早已不平静。
谢星望能看出来她初二时的变化，就证明他刚才说的这段话，都是发自肺腑。这样一个能看懂她的人，可能两辈子加起来也就这么一个了。
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日剧，男主角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觉得这个人漂亮或者好看，那这种感觉总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如果你一直说这个人好可爱好可爱，那么你就没救了。”
张康赫每天都吃狗粮吃到撑，当然他也是真的佩服张坤，坐在这对疯狂撒狗粮的前后桌身边，他怎么能这么淡定？
谢星望每天都给许梦言带一盒酸奶，看着她喝下去，还会笑眯眯地对她说一声：乖。
听得边上的张康赫虎躯一震。
玛德，这两个早恋的能不能低调点，虐狗迟早遭报应。
好吧，这报应确实来了。
这天下午的自习课，许梦言和谢星望被喊到办公室。
教室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什么事情，一时间也不管自习课纪律，纷纷交头接耳。
张康赫哭丧着脸，他不会真的这么乌鸦嘴吧，还真让这两个人遭报应了？
别的不说，谢星望是他哥们儿，虽然天天强行往他嘴里塞狗粮，但平心而论，他还是希望他和许梦言能好好的。
办公室里，站在班主任面前的两个人，很默契的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知道老师叫你们来什么事情吗？”
他们班主任姓周，是个很严肃的中年妇女。她坐在办公椅上审视两个人，企图想让他们自己坦诚交代。
“不知道，但是老师，能让许梦言同学坐下吗？她脚还没好。”谢星望面无表情的说。
“……”
许梦言和周围其他围观的老师表情是这样的：=口=
她几乎都可以看到周老师额头上的青筋快压不住了，就在她以为对方要爆发的时候，周老师却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对许梦言说：“坐吧。”
许梦言心惊肉跳地坐下了。
物理老头汤培泽在边上看得有意思，两个都是他骄傲的学生，忍不住帮他们说话：“小周啊，这两个都是聪明孩子，有些东西知道分寸的。”
周老师语气生硬：“嗯，我问清楚以后不会冤枉他们的。”
汤老头闻言冲他们笑笑，收拾东西准备去教室。
“我叫你们来，是因为班上有同学告诉我你们最近行为非常出格，对班上同学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周老师一副公事公办的强调，说完看他们的反应，“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想问下是谁跟老师说的？”谢星望问。
周老师气得差点跳起来，她压着怒意：“这你不用问，你就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早恋？”
谢星望看着她，面不改色：“没有，只是我单纯的喜欢许梦言同学。她受伤我没办法无动于衷，所以一直缠着她。不过许梦言跟这件事情没关系，她早就拒绝我了。”
许梦言微微吃惊地看他。
“所以这件事情都是你的问题是吧？”老周把目光移到许梦言身上，“你已经态度很坚决的拒绝了？”
许梦言知道，如果她是个聪明人，就应该顺着谢星望的话说下去。他成绩好又是保送生，追究起来比两个人的责任小很多。
她应该说自己完全不喜欢谢星望，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应该完全撇清自己和他的关系。
但是，
这个那么认真那么真诚地喜欢着她的男孩子，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不。”
许梦言抿了下唇，声音平淡自然又十分冷静，她毫不畏惧地看着周老师：
“我也喜欢他。”
第45章 对峙
“我也喜欢他。”
简单的五个字, 从少女的嘴巴里脱口而出。
许梦言说得掷地有声，一时间却让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周老师的脸红了又黑, 黑了又变阴。估计在场唯一能笑出来的, 只有站在她身边的谢星望了。
他早在许梦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乐开了花，不过到底还顾忌现在在办公室, 面对诸多老师不敢太放肆，只能硬憋着, 勾了勾唇嘴角忍笑忍得面部抽搐。
他动作很小，然而还是让眼尖的周老师看到了。
“干什么干什么？当着我的面要无法无天了？”周老师本来就在爆走的边缘, 看到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一拍桌子怒道：“好，你们俩个, 好得很！觉得这还很光荣很有面子是不是？”
许梦言却坦然地看着她：“我们虽然互相喜欢但并没有违反校规早恋，更没有在学校里做有伤风化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谁向老师告状, 但是对此我们可以坦然地保证在毕业前都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周老师冷眼看着他们, 斥责道：“你们已经有这个心思了, 刚刚谢星望怎么说的？刚撒过谎, 还想让我怎么相信你们？”
谢星望正要开口，却被许梦言拉住衣角制止住。
够了,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这次就让她来站在他前面。
而且说到底, 对付这种中年女性，还是她比较有经验。
“喜欢是没办法控制的，”许梦言脸不红气不喘, 语气也很平静，她直视周老师：“既然已经产生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克制这种感情直到毕业，以我和谢星望这两次大考的成绩，老师应该不用担心我们会影响到学习。这段时间我伤了脚，所以谢星望也关心过度，但我们绝对没有像老师说得给班级带来不良影响。这点，我希望老师能多问班上几个同学，而不是听一两个人的片面之词。”
许梦言觉得，以她和谢星望的人品和平时在班上为人处世的态度，他们班同学应该不会故意黑他俩吧。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们吗？”周老师严厉的眼神在审视她，“我并不喜欢一犯错就请家长这种做法，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学校对待违反校规早恋的学生，就是请家长！”
许梦言看她脸色没有刚才那么怒火中烧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态度却更加真诚认真：“之前谢星望说了谎，我们跟老师道歉，但是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希望能给我们一个机会证明给老师看，我们会和之前一样在学校里严守校规，以学习为主要任务，专心备考。”
汤泽培刚才本是要走的，听了许梦言那么直白的承认下来，倒是觉得有些意思。
他站一旁看了一会儿，看周老师阴着脸不说话，忍不住又劝道：“小周啊，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其实这孩子说得也是人之常情，有些事情我们做老师的没办法控制。但好在他们态度也算端正，不如就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吧？”
年轻的英语老师miss zheng本来就喜欢许梦言，刚才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见汤泽培都出声了，也帮他们说话：“是啊周老师，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这段时间成绩也没落下，不然就相信他们一次，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其实周老师本来就没准备叫家长，她是想用自己的教育“感化”这两个孩子，免得他们走错了人生的路。结果许梦言上来一开口，就把她的台词都说了，态度好得让她都挑不出错，她还能说什么？
难道要按着他们的头逼着他们绝交吗？这一个班级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也知道，学生也是有逆反心理的，把他们逼过了反而不好，毕竟高考就在眼前了。
其实许梦言也是摸准了周老师的心思才敢说这番话。周老师行事虽然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但是有一点要比她初中的班主任老驴好太多。
就是公平公允。
她是个讲理的老师，而且非常相信自己的教育能力，所以许梦言才得以对症下药，大着胆子承认错误并作出保证。
“行了，好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周老师扫了他们一眼，终究是松了口。
坦白讲，她也是喜欢许梦言的。一开始她对许梦言的印象就是聪明不张扬，漂亮不轻浮，是个难得优秀的女孩子。不过她忘了，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肯定会有优秀的男生欣赏。
许梦言刚才的保证即便已经让她信了大半，不过周老师面上却不显，还是照样板着脸，“看在你们态度端正的份上，我姑且相信许梦言你的话，但以后要是真的被我发现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的，到时候也别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
两个人双双走出办公室，谢星望心情异常得好，他想起刚刚许梦言说的话，挑了挑眉逗她：“没做出格的事？”
靠！她明明就是在做好事帮助同学，为什么被嫌弃了？
许梦言赶紧等她顺毛, 瞪了谢星望一眼, “不许这么说莲莲, 她说得对, 你下次别跟着我来厕所了，被人看到不好。”
“不行, 我要来。”谢星望没有看她, 却是想也不想的态度坚决。
他们去厕所要路过化学班，在窗口看着三个人走过去的程息则许久没有说话。他身边的男生不知道他的心思，看到谢星望他们, 还惊讶道：“我靠物理班的谢星望牛啊，喜欢人家妹子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一起了？不知道老师看到了会不会上去拆了他们……”
程息则闻声，这才收回视线，斜眼看他：“人家的事，少乱传。”
“哦……”
放学以后，江楚从高一的教学楼过来找她。
许宏接送了她两周，直到她脚勉强能落地了，才同意让江楚陪她上下学。江楚像她舅舅，人高马大十分健壮，背着她上下楼一点障碍都没有。
不过这有什么用？他还不是每次都是在一旁看着谢星望把他姐扛上扛下……
有一次他们三个人还在楼道里遇到了教导主任，得知江楚是许梦言的弟弟，教导主任自然认识谢星望，只当他是过来和江楚轮流背许梦言下楼的，还夸他乐于助人，又交代他们上下楼梯小心，然后就很放心的走了。
江楚这才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什么，大概就是被拿来当掩护的。
谢星望把她背到校门口，看着姐弟俩打车回家，才回车棚取自行车。
江楚坐在出租车上，试探性地问许梦言：“姐，你和谢星望在一起了？”
“你得叫学长，”许梦言无奈，“没有，高中生说什么在一起这种事情啊。”
“可是我们高一段都在传，说谢星望的女朋友是那个经常和他在一起的长头发女生，眼角有一颗泪痣长得很漂亮，”江楚现在有种家里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不管谢星望有多帅多聪明，拱了他姐那就是猪。他看着许梦言眼角的泪痣：“不就是说你吗？”
“真的？”许梦言的重点却不是这个：“真的夸我漂亮吗？”
“……”江楚一阵无语，以为她是故意岔开话题，没好气道：“不然呢，你不漂亮他会喜欢你？”
啧啧，什么结论啊？许梦言忍不住教育自家弟弟：“楚楚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漂亮的外表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百里挑一，不能只看外在的。”
“不许叫我楚楚！还有，”江楚嘀咕，“长得丑谁在意内在灵魂？”
“总会有人的。”
“谁？谢星望吗？”
这倒真是问住她了。按理说，她的确挺漂亮的。但是轮长相，夏妙甩她好几条街，谢星望如果是只注重外表的肤浅之人，没道理拒绝夏妙选她吧。
这么一想，倒是合情合理。
不过午休的时候，她被谢星望扛到草坪上晒着太阳，看着身边安静玩手机的少年，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谢星望，你喜欢我什么啊？”
她突然发问，谢星望手一抖，手机掉了，不过还好是在草地上。好在他也习惯了许梦言的性格，淡定地把手机捡起来，想了一会儿，说：“大概是，觉得你很可爱？”
许梦言失望：“所以你也是看外表啊。”
“别傻了，”他把手机丢在边上，帮她把翘起来的头发理顺，“可爱的意思，是一开始觉得你性格很好玩，后来发现长相也很投眼缘，虽然相处过后……”
说到这，他顿了顿，突然一笑，继续说，“初二的时候我想慢慢接近你，却觉得跟之前相比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可说来也奇怪，后来，我偏偏喜欢上了和第一印象完全不同的你，觉得你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很可爱，不是喜欢你某一点，是觉得你整个人都很可爱。”
许梦言愣愣地看着他，内心早已不平静。
谢星望能看出来她初二时的变化，就证明他刚才说的这段话，都是发自肺腑。这样一个能看懂她的人，可能两辈子加起来也就这么一个了。
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日剧，男主角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觉得这个人漂亮或者好看，那这种感觉总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如果你一直说这个人好可爱好可爱，那么你就没救了。”
张康赫每天都吃狗粮吃到撑，当然他也是真的佩服张坤，坐在这对疯狂撒狗粮的前后桌身边，他怎么能这么淡定？
谢星望每天都给许梦言带一盒酸奶，看着她喝下去，还会笑眯眯地对她说一声：乖。
听得边上的张康赫虎躯一震。
玛德，这两个早恋的能不能低调点，虐狗迟早遭报应。
好吧，这报应确实来了。
这天下午的自习课，许梦言和谢星望被喊到办公室。
教室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什么事情，一时间也不管自习课纪律，纷纷交头接耳。
张康赫哭丧着脸，他不会真的这么乌鸦嘴吧，还真让这两个人遭报应了？
别的不说，谢星望是他哥们儿，虽然天天强行往他嘴里塞狗粮，但平心而论，他还是希望他和许梦言能好好的。
办公室里，站在班主任面前的两个人，很默契的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知道老师叫你们来什么事情吗？”
他们班主任姓周，是个很严肃的中年妇女。她坐在办公椅上审视两个人，企图想让他们自己坦诚交代。
“不知道，但是老师，能让许梦言同学坐下吗？她脚还没好。”谢星望面无表情的说。
“……”
许梦言和周围其他围观的老师表情是这样的：=口=
她几乎都可以看到周老师额头上的青筋快压不住了，就在她以为对方要爆发的时候，周老师却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对许梦言说：“坐吧。”
许梦言心惊肉跳地坐下了。
物理老头汤培泽在边上看得有意思，两个都是他骄傲的学生，忍不住帮他们说话：“小周啊，这两个都是聪明孩子，有些东西知道分寸的。”
周老师语气生硬：“嗯，我问清楚以后不会冤枉他们的。”
汤老头闻言冲他们笑笑，收拾东西准备去教室。
“我叫你们来，是因为班上有同学告诉我你们最近行为非常出格，对班上同学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周老师一副公事公办的强调，说完看他们的反应，“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想问下是谁跟老师说的？”谢星望问。
周老师气得差点跳起来，她压着怒意：“这你不用问，你就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早恋？”
谢星望看着她，面不改色：“没有，只是我单纯的喜欢许梦言同学。她受伤我没办法无动于衷，所以一直缠着她。不过许梦言跟这件事情没关系，她早就拒绝我了。”
许梦言微微吃惊地看他。
“所以这件事情都是你的问题是吧？”老周把目光移到许梦言身上，“你已经态度很坚决的拒绝了？”
许梦言知道，如果她是个聪明人，就应该顺着谢星望的话说下去。他成绩好又是保送生，追究起来比两个人的责任小很多。
她应该说自己完全不喜欢谢星望，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应该完全撇清自己和他的关系。
但是，
这个那么认真那么真诚地喜欢着她的男孩子，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不。”
许梦言抿了下唇，声音平淡自然又十分冷静，她毫不畏惧地看着周老师：
“我也喜欢他。”
第45章 对峙
“我也喜欢他。”
简单的五个字, 从少女的嘴巴里脱口而出。
许梦言说得掷地有声，一时间却让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周老师的脸红了又黑, 黑了又变阴。估计在场唯一能笑出来的, 只有站在她身边的谢星望了。
他早在许梦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乐开了花，不过到底还顾忌现在在办公室, 面对诸多老师不敢太放肆，只能硬憋着, 勾了勾唇嘴角忍笑忍得面部抽搐。
他动作很小，然而还是让眼尖的周老师看到了。
“干什么干什么？当着我的面要无法无天了？”周老师本来就在爆走的边缘, 看到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一拍桌子怒道：“好，你们俩个, 好得很！觉得这还很光荣很有面子是不是？”
许梦言却坦然地看着她：“我们虽然互相喜欢但并没有违反校规早恋，更没有在学校里做有伤风化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谁向老师告状, 但是对此我们可以坦然地保证在毕业前都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周老师冷眼看着他们, 斥责道：“你们已经有这个心思了, 刚刚谢星望怎么说的？刚撒过谎, 还想让我怎么相信你们？”
谢星望正要开口，却被许梦言拉住衣角制止住。
够了,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这次就让她来站在他前面。
而且说到底, 对付这种中年女性，还是她比较有经验。
“喜欢是没办法控制的，”许梦言脸不红气不喘, 语气也很平静，她直视周老师：“既然已经产生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克制这种感情直到毕业，以我和谢星望这两次大考的成绩，老师应该不用担心我们会影响到学习。这段时间我伤了脚，所以谢星望也关心过度，但我们绝对没有像老师说得给班级带来不良影响。这点，我希望老师能多问班上几个同学，而不是听一两个人的片面之词。”
许梦言觉得，以她和谢星望的人品和平时在班上为人处世的态度，他们班同学应该不会故意黑他俩吧。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们吗？”周老师严厉的眼神在审视她，“我并不喜欢一犯错就请家长这种做法，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学校对待违反校规早恋的学生，就是请家长！”
许梦言看她脸色没有刚才那么怒火中烧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态度却更加真诚认真：“之前谢星望说了谎，我们跟老师道歉，但是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希望能给我们一个机会证明给老师看，我们会和之前一样在学校里严守校规，以学习为主要任务，专心备考。”
汤泽培刚才本是要走的，听了许梦言那么直白的承认下来，倒是觉得有些意思。
他站一旁看了一会儿，看周老师阴着脸不说话，忍不住又劝道：“小周啊，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其实这孩子说得也是人之常情，有些事情我们做老师的没办法控制。但好在他们态度也算端正，不如就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吧？”
年轻的英语老师miss zheng本来就喜欢许梦言，刚才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见汤泽培都出声了，也帮他们说话：“是啊周老师，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这段时间成绩也没落下，不然就相信他们一次，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其实周老师本来就没准备叫家长，她是想用自己的教育“感化”这两个孩子，免得他们走错了人生的路。结果许梦言上来一开口，就把她的台词都说了，态度好得让她都挑不出错，她还能说什么？
难道要按着他们的头逼着他们绝交吗？这一个班级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也知道，学生也是有逆反心理的，把他们逼过了反而不好，毕竟高考就在眼前了。
其实许梦言也是摸准了周老师的心思才敢说这番话。周老师行事虽然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但是有一点要比她初中的班主任老驴好太多。
就是公平公允。
她是个讲理的老师，而且非常相信自己的教育能力，所以许梦言才得以对症下药，大着胆子承认错误并作出保证。
“行了，好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周老师扫了他们一眼，终究是松了口。
坦白讲，她也是喜欢许梦言的。一开始她对许梦言的印象就是聪明不张扬，漂亮不轻浮，是个难得优秀的女孩子。不过她忘了，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肯定会有优秀的男生欣赏。
许梦言刚才的保证即便已经让她信了大半，不过周老师面上却不显，还是照样板着脸，“看在你们态度端正的份上，我姑且相信许梦言你的话，但以后要是真的被我发现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的，到时候也别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
两个人双双走出办公室，谢星望心情异常得好，他想起刚刚许梦言说的话，挑了挑眉逗她：“没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