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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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廷玉揭开帘子进来,就看见女儿一脸委屈的样子,问了陈许,才知道是为哪般。
  “若盼乖,你哥哥不去,可以后你还会有新的弟弟妹妹陪你。”张廷玉把女儿抱在怀里道,“哥哥已经长大了,哪有弟弟妹妹好玩,你想,以后去了云南,我们若盼就不怕冷了,那里一年四季如春,有很多好看的花和鸟...”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了,这会全是怎么还不南下的期盼,早先惦记的哥哥地位岌岌可危。
  张若霭表示,他不服。
  到了张府,张老太太依旧是不死心的老生常谈,陈许压根就不接招,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唱独角戏,颇有些凄凉的味道。不过这张老太太自己却不觉得,见陈许不答话,那说的叫一个起劲,张若霭在一旁坐着,都觉得他家祖母当真是老糊涂了,这哪有在孙子孙女面前老惦记着给他们父亲找妾室的奶奶。
  不过张若霭也知道,自己母亲根本就不拿祖母这些话放在心上。这些年他虽然小,但是也能看明白,父亲母亲是真的很好,中间不会有第三人。
  对于老太太这种行为,陈许已经麻木了,总归都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她又何必跟她计较。这些事情,根子在男人身上,只要她男人没这个心,其他人说什么都是白搭。
  张廷玉夫妻携女南下的那日,京城又飘雪了。张若霭看着距离城门越来越远的马车,这心里着实难过。
  胤禟和胤誐也来送行,这会见张若霭那么难过,两人便搂着他的肩膀,胤禟开口宽慰道:“走,舅舅们带你去开心开心,你父亲母亲走了也没啥不好,至少没人管你了,不是。”
  “我又不是舅舅,我不需要人管。”张若霭不客气的把胤禟顶了回去,“母亲临走时说了,让我少和你胡闹,也不要听太子舅舅的混话。”
  胤禟表示,他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大姐怎么这么诋毁自己。正要分辨几句,却见张若霭自己一个人进了马车,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而胤礽,那也是躺着也中枪。
  陈许一行,从冬日走到了开春,这才到目的地。这一路上都在赶路,张若盼早就受不了了路途上的寂寞无趣,一进昆明城就拉着陈许要下马车玩。
  “去吧,多带几个人。我先回去收拾府邸。”张廷玉道。
  “那行。”陈许自己也是坐的浑身发软,这会也想下去溜溜,更何况,她还闻到了一股特别香的的味道,这肚子里的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
  第127章 不惧前进
  “母亲,母亲,我喜欢这个。”
  昆明是一个多民族汇聚的地方,不少东西都是张若盼没有见到过的。这上了街,觉得眼睛都不够用,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每一个都想要,这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陈许,那小眼神,把陈许的心看的软的一塌糊涂。
  低头看着摆摊的老奶,陈许笑着把身上的零钱袋递到女儿手上道:“喜欢什么就自己买。”
  “谢谢母亲。”扯开钱袋,里面全是铜板,小若盼又不会数数目,只是拿了东西让卖货的老奶自己数。
  见老奶只拿了二十个左右,张若盼看着手上绣的十分好看的人小衣服,总觉得老奶奶拿的好少。自己小手倒出来一小撮,硬是塞到老奶手里。
  “母亲,好不好看?”这是一件绣花的小裙袄,张若盼觉得好看极了。
  “很漂亮。”陈许拉着小若盼的手,看着摊子上还有一些民族特色的头饰,便笑着又花钱买了不少。
  只可惜,老奶说的话陈许一行也听不懂,这鸡同鸭讲也寒暄不出来什么,钱收没收够,陈许也不好判断,她觉得这些东西应该值不少钱,可老人家又只拿了些铜板,那数量也没多少。
  不过看着老人笑眯眯的样子,陈许心道怕是没少收,客气的打了招呼,便带着女儿去了下一家买东西。
  这一转下来,母女两看见张廷玉身边的侍卫杨黎才发现,这时候竟然已经不早了。
  这一次,陈许把已经梳头做嬷嬷的青筠留在了京城的公主府照看若霭,她自己带了嫁给黄卓的夏兰和新提拔上来的绮罗和云烟。黄卓依旧管着府里的安保,夏兰带着绮罗照顾陈许,而若盼身边就由云烟和一个叫雪秀的婢女照顾。
  这会若盼玩累了,窝在云烟怀里就睡了。
  “主子,这里的人当真和京城不太一样。”夏兰上了马车,才开口道,“我看他们穿金戴银都是整个头饰上都是,普通百姓还真是富足。”
  “那你当吴三桂傻啊,这里要是真那么差,吴三桂至于在这里为王那么多年。”陈许低头笑道,“你看着绣活,跟咱们府里绣娘做的可不一样。”
  接过陈许手里的东西,夏兰仔细翻看一翻道:“这颜色比以往的绣线要艳丽几分,在光底下可真漂亮。这种绣线要是传到京城,怕是炙手可热呢。”
  陈许嗯了一声,她刚刚买东西也不是心血来潮买的,看上的就是这上色的工艺。只是当下还是要先在这里站住脚再谋别的才好。
  用了晚饭,陈许让人把若盼抱下去休息,自己则和张廷玉在卧室说说话。
  “衡臣,皇阿玛教给我们的任务,你觉得难度怎么样?”
  “难度不小。我之前也了解过,云南这地方不是每个地域都是一年如春的,再者,要种植粮食,这里大部分都是山地,根本难度就非常大。”
  “东北那边我看皇阿玛是打算交给胤禛去负责的,那里土壤肥沃,地势平坦,迟早都能成为产量高的粮食大省。这边气候虽然好,但地形和多民族围绕又是个缺点。”
  “东北那边肯定比这里先做出成绩。”张廷玉道,“今天在府衙里才发现这里的衙役,一大半都是其他民族的,汉人有几个,满人没一个。”
  “正常不是。”陈许沉默了一会,想起年前收到徐仁的信,轻声开口道,“衡臣,你可有想过我们日后该何去何从?”
  “你什么意思?”张廷玉有些不懂媳妇的话。
  “皇阿玛的意思,很有可能以后会培养胤礽的嫡子,这到了孩子那一代都已经是第三代了,他们的感情肯定没有父辈的好,我就怕,日后我们在朝影响过大,会不会引起过多的猜忌。”
  “你是不是自己知道些什么?”张廷玉脸色凝重,起身坐在床上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陈许也起身坐起来,这才道,“临离京之前,霍思瑶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皇家的风平浪静只保二十七年。”
  “二十七年?”今年是康熙三十四年,二十七年后那就是六十一年。不对,皇上也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那意味着可能是在他们这一代人或者下一代人身上都波折。
  “衡臣,我想过了,胤礽胤禛不可能会内斗的,抛开他俩,其他人没那么个脑子。”
  “你这话可不对。”张廷玉道,“皇家人没几个脑子不好的。你看到的只是大家愿意让你看到的。自古以来,为了那把椅子,斗的头破血流的还少吗?”
  “肯定是,下一代。霍思瑶说,待到时机成熟,她们一家人会出海。她说不走,她膝下的三子就保不住。”
  “她肯定还说了我们家的事情吧?”
  陈许点了点头:“若霭日后会被卷进去,他的子孙也会被卷进去。”
  “只用了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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