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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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随后的白霜便彻底陷入不如意的死循环中,越陷越深,直到现在,连凑齐冲击金丹的资源都做不到的地步。
  师傅龙龛道人死前他便在准备冲击金丹事宜,所以即使师傅死后,他也有积蓄完成数次冲击,他很清楚这是他跳出舆论指责的唯一途径,一旦成丹,光荣尽复。
  但命运捉弄了他,他冲击三次,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借了一屁股的债,仍然一事无成,到了现在,就算是举债,也没人愿意为他提供支持,他彻底从高高在上的凤凰,变成现在田间觅食的土鸡。
  他决定借助外力!
  在青空,修士冲关不过借助外力的绝不在少数,说好听点这是对大道的坚持,说难听点就是入了妄念!
  外力,并不是他人,或者其他组织对修士不怀目的的无私帮助,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任何付出都是有目的的,尤其是这种在你最无助时刻的帮助,往往更是居心险恶。
  比如,丹道,功法的创新者,在修真界,有这么一批热衷于发明新功效丹药,或者自创改进功法的科研疯子,对他们来说,研究如何闯过境界关口是他们最重要的一个研究方向,研究成果好出,但要证实效果却需要大量的试验,所以,需要试药者,试法者。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合格的试药者的,要有境界要求,一定的天赋,你找个废柴是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的,这很难,绝大部分修士都会按照师门的建议来安排自己的修行,只有那种屡次失败,资源枯竭,被门派放弃的修士才会来这里找最后的机会。
  再比如,各类非常规修士,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一些邪魔外道,如鬼修,尸修,寄魂修等,这些,基本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天道范畴,通过抛弃自身肉体而取得捷径,从而更上一层楼。
  象鬼修,根本就没有身体的桎梏,纯粹的一团魂魄;寄魂修则是把修士的灵魂移接到某些身具异禀的妖兽上,完全成了兽体人心的怪物,通过这样的方式,绕过修士冲关境界的障碍,以达到长生的目的。
  当然,作为大派修士,白霜就算失心疯了,也不会去尝试以上两种外力的帮助,他选择种心蛊!
  蛊之一脉,在万年前的青空,是很流行的流派,诡异莫测,防不胜防,不仅是法修看不惯它,便是体修,剑修也视它为异端邪术,不遗余力的打击铲除;万年下来,被认为是魔门代表流派的它不能说完全灭绝,也隐于各深山野林,平素根本难得一见踪迹。
  之所以落得如此人人喊打的境地,其实也怪蛊门自身,炼蛊的,是没有自己专门传承功法的,除了一整套炼蛊养蛊放蛊之法,他们培养弟子的方式,便是掠夺,寻找其他门派功法有成的修士,或强迫,或诱拐,或威逼,或计赚……
  这种方式,没有门派会喜欢,所以千夫所指,不能显于人前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蛊门修士有个特点,那就是隐蔽性极强,如果隐于原本门派中韬光隐晦,很难被同门发现,所以要绝此脉也是件很困难的事。
  蛊门修士冲关过境,比正常普通修士要更具优势,因为种得心蛊,可不仅仅是增加了一种战力一般的简单,心蛊对修士的神魂控制,法力调动,身体协调都有极大的帮助,如果简单的用数字来形容它的帮助,大概能让心动修士在冲击金丹时增加二,三成的成功概率。
  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在青空世界已知的丹药功法中,还没有任何一种手段能达到这种地步,这也是蛊门屡禁不止的原因,一些外表道貌岸然的修士在围杀蛊门一脉时,不少都暗暗给自己留了条退路,留只种蛊,万一哪一天自己冲境不成,也需要此物帮助呢?
  蛊门并不是个严格的门派,没有山门,也没有象样的组织,更很少聚合行动,他们其实就分散在青空世界大大小小的各门各派中,因为心蛊并不控制左右修士的思想,所以蛊门一脉在大批意志不坚定的修士中拥有很广泛的市场,比起鬼修尸修等,修士们更容易接受这种提高的方式,虽然最终这心蛊对人类的影响会通过一种什么方式表现出来,谁也不知道。
  是蛊门一脉找上的白霜,而不是白霜找到的蛊门一脉!
  就算是蛊门一脉在青空世界人人喊打,也不是是个人都能得到蛊门传承的,首先你得有一定的实力,其次你得正面临冲关的临门一脚,相对来说传蛊者更亲睐高门大派的弟子,比如白霜这样的曾经的大师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蛊门一脉更象是李绩前世的传-销-组织,每一个进入蛊门的修士,在炼化心蛊后,都会得到数个种蛊,只有把这数个种蛊传出去,传给境界实力不低于自己的其他修士,自己的心蛊能力才能得到本质的提高。
  心蛊,并不是靠修炼练上去的!
  所以,传蛊也是个非常危险的过程,如果所传非人,他上报了师长宗门,那么传蛊者就将面临被猎杀的风险,故此,对白霜的考验其实在很多年前就开始了,只不过拖到现在,传蛊者认为他内忧外患,再无其他挣扎的余地,这才约其见面,准备最后的程序。
  这是一名春上剑派的心动弟子,春上剑派在千岛域的地位可比辟邪剑派要高的多,距离也很近,和云顶剑宫关系莫逆,也正因为如此,这名弟子才能如此清晰的把握白霜的处境,并以此设饵。
  在云湖城一处极普通的宅院内,白霜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对面的修士笑道:
  “师兄何必紧张?此处根本就是处废宅,莫说修士,就是凡人都很少有人来呢!”
  他说这话并非胡言,但事无绝对,他哪知道便在宅院旁的另一处阁楼上,有个闲的蛋疼的金丹正饶有兴致的关注着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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