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螺旋状扭曲时空战舰战
在黑尤妮身后的第一、第四分舰队其它战舰，靠着她先锋舰提供的时空数据，开始进行超越打击火力支援。
“将军大人，交火已经进行五分钟了。”
舰队值勤副官英姆芙向部队指挥官汇报着。
邱枫烈盯着面前的全息图，随口问了句：“实时？”
“实时的，精确到飞秒。”一身笔挺奥霍兰精灵蜜金翡翠配色军装的英姆芙，表现十分干练，“需要对a舰队下达命令吗？”
“不了，让达斯多尼自由发挥去吧，黑尤妮，我们不管她会更厉害。”
达斯多尼是一直追随邱枫烈至今，还活着的少数舰长之一，作战经验不可谓不丰富，因此邱枫烈把由两支分舰队合并而成的a舰队的现场指挥权交给了他。
邱枫烈现在身处的是一片广场一样的室内，其实他脚下就是战舰的计算机阵列。环绕他的是整个战场的全息图，他现在就像是潜水在一个满是水晶泡泡的泳池里，脸侧、身旁漂浮着一列全息屏，事实现实着双方战损、数据；漂浮着一堆圆球，那是各个战舰、战斗机群局域全息图。
在这样的气球、星辰海洋中漫步，眼珠子如同机械探照灯一样，高速运动着，观察外面信息的同时，他还在看着视网膜上投影出来的情报。
完美是图形信息，视网膜上一般是文字，这样无论怎么转动视角，也不会看不清或者盯着文字运动视野而眼花。
目前虽然从战场全息图上面的情况来看，这边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趁着抹杀者在他们以晶罩还有效的大前提下，发动了偷袭一般的攻势，取得了战术上面的优势。
但邱枫烈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说全面开战之后其他友军部队早就开始使用针海，就是面前这支抹杀者舰队，也并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再怎么样都应该知道他们的隐身不管用了才对。
然而这种仿佛故意一般，自己骗自己，继续以隐形着为前提来进行战线展开，是真的傻，还是当邱枫烈这边傻？
如此明显就是骗局一样的操作，反而让邱枫烈拿不准了。他的垂钓行动两套方案，预设的前提就没有计算抹杀者继续使用晶罩这种情况了。
所以现在抹杀者舰队，按照计划一出击了，然而确实“隐身”着出击的，这就出乎意料之外了……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对方的属性是自杀，然而智商却是绝对能傲视宇宙文明的，不然就不会拥有折跃技术，还能开发出晶罩来压着联军打数十年……从小自己就不会认为出题老师是白痴，那么现在抹杀者摆出的这道题，要怎么解呢？
邱枫烈嘴角微微翘起。
这一抹奇妙的微笑被一直偷眼观察着他的英姆芙看见了，让精灵少女心中莫名一悸。
“过去多长时间了？”
“嗯？哦！过去十二分钟了，将军！”
原来如此！邱枫烈翻转手腕，如同乐团指挥家一般，挥手弹指，各种全息图、信息指令接连发出——
c舰队向b舰队方向移动，a舰队主力舰全线收拢，护卫舰舰队前探。黑尤妮向（ii，3，3，5）方向移动。
没有任何质疑，所有人都按命令开始行动。英姆芙在一旁协助命令传递，向各个具体舰船发布具体任务……不对，还是有人提出了疑问。
吕肖安传来了通话：“总指挥，这行动不在任何计划里面啊。”
邱枫烈：“执行命令。”
吕肖安：“已经在动了，交给希尔连在协调……有空跟我讲讲原因吗？”
邱枫烈只说了简单两个字：“援军。”就把通话给挂断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想吧，如果这都分析不明白，那他就不配当未来自己的幕后黑手了。
“喂！不是该我们出击支援a点吗！搞什么嘛你！说你呢！”
邱枫烈呲牙，裘莉安这个小祖宗的通话他可不敢挂。好不容易以为了方便执行计划，把她哄回了她的多罗西斯号上，以为可以清静了……把她的视频最小化到一堆全息屏后面角落里……
“装什么聋，我知道你听得见！”
邱枫烈放大视频拉到面前：“圣女大人，我在听着呢，所以请不要锁定我这边，这边能量探测器都报警了。”
“哼！不会轰爆你的力场护盾的，本大人只是担心通讯故障，试试你们那边的探测系统是不是在正常运作！”
英姆芙：“战场上请不要做这种举动。”
裘莉安瞪大了眼睛，看样子是一下子没有想明白，昨天还给自己梳毛的大姐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无情了。
邱枫烈打断道：“咳哼，不知道圣女大人有什么事情，我们作战还在进行中……”
“哦，就是、就是问问我该做什么？”
英姆芙：“按照下发任务的执行就行了……”战士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邱枫烈抬手制止自己副官继续说下去，道：“我怀疑抹杀者有增援，所以摆出这种看似包夹进攻的姿态，这张网其实是一个诱饵，网后面还有一张网……所以拉开距离进行超越打击战，还记得耶拉节那几天我们进行的模拟战吗？超越打击战，一艘战舰就是一支军队，对方过来再多增援也无法形成数量优势……在没有摸清对手底细之前，后撤观望最为稳妥。”
距离永远是最好的“有利地形”，拉到绝对观测圈外进行战斗，那就像是一挺重机枪面对排队步行冲锋的千军万马，一艘战舰就是一支军队……所以银河系内战那会儿，交战距离进入折跃、超越打击战争年代之后，战舰们就都是一艘艘如猎人般互相架着枪，只知道对方大致活动区域，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暴露自己了就是死。这就是战舰战维度的战争层面。
而到了坟场这边，对手换成抹杀者之后就不一样了，对方的属性，让他们不在乎暴露自己，同时能更有效的发现低熵的舰队。
所以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最好的策略就是收缩后撤，同时派出侦查舰队。
邱枫烈对待裘莉安的态度跟吕肖安完全不一样，主要是因为她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自己这边的士气……一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的，并没有真当一回事儿，毕竟地球上的生活环境让邱枫烈更加理智，桑都司的人生轨迹也是一根筋的科研道路。
然而裘莉安在舰队里的这些日子里，从战前动员时，让她在全舰队训话视频上露脸开始，她就成为自己这支534部队的“大明星”偶像了，舰队公共聊天网站、频道里全是叫嚣“圣女指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言论。
如果说，邱枫烈还能把这些话，跟平日里那些什么“打爆、杀爆”“我们生他们死”“希望在终焉”看成一码事的话。那么在刚刚过去的烈士集体葬礼上，全体将士那种自发的祈祷与静默，算是让邱枫烈意识到了这不是单纯的信仰，而是信念与存在层面的问题了。
一句老话——人活着总要信点什么。
本来就打算把裘莉安圣女招牌发挥利用到底的邱枫烈，现在更是要把她额外的价值全部利用起来……自己身边那群经常能跟她见面的舰长们，没战斗时真是把她当成小公主给宠上天了。连黑尤妮这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女人，看见她时都会露出柔和的表情来。就给自己舰长们减压来说，效果是真的不错，毕竟这个年代，任何战斗都跟战斗人员的心理、生理状况息息相关了。
愉快的心情所能提高的战斗力可不是说笑的。黑尤妮这种享受战斗的家伙，真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
交谈之间b、c两支舰队合流。
虽然邱枫烈这边已经把事情原因解释得一清二楚了，但裘莉安那边依然纠缠不休，这让邱枫烈就有点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同时开始思考，在这里教训她一顿让她明白的事情的严重性，增加一点以后的麻烦，还是就这么继续纵容着她……也许是该教训教训，不然一直这么不知轻重下去，耽误大事就不好了。
“圣女大人！”就在邱枫烈准备开口之前，另一个通讯接了过来——
被当做临时指挥中心的舰船智能中枢控制区里，摄录设备权限都是开放给舰长和某些校级军官的，可以让他们随时投影过来进行远程会议，或者进行面对面汇报、交、接任务。
因此这边发生的事情，祈谙是一清二楚，这时候她直接投影了身形过来，挡在了裘莉安视频跟总指挥将军大人之间，面对裘莉安给邱枫烈一个背影，道：“……圣女大人，你负责的护卫舰还没有安排，他们的指挥官正在找大人你要求指示。”
“哎？！他们不会自己动动脑子吗！学着旁边的舰队排个队吗？！”
“咳哼，圣女大人，你知道的舰队战线不是列队那么简单，站出规律来了那是阅兵仪式，在战场上，这种规则战线是最容易被敌人一炮串葫芦的了哦。”
“……哼——哼！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啦！哎呀！不是给我配了一个副官的吗？交给她去办不就行了吗。”
“你家副官正在等你指示呢！你现在可是一支作战单位的指挥哦，下面五、六百人等着你的命令呢！”
“唔，哼哼，本大人这么伟大了呀。好吧！这边的小事暂时就不说了，本大人要回去忙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大人帮忙的只管说，本大人罩着你！”把后面这一句对邱枫烈说完，裘莉安就洋洋得意的单方面挂断了通话。
“这样没有纪律性在大规模作战时会出问题的。”英姆芙私人通讯中不无担忧道。
“其实裘莉安她很听话的啦，没看见她一直跟着你们的吗？”祈谙加入英姆芙跟邱枫烈的私人通讯中，“其实她很不安呢，所以才这么着急着要把自己不懂的事情都了解个清楚，只不过她那性格，怕是永远不可能当面说出口来的吧！”
英姆芙：“你倒是清楚……”
祈谙：“是她的副官摆脱我的。”
英姆芙：“哦，是她啊，那就难怪了，还是将军大人想的周道，安排一个最会照顾人的大姐姐去了她身边。”
邱枫烈：“咳哼，说到没组织没纪律，你们几个都有点！不说黑尤妮，一开始你们几个是乖乖听话的来着了啊？”
祈谙：“诶嘿嘿……”
英姆芙十分委屈，作为将军崇拜者的她，从始至终都十分乖巧听话服从命令、完成任务的……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印象，显然精灵少女选择性遗忘了自己经常玩疯，把任务甚至把她崇拜的将军大人丢到一边的事情。
邱枫烈：“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当初也没考虑那么多，只是知道圣女大人她单舰操纵能力不做，但指挥方面还有待加强。所以安排了一个人缘好的过去辅助她……说起来，抹杀者那边似乎要露马脚了，我们也该做出些应对了……”
被邱枫烈命令往斜上方向，如同独角兽突角一样突出去的黑尤妮，遭遇到了敌人的超越打击……而那个方向黑尤妮的绝对观测圈内是没有任何抹杀者的。
黑尤妮音频通讯汇报：“报告将军，我舰遭遇不明方向敌人攻击，炮击属性是抹杀者。”
祈谙：“出状况了吗，那我回去继续戒备了。”说着就结束了投影。
邱枫烈这边不再闲聊，拉开战场全息图，然后缩小把范围扩大，做出延长线，把黑尤妮上传的全部攻击数据综合上来，看不出所以然，只能在螺旋战场外画几个虚线圈，作为怀疑目标。
思考了一秒，邱枫烈联络上了裘莉安，不理会圣女大人再次嘀嘀咕咕的纠缠，直接让她投影过来，然后把这边全部数据一股脑堆给她，这下她也没什么功夫叽叽咕咕了，被战场上的新鲜事件吸引了注意力。
不一会儿，她就另外做出一幅战场全息图，把一堆半径巨大的虚线圈，画拉成了分段的虚线。
邱枫烈：“精确度？”
裘莉安：“唔、唔，那个我也不确定啦，你手下那些笨蛋给的数据也模模糊糊的，我也只能大致猜猜啦！要是出了什么错，别怪我，保证数据准确本大人就保证结果准确！所以不是本大人不想更精密计算……哼——”
脑袋一摆长发一甩，叉手抱臂扭到一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将军大人，交火已经进行五分钟了。”
舰队值勤副官英姆芙向部队指挥官汇报着。
邱枫烈盯着面前的全息图，随口问了句：“实时？”
“实时的，精确到飞秒。”一身笔挺奥霍兰精灵蜜金翡翠配色军装的英姆芙，表现十分干练，“需要对a舰队下达命令吗？”
“不了，让达斯多尼自由发挥去吧，黑尤妮，我们不管她会更厉害。”
达斯多尼是一直追随邱枫烈至今，还活着的少数舰长之一，作战经验不可谓不丰富，因此邱枫烈把由两支分舰队合并而成的a舰队的现场指挥权交给了他。
邱枫烈现在身处的是一片广场一样的室内，其实他脚下就是战舰的计算机阵列。环绕他的是整个战场的全息图，他现在就像是潜水在一个满是水晶泡泡的泳池里，脸侧、身旁漂浮着一列全息屏，事实现实着双方战损、数据；漂浮着一堆圆球，那是各个战舰、战斗机群局域全息图。
在这样的气球、星辰海洋中漫步，眼珠子如同机械探照灯一样，高速运动着，观察外面信息的同时，他还在看着视网膜上投影出来的情报。
完美是图形信息，视网膜上一般是文字，这样无论怎么转动视角，也不会看不清或者盯着文字运动视野而眼花。
目前虽然从战场全息图上面的情况来看，这边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趁着抹杀者在他们以晶罩还有效的大前提下，发动了偷袭一般的攻势，取得了战术上面的优势。
但邱枫烈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说全面开战之后其他友军部队早就开始使用针海，就是面前这支抹杀者舰队，也并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再怎么样都应该知道他们的隐身不管用了才对。
然而这种仿佛故意一般，自己骗自己，继续以隐形着为前提来进行战线展开，是真的傻，还是当邱枫烈这边傻？
如此明显就是骗局一样的操作，反而让邱枫烈拿不准了。他的垂钓行动两套方案，预设的前提就没有计算抹杀者继续使用晶罩这种情况了。
所以现在抹杀者舰队，按照计划一出击了，然而确实“隐身”着出击的，这就出乎意料之外了……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对方的属性是自杀，然而智商却是绝对能傲视宇宙文明的，不然就不会拥有折跃技术，还能开发出晶罩来压着联军打数十年……从小自己就不会认为出题老师是白痴，那么现在抹杀者摆出的这道题，要怎么解呢？
邱枫烈嘴角微微翘起。
这一抹奇妙的微笑被一直偷眼观察着他的英姆芙看见了，让精灵少女心中莫名一悸。
“过去多长时间了？”
“嗯？哦！过去十二分钟了，将军！”
原来如此！邱枫烈翻转手腕，如同乐团指挥家一般，挥手弹指，各种全息图、信息指令接连发出——
c舰队向b舰队方向移动，a舰队主力舰全线收拢，护卫舰舰队前探。黑尤妮向（ii，3，3，5）方向移动。
没有任何质疑，所有人都按命令开始行动。英姆芙在一旁协助命令传递，向各个具体舰船发布具体任务……不对，还是有人提出了疑问。
吕肖安传来了通话：“总指挥，这行动不在任何计划里面啊。”
邱枫烈：“执行命令。”
吕肖安：“已经在动了，交给希尔连在协调……有空跟我讲讲原因吗？”
邱枫烈只说了简单两个字：“援军。”就把通话给挂断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想吧，如果这都分析不明白，那他就不配当未来自己的幕后黑手了。
“喂！不是该我们出击支援a点吗！搞什么嘛你！说你呢！”
邱枫烈呲牙，裘莉安这个小祖宗的通话他可不敢挂。好不容易以为了方便执行计划，把她哄回了她的多罗西斯号上，以为可以清静了……把她的视频最小化到一堆全息屏后面角落里……
“装什么聋，我知道你听得见！”
邱枫烈放大视频拉到面前：“圣女大人，我在听着呢，所以请不要锁定我这边，这边能量探测器都报警了。”
“哼！不会轰爆你的力场护盾的，本大人只是担心通讯故障，试试你们那边的探测系统是不是在正常运作！”
英姆芙：“战场上请不要做这种举动。”
裘莉安瞪大了眼睛，看样子是一下子没有想明白，昨天还给自己梳毛的大姐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无情了。
邱枫烈打断道：“咳哼，不知道圣女大人有什么事情，我们作战还在进行中……”
“哦，就是、就是问问我该做什么？”
英姆芙：“按照下发任务的执行就行了……”战士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邱枫烈抬手制止自己副官继续说下去，道：“我怀疑抹杀者有增援，所以摆出这种看似包夹进攻的姿态，这张网其实是一个诱饵，网后面还有一张网……所以拉开距离进行超越打击战，还记得耶拉节那几天我们进行的模拟战吗？超越打击战，一艘战舰就是一支军队，对方过来再多增援也无法形成数量优势……在没有摸清对手底细之前，后撤观望最为稳妥。”
距离永远是最好的“有利地形”，拉到绝对观测圈外进行战斗，那就像是一挺重机枪面对排队步行冲锋的千军万马，一艘战舰就是一支军队……所以银河系内战那会儿，交战距离进入折跃、超越打击战争年代之后，战舰们就都是一艘艘如猎人般互相架着枪，只知道对方大致活动区域，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暴露自己了就是死。这就是战舰战维度的战争层面。
而到了坟场这边，对手换成抹杀者之后就不一样了，对方的属性，让他们不在乎暴露自己，同时能更有效的发现低熵的舰队。
所以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最好的策略就是收缩后撤，同时派出侦查舰队。
邱枫烈对待裘莉安的态度跟吕肖安完全不一样，主要是因为她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自己这边的士气……一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的，并没有真当一回事儿，毕竟地球上的生活环境让邱枫烈更加理智，桑都司的人生轨迹也是一根筋的科研道路。
然而裘莉安在舰队里的这些日子里，从战前动员时，让她在全舰队训话视频上露脸开始，她就成为自己这支534部队的“大明星”偶像了，舰队公共聊天网站、频道里全是叫嚣“圣女指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言论。
如果说，邱枫烈还能把这些话，跟平日里那些什么“打爆、杀爆”“我们生他们死”“希望在终焉”看成一码事的话。那么在刚刚过去的烈士集体葬礼上，全体将士那种自发的祈祷与静默，算是让邱枫烈意识到了这不是单纯的信仰，而是信念与存在层面的问题了。
一句老话——人活着总要信点什么。
本来就打算把裘莉安圣女招牌发挥利用到底的邱枫烈，现在更是要把她额外的价值全部利用起来……自己身边那群经常能跟她见面的舰长们，没战斗时真是把她当成小公主给宠上天了。连黑尤妮这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女人，看见她时都会露出柔和的表情来。就给自己舰长们减压来说，效果是真的不错，毕竟这个年代，任何战斗都跟战斗人员的心理、生理状况息息相关了。
愉快的心情所能提高的战斗力可不是说笑的。黑尤妮这种享受战斗的家伙，真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
交谈之间b、c两支舰队合流。
虽然邱枫烈这边已经把事情原因解释得一清二楚了，但裘莉安那边依然纠缠不休，这让邱枫烈就有点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同时开始思考，在这里教训她一顿让她明白的事情的严重性，增加一点以后的麻烦，还是就这么继续纵容着她……也许是该教训教训，不然一直这么不知轻重下去，耽误大事就不好了。
“圣女大人！”就在邱枫烈准备开口之前，另一个通讯接了过来——
被当做临时指挥中心的舰船智能中枢控制区里，摄录设备权限都是开放给舰长和某些校级军官的，可以让他们随时投影过来进行远程会议，或者进行面对面汇报、交、接任务。
因此这边发生的事情，祈谙是一清二楚，这时候她直接投影了身形过来，挡在了裘莉安视频跟总指挥将军大人之间，面对裘莉安给邱枫烈一个背影，道：“……圣女大人，你负责的护卫舰还没有安排，他们的指挥官正在找大人你要求指示。”
“哎？！他们不会自己动动脑子吗！学着旁边的舰队排个队吗？！”
“咳哼，圣女大人，你知道的舰队战线不是列队那么简单，站出规律来了那是阅兵仪式，在战场上，这种规则战线是最容易被敌人一炮串葫芦的了哦。”
“……哼——哼！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啦！哎呀！不是给我配了一个副官的吗？交给她去办不就行了吗。”
“你家副官正在等你指示呢！你现在可是一支作战单位的指挥哦，下面五、六百人等着你的命令呢！”
“唔，哼哼，本大人这么伟大了呀。好吧！这边的小事暂时就不说了，本大人要回去忙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大人帮忙的只管说，本大人罩着你！”把后面这一句对邱枫烈说完，裘莉安就洋洋得意的单方面挂断了通话。
“这样没有纪律性在大规模作战时会出问题的。”英姆芙私人通讯中不无担忧道。
“其实裘莉安她很听话的啦，没看见她一直跟着你们的吗？”祈谙加入英姆芙跟邱枫烈的私人通讯中，“其实她很不安呢，所以才这么着急着要把自己不懂的事情都了解个清楚，只不过她那性格，怕是永远不可能当面说出口来的吧！”
英姆芙：“你倒是清楚……”
祈谙：“是她的副官摆脱我的。”
英姆芙：“哦，是她啊，那就难怪了，还是将军大人想的周道，安排一个最会照顾人的大姐姐去了她身边。”
邱枫烈：“咳哼，说到没组织没纪律，你们几个都有点！不说黑尤妮，一开始你们几个是乖乖听话的来着了啊？”
祈谙：“诶嘿嘿……”
英姆芙十分委屈，作为将军崇拜者的她，从始至终都十分乖巧听话服从命令、完成任务的……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印象，显然精灵少女选择性遗忘了自己经常玩疯，把任务甚至把她崇拜的将军大人丢到一边的事情。
邱枫烈：“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当初也没考虑那么多，只是知道圣女大人她单舰操纵能力不做，但指挥方面还有待加强。所以安排了一个人缘好的过去辅助她……说起来，抹杀者那边似乎要露马脚了，我们也该做出些应对了……”
被邱枫烈命令往斜上方向，如同独角兽突角一样突出去的黑尤妮，遭遇到了敌人的超越打击……而那个方向黑尤妮的绝对观测圈内是没有任何抹杀者的。
黑尤妮音频通讯汇报：“报告将军，我舰遭遇不明方向敌人攻击，炮击属性是抹杀者。”
祈谙：“出状况了吗，那我回去继续戒备了。”说着就结束了投影。
邱枫烈这边不再闲聊，拉开战场全息图，然后缩小把范围扩大，做出延长线，把黑尤妮上传的全部攻击数据综合上来，看不出所以然，只能在螺旋战场外画几个虚线圈，作为怀疑目标。
思考了一秒，邱枫烈联络上了裘莉安，不理会圣女大人再次嘀嘀咕咕的纠缠，直接让她投影过来，然后把这边全部数据一股脑堆给她，这下她也没什么功夫叽叽咕咕了，被战场上的新鲜事件吸引了注意力。
不一会儿，她就另外做出一幅战场全息图，把一堆半径巨大的虚线圈，画拉成了分段的虚线。
邱枫烈：“精确度？”
裘莉安：“唔、唔，那个我也不确定啦，你手下那些笨蛋给的数据也模模糊糊的，我也只能大致猜猜啦！要是出了什么错，别怪我，保证数据准确本大人就保证结果准确！所以不是本大人不想更精密计算……哼——”
脑袋一摆长发一甩，叉手抱臂扭到一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