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医凶手10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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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可晴和另外两位女伴到了医院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短期之内可能吃饭什么的有些困难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警局等,那三个女生被洛天他们接来了警局,询问情况。
  按理来说,经历过这种事情,这几个女生应该很害怕才是,希望警察赶紧找到吓唬自己的凶手。
  不过陈可晴她们好像不是。
  特别是陈可晴,很不耐烦似的,说要回家睡觉。
  另外两个女生貌似很听她的,陈可晴说什么,她们就应和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自然不是容易骗的,原本两人就怀疑陈可晴,见此情景,就猜到她必然隐瞒着什么。
  “你们以前也遭遇过这种恶作剧么?”展昭问陈可晴。
  陈可晴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为什么好像一点都不吃惊?”白玉堂问,“不害怕么?”
  “害怕?”陈可晴笑了笑,“白警官,我们三个都是学医的。对!刚开始是有些恶心,不过其实人肉和猪肉成分上没什么区别,吃了就吃了呗,我们医生的神经很坚强的。”
  展昭微微一挑眉,对白玉堂使眼色——听到没,洁癖什么的都是浮云!
  白玉堂心中无语,接着问,“那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人肉和猪肉虽然成分一样,但死了个人和死了只猪还是有区别的。”
  陈可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眼珠子一转,一挑眉,“好啊!我有怀疑对象了,就是你们警局的法医马欣!”
  白玉堂和展昭愣了愣,对视一眼,不解,“马欣?”
  “对啊!第一,她是法医,可以接触到身体残肢。第二她跟我们有过节。”陈可晴回答,“所以警官要不要马上逮捕她回来审问?”
  白玉堂皱眉,这倒她是在耍花样,身边展昭则是笑了笑,“是什么样的过节?”
  陈可晴一耸肩,“就是彼此看不顺眼咯,过节摩擦时有发生的,她胆子很大你们也知道!”
  “我听说你们曾经有共同的老师,姓郝的,后来空难死了。”展昭话锋一转。
  陈可晴微微一皱眉,身边两个女生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白玉堂和展昭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来,这三个女生很在意郝老师空难的事情。
  “叫马欣来吧?”展昭拿出电话。
  “唉,算了。”陈可晴阻止,“我刚刚说的是气话,都那么多年没见了不可能是她的。”
  “气话就是指诬告?”白玉堂可不放过这一点,“做假证罪很重的。”
  “我喝多了说胡话行不行啊?”陈可晴蛮横的性子上来了,狡辩道,“我刚刚受刺激,你们有点同情心不行!”
  “可你刚刚说你们医生的神经很坚强?”展昭笑容敛去,“还是你有所隐瞒?”
  “没有。”陈可晴赶紧摇头。
  展昭拿出了之前的那支射中陈可风的箭放到桌上。
  在箭放上桌的一刹那,展昭就看到陈可晴的脸色一变,而她身边两个女生的脸色更是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展昭和白玉堂确定了这几人知道这支箭的来历,只是不肯说,不过在这次的谈话中,展昭并没有谈到蓝棋,因为不想让对方掌握太多消息。
  “我头好痛啊……”这时候,陈可晴装起病来,“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能熬夜!警官啊,我们是被害者,你们怎么跟审问我们似的?”
  “就是啊!”另外两个女生也开始埋怨。
  展昭和白玉堂都失笑,欲盖弥彰,不过这次也没太多余地可以问,先放他们回去吧。
  “这是我的名片。”白玉堂递过去三张名片,“你们有什么想起来的,或者发现了什么情况或遇到危险,打这个电话。”
  “不是公事能不能约你啊?”三个女生笑眯眯问他。
  白玉堂指了指左手中指的戒指,让她们赶紧回家吧。
  三个女生走了,虽然脸上还保持着笑意,但展昭看着她们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摇了摇头。出门正好碰上洛天和打着哈欠,正挽着洛天撒娇说肚子饿的马欣。
  众人打了个照面,陈可晴等显得有些尴尬,洛天去给马欣买吃的,正好送她们三个下去。
  “她们和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电梯门关上,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点头,蒋平已经查到了三人的资料,送过来,见马欣打哈欠,抽了包咖啡给她。
  “欣欣,你不是在家么?”白玉堂皱眉。
  “哦,刚刚公孙打电话跟我说了那个恶作剧,没办法,太有趣了所以我杀过来加班了。”马欣甩着手里的速溶咖啡,“谁干的啊,往饭里加舌头,太狠了。”
  “对了,她们三个你都认识?”展昭好奇问。
  “认识啊,我不说以前三个女生总想整我么,就她们仨。”马欣接着打哈欠。“说实话,听说有人这样恶作剧,本姑娘差点笑翻在家里。”
  展昭和白玉堂无奈地看她。
  马欣赶紧捂住嘴,“知道知道,警务人员应该公平正直。”她嘴上这么说,嘴角的笑容还在持续开心着。
  “除了陈可晴之外,一个叫薛琴,一个叫余小凤,能评价一下么?”展昭问马欣,“陈可晴你之前基本评价了,我也对她有了些了解,不过另外两个似乎都听她的是不是?”
  “嗯,是的,陈可晴是头,因为家境非常好,所以从小就喜欢充老大,喜欢别人听她的。”马欣想了想,“我只知道她们大致的情况,薛琴成绩比较好一点,反正没陈可晴那么不靠谱,不过听说她后来转读心理学了。”
  “哦?”展昭对这个转变很感兴趣,“从临床医学转去心理学?那要全部从头念过哦!学医要五年呢,再读硕士放弃了不可惜么?”
  “嗯,具体我也不清楚。”马欣耸耸肩,“你是心理学权威么,听说过她没有?说不定就是读了一两年社会心理学然后转做慈善公益事业之类的呢?或者念念教育心理学做个早教培训之类……她算是三个人里面心肠比较好的一个了,不过没什么主见,被陈可晴呼来喝去习惯了。”
  “那另一个余小凤呢?”展昭接着问。
  “余小凤长得挺漂亮的爱出风头,人么,不能说多坏但是很势力,爱慕虚荣。”马欣想了想,“她后来什么情况我倒是真不清楚,不过貌似不是医生哦。”
  “学医的基本都会从医哦?像你这样转法医系的除外?”白玉堂问。
  “那是啊,不然还能做什么,文科生和理科生就是这点区别啦,学物理的不能搞化学,但是学英语的可以搞中文呀!”马欣皱皱鼻子,“不过理工科的女生比较好找男朋友,因为男生资源比女生丰富!”
  “你是四朵校花当年应该很多人追了?”展昭忽然很感兴趣,“当时有没有跟她们之间产生感情纠纷?”
  “才没有。”马欣大大方方摇头,“我要求高么,你知道我只萌大叔的,学校那些愣头青都不够成熟。”
  “那她们三人间有没有什么情感纠纷?”展昭似乎对那三个女生非常感兴趣。
  马欣皱眉想了半天,“嗯……真的没发现,我不太注意这些啊,不过我保留着原来同学的q群,可以去八卦一下,她们三个也算风云人物,同班同学估计知道不少。”
  “甚好!”展昭拿了马欣的速溶咖啡和杯子帮她泡了一杯,“尽快给我八卦的结果哦!”
  马欣点头示,接了杯子闯进法医师,公孙正在忙碌,边道,“欣欣,帮我查一下舌头的dna。”
  “很多碎舌头啊。”马欣有些担心,“而且是呕吐物,会有胆汁和胃里的粘液,不一定都能验出来。”
  “尽量吧,手指头和脚趾头我已经验好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马欣眨眨眼。
  公孙拿出了好几张dna数据表比对了一下,给马欣看,“我们上次找到的那具超强拼装尸体上的皮肤,都对应着相应的手指头和脚趾头!”
  马欣一惊,“啊?!那就是说,吓唬她们三个的,是那位做尸体的k博士?”
  “k博士?”门口来探听结果的展昭和白玉堂听到了这个名字,忍不住好奇。
  “我们给他取的绰号。”公孙道,“k是killer的开头字母。”
  “手指和脚趾上都有福尔马林的残留。”公孙告诉展昭,“都做过防腐处理,和皮肤一样。”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了点头——真的只是恶作剧么?
  “叮”一声,楼梯口的电梯门打开了,有脚步声传过来。
  “这个脚步声?”展昭和白玉堂竖起耳朵。
  同时,门被推开,白锦堂拿着个盒子走了进来,见众人都在,皱眉,“你们的工作时间占有率和经济回报率太不成比例了,简直就是廉价劳动力!”
  众人一起鄙视地看他,“理想啊理想!爱好啊爱好!”
  白锦堂沉默了一会儿,“你们的理想和爱好跟正常人的理想爱好差别也太大!”
  “说什么呢?”公孙接过盒子打开,见里边是自己喜欢的芝士通心粉,就笑着捏住他下巴问,“你对我的理想和爱好有意见?”
  “没。”白锦堂立刻毫无原则地摇头,“你说的都是对的!”
  门口,又有人敲门,洛天拿着马欣爱吃的楼下小卖铺热狗走了进来,“欣欣,热狗。”
  马欣过去接了,咬一口,洛天给她倒茶,“够吃么?一会儿三点多就有小馄饨卖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看着,眯起眼睛——两对都好恩爱!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拉着展昭工作,很久没放松过了,果真应该找机会度假休息一下。
  “人送走了?”展昭倒是没太在意,问洛天。
  “嗯,分别叫了三辆出租车,往同一个方向去的。”洛天还是很细心的,将留意到的细节告诉了展昭。
  “哦?”展昭觉得有趣,“同一个方向?一般都会三个人坐同一辆车,然后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下车吧?还是住处相隔很远?”
  “嗯……这种是标准貌合神离的做法。”马欣摇了摇头,“闺蜜基本都黏在一起难分难舍,那么晚了,一起就近那家住了又何妨?”
  “她们之前还在一起吃饭、泡吧的。”展昭道,“有些刻意回避的感觉,怕我们查出共同点么?”
  “的确可疑。”白玉堂见时间也不早了,就道,“觉还是要睡的,先回家休息,明早再说。”
  众人点头散了,公孙和马欣要再收拾一下,白玉堂和展昭先离开。回到家的时候,已近凌晨。
  展昭往床上一靠,就懒得动了。
  白玉堂在他身边也一躺,“猫儿,累不累?”
  “还行。”展昭感觉毛茸茸什么东西拱了自己两下,回头看,就见是小狮子和鲁班。
  “你俩被我们吵醒了?”展昭伸手,一手一个抱住。
  白玉堂托着下巴看他,“我觉得我们应该休息一阵子。”
  “的确,再不休息,估计要疲劳过度影响工作状态了。”展昭也同意,对白玉堂眨眨眼,“等这个案子结束了,咱们把手机扔了去旅行,玩他一个月!”
  “喵……”
  展昭和白玉堂谈妥了,正在计划去哪儿,就听到一声猫叫。
  两人都看了看里斯本,里斯本正在小四子背上咬它耳朵玩呢,好像没叫……
  “不是吧?”白玉堂望天,“又是手机?”
  “是短信啊?来说晚安的?”展昭钻进被子里,“千万别是包局,我要睡觉。”
  白玉堂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果然有一条短信。
  按开一看,就见是个陌生的号码,内容是——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们,能不能单独见面?我现在很害怕,我说了你们能不能保护我?
  署名是——薛琴。
  “猫儿。”白玉堂叫了一声。
  展昭虽然很困,但还是听出了白玉堂声音里面的严肃,凑过来看,“薛琴?马欣说她是比较本分的一个,也许是想坦白。问她在哪儿,我们马上去!”
  白玉堂发短信回去,问——你在哪儿?我们马上来。
  片刻后,回来了一串地址,和蒋平查到的,薛琴的家居地址一样。
  白玉堂见展昭也爬了起来,就道“猫儿,要不然我去把她接来?”
  “不要,我还是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展昭迅速穿了外套,也不记得困倦了,和白玉堂一起下楼,出门正赶上白锦堂和公孙回来。
  “又要出去啊?”白锦堂皱眉,“世界和平不是光靠你们两个,干嘛连命都拼上?”
  “那个,情况紧急回来再说。”展昭和白玉堂钻进车里就开走了。
  白玉堂望天,公孙知道他心疼弟弟,伸手拽着领带拉人进屋。
  白玉堂开车带着展昭赶到了薛琴交代的地点,市区一处高档住宅楼里,她住十二层。两人出了电梯,就看到薛琴家的大门开着,立马有不好的预感。薛琴是个女人,她目前这么害怕的状态,会开着门等他们么?
  展昭要往前走,突然,白玉堂拉了他一把。
  展昭一愣,只见白玉堂伸手指了指虚掩房门缝隙处的光亮带……只见有一个黑影在里头晃动——屋内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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