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红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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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等她为他美甲结束化妆结束后,将墨水放回原处拿湿巾给她擦手,再交代她接下来该如何配合我的后续演出。
  接下来,我一脚将尸体踩回平躺姿势对他倍加羞辱到他急红了眼之际,她惊慌失措着拉开房门急声招呼雇主进来正厅。
  随着雇主小跑着进来正厅,我挥手溃散贴在尸体额头上的符图。
  已然急红了眼的尸体,即时从地上弹坐而起冲向我。
  我闪离原地,尸体对我穷追不舍。
  我闪到雇主背后,雇主眼见着尸体朝他直逼而来,被骇到,差点翻了白眼瘫向地面。
  我及时揪着雇主的后衣领,边将腿软的雇主朝后拖去,边急声问他是否要毁掉尸体。
  他来不及思考尖声说要。
  我抬掌结阵拍向尸体。
  尸体就此化为齑粉,尸内的魂魄就此魂飞魄散。
  我随之松开雇主的后衣领。
  雇主僵在原地愣神会儿,开始哭天抢地痛不欲生,自己的儿子不但早死还连个尸体都没留下。
  退到院外的人们这个时候涌入院子涌入正厅。
  她就此开始悲切哭诉,死者的死是因被恶鬼附了体。
  她配合着我勾出了死者体内的恶鬼,我也顺利灭了恶鬼,但死者的身体也早已被阴气侵蚀已然尸变。
  随着她讲到这里我接腔继续,若我不曾勾出死者体内的恶鬼并灭掉,只等天黑,恶鬼会和尸体完全契合。
  到时候,附近的一应活物都会惨死都活不到明天天亮。
  我没得选择,只能赶在天黑之前勾出死者体内的恶鬼并灭掉,一旦恶鬼和尸体完全契合就不是我能应对的。
  随着死者体内的恶鬼被勾出,已被阴气侵蚀其实早已尸变的尸体开始无差别攻击他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随便就摧毁了尸体甚至不能随便就伤了尸体,毕竟死者为大毕竟死者是雇主的唯一儿子。
  所以也就只能先请雇主回返正厅问问他的意见。
  我摧毁尸体曾得到雇主的首肯。
  对于尸体已被摧毁我很抱歉。
  “大师您做得对!”随着我话语告一段落,现场的人们不掩庆幸纷纷表态。
  雇主在一片表态声中用袖子擦拭下眼泪,颤音交代他老婆把酬金拿给我。
  我收了酬金后也就告辞离开。
  她移动了脚步明显想要送送我,我一个眼神止停了她的脚步。
  事情已经翻篇,她若送我也会引起自曝。
  我离开正厅离开院子去找出租车的路上,遇到一群小姑娘大约是相聚好友正在用拍立得合影。
  有只大白天也在路上晃悠的男鬼,在小姑娘们合影时候也加入了进去。
  拍立得出来的照片上,显出了他的图像。
  小姑娘们对于照片上多出的图像满脸错愕,我从她们身边经过时候留意了下她们用的相机。
  相机是樱花国品牌,能拍出鬼魂并不奇怪。
  樱花国几大摄像摄影器材品牌,成立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研究能够捕捉到非物质性生命的电子器材。
  非物质性生命,指的是鬼。
  部分捕灵电子配件有时候会因疏忽而配入普通相机远销世界各地,购买者在用此类相机拍照时候自然能拍到鬼魂。
  世界上著名的十大灵异照片,也都是出自樱花国的拍摄器材。
  我脚步不停着从她们身边经过,找到出租车之后乘车离开。
  出租车载着我走到红绿灯路口时候,绿灯里的小人走向黄灯,最后像尸体一样躺在红灯里。
  司机被迫停车。
  等待绿灯亮起的时间段里,和出租车并排待在直行道里的,那辆私家车里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人,看起来非常清醒,却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然后抬头死死盯着红绿灯,脸部渐渐抽搐扭曲,然后又发了疯的猛踩油门撞向红绿灯。
  车子直接报废当场,他也命绝当场。
  绿灯这个时候暴亮,把我目所能及处的一切都若蒙上了一层碧绿色纱布,甚至连天空都绿了起来。
  与此同时,灯杆由上及下韵律着奇异的金光,灯杆内传出咯噔咯噔碎骨摩擦金属杆的动静。
  绿灯里的小人完全不像平时那般缓慢的走着而是快速奔跑着,最后化为一团白色的影子。
  我静坐在车后排,任由丝毫没觉出异样的司机,在绿灯亮起后开车驶过红绿灯路口。
  另有驱邪生意这个时候找上门,因为对方提供的位置在我归程的路上,我于是接了生意。
  新雇主提供的见面地点是一座办公楼的十楼。
  我在楼下下车,在一楼入口处登记过个人信息后乘电梯上楼。
  时间已是午后,电梯里暂时只有我一个。
  光滑如镜的金属门映出我瘦瘦弱弱的影子,也映出我,眉尖的冷清和的双眸的淡漠。
  我抱臂靠在角落里,关注着电梯的指示灯,听着钢索和转轴发出的轻微吱吱声,觉得有点疲惫。
  自从二师兄不请自来之后我还一直没有睡着过半刻,忙完这桩生意我必须要让自己睡着会儿才行。
  随着电梯指示灯显示到了八楼,电梯门悄无声息着滑开。
  逼人冷气瞬间灌满电梯,外面空无一人,完成笼罩在黑暗之中。
  电梯里亮起的微弱的光,更衬托黑暗很黑。
  我待在电梯的角落里没动,任由电梯门开上一会儿后再自动闭合一起。
  就在电梯门关到仅剩窄窄门缝时候,一只苍白干瘦的手猛的从外面插了进来。
  电梯门再次打开。
  电梯门外,已多出一个抱着襁褓孩子的女人。
  随着电梯门再次打开,女人抱着孩子进入电梯。
  她进入电梯后背对着我嘴里含混不清着不停哼着不知哪里的民谣哄着孩子,她怀里的孩子含着手指头合着双眼。
  她进入电梯后每每电梯们即将再次合上都会再按开门键,始终不让电梯门顺利闭合。
  我继续靠在角落里没动。
  她怀里的孩子冰冷坚硬没有半点体温,是硅胶制品皮肤可以以假乱真,嘴角两边有细细竖线可以使嘴上下活动。
  她是个活人。
  精神病还是怎样?
  这是,故意要逼着我非走楼梯非要在八楼下去?
  我确定自己正经历的不是幻境。
  我耐心等待几分钟后站直了身体,正准备去强行合上电梯门,她怀里的硅胶孩子突然睁开了双眼哇哇大哭起来。
  孩子的眼球漆黑没有生气。
  孩子从襁褓中探出的小手黑瘦如木炭。
  与此同时,她在电梯里没了影子,她再在电梯内移动已不再移动双腿而是在地面上漂浮着。
  她依旧背对着我,光滑如镜的金属门,映出她关注的只有怀里的孩子和电梯的开门键,映出她对孩子突然哭泣的忧心仲仲。
  她嘴里依旧不停哼着不知哪里的民谣。
  她哼唱得越发清晰了些。
  那所谓民谣,原来是乡下出殡时候才会唱的丧曲。
  与此同时,八楼的灯突然忽明忽暗,电梯门口倏然多出一排人。
  他们面朝电梯,目光越过女人和孩子死死盯着我。
  他们阴冷冷的笑着。
  他们以我之眼也是活人。
  我在站直身体的那一瞬间已入幻境。
  我于是面无表情着再次靠回到角落,耐心静等后续,耐心去找幻境的破点。
  接下来,女人哼唱的不但越发清晰也越发声大,她怀中的孩子哭声也水涨船高一路飙升。
  忽明忽暗的灯光摇曳中,电梯门的不断开合中,电梯外的那群人直挺挺立在电梯门外,没多久又齐齐张开了嘴。
  他们的嘴巴持续越张越大,嘴角的肌肉条条撕裂直至耳根。
  他们的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上下闭合着,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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