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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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有几个人身上还沾了血迹,想来是遇到了丧尸。好在没有人受伤,算是皆大欢喜。
  等所有人到齐,才终于开饭,席间各自谈话不提。
  饭后陆云主动帮苏浅溪收拾了碗筷盘子,苏浅溪一边洗碗一边想着明天走时要记得把厨房里的那些调味料统统打包带走。
  “你……”陆云把碗放在水槽里,也不打算洗了(明天就走了,这些碗筷他们也不需要。)他只是想找个机会和苏浅溪单独聊聊。
  “之前,你在实验大楼里见到过我对吧?”
  “啊……”苏浅溪没有想到陆云会突然说起这个,毕竟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都有点忘了,“是,我是在那里见过你。”
  苏浅溪不太明白陆云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她在实验大楼见到过陆云这件事她从未和其他人说过,她觉得陆云做出了选择,就必定有他的道理。
  “你不问我为什么在那儿?”陆云笑笑,靠在桌边坐下,“异能者大多都对那里厌恶非常,因为那里充满着对异能的产生充满兴趣的科学狂。”
  苏浅溪对于他的描述深感赞同,那些白大褂们看人的眼神的确很可怕,好像能透过皮肉直接看到内里。
  “因为我想变强,我不想一直接受别人的保护。”陆云握紧了拳头,“每次看到他们把我护在身后我就觉得好恨。”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那时候我还能给他们处理伤势,包扎伤口,可现在,一旦被抓伤都是无法逆转的感染,我还能做些什么?”
  “你也还是在保护他们啊。”苏浅溪肯定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所做的不都是在保护他们吗?”
  “我相信你想保护他们的心情和他们想保护你的心情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吗?”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保护和被保护的区别,一个团队总会有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分工,如果每个人都想着冲到前线充当所谓的保护者,那么团队的结构终会倾斜,失去了平衡,这个团队的覆灭也就不难预见了。
  “不是说谁冲在最前面就是所谓的保护者啊,我的风壁、你的水墙都一直在保护他们不是吗?”
  “我们的作用就是保护他们的后方还有无法避过的袭击,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不是吗?”
  “陆大哥,不要随意地轻视你自己。”苏浅溪笑着握住他的手,“你比你以为的更强大,他们也比你以为的更加需要你。”
  “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她顿了顿,“何不去问叶大哥呢?我想,他那里会有比我更好的答案。”
  陆云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他是认同了苏浅溪说的话还是没有认同,只是慢慢走出去了。
  苏浅溪看着他离开,叹了一口气,她能说得已经都说了,但是陆云能不能想通,她就不知道了。
  希望他能想明白,不要再钻牛角尖下去了。
  苏浅溪起身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慕封正在安排人手值夜,这附近一带的丧尸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稍远的地方还是未知的,万事总要小心为上。
  “ 我来看守后半夜吧?让其他人睡个安稳觉吧。”苏浅溪笑眯眯道,“反正我可以现在就补觉。”
  慕封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同意了,“那我也守下半夜好了,其他人就按照刚才的安排来值夜。”
  “至于叶谨你们……”慕封寻求叶谨的意见。
  “我们也听你安排。”叶谨低声道,并不在意,这次出门他基本没说过什么话’,也没表达过什么意见,没什么很强烈的存在感,一切都由慕封主导了。
  既然已经安排了值夜,为了保证后半夜自己不会犯困,苏浅溪马上去整理床铺准备睡觉。
  一回头便看见慕封站在她身后,吓了一大跳。
  “你在这里干什么。”苏浅溪问他,一边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把室内的烛光挡住,夜晚的丧尸对光线和气味、热量尤其敏感,尽量减少可能引来丧尸的东西,同时也算是隐蔽自己,别招来其他队伍。
  虽然都是人类,不算是死敌,但是从之前几次任务的教训来看,还是不要遇到其他队伍或者幸存者比较好。
  “来休息。”慕封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还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要跟我一起睡?!”苏浅溪眼睛瞪的大大的。
  “没有。”慕封好心情地半躺在床上,“我要睡在这里,你去铺另外的床。”
  “凭什么啊?你自己睡的床自己铺。”苏浅溪试图把他推下去,“其他已经整理好的房间也不是没有,你可以直接去那里休息啊。”
  “你这里也是刚收拾好的,有什么不一样?”慕封好整以暇地躺下准备休息,“既然是一样的,你为什么不能去?”
  “我不去!要去也是你去,你不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嘛?”苏浅溪也是倔脾气上来了,怎么也不肯让步。
  “那好,那就一起睡吧。”慕封说完也不管她,自顾自地盖上被子睡了。
  苏浅溪火气也正旺着,不管不顾也跟着躺下睡了,不过躺下之后马上就后悔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霉味,她刚到这里时太阳已经西斜,虽然不能晒被子,但还是把被子捧出去吹了一下,算是散掉了一部分霉味。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太够啊。
  苏浅溪想要起身去隔壁房间,但这样显得自己好像很在意这件事情,不想让步,但这样躺着也很奇怪。
  慕封在边上看着她躺倒,又把整个人卷在被子里,半晌一动不动,想着这个人难道不会觉得闷吗?
  伸手把盖在她头上的被子掀开了些,才发现这人蜷缩在里面睡着了。
  “这么重的霉味你也睡得着?”慕封笑了笑,伸手帮她把被子压实,又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也跟着睡去了。
  已经熟睡了的苏浅溪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发生的一切,兀自睡得香甜。
  ***
  “……醒醒……”
  “醒醒……”
  “时间到了,你不行我就自己去了。”
  苏浅溪迷迷糊糊地就听到耳边一直有什么声音在响。
  半睁了眼睛,好像是慕封……
  啊!现在几点了!
  “是要值夜了吗?”苏浅溪揉着眼睛坐起来,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再看身边的床上,慕封也早就不在了。
  “惨了……”苏浅溪赶紧爬起来套上外套就往院子里跑。
  慕封果然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抱歉,我睡过头了……”睡着之前还在跟他斗气呢,结果转眼自己就睡过头……
  “坐着吧,光站在那里不冷么?”半夜时候还是有些凉气的,只穿着单薄的夏装的话会觉得有些冷。
  为了取暖,也是为了有光,院子中央生了一堆篝火,篝火周围摆了一圈椅子,还有一张小矮桌,上面散着一些扑克牌,大概是之前其他人守夜时无聊用来消遣的。
  “还好……我有穿外套,也没有觉得很冷。”苏浅溪说是这么说,还是按照他说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慕封的脚边散着一捆柴火,应该是刚刚添柴剩下的。
  “其实你不起来也没什么,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守夜。”慕封随手拿了一根木柴拨弄面前的篝火,让它烧的更旺一些。
  “那怎么行。”苏浅溪把桌上散着的扑克牌收好装在盒子里,现在不收好要是丢了一张两张,小甲肯定会抱怨个好几天的。
  “每个人都安排好了,都要值班的,我怎么能偷懒。”她想了想又把扑克牌从盒子里抽了出来,又从里面随意抽了一张出来。
  黑桃a。
  慕封也伸手抽了一张出来,被苏浅溪斜了一眼,但他无所谓的笑笑,继续抽牌。
  小王。
  苏浅溪蹙着眉头,伸手从他手里拿回那张牌,“又不是在跟你玩抽大小的游戏。”
  慕封任由她抽走手里的牌,笑了笑道,“不是你先抽了,我才跟着抽的嘛。”
  “……”这人总有本事把道理全都说成他的,“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有道理。”苏浅溪决定还是放弃和这个人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了。
  慕封欣赏了一会儿她气鼓鼓的样子,决定还是不要再捉弄这个人了。
  “今天下午的那几具尸体,你有什么想法么?”慕封想了一会儿,决定找个话题,说到底值夜真的是一件非常无聊又不能走神的事情。
  “……”苏浅溪楞了一下,晚上跟慕封闹腾了两次,弄得她差点忘了这回事了。
  “我还是觉得里面有什么问题。”苏浅溪想了想,斟酌了下语句,这才开口道,“那几具尸体我也大体看过,没发现明显的伤口,好像也没什么挣扎得痕迹。我有几个大概的猜测。”
  “一是,这几个人是熟人所杀,或者至少是他们信任的人杀的。我不觉得这么干净的现场会是丧尸留下的,现在的人警惕心也都很高,不太可能会跟不认识的人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二是,如果是人类杀的,这个人最有可能的是谁?我觉得还是何尧臣。但是我不明白,何尧臣已经断了一只手,实力大减,他是怎么做到如此干净利落地杀死这几个人的?”
  “如果是有帮手,那我觉得就放心很多,这说明他们实力还十分有限,不足为据。”苏浅溪摩挲着手里的扑克牌,“如果是何尧臣一个人做的,我觉得问题就比较大了。”
  “分析得还不错。”慕封笑了笑,看篝火的火苗有些小,顺手添了些柴火进去。
  “不过我这里有更多的情报,你听了也许会有更多新的想法也说不定。”
  “你还知道什么?”苏浅溪盯着慕封的脸,似乎是想看出什么来,明知这人可能又是在耍她,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的好糟糕啊= =
  心情烦躁
  ☆、香山(二)
  结果最后慕封也没告诉她到底他还知道什么。
  苏浅溪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看着篝火,一边放开异能注意周遭的动静。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两人不再交谈,静静地欣赏这一场日出。
  早晨不知为何起了些薄雾,不过日出之后很快就散去了。
  早餐苏浅溪拿了农家家里现成的挂面做了一锅清汤面,每碗加些现成的雪菜炒上肉丝,便算完成了。
  众人吃饱喝足就继续上路,昨日只是把住处附近的一些地方清扫了一边,这个小镇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清扫呢。
  小镇除了一些居住房和客栈,更多的就是餐馆和贩卖当地特产和纪念品的商店了。
  基本每家商店里都有丧尸,大概是留下看店的还有少数一些游客。
  连变异丧尸都没有几个,稍加配合就全部清理掉了。
  易彬自然优先收走食物、水和消耗品,剩下的则是能带走就带走。
  收东西也不需要多少人手,苏浅溪这时候得以有时间随便看看。
  特产店里还是不变的那老几样,紫砂茶壶、丝绸披肩、孔雀毛......还有一些饰品柜台,玻璃柜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化妆镜还有胸针一类的小玩意儿。
  她随意走过的一个柜台里放的是各式各样的打火机,拿了一个按下点火器,嚓——得亮起了一簇小火苗。
  很好,终于找到一些能用的东西了。
  苏浅溪满意地点点头,把火灭了,把柜台里的打火机用里面铺着的绒布一起包了,再打上结,成了一个小包裹拎在手上。
  耳边听到了破风声,来不及看到底是什么,她反射性地往旁边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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