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7章 地板下的怪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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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种迹象表明,肯定有。”我轻声说:“板城的房价和居民的实际收入很不符合,这会倒闭买房的人物尽其用,出现许多奇葩装修。赖子民的这套两居小公寓如果在装修时就考虑了要和父母居住。那干脆将主寝室打通到唯一的卫生间,就很有必要。”
  “但我们都在这房间里呆了两天半了,怎么都没发现过有别的门?”廖菲眨巴着眼睛。
  荣安安道:“所以刚刚夜不语先生才说,赖子民装的是隐形门。彭东,你不是说他装修的时候你帮了忙吗?知不知道隐形门在哪儿?”
  彭东哼了一声:“这个我不清楚。赖子民那家伙估计是怕找女朋友的时候,知道自己要和爸妈住,会连婚都解不了。所以干脆把通向厕所的门给隐藏了起来。等生米做熟饭了,结婚证都领了,再将门给露出去。”
  “你们男人心机好重。”廖菲吓得撇撇嘴。
  “不用猜了,我知道隐形门在哪儿。”我指了指床侧面的衣柜:“衣柜后边的墙壁就和卫生间连着,如果有隐形门的话,只能在衣柜中藏着。”
  床上五人看着离床两米远的衣柜,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就算我们跳的过去,可衣柜门是关上的。必须有人先下床去将门打开。”彭东打了个冷颤。
  “但是真能逃到卫生间,或许我们就有救了。”荣安安参加趴体时,因为无聊,参观过这套房,大体清楚布局:“卫生间的窗户连着一个小生活阳台。而生活阳台地面不光是瓷砖,外侧还有天然气管道。我们可以顺着天然气管道爬下去。”
  “对啊,对啊。咱们有救了。”廖菲激动起来。
  贾琴立刻泼了她一盆凉水:“问题又回来了。谁下床牺牲自己去打开柜子的门,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隐藏门通往卫生间?”
  沉默顿时淹没了众人。人都是自私的,谁不想活着。替别人死,特别都是非亲非故泛泛之交,凭什么要牺牲自己?
  我在五人的脸上一一划过,就连略有正义感的荣安安也没开腔。自己耸了耸肩膀:“或许,我有一个可以不牺牲任何人,便能救大家的办法。”
  自己指了指地面:“现有的线索能够确定,怪物不能攻击床以及床上的人。这是为什么?究竟是床本身的材质原因,还是因为某条规则令怪物对床无能为力?”
  我剩下的床很现代,也很廉价。刨花板拼接的四块落地的挡板,里边的支撑是几根钢梁。床垫也很普通。家具商店里,类似的床遍地可见。看不出来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床没有问题。那么,怪物为什么偏偏不能攻击床?这实在是没有道理。
  “你真的有办法?”荣安安脸上一喜。
  “试一试才知道。”我斟酌了片刻:“但是需要弄清楚,怪物是只攻击人类,活着的人类。还是任何生物或者任何细胞组织都会挑动它们的本能反应。喂,谁有指甲刀吗?”
  “我有。”贾琴掏出了包包里的一套修指甲工具,好奇的问:“你要干嘛?”
  “我准备钓鱼。”自己神秘一笑后,将指甲刀丢给廖菲:“美女,你指甲挺长的,牺牲牺牲。将手指甲全部剪下来,我有用。”
  众人都没搞明白我的意思,廖菲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手指甲剪了,拢成一小撮,脸微微发红的递给了我:“这一点够不够,不够我还有脚指甲。”
  “暂时够了。”我将指甲接过去,一把洒在了地板上。
  指甲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溅起寂静,反弹了几下后又安静了下去。荣安安等人似乎明白了我想干嘛,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地面看。
  等了一会儿,地板没有出现异常的变化。既没有液化,怪物也没出现。
  “所以人类的角质层并不会引起怪物注意!”我摸着下巴。怪物对人类角蛋白没反应。难道非要连血带肉的蛋白质才行?
  但是人类的肉可不比指甲可以随便弄一些出来。我苦笑着,视线落在了床上的五人身上。思忖着,要不自己在手上弄破点带血的皮,再试试。
  彭东用手敲了敲大腿:“夜不语先生,现在需要人肉对吧?”
  还没等我点头,他已经拽过了贾琴,将她按住,在裸露在外的雪白胳膊和大腿上巡视:“要多少,我给你割。”
  贾琴尖叫道:“彭东你这个混账,你想干什么。”
  她的好友廖菲也试图拉开彭东,被彭东一巴掌扇开了手:“安静点,少一坨肉又不会死。当心惹毛了我,我见你扔下去。”
  廖菲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
  荣安安怒道:“彭东,你求生欲怎么那么强。就算逃出去了,你以为你干了那么多龌龊的事情,警察不会抓你吗?”
  “到时候我自己回去警局自首。”彭东冷哼一声:“现在我只想活下去。陈迪,给我按住贾琴。我来割她的肉。夜不语先生,需要多少人肉,你尽管说。”
  我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一凉。这男人已经不止求生欲强可以解释的了。叹了口气,刚想让他将贾琴放开,自己再想别的办法。
  彭东一不做二不休,已经拿出小刀在廖琴的胳膊上割了几下,挖出了二两重的肉。廖琴痛苦的大叫,血流不止。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荣安安将惨嚎的廖琴拿过去,用枕巾将她的伤口按住,狠狠的瞪着彭东。
  彭东根本没在意荣安安。他将带血的肉递给我:“兄弟,够了吗?”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内心的冷变得更加彻骨了。不知为何,我觉得他不太对劲。不只是精神。我的脑袋里像堵塞了的堰塞湖,很难将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想明白。
  “够了。”我扯过被单,将被单用剪刀剪成一条一条的布绳。用手拉了拉,觉得足够结实后,这才将廖菲胳膊上的肉牢牢系在绳子的一端。别一端,将其捆在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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