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人心难摸
你还能叫个人？
霍磊他妈表示强烈怀疑。
一个亲生女儿，到底是多大的恨多大的仇能让你在你妈倒下之际，你想推门逃跑。
就这种货这还没上战场呢，真的上了战场第一个跑的就是你！
这个妈待你不薄的，总记挂着总搭，就这样还不行？
人家就说儿女都不能惯着养，不然养来养去就养成了霍清。
真真儿的要你命！气死你不偿命！
她这叫儿媳妇，她比霍清都像亲女儿。
霍磊他爸发了一次脾气，等到霍放他爸知道信儿就想去砸霍清家，被老大给拦住了。
打了骂了又能怎么样。
“那就放任她不管？精神病也得有证明吧。”
这无缘无故你就说她缺心眼，什么叫缺心眼啊。
依着他看就是大嘴巴打少了，打的你跪地求饶，那个时候也就知道什么叫做是非了。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都这么些年了，打死她你还得蹲监狱，以后叫她爱咋咋地吧，别管她。”
从今以后，霍清的事儿和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人要是死了他去花钱，其他的一律不管。
霍放他爸骂咧咧的：“妈了个x的，还管她还给她钱，我看我妈就是闲的，我姐这样都是我妈害的，小时候就舍不得打总说有毛病，这回可好，你以为是疼害了她一辈子，疯疯癫癫的还怪人不和她过，我要是她男人我也得跑，该，活大该，她就应该是个受穷的命，她不穷谁穷。”
太可气了！
霍奶奶检查完毕下午就从医院回来了。
恨霍清，但……
还是挂着。
过了那个劲儿，那你说能怎么办啊，不可能真的让她去死，自己舍不得。
只能宽慰自己，少见少吵少管，等闭上眼就好了，身后事也轮不到她来理了。
姥姥进医院这么大的事儿，霍清的儿女一个来探望的都没有。
儿子就在楼上工作不可能不晓得，不来的原因很简单，他从小他妈就很刻意将霍奶奶的一些好给遮掩掉，给了什么从来不说，娘家搭的东西都是藏着掖着的，他妈不讲他爸就更不会讲了，霍清讲的都是她对别人怎么好，别人欠她什么。
长此已久，孩子也教育成型了，你母亲灌输什么样的观念他也就这样了，别说什么长大以后自己懂得是非去分辨，不懂！
进医院了，那也他妈的事儿，和他无关，他不用去看。
至于他姐呢，这纯属就是不好意思现在露头，去了家里探望就得买东西，霍忱对着她不冷不热的，她是一点便宜占不到，加上家里父亲生病已经把钱花的七七八八，她是真的一点钱都得计算着花。
两个孩子和姥姥都不亲！
不止和姥姥不亲，和这边的舅舅们也不亲。
霍磊他妈是外人啊，那肯定得挑理。
不远游这个节骨眼说这些话，但是太可气了。
妈是缺心眼，两个孩子都缺心眼吗？
昨天到今天，一天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过。
霍敏早上没吃饭，在霍奶奶这里吃饭，当大娘的就叨叨：“……你姑可真是没白养这两个孩子，姥姥生病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想要占便宜的时候出现的可倒快……”
你说有没有良心吧。
“我家霍磊昨天听说的信儿想要回来，被我给拦住了，给我打的钱叫我给他奶买点什么吃的……”
这亲孙子就是不一样。
外孙子有些就是白眼狼啊！
外孙女也没好哪里去，别人家的她没办法评价，但老霍家的外孙子外孙女都是小王八蛋。
“我奶爱管，管了也没人领情。”霍敏嗤笑。
早八百年她就说了，那样的人家就不能管，她老叔死的时候，那大姑家的两个孩子可都没出现啊，正常老舅去了是不是应该到场？也就霍忱心粗，什么都不想，换做是她，她就记一辈子。
你对我不好，还指望我对你好？
做梦快点。
“你奶啊……”大娘叹气。
无法说。
对女儿好那没错，换做自己是妈可能也会这样。
“喝点豆浆吗？”
“嗯，你店里没客人了啊？”霍敏纳闷，这个点应该在店里忙的。
“今天没营业。”
霍磊他爸就和事儿一样的，直接就喊口号了，说老太太生病了他们管，他们全权负责，这不店就不让开了，非得逼着她过来给做早饭，这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端来豆浆递给霍敏。
“今儿不忙？”
“一会得去一趟工厂，衣服样儿有点不对劲，我得去盯着，工期也给我往后推了，这可不行……”
你往后推就影响我这边出货的啊，影响出货就影响销售啊。
“那你忙吧。”
“他今天来上班了吗？”霍敏问。
“谁啊？”
“还能是谁，小白眼狼呗。”
霍磊他妈撇嘴：“我可不知道，我懒得去看他，爱来不来。”
说着话转身去刷碗，她对大姑姐家的孩子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有一个算一个。
饿死也和她不发生关系。
霍敏心中冷笑着，吃过饭她去工厂盯梢，下午四点半才开车回来，和陈华打好招呼让他去接孩子，陈华现在也懒得理什么全勤不全勤了，到点就得去接女儿，他不接没人接啊，反正钱霍敏会补给他。
霍敏停好车，带上车门，手里提着两个袋子，给她奶买的肉，家里的肉都没了。
不用猜就知道哪里去了。
进门把东西给了大娘，交代好她又上了楼。
霍清生病了！
就说心脏不舒服，各种嘟囔，她儿子说去医院看看，她马上就拒绝。
去医院得花钱，她没钱！
没钱不想看那就别说啊，不。
第二天拎着个朔料袋来了霍奶奶这里，没去一楼直接去了楼上，当着霍磊他爸的面儿嘟囔说心脏疼。
原因嘛……
你懂的。
她想让弟弟知道，她生病了。
她怀疑自己生了重病。
霍磊他爸瞧见这个人就生气，打你？打你都算是轻的，我没要你命就算是留情面了。
太生气了所以跑楼下去透气去了。
霍敏一进门就瞧见她大姑了，她冷着一张脸。
“这里也不是休闲场所，赶紧回家去。”
语气不太好。
是懒得和神经病生气，但这个神经病总在你眼前晃，你也挺闹心的。
“我下去看看你奶去……”
“呦，大姑我没听错吧，你看我奶？我奶都要死你面前了你抬腿就走，还看什么啊。”
霍敏可没管那套儿，反正不是她女儿，她现在说一句爽一句，一直说一直爽。
“我是想去叫人……”
“可能吧，想当年你也是想去叫人来着，你总是说我奶偏心，偏霍忱所以才有霍忱今天，霍忱有今天得感谢你啊，你成全的。”霍敏包随便放在桌子上道：“他当年要是参加高考了，可能也没今天了，谁知道了呢阴差阳错的被你搅合的也没去高考，然后才有今天造化的，可能这就是命，你算一辈子命也没算出来好命，霍忱倒是捡了个好命。”
臭不要脸！
“你行了吧。”霍清的儿子听不下去了。
干嘛左一句右一句的。
跟谁说话这个劲劲的呢。
霍敏手指敲在桌子上。
呦呵！
有亲儿子撑腰是吧？
“在这里我是你老板，你和我这个语气讲话？”
霍清儿子不想和霍敏起冲突，但那是他妈，说两句就得了，没完没了的嘲讽什么。
说他妈算命什么的，这说给谁听呢。
“你是老板我不干不就得了……”
霍敏拍手。
“不干好啊，没人强留你干，你被强塞进来也是你姥帮你说情的，我是用谁都一样的用，但我就不喜欢用你这样的，那么大岁数了一点事儿都看不明白，你和谁冲呢？你和我冲啊，我给你开工资，你不就瞧不惯我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嘛，我就得志了，看不惯你就走。”
“你这是干什么啊霍敏……”
霍清不干了。
语气也急了。
但是没恼。
她知道这里是霍敏说了算。
“不干什么，我好不容易能做主了，我一点气都受不得，什么亲戚里道在我这里就都行不通，我通通不认，我自己过好比什么都强，我没打算积福也没打算留什么好名声，谁让我不开心我就让他滚蛋，大姑我可不欠你什么，我小时候你也没带过我，我也没花过你的钱，你要是硬说呢，我妈还活着的时候你可没少欺负她啊。”
霍清的儿子拽自己妈，那意思走。
他也不受这个气。
赚这点钱，结果让人数落的和三孙子似的，犯不上。
霍清不想走，可她儿子硬拽。
也没让去霍奶奶楼下看上一眼，母子俩就走了。
霍敏稍后给霍忱去电话，在电话里把霍忱骂了一通。
你当好人，可人领情吗？
有些人就不能管，叫他穷死饿死那都是他的命，别成天好像大家都欠他的一样，没人欠他的，他过不好那是他活该！
霍敏可不怕把她奶气出来好歹，下了楼直接就说了。
人是她撵的，也不打算让回来了，她就是再找个给三千五的，也不愿意把这三千块钱给表弟。
“你高兴不高兴我也这么干了，霍忱说把店交给我管理，那我就能做这个主，奶你不高兴那也得忍着，这些年你管人家，人家拿你当姥姥看了吗？过去哪一年不是因为你给钱人家才来家里的，给来给去给成仇了，你瞅他那个样儿，我说他一句，他十句话等着我，十个不服八个不忿的，那就哪座庙能容他，他去哪里，我这里容不得。”
霍奶奶盖着被坐着呢，气不气？
气。
但是没办法讲出口。
她希望看见的是家里都和和气气的，但霍清也好，外孙子也好。
管不了了。
“你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对霍敏来气儿了。
她是真的不太喜欢霍敏。
各种不喜欢。
性格性格不喜欢，习惯习惯不喜欢，反正看着就是闹心。
霍敏无论对她多好，霍奶奶也不可能说把霍敏排在心目当中靠前位置的。
霍敏有难了，她肯定会伸手帮，但说喜欢，那永远是不。
霍磊他妈一瞧，自己还是少讲的为妙。
“妈啊，你可别动气，医生可说了。”
您来这身体一旦垮了，那霍清这辈子也就到头儿了。
这句话她放在了心里没敢说。
“其实霍敏做的也不是不对。”
替霍敏描补两句，什么是一家人啊，那得是一姓之人，一个姓的才亲，和外姓的这都是缘了，有没有缘看外姓人自己会不会做人。
霍奶奶不懂霍敏没错？
懂。
可就是诛连了。
霍清这辈子压根没指望自己抖起来，她生的两个孩子更加不可能，要技术没技术，要什么没什么，除了打工其他的都干不了，女儿还好点，毕竟早早就嫁人了，看事情能看明白些，儿子长久的和霍清生活在一起，被他妈给带的……脾气也很是古怪，加上这些年搞不到对象，自己对未来也很绝望，他心性稍稍还是有点扭曲的，你说霍奶奶多喜欢这个外孙子？那也不是。
首先有女儿才会有外孙子，外孙子做的再错，那毕竟还得照霍清的面儿。
想拉拔两把，好不容易开了口，也好不容易给办成了，结果就因为几句话，霍敏不饶人那孩子也屁事儿不懂。
霍清和霍敏在心中的分量较量，那一定是霍清获胜，所以这件事无论霍敏多有理，霍奶奶还是会怪罪霍敏，迁怒霍敏，她只是不讲而已，但恨啊。
这道理呢，霍敏也不是不晓得，懒得去理了，恨不恨的怨不怨，你又能拿我如何？
过去我不靠你吃饭，现在我依旧不靠你吃饭，你是我奶，那我没有办法不理你，硬下心肠能撑个两三天不来那就是极限了，她这样的脾气自己也挺生气的，但回过头来说，她是老霍家的人，老霍家的孙女，随便她奶对她如何，她尽心就好。
不是还有人能看见呢嘛。
霍磊他妈表示强烈怀疑。
一个亲生女儿，到底是多大的恨多大的仇能让你在你妈倒下之际，你想推门逃跑。
就这种货这还没上战场呢，真的上了战场第一个跑的就是你！
这个妈待你不薄的，总记挂着总搭，就这样还不行？
人家就说儿女都不能惯着养，不然养来养去就养成了霍清。
真真儿的要你命！气死你不偿命！
她这叫儿媳妇，她比霍清都像亲女儿。
霍磊他爸发了一次脾气，等到霍放他爸知道信儿就想去砸霍清家，被老大给拦住了。
打了骂了又能怎么样。
“那就放任她不管？精神病也得有证明吧。”
这无缘无故你就说她缺心眼，什么叫缺心眼啊。
依着他看就是大嘴巴打少了，打的你跪地求饶，那个时候也就知道什么叫做是非了。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都这么些年了，打死她你还得蹲监狱，以后叫她爱咋咋地吧，别管她。”
从今以后，霍清的事儿和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人要是死了他去花钱，其他的一律不管。
霍放他爸骂咧咧的：“妈了个x的，还管她还给她钱，我看我妈就是闲的，我姐这样都是我妈害的，小时候就舍不得打总说有毛病，这回可好，你以为是疼害了她一辈子，疯疯癫癫的还怪人不和她过，我要是她男人我也得跑，该，活大该，她就应该是个受穷的命，她不穷谁穷。”
太可气了！
霍奶奶检查完毕下午就从医院回来了。
恨霍清，但……
还是挂着。
过了那个劲儿，那你说能怎么办啊，不可能真的让她去死，自己舍不得。
只能宽慰自己，少见少吵少管，等闭上眼就好了，身后事也轮不到她来理了。
姥姥进医院这么大的事儿，霍清的儿女一个来探望的都没有。
儿子就在楼上工作不可能不晓得，不来的原因很简单，他从小他妈就很刻意将霍奶奶的一些好给遮掩掉，给了什么从来不说，娘家搭的东西都是藏着掖着的，他妈不讲他爸就更不会讲了，霍清讲的都是她对别人怎么好，别人欠她什么。
长此已久，孩子也教育成型了，你母亲灌输什么样的观念他也就这样了，别说什么长大以后自己懂得是非去分辨，不懂！
进医院了，那也他妈的事儿，和他无关，他不用去看。
至于他姐呢，这纯属就是不好意思现在露头，去了家里探望就得买东西，霍忱对着她不冷不热的，她是一点便宜占不到，加上家里父亲生病已经把钱花的七七八八，她是真的一点钱都得计算着花。
两个孩子和姥姥都不亲！
不止和姥姥不亲，和这边的舅舅们也不亲。
霍磊他妈是外人啊，那肯定得挑理。
不远游这个节骨眼说这些话，但是太可气了。
妈是缺心眼，两个孩子都缺心眼吗？
昨天到今天，一天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过。
霍敏早上没吃饭，在霍奶奶这里吃饭，当大娘的就叨叨：“……你姑可真是没白养这两个孩子，姥姥生病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想要占便宜的时候出现的可倒快……”
你说有没有良心吧。
“我家霍磊昨天听说的信儿想要回来，被我给拦住了，给我打的钱叫我给他奶买点什么吃的……”
这亲孙子就是不一样。
外孙子有些就是白眼狼啊！
外孙女也没好哪里去，别人家的她没办法评价，但老霍家的外孙子外孙女都是小王八蛋。
“我奶爱管，管了也没人领情。”霍敏嗤笑。
早八百年她就说了，那样的人家就不能管，她老叔死的时候，那大姑家的两个孩子可都没出现啊，正常老舅去了是不是应该到场？也就霍忱心粗，什么都不想，换做是她，她就记一辈子。
你对我不好，还指望我对你好？
做梦快点。
“你奶啊……”大娘叹气。
无法说。
对女儿好那没错，换做自己是妈可能也会这样。
“喝点豆浆吗？”
“嗯，你店里没客人了啊？”霍敏纳闷，这个点应该在店里忙的。
“今天没营业。”
霍磊他爸就和事儿一样的，直接就喊口号了，说老太太生病了他们管，他们全权负责，这不店就不让开了，非得逼着她过来给做早饭，这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端来豆浆递给霍敏。
“今儿不忙？”
“一会得去一趟工厂，衣服样儿有点不对劲，我得去盯着，工期也给我往后推了，这可不行……”
你往后推就影响我这边出货的啊，影响出货就影响销售啊。
“那你忙吧。”
“他今天来上班了吗？”霍敏问。
“谁啊？”
“还能是谁，小白眼狼呗。”
霍磊他妈撇嘴：“我可不知道，我懒得去看他，爱来不来。”
说着话转身去刷碗，她对大姑姐家的孩子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有一个算一个。
饿死也和她不发生关系。
霍敏心中冷笑着，吃过饭她去工厂盯梢，下午四点半才开车回来，和陈华打好招呼让他去接孩子，陈华现在也懒得理什么全勤不全勤了，到点就得去接女儿，他不接没人接啊，反正钱霍敏会补给他。
霍敏停好车，带上车门，手里提着两个袋子，给她奶买的肉，家里的肉都没了。
不用猜就知道哪里去了。
进门把东西给了大娘，交代好她又上了楼。
霍清生病了！
就说心脏不舒服，各种嘟囔，她儿子说去医院看看，她马上就拒绝。
去医院得花钱，她没钱！
没钱不想看那就别说啊，不。
第二天拎着个朔料袋来了霍奶奶这里，没去一楼直接去了楼上，当着霍磊他爸的面儿嘟囔说心脏疼。
原因嘛……
你懂的。
她想让弟弟知道，她生病了。
她怀疑自己生了重病。
霍磊他爸瞧见这个人就生气，打你？打你都算是轻的，我没要你命就算是留情面了。
太生气了所以跑楼下去透气去了。
霍敏一进门就瞧见她大姑了，她冷着一张脸。
“这里也不是休闲场所，赶紧回家去。”
语气不太好。
是懒得和神经病生气，但这个神经病总在你眼前晃，你也挺闹心的。
“我下去看看你奶去……”
“呦，大姑我没听错吧，你看我奶？我奶都要死你面前了你抬腿就走，还看什么啊。”
霍敏可没管那套儿，反正不是她女儿，她现在说一句爽一句，一直说一直爽。
“我是想去叫人……”
“可能吧，想当年你也是想去叫人来着，你总是说我奶偏心，偏霍忱所以才有霍忱今天，霍忱有今天得感谢你啊，你成全的。”霍敏包随便放在桌子上道：“他当年要是参加高考了，可能也没今天了，谁知道了呢阴差阳错的被你搅合的也没去高考，然后才有今天造化的，可能这就是命，你算一辈子命也没算出来好命，霍忱倒是捡了个好命。”
臭不要脸！
“你行了吧。”霍清的儿子听不下去了。
干嘛左一句右一句的。
跟谁说话这个劲劲的呢。
霍敏手指敲在桌子上。
呦呵！
有亲儿子撑腰是吧？
“在这里我是你老板，你和我这个语气讲话？”
霍清儿子不想和霍敏起冲突，但那是他妈，说两句就得了，没完没了的嘲讽什么。
说他妈算命什么的，这说给谁听呢。
“你是老板我不干不就得了……”
霍敏拍手。
“不干好啊，没人强留你干，你被强塞进来也是你姥帮你说情的，我是用谁都一样的用，但我就不喜欢用你这样的，那么大岁数了一点事儿都看不明白，你和谁冲呢？你和我冲啊，我给你开工资，你不就瞧不惯我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嘛，我就得志了，看不惯你就走。”
“你这是干什么啊霍敏……”
霍清不干了。
语气也急了。
但是没恼。
她知道这里是霍敏说了算。
“不干什么，我好不容易能做主了，我一点气都受不得，什么亲戚里道在我这里就都行不通，我通通不认，我自己过好比什么都强，我没打算积福也没打算留什么好名声，谁让我不开心我就让他滚蛋，大姑我可不欠你什么，我小时候你也没带过我，我也没花过你的钱，你要是硬说呢，我妈还活着的时候你可没少欺负她啊。”
霍清的儿子拽自己妈，那意思走。
他也不受这个气。
赚这点钱，结果让人数落的和三孙子似的，犯不上。
霍清不想走，可她儿子硬拽。
也没让去霍奶奶楼下看上一眼，母子俩就走了。
霍敏稍后给霍忱去电话，在电话里把霍忱骂了一通。
你当好人，可人领情吗？
有些人就不能管，叫他穷死饿死那都是他的命，别成天好像大家都欠他的一样，没人欠他的，他过不好那是他活该！
霍敏可不怕把她奶气出来好歹，下了楼直接就说了。
人是她撵的，也不打算让回来了，她就是再找个给三千五的，也不愿意把这三千块钱给表弟。
“你高兴不高兴我也这么干了，霍忱说把店交给我管理，那我就能做这个主，奶你不高兴那也得忍着，这些年你管人家，人家拿你当姥姥看了吗？过去哪一年不是因为你给钱人家才来家里的，给来给去给成仇了，你瞅他那个样儿，我说他一句，他十句话等着我，十个不服八个不忿的，那就哪座庙能容他，他去哪里，我这里容不得。”
霍奶奶盖着被坐着呢，气不气？
气。
但是没办法讲出口。
她希望看见的是家里都和和气气的，但霍清也好，外孙子也好。
管不了了。
“你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对霍敏来气儿了。
她是真的不太喜欢霍敏。
各种不喜欢。
性格性格不喜欢，习惯习惯不喜欢，反正看着就是闹心。
霍敏无论对她多好，霍奶奶也不可能说把霍敏排在心目当中靠前位置的。
霍敏有难了，她肯定会伸手帮，但说喜欢，那永远是不。
霍磊他妈一瞧，自己还是少讲的为妙。
“妈啊，你可别动气，医生可说了。”
您来这身体一旦垮了，那霍清这辈子也就到头儿了。
这句话她放在了心里没敢说。
“其实霍敏做的也不是不对。”
替霍敏描补两句，什么是一家人啊，那得是一姓之人，一个姓的才亲，和外姓的这都是缘了，有没有缘看外姓人自己会不会做人。
霍奶奶不懂霍敏没错？
懂。
可就是诛连了。
霍清这辈子压根没指望自己抖起来，她生的两个孩子更加不可能，要技术没技术，要什么没什么，除了打工其他的都干不了，女儿还好点，毕竟早早就嫁人了，看事情能看明白些，儿子长久的和霍清生活在一起，被他妈给带的……脾气也很是古怪，加上这些年搞不到对象，自己对未来也很绝望，他心性稍稍还是有点扭曲的，你说霍奶奶多喜欢这个外孙子？那也不是。
首先有女儿才会有外孙子，外孙子做的再错，那毕竟还得照霍清的面儿。
想拉拔两把，好不容易开了口，也好不容易给办成了，结果就因为几句话，霍敏不饶人那孩子也屁事儿不懂。
霍清和霍敏在心中的分量较量，那一定是霍清获胜，所以这件事无论霍敏多有理，霍奶奶还是会怪罪霍敏，迁怒霍敏，她只是不讲而已，但恨啊。
这道理呢，霍敏也不是不晓得，懒得去理了，恨不恨的怨不怨，你又能拿我如何？
过去我不靠你吃饭，现在我依旧不靠你吃饭，你是我奶，那我没有办法不理你，硬下心肠能撑个两三天不来那就是极限了，她这样的脾气自己也挺生气的，但回过头来说，她是老霍家的人，老霍家的孙女，随便她奶对她如何，她尽心就好。
不是还有人能看见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