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何而做？”二人不约而同的发问道。
少女目光一冷，接着说道：“若不是这些废物要追杀我，我才懒得动手和他们过招。”
*
凌家大门外，一位身穿紫衣，气质清冷的绝尘女子静静站着，腰间悬着那把世人闻名的素心，眼神淡然的扫了一眼眼前的这三个人，认出这三人一个是陶家俊俏的三公子，一个是灵气十足的绿衣小姑娘，还有一个....凌沉认识，但凌沉并不想让她进来。
“凌家主，你怎么把杨影抓起来了，他也不是你家的人啊。”少年清澈的眼睛里翻起遮掩不住的怒气，气呼呼的说道。
“是你家的？”凌沉淡然的目光冷冷的看向陶明轩，反问道。陶明轩浑身一颤，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可孩子她爹在这里呢！”然后看了眼自己身旁的绿珠，绿珠见了连忙说道：“对啊，我阿爹是在这里的，我要找我阿爹！”
只见这清冷女子的瞳孔猛地一收缩，不知怎的身上竟然隐隐透出些杀意，明轩见了连忙将绿珠护在身后，接着说道：“凌家主，还请让这父女一见。”
凌沉轻合双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回了自己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气，冷声道：“请进。”虽然只是两个字，明轩却感觉这语调在微微颤抖。但是也没来得及多想，拉着绿珠就跑进了凌家家府。
一边的黑衣少女见状，眼珠子一转，目光四处溜达了一圈儿，准备跟在这两人身后一起进去，却不料还没走几步，那紫衣女子就一挥衣袖离开了大门处，她离开了不要紧，却带着这凌家大门一起关了。少女一见顿时满脸怒意，掐着腰就开始喊道：“什么意思啊，看不起人啊，有没有看见这里还有个人啊！徒儿你倒是出来迎迎我啊。”
回答她的，只有路上众人疑惑的目光，还有那扇沉默立着的凌家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无音修文可能更的会比较频繁并且不定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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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凌家一处庭院内，一位身穿墨绿长袍的少年百般聊赖的靠在柱子上，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无神的望向天空，手中玩弄着那块他从记事起就带在身上的玉佩。
“影哥哥。”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焦急的喊声，杨影猛的一回神，翻身就坐了起来，四处张望着这声音的来处，只见一身穿素兰衣裳的俊俏少年正拉着一个小姑娘快步走来，身后不远处跟着那位刚刚还见过的凌家家主。
明轩看见杨影之后，立马跑了过去，趁着凌沉还在远处没有走近，往腰间一抽便抽出了那把水墨扇，打开之后，单手一翻就将自己的白色灵力灌入其中，又将水墨扇向前一抛，那扇子就悬在杨影的头上，不停的转动着。
杨影目光一紧，连忙问道:“明轩，你这是做什么？”只见眼前少年面色越来越苍白，紧抿双唇，深海一般的双眸中露出难忍的疼痛之意。忽然猛的一吐，竟然是吐出了满口的鲜血，灵力猛然溃散，扇子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杨影连忙上前接住将要摔在地上的弟弟，手脖一松，那白绸竟然已经被强行解开，杨影目光一沉，面上显出十分难看的颜色，也不再多言，背起已经昏迷的明轩就往外走去。
凌沉此时也是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有异，目光一冷，身影一幻就出现在了杨影面前，看见不远处地上的白绸，和杨影背上的陶明轩，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
杨影冷冷的目光看向眼前人，沉声说道:“凌家主，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杨影，我不知...”
“你伏魔卫道自是义不容辞，绑了我在你家我也不说什么，可是你放我弟弟进来做什么？你是觉得热闹不够大吗？”杨影此时心里怒气滔天，心里有着对着凌家家主的不满，还有着对自己弟弟深深的愧疚。他直视着眼前人的双眸，无意之间好像从中看见了一丝慌张从中闪过。
绿珠看着自己的明轩哥哥为了救自己的阿爹变成了这个模样，而自己的阿爹又是被这极好看的姐姐绑的。脸上不禁露出一幅要怪罪的样子，她抬眼看了那姐姐一眼，撇着嘴正要埋怨时，自己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定在了那姐姐脸上，愣了一愣。
凌沉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咬了咬牙，右手一挥衣袖，手中就出现了两个瓶子，她垂了眸子，低声对着杨影说道：“这是你父亲给我的，你认得。”然后把这两瓶子塞到了杨影手里，白烟一散，就从杨影眼前消失不见。
*
这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热闹非凡。只见一个黑衣少女手里捧着一只萎靡不振的蓝蜻蜓，蹲在凌家大门门口，原本的怒气也已经被时间磨没了，双目之中透着的只有深深的无奈和麻木。
等了这么久，应当是不会出来了。少女起身跺了跺脚，跳了两下，正准备离开时，却见一个墨绿身影背着个人，手里拉着个小姑娘，凭空出现在了前方。
呀，那不是我徒弟嘛。小师父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确定无误之后脚下一闪就闪到了那身影前面，挑着嘴角看着眼前这人，
“嘿，我的好徒儿。这么久没见，可有想念你师父我啊？”少女笑眯眯的看着杨影，笑容之中还透着几分慈爱。
杨影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自己的这位小师父。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一听这话，小师父立马就不乐意了，掐着腰就准备开口教育教育自己这个徒弟。还没出声就又被杨影打断了。“先别说了，跟我去陶家，安顿好明轩之后再慢慢说。”然后身影一幻，化作一股墨绿浓雾凭空消失在了街道之上。
少女一愣，什么？再往四周一看，人呢？然后立马就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了，一张小脸憋的通红通红，怒声自语道：“死杨影，捎我一段儿就这么难吗？”然后气呼呼的扭了扭身子，一股黑雾消散之间，也消失在了街道中。
*
青山绿水之间，偶尔传来树上鸟儿的声声鸣叫，河流从远处缓缓流淌而来，冲刷着河边的一块块石头。几只可爱兔子正窝在一旁的草堆里面吃草，忽然像被什么惊着了一般慌忙逃窜，跑了一会儿后发觉没有危险，就又停了下来。
一阵白烟随风渐渐凝聚，从中缓步走出一个紫衣女子，那女子神情失落，满眼雾气，清冷无双的面容之上尽是无助，手中拿着一段白绸，有气无力的走到了一棵树的旁边坐下。
“怎么了？没能绑住他？”一个声音从树中发出，十分清脆，像是一个活泼少女所说。
“绑住了，但好像反而伤了他。”凌沉淡淡的回道，表面没有波澜的声音，却似乎比以前低落了许多。
“所以你就放了他？凌沉，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杨影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的身份当今世上不超过五个人知道，其中还包括他自己。”
“我知道，但我还是放了他。”一双杏目之中满是无奈之意，凌沉低声说道：“我若是不放手，他就会觉得我还是那个凌家女弟子，那个冷冰冰的凌沉。”
“可在他眼里，你就是啊。”
“我不想。”
“这是你不想就可以解决的？你再好好想想，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让从前的他回来，还是救赎现在的他，挽回他的一条性命。”那个声音里略微透着几分焦急，顿了一顿后接着说：“你若是真喜欢他，就不要奢求能得到什么回报。”
听完这些，凌沉冰冷的目光突然柔和了许多，原本脸上失望无奈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她缓缓向后一靠，靠在了身后的那棵树上，只见这树木突然伸出了条条枝叶，轻轻覆盖在了这柔弱女子的身上，似乎是要为她挡风一般的护住了她。凌沉轻阖双目，嘴角微微挑起，竟然露出了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半晌之后，她缓缓睁眼，用了略带几分决然的语气轻声说道：
“我懂了。”
#
一阵风吹来，竹林中绿影重重。陶家的庭院里一向是十分安静素雅的，这和陶家的三位公子的品行爱好有关，大哥性格温和儒雅，二哥行走江湖惩恶扬善，小公子则是出了名的长相俊俏清秀，只看外表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文气读书郎。
却见庭院之中突然一股墨绿浓雾涌现，一个墨绿身影急忙从中跑出，一现身就大声呼喊着，一双绿眸之中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担忧。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素兰衣裳的青年，眉眼长相都和杨影背上那位很是相似。那人一见陶明轩昏迷在杨影背上，嘴边血迹未干，连忙大惊失色。眼中怒意一闪而过，接过那陶家小公子就回了内屋，期间没有和杨影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绿珠眨巴了眨巴眼睛，看向这个拉着自己的绿眸少年，低头想了想后低声问道：“阿爹，明轩哥哥有事吗？他可从来没有从嘴里吐出来过这么多血。”
杨影身体一震，目光远远的投向了那边明轩的房间，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内疚和自责，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握着绿珠的手又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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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这几日正是浮城最炎热的时候，空气中到处都是热浪滚滚。尤其是姜家家府内，那原本看起来热闹无比的大片红色此时见了更是教人无比心烦，只见一位身穿褐色长袍的少年负手走入厅堂之中，见到堂内中心坐着的姜家家主姜冯之后，便停了下来。
那少年虽然长得并不算俊俏，眉目之间却隐隐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目光轻轻一飘，似乎就能把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这少年看向眼前的姜家家主，挑了挑眉笑着说：“不知姜家主考虑的怎么样了？可愿意和我们谢家合作？如今这伏杀族已经被那人灭了满门，想必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谢家家主亲自登门来邀，我又怎么能不给面子呢？”姜冯眯着眼睛看向眼前这个少年，接着说道：“不过伏杀族在时，可是什么事情都由我们做主。”
“好，姜家家主足智多谋，我们自然应当以您马首是瞻。”那少年微微颔首，眼中尽是敬仰钦佩之意。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拿出点诚意来。”姜冯挑了嘴角，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
陶家家府内，几个下人远远的看着那边呆然站着的身穿墨绿袍的少年，一双墨绿眼眸中黯然无光，就这样看着自家小公子的屋子，他已经这么站了三天三夜了。
“听说前几天有人见到他背着咱家小公子，一身是血的突然出现在了咱家的院子里...”一个下人眼睛看着那边，低声对着身旁另一个人说道。
“那依你这么说，是这杨家二公子害了咱家小公子？”听得那人微瞪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我看啊，估计是。”说完两人连连啧声，都是暗暗摇头。正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发现自己被两根竹子缠住了脚，抬眼一看，却是一个十分可爱的绿衣姑娘站在他们面前，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怒意。
“你们在背后说我阿爹什么坏话呢！我可都听见了。”那绿衣姑娘说着手中绿光亮了几下，那两人便感觉自己的脚脖处愈发勒的疼了起来。
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那人手指匆忙向两人的脚腕处的方向点了点，那两人便感觉到自己脚腕一送，眼中尴尬之色一闪而过，鞠了个躬就退身离去了。
“绿珠啊，你胡闹什么呢！”那人目光之中略带怪罪之色，看了绿珠一眼。绿珠却是满眼疑惑的看向眼前这个人，疑声问道：“陶大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啊？”
“我自是治好你明轩哥哥之后出来的啊。”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阿爹呢？他已经在那里等了三天三夜了。”绿珠撇了撇嘴，一双大眼睛看向眼前这个人，不满的说道。
陶明友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重重的哼一声后说道：“他自是应当吃些他该吃的苦头。”
*
距离陶家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一个黑衣少女一脸黑线的出现在路边，漫无目的的胡乱走着。她也没想到这陶家家府附近的路线这么复杂，也没有去过什么陶家家府，胡乱飘着就飘到了这里，却是更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在哪里了。
走着走着，便被小路旁边一个面馆的香味缠住了脚，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了。身上没带钱的她刚刚准备施个小法术偷那么一碗时，却听见耳边传来这样的对话。
“你们可知道杨家二公子举手之间将伏杀族全族尽数屠灭之事？”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少年单脚踩在长椅上，低着头冲着围了他一圈儿的人说道：“这杨家二公子，可是厉害的紧啊，看这样子，杨家复起是指日可待啊。”
“哼，他厉害和那杨家复起有什么关系，他能做到如此，还不是因为他身上的那把邪剑？”这时一个坐在一旁听他说话的另一个人不屑说道：“那邪剑什么威力，虽然我们都没有见识过，只是有极少数人曾经略有耳闻，但既然如此神秘，实力必然不俗.....
“这位老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那褐衣少年连忙打断道，接着说：“人家厉害必然有人家的本事，不能全都赖在法宝身上。”
刚刚插话那人冷哼一声，冷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我在这儿也多说几句。”那人端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口后接着说：“这事情少有人知，我也是无意间听闻的，杨影手中的那把剑，在数千年前曾经现世过一次，据说持剑之人也是绿眸之人，而且嗜血成性，嗜杀无比。那人原本也是一个文雅之士，和赵家的一位修道士很是要好，不料最后却沦入魔道，那修道士无奈，只好请出了自家家主，那赵家家主设了个计，联合剩下的几位家主，才将这魔头给收了。”
众人闻之纷纷色变，只有那褐衣少年还一脸不信的看着那人，接着说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口中所说的千年前的那个魔头有多嗜血成性，也配有这待遇。”
那人愣了一愣，似乎也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众人见他这幅模样，顿时好奇心起，连忙开始追问。那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低声说道：“他所杀之人，尸骨成山，连八大家族，在那次乱斗中，也惨些全军覆没。”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场顿时冷了下来，一时之间也无人接话，面色都是略微发白，只有那单脚踩在凳子上的褐衣少年，目光流转之间，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正是一片沉默之时，却见一道蓝光从远处光速飞来，众人连忙躲开，只见那褐衣少年一伸手，手中便好像夹住了什么东西。那少年细长的眼睛里笑意满满，挑着嘴角说道：“姑娘，还是把你这只蜻蜓看好吧，免得时不时凶性大发，伤了人可是不好了。”
众人闻言，都是回头一看，只见一黑衣少女身体两侧拳头紧握，紧抿双唇，目光冷然的看向这边的人群，听完这话之后冷笑一声，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小竹野性大，管不住。”那少女说完之后，口中又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那褐衣青年手中的蜻蜓便化成一阵黑雾凭空消失，又出现在了那黑衣少女的肩头。
众人看见这幅场景，纷纷散去，只剩下那个褐衣少年眉眼弯弯的站在原地，与那黑衣少女默然对峙。
*
陶家庭院内，一道墨绿身影依旧站在那屋子外面，脸色却已经有微微苍白。他已经将近四天没有进食休息了。
忽然，杨影听见从他背后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他回头一看，却见那位陶家家主正缓步向他走来，眼中目光带着深深的怪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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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哥哥。”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焦急的喊声，杨影猛的一回神，翻身就坐了起来，四处张望着这声音的来处，只见一身穿素兰衣裳的俊俏少年正拉着一个小姑娘快步走来，身后不远处跟着那位刚刚还见过的凌家家主。
明轩看见杨影之后，立马跑了过去，趁着凌沉还在远处没有走近，往腰间一抽便抽出了那把水墨扇，打开之后，单手一翻就将自己的白色灵力灌入其中，又将水墨扇向前一抛，那扇子就悬在杨影的头上，不停的转动着。
杨影目光一紧，连忙问道:“明轩，你这是做什么？”只见眼前少年面色越来越苍白，紧抿双唇，深海一般的双眸中露出难忍的疼痛之意。忽然猛的一吐，竟然是吐出了满口的鲜血，灵力猛然溃散，扇子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杨影连忙上前接住将要摔在地上的弟弟，手脖一松，那白绸竟然已经被强行解开，杨影目光一沉，面上显出十分难看的颜色，也不再多言，背起已经昏迷的明轩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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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这么久，应当是不会出来了。少女起身跺了跺脚，跳了两下，正准备离开时，却见一个墨绿身影背着个人，手里拉着个小姑娘，凭空出现在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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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之间，偶尔传来树上鸟儿的声声鸣叫，河流从远处缓缓流淌而来，冲刷着河边的一块块石头。几只可爱兔子正窝在一旁的草堆里面吃草，忽然像被什么惊着了一般慌忙逃窜，跑了一会儿后发觉没有危险，就又停了下来。
一阵白烟随风渐渐凝聚，从中缓步走出一个紫衣女子，那女子神情失落，满眼雾气，清冷无双的面容之上尽是无助，手中拿着一段白绸，有气无力的走到了一棵树的旁边坐下。
“怎么了？没能绑住他？”一个声音从树中发出，十分清脆，像是一个活泼少女所说。
“绑住了，但好像反而伤了他。”凌沉淡淡的回道，表面没有波澜的声音，却似乎比以前低落了许多。
“所以你就放了他？凌沉，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杨影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的身份当今世上不超过五个人知道，其中还包括他自己。”
“我知道，但我还是放了他。”一双杏目之中满是无奈之意，凌沉低声说道：“我若是不放手，他就会觉得我还是那个凌家女弟子，那个冷冰冰的凌沉。”
“可在他眼里，你就是啊。”
“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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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庭院之中突然一股墨绿浓雾涌现，一个墨绿身影急忙从中跑出，一现身就大声呼喊着，一双绿眸之中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担忧。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素兰衣裳的青年，眉眼长相都和杨影背上那位很是相似。那人一见陶明轩昏迷在杨影背上，嘴边血迹未干，连忙大惊失色。眼中怒意一闪而过，接过那陶家小公子就回了内屋，期间没有和杨影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绿珠眨巴了眨巴眼睛，看向这个拉着自己的绿眸少年，低头想了想后低声问道：“阿爹，明轩哥哥有事吗？他可从来没有从嘴里吐出来过这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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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虽然长得并不算俊俏，眉目之间却隐隐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目光轻轻一飘，似乎就能把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这少年看向眼前的姜家家主，挑了挑眉笑着说：“不知姜家主考虑的怎么样了？可愿意和我们谢家合作？如今这伏杀族已经被那人灭了满门，想必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谢家家主亲自登门来邀，我又怎么能不给面子呢？”姜冯眯着眼睛看向眼前这个少年，接着说道：“不过伏杀族在时，可是什么事情都由我们做主。”
“好，姜家家主足智多谋，我们自然应当以您马首是瞻。”那少年微微颔首，眼中尽是敬仰钦佩之意。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拿出点诚意来。”姜冯挑了嘴角，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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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家府内，几个下人远远的看着那边呆然站着的身穿墨绿袍的少年，一双墨绿眼眸中黯然无光，就这样看着自家小公子的屋子，他已经这么站了三天三夜了。
“听说前几天有人见到他背着咱家小公子，一身是血的突然出现在了咱家的院子里...”一个下人眼睛看着那边，低声对着身旁另一个人说道。
“那依你这么说，是这杨家二公子害了咱家小公子？”听得那人微瞪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我看啊，估计是。”说完两人连连啧声，都是暗暗摇头。正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发现自己被两根竹子缠住了脚，抬眼一看，却是一个十分可爱的绿衣姑娘站在他们面前，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怒意。
“你们在背后说我阿爹什么坏话呢！我可都听见了。”那绿衣姑娘说着手中绿光亮了几下，那两人便感觉自己的脚脖处愈发勒的疼了起来。
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那人手指匆忙向两人的脚腕处的方向点了点，那两人便感觉到自己脚腕一送，眼中尴尬之色一闪而过，鞠了个躬就退身离去了。
“绿珠啊，你胡闹什么呢！”那人目光之中略带怪罪之色，看了绿珠一眼。绿珠却是满眼疑惑的看向眼前这个人，疑声问道：“陶大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啊？”
“我自是治好你明轩哥哥之后出来的啊。”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阿爹呢？他已经在那里等了三天三夜了。”绿珠撇了撇嘴，一双大眼睛看向眼前这个人，不满的说道。
陶明友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重重的哼一声后说道：“他自是应当吃些他该吃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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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陶家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一个黑衣少女一脸黑线的出现在路边，漫无目的的胡乱走着。她也没想到这陶家家府附近的路线这么复杂，也没有去过什么陶家家府，胡乱飘着就飘到了这里，却是更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在哪里了。
走着走着，便被小路旁边一个面馆的香味缠住了脚，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了。身上没带钱的她刚刚准备施个小法术偷那么一碗时，却听见耳边传来这样的对话。
“你们可知道杨家二公子举手之间将伏杀族全族尽数屠灭之事？”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少年单脚踩在长椅上，低着头冲着围了他一圈儿的人说道：“这杨家二公子，可是厉害的紧啊，看这样子，杨家复起是指日可待啊。”
“哼，他厉害和那杨家复起有什么关系，他能做到如此，还不是因为他身上的那把邪剑？”这时一个坐在一旁听他说话的另一个人不屑说道：“那邪剑什么威力，虽然我们都没有见识过，只是有极少数人曾经略有耳闻，但既然如此神秘，实力必然不俗.....
“这位老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那褐衣少年连忙打断道，接着说：“人家厉害必然有人家的本事，不能全都赖在法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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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之纷纷色变，只有那褐衣少年还一脸不信的看着那人，接着说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口中所说的千年前的那个魔头有多嗜血成性，也配有这待遇。”
那人愣了一愣，似乎也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众人见他这幅模样，顿时好奇心起，连忙开始追问。那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低声说道：“他所杀之人，尸骨成山，连八大家族，在那次乱斗中，也惨些全军覆没。”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场顿时冷了下来，一时之间也无人接话，面色都是略微发白，只有那单脚踩在凳子上的褐衣少年，目光流转之间，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正是一片沉默之时，却见一道蓝光从远处光速飞来，众人连忙躲开，只见那褐衣少年一伸手，手中便好像夹住了什么东西。那少年细长的眼睛里笑意满满，挑着嘴角说道：“姑娘，还是把你这只蜻蜓看好吧，免得时不时凶性大发，伤了人可是不好了。”
众人闻言，都是回头一看，只见一黑衣少女身体两侧拳头紧握，紧抿双唇，目光冷然的看向这边的人群，听完这话之后冷笑一声，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小竹野性大，管不住。”那少女说完之后，口中又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那褐衣青年手中的蜻蜓便化成一阵黑雾凭空消失，又出现在了那黑衣少女的肩头。
众人看见这幅场景，纷纷散去，只剩下那个褐衣少年眉眼弯弯的站在原地，与那黑衣少女默然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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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庭院内，一道墨绿身影依旧站在那屋子外面，脸色却已经有微微苍白。他已经将近四天没有进食休息了。
忽然，杨影听见从他背后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他回头一看，却见那位陶家家主正缓步向他走来，眼中目光带着深深的怪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