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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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表妹也不过略一想,就出了主意,“姐姐跟我一个院子,把这边外院子留给他们不就好了?也免得有人说闲话。”
  这倒是个好主意,唯一不好的陈郄其实不太喜欢跟人合住,但想着约莫是住不了多久的,也就点了点头,“行。”
  只是陈郄也万想不到,人家不愿意住外院,人家看中她住的内院了。
  “内院是女眷居住之处,这不太好吧?”傅家表妹微冷了脸道,也没想到人家连内院都要霸占了。
  素节嘟着嘴,指着外院的围墙,“你们自己瞧瞧,这院墙才多高?这离外面市集有多近?还有外院住了这么多人,我们少观主怎么住在这?安全不安全啊?”
  陈郄斜眼看着素节没说话,意思极为明显,不住这难道去住女人的香闺?
  无为此时才出口,“陈姑娘,也是我等一行冒昧。只是少观主下山的消息,许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到时候人来人往的,就算陈姑娘搬去了隔壁傅家姑娘处,要内院空着,也怕有人会胡说八道。倒不如劳烦姑娘把整个院子让出来,我等也必然给足租赁银子。”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样,可人家就是来当自己保命符的,让出院子是应该的,且还哪能收银子。
  其实陈郄也不是过分霸道的性子,就是有些顾忌她移栽的那株长生天,名字起得怪怪的,可听这少观主所言,只怕天下少有,偏生她这株长得还比朝阳观的要好,想来也值不少银子,要被人讨去,可得心疼。
  陈郄看了少观主一眼,这寡妇脸面无表情在那站着,活像多说一个字就得丧气一般。
  “行吧。”陈郄有些沮丧道。
  人都带进门了,也别小气了,想着要道观里能跟她做点翡翠的买卖,那株树就期盼这人要点脸,可千万别想找自己买还是送的。
  天下唯一的东西,怎么看也得留在自己手里,才能显出格调与身份地位来。
  陈郄先叫了傅嬷嬷让人把自己睡得屋子收拾了,铺上新的用具。
  等收拾好之后,无为跟素节立即欢欢喜喜的去提包袱了,其实也就两个背包,也不知道堂堂一个少观主,怎的出行就这般简单。
  陈郄带着人往自己住的内院里走,内外院也就一道门相隔,不到一百两银子买下来的一内一外院子,又哪有多大,不过几步之遥。
  等着人一进去,寡妇脸还没说话,叫素节的就先惊讶起来,“长生天?”
  陈郄走在前面,不好回头看,暗地里咒死素节这大喇叭了,看见了就看见了,就不能闭嘴么。
  结果无为上前两步来,跟陈郄道:“这树是修剪过的罢?瞧着长得也茂盛。”
  陈郄不得不道:“本是我未嫁前院中之树,因喜爱特意移植了过来,之前不好搬动,便修剪了些枝丫。”
  无为围着树转了两圈看够了,边转边点头,然后跟与少观主道:“少主,我跟素节先收拾屋子了。”
  素节也跑上前来绕着树走了两圈,嘴里还啧啧称奇。
  陈郄一下子就觉得不好啦,这日子没法过了,跟人家生意还没谈呢,眼瞅着自家的宝贝就要易主了。
  不过寡妇脸好像猜中了陈郄的想法,坐在石凳上等着屋子里的人收拾,缓声道:“也是此树与姑娘有缘。”
  陈郄露出一个笑,“谢谢。”你知道就好。
  寡妇脸也不再说这个了,而是板着脸,一脸正经道:“我姓刘,名喜玉,姑娘可叫我喜玉。”
  陈郄下意识多嘴,“哪个喜,哪个玉?”
  “欢喜之喜,玉石之玉。”寡妇脸说完就再也没吭声了。
  第054章 开业
  宁西侯世子的挨揍,基本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挨揍第二天,就有人给陈郄送了信儿来了,被打了三十板子,最狠的是亲爹揍的那几板,最后好歹也还剩几口气。
  不过陈郄暂时没兴趣关注这个,也不能派下人去宁西侯府周围打听后续发展,不然要被抓到就得不偿失了。
  再者她还得操心书斋开业,怕盛况不及,连自家院子里个少观主都没空搭理。
  主要是为了给书斋开业助威,傅三爷厚着脸皮找傅家大爷去请了两个大家来,一个擅字,一个擅画,为的就是吸引读书人。
  这会儿陈郄也忙着要去看着,要有什么意外,也好现场就能弥补。
  等出门得见少观主一行三人,陈郄顺带打了招呼,“少观主打算出门走走?”
  虽然人家说他叫刘喜玉了,可好歹也是个道长,叫名字总觉得多少有些不妥当,也有点尴尬,毕竟也不是多熟悉,陈郄也就还是少观主少观主的叫着。
  再一看还是一张冷冷清清的脸,怎样都亲近不起来嘛,还不如跟他两个伺候的打交道呢,陈郄暗搓搓的想。
  然后伺候人的无为就上前来搭了话了,“听说陈姑娘的书斋今日开门大喜,我们少观主正打算一道前去看个热闹。”
  陈郄想我这是跟红尘里滚滚的人做生意的,你几个当道士的去凑什么热闹啊,还有你们三个没有马车难道还要现在去租么。
  “那我先让人给几位租一辆马车过来?”陈郄心里吐着槽面上带着微笑问。
  有个道士去撑场面也好,虽然是勋贵人家出身,可这不六根清净了嘛,也是这时代,读书人信道的多,估计是不愁吃穿就想着要长生了,而普通老百姓就更信佛,觉得人生就是苦难是磨砺,指望着因果福报啥的。
  也好在这位置离马车行不算近,但也不算远,让小厮跑着去,也就半个时辰就有了来回。
  陈郄跟傅家表妹坐的是牛车,速度本就不及马车,自然落在了马车后面。
  傅家表妹坐在牛车里跟陈郄叽咕,“听说朝阳观老观主棋艺了得,少观主也不差,这要能请他在棋室上面提个字,也是赚了啊!”
  跟着陈郄日夜相处久了,就傅家表妹也遇事儿就想着捞好处了,这摆在眼前的好处要捞不着,那简直就在割肉。
  陈郄的信息源还是不够,每天要忙的事情也很多,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知道得也少,这会儿听说了,也高兴起来,“还有这本事啊?我还当他天天在道观里念经呢。”
  傅家表妹捂嘴笑,“出身大家,琴棋书画自然要样样精通,不然就是跟那些道友论道,要学识不够,又如何能服人。”
  要这样陈郄就有些佩服了,她家有钱,可她爱学的就不多,音乐方面人家孩子学钢琴她学的是架子鼓,棋艺跟着人学得一般,写字还好一点,画就更别提了,也基本上就只有那么点基础在那。
  像刘喜玉这般,估摸着就是他祖父一边当道士,一边亲自教导,可比现代的私立贵族学校还厉害,直接一对一的帝国顶层贵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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