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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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更专注作画的慕轻歌有些听不清。
  “没什么。”容擎之看一眼四周,道:“大家都是坐着作画的,为何你要站着?”
  “我画的篇幅大,站着比较能施展得开。”慕轻歌握着毛笔,笔尖在她手下灵动的转动着,“她们应该是在画工笔画,没那么随意,需要小心翼翼的。”
  容擎之好奇的问:“你选择兼工带写的画,可是因为你更擅长这个?”
  “不是。”慕轻歌摇摇头,“我更擅长工笔画。”
  “那你为何要选择话兼工带写的?”容擎之眉头难得的拧了拧,难以理解的道:“其实比赛而言,工笔画其实更受评委青睐,往年第一的都是工笔画。”
  话罢,又道:“你不擅长工笔画就罢了,你更擅长工笔画,为何要画兼工带写的?”
  “拜托,这是比赛啊!有时间限制的好么?”慕轻歌给了他白眼一枚,“如果我画这么大张的工笔画,恐怕要画到晚上才行!”
  “你可以画小张一点啊。”容擎之小心翼翼的建议道:“你看大家不也是画小小一张么?”
  “我喜欢不行啊。”慕轻歌睫毛低垂,睫毛清丽疏朗,“不画就不画,如果要画的话,让自己舒舒服服的画,自己都不舒服,能画出什么好画?”
  但是你现在这画真的不好!
  容擎之瞟一眼慕轻歌手上虽然已经渲染了三层,但是还是很模糊的画,嘴角抽搐一下,用力的忍了忍,才没将这一句话说出来。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建议道:“时间才过去半刻钟左右,其实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画一幅工笔画的。”
  “你怎么那么啰嗦啊!”慕轻歌忍无可忍,这丫的在这里叨唠她很久了,“吱吱喳喳跟一只麻雀似的,你烦不烦啊!”
  容擎之被骂了,不恼,只是摆出一副委屈模样:“我也是为你好啊,如果你更擅长工笔画,就画工笔画嘛,反正时间才过去一刻钟不到……”
  “你也知道时间才过去一刻钟不到。”慕轻歌恼道:“我才开始画,你怎么知道我画兼工带写不好?”
  她才刚开始好么,这么快就否定她这一幅画,真的适合么?
  “但是……”
  “滚!”慕轻歌干脆利落,一把折了手中的画笔,咬牙切齿:“再不滚我就揍得你满地找牙!”
  “好,我走,我走还不行么?”容擎之很是无奈。
  “哼!”慕轻歌冷哼一声,见最大能够渲染速度最快的毛笔断了,蹙了蹙眉,不过也没说什么,随手拿起一支一大捆毛笔里最大的那一支,重新沾水墨开始渲染。
  容擎之注意到她蹙眉的动作,轻声问:“要不要本王替你再要一支比较大的画笔?”
  画篇幅比较大,慕轻歌画着样的画本来就比较费力,所以对专注度要求很高,重新执起画笔之后,便没注意听他说了什么。
  容擎之见她睫毛低垂,脸颊粉白透红,神色专注,目光沉静,隐隐中透露出一股淡定睿智来。
  还有,她抓毛笔的姿势非常好,手指白皙漂亮,整个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容擎之原本还还想开口的,看到这里一双常年弯着笑着的狭长双眸此时睁开了一些,露出来的双目漆黑幽深。
  他定定的看了慕轻歌几秒,却见慕轻歌并没有抬头起来的意思,扯扯唇角,双目重新染上笑意,潇洒的静静的转身离去。
  慕轻歌也没有留意容擎之,径自画自己的。
  作画,需要平心静气,需要专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很快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还剩下两刻钟的时间,画工笔画的人正在做最后一层颜色的渲染收尾。
  这是书画笔试,考验的是画工和书写,所以对词的要求并不高,也无需原创,只需要在上面写上一手短短的小诗,或者是自己作画之感即刻。
  在剩下一刻钟的时间里,画工笔画的众人已经上完色,纷纷开始在自己的画纸上题词了。
  画重要,题词的书写也相当重要,如果一幅画画得桎梏完美,但是画上的字却一般的话,一幅画也相当毁了。
  众人在题词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题完词,写上自己的名字,用镇纸压住纸张,这才细细搁下画笔,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众人都画好了,便忍不住四处的看。
  然后,她们都发现,她们五人都已经画好了,就只有慕轻歌还在快速的挥动着画笔。
  吏添香看着,站在原位忍不住笑出声来,“除了珏王妃,我们都已经画好了呢!”
  蒯紫映唇角斜勾,侧头看了看慕轻歌,便抬步向她走去。
  她才刚抬脚,便见慕轻歌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将画笔放下,随手的捏起另一支毛笔,微微移动画纸,在一侧开始挥毫。
  看慕轻歌的姿势,大家都觉得慕轻歌是在题词。
  她画那么大的一幅画,都开始题词了?
  吏添香和蒯紫映眉头都皱了皱眉,两人齐齐往慕轻歌这边走过去。
  不过去还好,这一过去,看到慕轻歌手中的画,生生呆住了,纷纷掩唇颤抖的盯着慕轻歌的画看着。
  参赛者在作画的时候,只要是在时间范围内的话,都是不允许旁人前去打扰的。
  画晴郡主和秦子清两人自然也画好了,但是并没有像吏添香和蒯紫映那样走向慕轻歌,而是安静有气度的站在原地,等待比赛借宿。
  然而,吏添香和蒯紫映的神色太引人瞩目了,像是看到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一样。
  两人忍了忍,都没忍住,见慕轻歌已经开始题词了,便忍不住也靠拢了过去。
  两人这一过去,一看,也呆了呆。
  画晴郡主的脸色更是倏地就白了,轻颤着嗓音道:“这,这怎么可能?”
  秦子清一双眼睛定定的穿梭在慕轻歌的画作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四人的神色太奇怪了,台下的评委相对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好奇,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纷纷走上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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