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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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项灵熙把她的长发拢到一边,也露出一边的脖颈,卢卡茨才迈开脚步走到了项灵熙的身前,并向她抬起了自己的手。
  在把手放到了卢卡茨右前臂上之后,项灵熙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她问卢卡茨:“我们非要搞得这么正式吗?”
  而卢卡茨则是倾身和项灵熙额头紧贴了一会儿,并反问:“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你会这么美?”
  项灵熙:“你别引我亲你。不然一会儿我就得对着一个脸颊上有我唇印的男人喝好一会儿的香槟酒了。”
  卢卡茨:“那就我来吻你好了。”
  说着,卢卡茨便吻了吻项灵熙的额头,脸颊,颈项,还有锁骨……
  眼见着这个家伙越吻越往下,项灵熙忙捧住卢卡茨的脸颊,并把他的脑袋往上推,红着脸催促道:“去!快去坐好!你的晚餐时间已经迟了很久了!”
  就这样,两人在近乎午夜的时候才面对面地坐到了已经完全布置好了的,也点起了蜡烛的餐桌前。
  摆在卢卡茨面前的是那份项灵熙先前吃过并且赞不绝口的温热龙虾色拉。
  而摆在项灵熙面前的,则是酒店特别搭配的,配着香槟酒吃的佐酒小食。
  缓缓倒入酒杯中的香槟酒冒着雀跃的气泡,而在两个酒杯轻轻碰杯之后,两人的这顿“告别晚餐”就正式开始了。
  虽然在项灵熙收到了卢卡茨的“约会礼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词和相关的字眼了,但她的心里却依旧明白这一点。
  那让她无法不去想起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她家的时候,冰蓝色眼睛的男人走进她的画室,并看到了满屋子的……属于项灵熙也属于他自己的画作。
  不知为何,项灵熙总觉得那时的卢卡茨和此时的自己是有着相似的心情的。
  项灵熙:“刚刚你在等我的时候都做了点什么?”
  卢卡茨:“我想了一会儿明天早上电视讲话的内容。”
  当卢卡茨把这些餐点摆在桌子上的时候,他曾觉得眼前的这张餐桌有点小。小到了几乎只够面对面地摆上两个大盘子,以至于多出的那些菜肴还要放到旁边的三层小推车上。
  可现在,当项灵熙坐到了他对面的座位上,并手上拿着装有香槟酒的酒杯轻轻摇晃的时候,他又会觉得这张桌子太大了一些,大得让他没法离他今晚的女伴更近一些。
  卢卡茨:“我本来应该今天晚上就进行一次电视讲话的,但是考虑到天亮之前海牙国际刑事法庭就会正式对我发起诉讼,我觉得我还是在他们把这个消息公开之后再进行电视讲话比较好。”
  项灵熙:“否则你就得今天半夜进行一次电视讲话,等到明天他们公布消息之后再一大清早的就又进行一次电视讲话了是吗?”
  卢卡茨:“对。”
  项灵熙:“那样的话,公众很可能会在好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都弄不清楚你的哪一次电视讲话是先发表的,哪一次又是后发表的。”
  卢卡茨:“它肯定不如罗科曼尼亚总统在大难不死之后好容易才回到首都,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自称正义的海牙国际刑事法庭起诉,于是在痛心疾首之下发表电视讲话的效果出众。”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项灵熙又喝了一口口感十分出众的香槟酒,却是在喝酒的时候都不把自己的视线从卢卡茨的身上挪开。
  身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在很多时候都有着野性直觉的成熟男人,卢卡茨当然能明白那是怎样的目光。那是一个女人看向她爱慕的男人时才会有的目光。
  而当这样的目光属于眼前的这个尤物,而被她看着的人则正是自己的时候,那样的感受自然是无需言表的。
  并且此时的卢卡茨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们在先前的那间酒店的时候,项灵熙举着衣架,并跳起来让它碰到天花板的样子。那时候的项灵熙告诉他,天花板的高度才是她的底线。
  仅仅只向他一人敞开过的底线……
  让他突然很想把这条穿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如此漂亮的裙子撕碎了,并把衣服的碎片撒到她漂亮的皮肤上,然后弄哭她,让她满身都是蓝色的绸缎布料,也满身都是红色的吻痕。
  事实上,仅仅在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差不多这样做了。
  只不过,在项灵熙的连声请求下,他最终没能撕碎了女伴心爱的裙子,而只是让今天晚上才第二次被一个男人占有的女伴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性爱。
  那可以让她在不断地发出哭声,并且抑制不住地流下眼泪的时候也感到很快乐。
  第47章
  凌晨三点,罗科曼尼亚海滨城市的这座豪华酒店套房里,卢卡茨侧躺着撑起身体看着身旁的女伴,欣赏着她那在极致的性爱后的睡脸。
  可能是因为先前弄哭这个女人太多次了的缘故,她的睡脸带上了一份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卢卡茨甚至都不用去问对方的感受,因为项灵熙的身体早就已经给了他最诚实的答案。
  无论是她细腻皮肤上沁出的汗水,望着他的那双眼睛里所溢出的泪水,还有那即便已经完全失神却也依旧不住地寻找着他的身影、也不断叫出他名字的模样,那些都让他感到心动。
  那就更不用说,占有项灵熙的身体本身就已经足够给他带去极大的快感。
  这让卢卡茨即便是在一切结束之后,也很想继续看着浑身赤裸着躺在他身边的这个人,甚至是去触碰她。
  可卢卡茨却只是在那样的想法出现后轻轻地用手指勾起项灵熙的一束发丝,并放到唇边亲吻。
  而后他亲了亲项灵熙的耳朵,并在那敏感的耳朵边用很温柔的声音叫出项灵熙的名字。
  可是早就已经被他弄得精疲力尽的项灵熙只是在睡梦中身体轻颤,连并拢着的双腿都反应诚实地更用力地并拢着颤抖,却是并没有醒来。
  那让卢卡茨的眼神幽暗起来,似乎很想再在身边人的身上再重温一次那种烟花爆开一般绚烂的感受。
  但是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并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似乎不愿因为这样的理由就吵醒已经陷入了熟睡的女伴。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似乎都已经快要成功了,但是他在晚餐之前就已经定下的闹钟却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它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项灵熙,让她在眉头轻蹙之后睫毛轻颤着睁开眼睛。
  而她醒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找寻卢卡茨,并用那此时显得格外沙哑勾人的声音叫出对方的名字。
  “卢卡茨……?你要走了吗?”
  “是的,就快了。”在看了项灵熙好一会儿后,卢卡茨终于把视线放到了不远处的,躺着他手机的沙发处,并问道:“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去把闹钟关了吗?”
  才醒过来的项灵熙显然没能那么快的反应过来,此时的她就连依旧睁着眼睛看对方都显得有些吃力。因此,她只是带着些许迷茫地和对方点了点头。却是在点头之后好一会儿才稍稍反应过来地问道:
  “可是为什么……要一起去关闹钟?”
  卢卡茨:“因为我想抱着你走过去。”
  项灵熙依旧还是不明白,而吵人又恼人的闹钟则继续响着。那让项灵熙在动作软绵绵地撑起身体后看了一眼闹钟正响着的那个地方。反应非常诚实的项灵熙搂住卢卡茨的脖子,很轻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而后就说道:“我不过去了啦……你快去把闹钟关掉。”
  但是在这样之后,卢卡茨却是很快替项灵熙套上睡袍以免她一会儿着凉,并抱着项灵熙一起起身,说道:“恐怕不行,因为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
  托着项灵熙的卢卡茨帮着项灵熙把两条腿都缠在自己的腰上。当他要就着这样的姿势进入项灵熙的身体时,后者才突然反应过来,羞红着脸想要把腿放下去。但是这时候就已经晚了。
  这下,终于完全醒过来的项灵熙总算知道,关个闹钟而已,为什么还要两个人一起去!她也才知道,到底什么才叫做“我想抱着你走过去”!
  当卢卡茨这样“抱着”项灵熙走到放着手机的沙发旁的时候,无人按掉的闹钟已经自己停止了。但是一切却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总是用一副温和有礼的面孔对项灵熙说出过分要求的卢卡茨这一次依旧是那样语气轻柔地一边吻着项灵熙的颈项一边说道:
  “我想我得快一点了?距离闹钟下一次响起来只剩十分钟了。你得做些什么帮我……快一点。”
  说完了这句话的卢卡茨向项灵熙提出了一堆无礼的“请求”,项灵熙当然一条主动答应的都没有,却是在卢卡茨那令她根本无法招架的动作下被动做到了好几项。可即便如此,卢卡茨也还是没有实现他‘在下一次闹钟响起之前就结束这一切’的打算。
  事实上,两人是在闹钟的音量越来越放大,并越来越放大的时候攀到那座高山的最顶峰的。而后铃音再度归于寂静,这间套房里也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由响至轻,由急至缓。
  而后一切都再度归为平静。
  当项灵熙的胸口不在那样因为她的喘息而不断幅度极大地一起一伏,卢卡茨也终于把手从上面放了下来,并带着极为明显的不情愿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但他却还抱着项灵熙坐在腿上,在把闹钟提醒彻底关了之后亲吻起对方的嘴唇,眼睛,并让两人的额头相抵,就这样静静地感受彼此。
  卢卡茨:“我不会派一群‘乌合之众’来保护你的。尽管我这里的安保人员其实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但如果你认为他们不足以保护你……我会从雪鹰特种突击大队调一个人来保护你的。”
  项灵熙:“像你这样的吗?”
  卢卡茨:“不,没有人会像我。”
  卢卡茨本以为项灵熙会最多只是会笑着看他。毕竟……在刚刚的那十几分钟时间里,他可能做得有些过火了,以至于眼前人到现在只能软绵绵地缩在他的怀里。
  可没曾想,临近告别的这几分钟项灵熙却是收起了她的小尖爪。她似乎是想要起身吻一吻卢卡茨的嘴唇,却是努力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于是只能整个人都贴在卢卡茨的身上,并仰起脖子来吻了吻卢卡茨的侧颈,并对他说:
  “对,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项灵熙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卢卡茨连呼吸都因为她的这句话而乱了。并且那缓而有力的心跳声也因此而变得急切起来。但她却是双手环着卢卡茨的后颈,并带着直到现在都依旧没有完全平复的呼吸,在靠近卢卡茨耳朵的地方说道:
  “但我这次不会再想你了。”
  “为什么?”因为项灵熙的这句话而感觉自己的呼吸发紧了的卢卡茨这样问道。
  似乎这句话对卢卡茨的刺激真的很大,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而手上抚摸与揉捏项灵熙身体的动作也变得更为用力起来。
  可是项灵熙却一点儿也没被吓倒。反而在发出了哼声之后说道:“因为你当着面的时候温情,等不见了你之后又会很绝情。我离你那么远,想你一点用都没有。”
  “灵熙,我想我之前已经向你解释过了。上一次和你说再见之后……”
  项灵熙不让卢卡茨把话说完之后就用手指重重按了一下卢卡茨的眉宇之间,并反问道:“所以你想告诉我,做总统会比做特种兵更空闲也更自由?”
  卢卡茨没有回答项灵熙。
  这是因为,只是就这个问题而言,他给不出一个足够具有说服力的答案。
  而项灵熙则在那之后露出了一个“我就知道”的笑容,并把卢卡茨伸在她睡袍里面的手拿出来。两只手都拿出来!
  “你该走了。”说着这句话的项灵熙脸上再没了笑容,只剩认真。
  卢卡茨:“你在……赶我走吗?”
  项灵熙:“不,只是你真的该走了。昨天我们约会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你是一个会遵守时间安排的人,在大部分时候,你都不会在迟疑、犹豫和无所事事中度过哪怕一分钟的时间。但是你的闹钟在十几分钟以前就已经响过了,不是吗?”
  卢卡茨:“我想它……应该在二十多分钟以前响的。刚刚和你一起的那一次就用了……”
  在听到卢卡茨的这句话时项灵熙感觉自己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跪起身来两手一起把他的嘴给捂上,也不让卢卡茨再继续说出那些了!
  又是好一会儿之后,项灵熙才在松开了手之后说道:“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回去吧。”
  可是在刚刚经历了那么激烈的一次之后,项灵熙的这句话显然会变得很有歧义。
  果然,才被项灵熙允许说话的卢卡茨很快便问道:“是哪种‘抱’?刚才的那种还是……”
  项灵熙:“没有深入接触的那种!”
  当本来就还没能从先前的余韵中缓过来的项灵熙凶巴巴地说出这句话语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简直要用尽全身力气!
  “好吧。”
  卢卡茨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遗憾。但他依旧遵从了项灵熙所说的,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并在走到床边后动作很轻也很温柔地把人放到了床上。他甚至还十分贴心地替项灵熙把身上的睡袍脱了,并给她盖好被子。
  接着他就去浴室冲了个澡,当他再次穿上西装,也恢复那张属于政客的面孔,舒舒服服地窝在了被子里的项灵熙已经又睡着了。
  但是这一次,即将要离开这里的卢卡茨却并没有再次叫醒她,而是亲吻了一下项灵熙的睡脸,并在那之后把脸埋在了项灵熙的颈项间,很用力地呼吸了属于她的气息。
  并且,他最终还是没有向先前他离开时的那样给项灵熙在留下一张便签条,甚至连说再见的话语也没有在对方的耳边轻声呢喃。
  来自于副总统埃里克的短信在半小时之前就已经发送到了他的手机上,对方在很好地处理了突发的紧急情况后已经在半夜从首都赶来这里,并打算在和卢卡茨进行完了密谈之后再在天亮之前赶回去。
  而半小时前则正是他抵达这座城市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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