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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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瞧见了人影。
  “合须!”姜瑾喊道。
  尉迟弈的帮手见此,便飞身而来,见到已经垂目的他,便指着问道:“他死了?”
  她将自己怀里的令牌拿了出来,说道:“他让我把这个给你看。”
  帮手接过,便跪下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我可以走了,是吗?”姜瑾问道。
  帮手点头。
  合须走了过来,很是诧异。
  “走之前,我要亲手葬了他。你等一等我。”她对着他说道。
  “大小姐……”
  姜瑾推着木轮椅,来到林中的一处。
  帮手与合须挖了个深坑,缓缓将尉迟弈放入。
  最后,竖起了墓牌。
  她在这冰冷的牌前,深深礼了礼。
  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说道:“我们走吧。”
  合须点头。
  帮手目送着他们离开,自己也则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已去之人,尊重的跪了跪拜。
  离开了林间,合须问道:“大小姐,他是怎么死的。这几日,你……”
  姜瑾道:“纳兰清如赠他毒药,他带着我从宫中密道来到这里。”
  第三百九十八章 救母
  他道:“那他……”
  她道:“已故之人,莫要再提。过去的,便过去了。”
  合须诺,遂不再提。
  凉国已降,他手中拿着通行的令牌,方便了许多。
  姜瑾走在都城街市上,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听说那边疆大王近日掳来一妇人,还广肆通传,到底意欲何为啊?”
  “估摸着是为了让人知道吧。”
  “那妇人是什么人?掳她去做什么?”
  合须震撼,一时间想了许多。
  她问道:“怎么了?”
  他道:“大小姐不在西谟的时候,大夫人她……”
  姜瑾问道:“我母亲怎么了?!”
  合须道:“大夫人她失踪了。”
  她踉跄了几步。
  而后她回想起方才那两个路人所说的话。
  “我明白了,是仲容恪。”她道。
  合须说道:“大小姐还是快跟随属下回西谟吧。”
  他有些懊悔自己多嘴了。
  姜瑾摇头道:“我母亲失踪,你让我怎么安心回西谟。一定是仲容恪,我要去边疆,我得去边疆。”
  她说着,便去雇了一辆马车。
  合须咬咬牙道:“大小姐,你不能去!”
  他也跟着一起进了马车里头。
  姜瑾说道:“你没听到他们说吗?为什么仲容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掳走一个妇人。他是在针对我,他是冲我来的!只有我去了,他才会放了我母亲。”
  “可大夫人也不一定就是那妇人啊大小姐。”他道。
  她说道:“一定是,一定是的。”
  “合须,你跟我一起去,或者,你回西谟。”姜瑾说道。
  合须只是犹豫了一会儿,而后道:“大夫人的事情,主子自会安排。只是大小姐去边疆,只会有去无回。”
  她怕他会打晕她,将她带回西谟。
  于是她便好言好语道:“我的母亲,就在边疆。仲容恪此举就是为我而来,只要我去了,就能够救回我母亲。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仲容恪若是对我母亲动手,你让我怎么办?”
  合须迟疑不定,这个时候主子不在身旁,他无从想太多。
  姜瑾再道:“你放心,已经从那里出来过一回,我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他道:“那属下陪同大小姐一起。”
  她点头,说道:“多谢你理解我。”
  他想,若大将军在这里,一定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若是他就这样将大小姐带回去,来日她一定要恨死他的。
  这不行,不过他途中会书信回去,暂时便由着大小姐。
  路途遥远,一切再说也不迟。
  北疆。
  顾逊之已经继位为新王,北疆王退位,与王妃安享晚年。
  竹苓被封为御前女医,心中也甚感高兴。
  这日,二人漫步在庭院中。
  “大王,我听闻凉国被西谟降了。”她道。
  “知道。”他道。
  竹苓有一丝异样,她感觉殿下自从继位为大王过后,性子便寡淡了一些了。
  话也说得很少了,昔日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已经成长成熟了。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她却忽然有些难过。
  顾逊之问道:“还有何事么?”
  她摇了摇头。
  他走去一位守卫面前,吩咐道:“你去西谟,替我打探姜瑾的消息。”
  守卫犹豫一会儿,便道:“是,大王。”
  他已经很久没有知道她的消息了。
  他挂念她。
  姜瑾与合须路上停歇,已经过去两日。
  书信回去给主子,但却迟迟没有回信,他不禁有些担忧。
  主子是否有事?
  “他,在西谟可还好。”她问道。
  合须说道:“主子一直挂念姜大小姐,日日能够盼望着大小姐能够回去。”
  姜瑾应了一声。
  他感觉到大小姐的异常,深知她心底或许在责怪主子。
  但是,她并不知道主子为她做了多少。
  “大小姐……”
  “你不用说,我明白。”姜瑾看着一片荒漠眼神悠远道。
  合须将自己的担忧道了出来,说道:“不是,是属下前两日差信给主子,却没有回信。属下担心,主子是否已经私自出城,来寻大小姐了。”
  她转过头去,担心道:“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再差信给景。”
  他道:“连景也不在。”
  姜瑾的眉头皱了皱,道:“我不放心,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合须道:“不可,属下必须陪在大小姐身边,照顾你的安危。”
  她道:“可君无弦现在为何没有消息?他会不会出事了?”
  此间,山谷。
  他浑身是血,躺在山涧里,听着流淌的泉水,与阵阵鸟鸣。
  在这里养伤一日一夜了,他每回强迫自己坐起,却身子不听使唤。
  这日,他已经能够起身了,但马儿却被走兽撕裂而亡。
  他在等待的时候,景策着马而来,正好见到,遂赶至。
  “主子!怎会如此?”他紧张问道。
  君无弦道:“去凉国。”
  景点头,为他疗伤。
  路逢有人而过,他丢了银两,拿下一马,给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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