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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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侍人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惧意,眼神闪躲,故作镇定,拉着汪侍人道:“昨日我与你是不是就站在这边,在喜从那边走过来,你对我说想问她点事情,于是我就代你将她喊了过来。”
  汪侍人看了她一眼,眸中寒气一闪而逝。
  陈侍人这是想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来?
  思量些许,她转过身对着南婧一道:“南姐姐,是有一回我无意中看到姐姐头上带的发簪很是喜欢,想问问在喜,姐姐是在哪里购买的,哪知道……在喜说我不配和姐姐拥有一样的首饰……”
  汪侍人声音柔弱,眼眶微红,似有千般委屈,目光流转回到陈侍人身上,“接着发生了什么,陈侍人也是知道的。”
  陈侍人强行压下对汪侍人的不满,表情有些狰狞,却又不能与她闹翻,两人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便开口接着道:“汪侍人听在喜这么一说当然觉得生气,就语气稍重训斥了她一句,哪知道在喜相当不满,出手就推了汪侍人一下,我们又正好站在这边上,汪侍人可不就被她推下池了吗。”
  陈侍人话说到一半,汪侍人已经露出了一脸的惊惧,待她说完,才道:“王妃,南姐姐,妾婢不会水性,当时害怕极了,幸好沈侧妃及时赶到救了妾婢。”说着对沈侧妃报以感激一笑。
  沈侧妃满意地应和,“可不是嘛。”
  不会水性?那可真是豁出去了呢。
  “喔?”南婧一皮笑肉不笑地上扬了一声,走到汪侍人的跟前,“你可记得在喜是触碰到你身上的哪个地方害得你掉下去的?”
  汪侍人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心里诡异地咯噔了一下,但还是指着肩膀回道:“是推了我的肩膀一下。”
  只是话落,她就见南婧一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等汪侍人意识到什么已经来不及了,肩上的一个力道就将这次毫无准备的她推入了荷花池中,让她再次感觉到了池水的冰冷。
  这一下子,在场的人无不感到错愕大惊,只有兰玉和意心心中大叫痛快!
  南婧一拍了拍双手,睨了陈侍人一眼,陈侍人直接尖叫着跑开,唯恐她出手也将自己推下池。
  荷花池下此时已经传来汪侍人在水中扑腾的声音,“救命……我不会水啊……”叫声好不凄惨。
  呆若木鸡的众人清醒过来。
  沈侧妃指着南婧一,“你疯了吗!”
  南婧一无所谓地勾起唇角,“在喜把汪侍人推下池了,沈侧妃姐姐还不赶快派人救她上来,免得一个不小心命丧荷花池下呢。”
  她的声音微沉,已经躲在人群后的陈侍人闻言竟是哆嗦了一下。
  那边云彩蝶已经喊了下人将人打捞上来。
  汪侍人湿了一身咳吐了好几口池水,头上和身上还沾着几根水草,瑟瑟发抖地瘫在地上惊魂未定。
  “南夫人,你这实在是……”云彩蝶也是被她光明正大的举动惊骇到了,一时组织不出什么语言来。
  南婧一扬眉,“王妃姐姐,说好了我充当在喜演示一遍的,何况在喜已经受到了处罚挨了一顿打。再说了我大小也是个主子,推个下人怎么了,我就是要她跳下去,她也得给我跳!”
  云彩蝶皱着眉头,心里是认同她这番话的,未等她想出如何善后,汪侍人忽然惊叫一声。
  “王爷!”
  汪侍人浑身湿透,将原本就姣好的身段勾勒了出来,不知道是看到宁王激动的还是被池水冷冻的,脸色竟然绯红了起来。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突然出现的雁穓宁面前,眼里满是惊喜却又楚楚可怜,“爷……”
  站在雁穓宁旁边的易辰立时转过身去。
  不过他的长相早就被南婧一第一时间窥探了去,并非俊俏的类型,反而是一身冷冽的气息吸引了她,看来不会是个容易对女子动恻隐之心的男人。
  汪侍人这么一叫,带动了所有女人都快步走向这边。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多久了,南婧一撇了撇小嘴也跟着过去了。
  汪侍人揪着雁穓宁的衣袖,虚弱一笑气若游丝,“王爷,我……”话未说完眼睛一闭整个人就歪倒在了他的身上。
  没想到宁王竟然没有伸手把人抱住,反而是及时扯住了汪侍人的衣领,使得汪侍人整个人吊到半空中,憋得一脸扭曲。
  落在人群后头的南婧一看到这里很不厚道地轻笑出声,未想他耳朵竟然这般灵敏,注意到并将视线投了过来。南婧一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倒对他回了一抹得意的笑。
  “王爷。”
  这时云彩蝶赶到,见此情形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丫鬟就利落地从他的手中将汪侍人扶下,这才得以让汪侍人心无旁骛地继续装晕,然后遗憾着被带走……
  雁穓宁背过手,向她略微点头,冷声道:“彩蝶,你安排一下将陈侍人送出王府。”
  他的话震惊了所有人。
  “我知道了,爷。”云彩蝶心里一冷,很快回过神来应道。
  “王爷……怎么会……”陈侍人大惊失色接着失魂落魄,大脑似是失去了能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宁王府里发生的什么大小的事情都逃不过雁穓宁安排在府里的眼线,原本只是多养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陈侍人……事,太多了。一早,沈侧妃就来请过他处理汪侍人落水一事但被他打发走了,然后他就亲自出城门接了从荆城回来的易辰,却也没想到回府后竟然还能目睹事情的演变。
  想到这里,雁穓宁黑眸不动声色地看了南婧一一眼,收回视线,交代好云彩蝶带领后院的女人回去,便转身带着易辰离开。
  不管他见没见到荷花池发生的那一幕,南婧一都可以当他没看到。
  黑琉璃般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她提起裙摆追了上去,俏声喊着,“爷,等等人家呢……”
  留在原地的云彩蝶握紧了手。
  沈侧妃:这个该死的南婧一!
  如侧妃望了他们的背影一眼,也跟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第9章
  雁穓宁闻声停了下来转过身疑问地看向她。
  南婧一跑上去拉住他的袖摆,眨着美目朝他娇俏一笑,“爷,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雁穓宁却是避开她的灿颜,侧头瞅了易辰一眼。
  旁边的易辰见状面无表情道:“王爷,那属下先行离开。”
  雁穓宁点头,“你刚回雁都,好生休息几日便是。”
  南婧一看着那个名唤易辰的冷冽男子离开,小手趁机握住了宁王的大手,撒娇道:“爷,你送人家回去南苑好不好?”说着指尖故作不经意地在他的手心勾了一下。
  雁穓宁手心仿若一丝酥麻,视线移到了还在他手中与他肤色分明的那只白嫩小手上。紧接着眼见她抬起他的手,将自己的小手包在了他的大掌之间。
  如此,状似他主动地握住她的小手般。
  雁穓宁的大掌莫名地颤抖了一下,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沉声道:“走吧。”
  闷骚宁王!
  南婧一腹诽了一声,嫣然一笑,两人就这样大手牵小手回到了南苑。
  意心和兰玉早就极有眼色地先行避开,回去南苑后手脚麻利地前往自家夫人房里备上点心和温热茶水。
  不稍片刻,王爷和夫人携手回来,两人都是上等的容貌,站在一起自然十分的赏心悦目。意心和兰玉对视一眼,心道:自家夫人越来越开心了,是个好兆头。
  一到了自己的地盘,南婧一就趁机甩开手心冒汗的宁王,颇有吃干抹净就跑路的意味。
  雁穓宁瞧着她嫌弃的小模样,握了握掌心失笑,跟在她身后走进内室,开口说道:“你方才不是有事想与我说?”
  “没有事情爷就不愿意送人家回来了吗?”南婧一挑了下秀眉,嘟起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婧一……”雁穓宁走至她的身边并未接她的话,转而问道:“一早上处理汪侍人落水一事,可累着了?”
  他这般说着长臂顺手将她一带,两人便一同落入了旁边的宽榻之上。
  南婧一毫无防备小小的惊呼一声,只瞬间便在他身边坐稳了下来,两人说近不近,正好离了一个大拳头的距离。
  难得他主动一把,还算得如此精准。
  南婧一在心里撇着嘴儿嗤笑一声,瞧了一眼他已经收回去的大手。
  这双抱过他几次的手,生得怪好看的。
  她虽然不是手控,但只要是美好事物都会让人情不自禁多看两眼不是。更不用说,这个男人目前与她有着合法的伴侣身份,让她忍不住地……伸出了魔爪搭了上去……摸了两把。
  被揩油的雁穓宁:……
  一时又想起他之前脱开衣服后的腹肌和胸肌……那精壮的腰线……南婧一只觉得脑袋一阵发热,继而露出了一个淫贼般的笑颜。
  这个笑意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身边的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
  被亮瞎的雁穓宁:……
  不等雁穓宁生出什么想法,身边的娇人儿已经整个人投入他的怀里,柔荑搭在他的大腿之上,娇滴滴地说道:“婧一是想和你说,明日要回娘家的事情,婧一两个月未见到爹爹大娘二娘三娘还有哥哥他们很是想念呢。”
  整日里对着你后院不喜欢我的美人们也是发愁呢,但不如回镇国将军府来得自由自在,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好好看一眼这雁都了。
  南婧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稍会儿,才听他回道:“也好,我陪你回去。”
  让你陪我,我还怎么放开心去玩呢。
  “才不要呢,爷公事要紧,等以后有了时间再陪婧一好不好。”南婧一盈盈拒绝,手轻轻地在他的腿上缓缓往上挪动,一下一下地……似乎感觉到了他腿上的肌肉越来越……紧绷。
  在他的大掌按住她的小手阻止她再往前一步的同时,南婧一作罢了,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捂着小嘴像只偷腥的猫儿笑道:“原来爷是有感觉的呀。”
  看他这般禁欲就更想调戏,怎么办呢?
  雁穓宁声音有些发沉,“婧一,不要调皮。”
  “人家哪里调皮了,那你到底让不让婧一回娘家啊?”南婧一一双无辜的双瞳勾着他道。
  “你若高兴便在将军府里多住几日。”雁穓宁松了松有些紧绷的肩膀,移开头,躲避她诱人的视线。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压抑着的雁穓宁正想着要不要直接抬步走人,却不想,身边刚刚他心道的丫头已经启动了色心。
  南婧一越看他的俊颜越觉得帅气,那唇瓣更是性感了起来,此时哪还想得起其他,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唇,委屈地开口,“爷,你都不看人家,是在嫌弃婧一吗?”
  雁穓宁心生无奈,“我非嫌弃你……”
  他的解释未落便听得她希翼一问: “那你就不想亲亲婧一吗?”
  雁穓宁闻言被呛了一口轻咳出声,面向她道:“婧一,你是个姑娘家。”
  “我当然是姑娘,你亲亲看就知道我这姑娘甜不甜!”南婧一妩媚眨眼小脸凑了上去,有些胡搅蛮缠地说:“你亲不亲嘛?你不亲我,我就亲……”
  “你”字还未说出口,娇唇已被她想接吻而又唯恐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的薄唇以惩罚似地堵住。
  南婧一满意地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他一下。
  雁穓宁的呼吸渐重,克制住念想。
  未几,他便想抽离。
  是在施舍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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