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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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婧一随之视线,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他这是生气自己摸了他的女人?!
  瞪着他很是不满道:“我就是问问如姐姐怎么丰胸而已!”
  雁穓宁瞧着眼前的小炸毛,薄唇微微上扬,轻抬着她的下颚道:“爷不许你看其他美人。”
  南婧一顿时火了,她看看美人怎么了!下巴撇开他的手,张嘴怒道:“你也没看得少啊,还一次看三大饱眼福了!”就差光了身子便宜你了!
  又想到这三个美人都是他的女人就更生气了,愤愤放开他的颈脖,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拉好寝衣,哼了一声扭头顾自走向卧床。
  她这副很生气的模样倒是让身后的雁穓宁惊怔了一下,连忙起身一个箭步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的身子转回面向他。
  南婧一甩着手挣扎,就是不看他。
  雁穓宁无奈,大手握住她的双手将之押在她的背后,顺便将人往前一带贴向自己。
  见她翘着唇瞪向他,小脸上尽是不屈服的味儿。
  雁穓宁低笑一声,轻声说道:“小野猫。”
  他暖暖的气息洒向她的鼻尖,痒痒的,南婧一不由得皱了皱鼻头,带着几分羞恼道:“放开我!”
  “不放。”他强硬地抬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声音透着一抹厉色道:“以后只准你看爷一人。”
  “啊?”南婧一闻言,一时愣住了,又听得他说道:“爷还不够好看吗?”
  “噗!”再没忍住,南婧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怒气直接给笑没了,竟是没想到他是吃了这样的醋,害她搞了个乌龙。
  娇睨了他一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美男子不看就罢了反正也没爷长得好,漂亮的小姐姐都不让看,爷太……”霸道了。
  “婧一!”雁穓宁抓着她的大手紧了紧,直接堵住了她正张合的小嘴。
  心道: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
  他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势,几经旋转手已经被放开,身子抵在了梳妆台前,南婧一很快迷失在被他揉按着胸前柔软的颤栗中。
  雁穓宁亲吻她脖子的间隙咬住了她的耳垂,低沉着嗓音说道:“你的胸就该在爷的手里变大。”
  南婧一艰难地睁开意乱情迷的双眼,被他手下一个残暴的揉搓而情不自禁地颤/吟出声。
  此时寝衣已经落到了脚下,雁穓宁喘着粗气,一把扫掉了梳妆台上的东西,将身下的人儿抱上了桌。
  意识到什么,南婧一惊呼一声,“雁穓宁!”
  却是得到了男人低哑的回应:“再叫一声。”同时腰身一挺,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接着狠狠地撞击,已然淹没了南婧一脑子里的所有,镜子里全是他动情的姿态。
  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南婧一承受不住地尖叫,小声求饶,“雁穓宁……轻点……慢点……”
  她似被摧残的娇花一般,紧抓着梳妆台的手已经泛白,雁穓宁心里疼惜,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克制着将她抱束在腰间,转身几步轻放在床,亲吻着她眼角的泪痕。
  南婧一搂着他的脖子,像是漂浮在水面,不安地晃动起来。
  她浑身的潮红映红了雁穓宁的黑眸,不满足地俯身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角,便翻过她的身子,狠狠要了起来。
  南婧一“啊”了一声,全身过电般剧烈颤抖,也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久,喊得嗓子都哑了,浑身一丁点力气也没有。
  直到一阵无法自抑的喘息声后,雁穓宁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所有。
  南婧一缩卷着身子,咬着唇瓣啜泣着,还未能平静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累得不行。
  雁穓宁满足地将她埋进怀里,轻柔地顺着她的背。待她的呼吸缓下来,才起身叫了水。
  随意将自己冲洗干净,便抱上已经睁不开眼睛的人儿轻轻放进了浴桶。
  南婧一小眯着眼,舒服得叹息一声。
  感觉到他在慢慢帮着她洗净身子,热水稍稍消除了身上的酸痛感,她半醒过来,睁着湿漉漉的双眸,娇怒地看了他一眼,“讨厌……”
  雁穓宁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一把将她连同裹住的浴巾一起抱回了床上。
  一接触到柔暖的被子,南婧一习惯性地滚了进去,舒适地合上了双眼。
  雁穓宁拿掉浴巾,放弃穿着寝衣的习惯进入了她的被窝里,由着她拱着身子钻进他的怀里。
  南婧一绵密的长睫动了动,很快进入了梦乡。
  雁穓宁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便也跟着睡去。
  ……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去,期间如侧妃经常跑来南苑娱乐,看着分明冷漠的美人儿也增加了不少人气……不过到底还是要防着她点。
  时间指向了十二月,南项冒着大冷的天再次率军出征。
  送别了大哥,南婧一伤怀了不少时间。
  很快就被萧尔容与宋元乘如期举行的婚礼转移了注意力,她由衷地祝福,希望萧尔容能幸福一辈子。
  而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没了雁穓宁的身影,南婧一细想下,离雁帝立太子的时间也不远了,他自然忙碌。
  想起大哥临行前还告诫过她,勿要参与太多。
  储君之争到底与他们南家无关。
  而南家对南婧一而言太过难能可贵,她不可能也不会,拿南家来冒险。
  南家不能成为牺牲品,只为了这个,她就不能在宁王府任意妄为,做宁王心尖上的那个女人不过是第一个目标。她想的一直是要能做到与之和离的身份,离开他。即使将来宁王能登上宝座,她也要做那个站在他身边保护南家的女人。
  女人想要为难女人,便是得狠得下心肠。
  而她……还不到时候。
  她,在等。
  第34章
  “夫人, 不好了。”意心边跑边朝在院里正慢步消食的南婧一喊道。
  南婧一停住脚步疑惑地望向她。
  意心跑到她面前喘着气说道:“如侧妃晕倒了!”
  “怎么会晕倒?出什么事情了?”南婧一吃了一惊。
  “还不清楚,只知道是离开南苑半路上晕倒的,正好王妃经过, 就将如侧妃送回了如苑。”要真出了什么岔子, 只怕她们会赖在夫人头上也说不定,意心只觉得晦气。
  南婧一眼角一跳, 回忆了下,今天如侧妃的脸色确实不大好, 便说道:“你随我去如苑看看。”
  “可是夫人……如侧妃是离开我们苑才晕倒的。”意心纠结着说。
  “我知道, 就是因为这样, 于情于理我也必须去看望她一下。”
  ——如苑——
  云彩蝶把如侧妃送回如苑的同时,便叫下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不多时,常年为宁王府诊治的胡大夫便随着茴香进了内室去诊查如侧妃的情况。
  外室里, 云彩蝶看着两旁战战兢兢的下人,微微笑着,脸上却又凝重,心思百转千回。
  如侧妃的状况并不像作假, 若是因着南苑的缘故,岂不美哉。
  正想着,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便开口问道:“胡大夫,如侧妃的身子怎么样了?”
  胡大夫对上坐着的宁王妃拱手回道:“禀王妃,如侧妃应该是思虑过重,加之身体偏寒, 所以动了胎气,好在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云彩蝶闻言猛然愣住,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如侧妃动了胎气?”
  “这……”胡大夫观之宁王妃大惊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如侧妃有了身孕?心里同时想到的是雁都私底下的那些传闻,比如宁王成亲四五载膝下却无一儿半女,有多少人暗地里在嘲笑宁王的无能不/举,如今铁树开了花也是不易,终于能为宁王正名了。
  他顿了片刻微微低下头颅说道:“老夫诊断出如侧妃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会突然晕倒应该是动了胎气的原因。”
  脑子里像是断了根弦般难受得无法呼吸,云彩蝶端坐在位置上的身体顷时软了下来,浑身似乎也失去了力气。
  她万万没想到先怀上身孕的人竟会是如侧妃,想到如侧妃这段时间往南苑跑得勤快,她虽然奇怪倒也不曾往求宠的那方面想,谁能想到沉默了两三年之久的女人居然会把心机用在了这个时候。而她千般恨着的南婧一竟然也被那女人当了踏脚石,她原本还只怕着南婧一先怀上了王爷的骨肉,只是南苑一直防范得紧,加之王爷护得牢,她根本无法往南苑里伸去手。如今……现实真是给她沉重一击啊。
  嘴角溢出讥嘲,好在她尚存理智未在胡大夫面前表现过激,缓过神来,勉强对着胡大夫笑道:“那就麻烦胡大夫给如侧妃开些保胎的方子吧,顺便调养一下身体的寒症,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劳烦你多上点心了。”
  胡大夫连连点头,“这是应当的,王妃请放心。”
  云彩蝶转头吩咐了如苑的下人送胡大夫回去并配药回来煎熬。
  正如她刚刚所说,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她作为正妃,只能大度保胎让孩子平安生下来,除非意外,而她不能人为。
  胡大夫离开后,云彩蝶再也支撑不住,克制住心中紧紧揪着的疼痛,再也没有力气去看如侧妃一眼。
  是以等南婧一到的时候,云彩蝶已经离开了如苑。她带着意心进去如侧妃的房里瞧了瞧,人还睡着未醒来,只有茴香在一旁伺候着。
  南婧一看着如侧妃面无血色,心道还真是生病了呢。便朝茴香问道:“大夫可说如姐姐生了什么病?”
  茴香低敛着眉眼,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主子怀孕这个事情看样子是已经瞒不住了,她此时不说,稍晚点南夫人也是会知道的,只怕还会猜想她刻意隐瞒的动机,那就十分不明智了。
  这么想着她才稳了稳心神回道:“回南夫人,主子她已无大碍,大夫说主子是思虑过重,加上身有寒症……”说到这里她抬眼瞄了南夫人一下,见她脸怀关切,正看着她,忙又低下了头,说道:“大夫说主子是动了胎气……”
  南婧一霎时睁大瞳孔,心间莫名一窒,“……如姐姐怀孕了?”
  茴香越发低着脑袋,点头,接着听得她又问道:“几个月了?”
  “回夫人,大夫说有两月了。”
  “两月……”南婧一望躺在床上的如侧妃,制止了想要追溯时间去回想的脑子。
  她笑了笑,脸上的笑容若有似无,轻声说道:“那你好好照顾如姐姐,我便不打扰她休息了。”
  走出如侧妃的房间,南婧一深呼吸了一口气。
  在一旁的意心自是能感觉到自家夫人情绪上的变化,担忧地看着她,却是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心里气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爷和夫人好不容易琴瑟和鸣,如侧妃偏偏要来插上一脚。
  ……
  这种“喜事”自然很快传遍了宁王府,导致南苑里人心惶惶。
  曹嬷嬷听着意心把事情说明了,脸立刻拉了下来,痛心疾首,“这如侧妃果然是早有预谋啊,刻意来接近夫人……”她当时便劝过,奈何夫人不以为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啊。
  兰玉也是十分愤怒,这如侧妃的心机何其重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如侧妃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她们眼皮底下和王爷暗渡陈仓的!
  而房间里,南婧一站在宁王的案桌前,抚过他放在桌上的书籍,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但她知道她心里的某一处崩塌了,一直以来被她故意忽略的那一份悸动有着别样的钻疼。
  她挪开书籍,摊上宣纸,拿起他常用的那根毛笔,默默地在宣纸上描绘出一个身着白色t恤和牛仔长裤,背着帆布包的女孩。
  她画上穿越前的自己,其实并不怀念那时候的生活,因为烂的可以,可是也只有那个时候的自己,才不会也没有余力去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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