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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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游湖之后,两人的关系好像有了些改善,又好像没有。
  夏天恢复了在宣阁打扫的工作,却也很少见到齐皓。他好像在忙什么,听府内的其他丫环说,他每天都在晚饭后才回齐府。
  夏天不如之前排斥齐皓,却亦无主动相交。在仅有见到的一两次面,只是点点头表示,非常大牌。齐皓也并无指责她的无礼,只是那看着她的双眼,像幽不见底的深潭,似有千言万语。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很快又到了十五。
  据上次被强暴才过了一个月,那可怕的经历,似是在昨天发生,夏天心底的恐惧仍在支配着自己的情绪,却似又过了许久,那些细节已被刻意忘记。
  洗漱之后,夏天就一直坐在桌上。盆里的木炭烧尽,又换上新的重新点燃。之前心大,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睡下,但这一次,夏天了无睡意。
  她在等他来么?还是希望他不要来?她心里也不清楚,只想等那雪白的身影出现,似乎那时就能看清自己的心。
  不知过了许久,久到夏天觉得子时已过,始终没等到那身影。
  突然,门前微亮,她的心不自觉颤了颤。
  接着是敲门声:“阿莲姑娘,你睡了么?”是丁子枫的声音。心底的失落一闪而过,快到夏天来不及捕捉。
  她开了门,外面很冷,与一室的温暖截然不同:“请问有什么事么?”
  “阿莲姑娘,你能跟我走一趟么?大少爷他……为了阻止自己过来……”丁子枫欲言又止,“你还是去看看吧?”那眼神充满了乞求。
  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夏天如何拒绝,而且心底有个声章,在轻轻地说着“去看看他吧”。
  这是一个藏在书架后的密室。夏天没有心里准备,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
  “大少爷为了阻止自己去找你,把自己锁在里面,已经半个时辰了……我怕他要支持不住了……”
  齐大少爷在一个铁笼子里,铁笼上遍布着向内伸长的尖刺,他的双手和双脚被铁链锁在笼外的石墙上。
  还是那如霜般的长发,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只是那雪白上,如今布满了血痕。
  他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折磨,身体不断地挣扎,那动作毫无章法,皮肉无可避免地碰到那些尖刺,鲜血立刻从那被划破的肌肤上流出。他似乎越来越狂暴,铁链发出“噌噌”的金属碰撞声,越来越激烈。
  “大少爷……”喉间的低语不自觉地溢出双唇,那声音很快被铁链的声音掩盖,小得连夏天自己都听不到。但男人却捕捉到了这不到两秒的低吟,血红的眼瞳望向夏天,看进那一池春水中。夏天流泪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男人却挣扎得更厉害,身上的伤不断增加。
  “丁子枫,你能放他出来吗?”阿莲的眼睛没有移动半分,如果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丁子枫压根儿不觉得她在与自己说话。
  “可以。”回答间,黑色的身影便来到笼子前,解开锁链,“嚓”地一下打开了门。
  雪白的身影从笼中飞出,一下便来到夏天的眼前,腰间一紧,身体腾空而起。夏天却觉得心上的压力突然消失,她缓缓地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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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在办公室里度过。明天应该没时间更想了。再过几天我就自由了,等我。
  给小可爱们补一个,月饼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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