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一局，在12分钟就输掉，上路的符音甚至被连续强杀三次。
直播间不少观众在刷屏：“花木兰快变成超级兵了！”“这花木兰连续死三次，是不是心态崩了？”
第二局符音没有选花木兰，选了比较擅长的边路梦奇想尽可能地抗住压力。
然而，她在上路抗住了，下路的叶枫却被打崩，aim战队再次0:2落后。
柚子有些着急，道：“教练应该会在bp阶段进行一定的针对，毅哥的上单实在是太强了！他不管和音符1v1，还是跟疯子1v1，都有很大的胜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队友过来帮，那是必拿人头的！aim的双边路根本顶不住……”
边路顶不住压力，野区自然会沦陷，造成的后果就是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整个团队经济迅速被对手拉开。
第三局，aim果然调整了策略——他们居然放出了关羽！
教练的这个举措让无数网友质疑：“敢放毅哥的关羽，教练这是疯了吗？”“第一局音符被老夫子捶爆，这局要是对上关羽，估计会被打击得卸载游戏！”“心疼音符小姐姐，我们来押注她会被单杀几次？”
符音紧紧咬着牙关。
她知道，教练的做法，是想让她面临最大的压力。
毅哥的关羽她曾经在训练赛见识过，但当时只是训练赛，对方没尽全力。
今天，她能有幸见识到赛场上的联盟第一关羽，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从对方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并且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调整好心态，别被对面给打崩。
对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疑，双边路正好交换了位置，以至于符音一开局就是和毅哥对线。
四级之前，花木兰完全打不过关羽，符音甚至都不敢走出防御塔。
关羽骑着马跑速飞快，到处支援，每次关羽离开上路去支援的时候符音才敢出来清兵线。
开局四分钟，关羽假装去支援，其实在草丛里故意原地跑动，在等自家打野的支援。
这局辅助用的是鬼谷子，关羽本就跑得快，鬼谷子再来个加速，那简直是踩着油门上了高速公路。
两人趁着符音出塔清兵的瞬间，立刻飞奔过去，鬼谷子一个大招晕眩，关羽开大反向推，将花木兰推出塔外，紧跟着连续冲撞，一口气收下花木兰的人头！
直播间内不少人刷屏666，同时也有很多人对符音表示同情：“真可伶，直接被关羽虐杀！”“唉，这局看来又要崩。”“所谓的国服花木兰，跟毅哥的关羽比真是差太远了……”
符音能想象到观众们的反应，她深吸口气，轻轻握了握手指，在复活后继续赶去上路，守塔清兵更加小心。
但是，在这样高端的对局中，不是说你足够小心你就一定不会死。
关羽从草丛绕后，直接将她推出防御塔，正好推到林洛然的攻击范围之内，两人默契配合再次将花木兰强杀。
第二次。
符音咬牙复活站了起来。
上路兵线进塔，她去清兵的时候，关羽骑着马再次冲出来想将她推到塔外。
但这回符音学聪明了，一个走位避开对方的强推，秒切轻剑反手，一套连招打出沉默。被沉默的关羽跑不动，符音趁机切重剑2技能丢过去，连续反推将关羽给推回塔下！
关羽的血量瞬间被打掉一半，沉默效果结束，关羽开大冲锋，一刀劈下来将花木兰砍掉半管血！
观众们都在惊呼——这两个极需操作的英雄单挑，真是非常有看点。
花木兰一套反手将关羽打残，但关羽反应极快，也将花木兰劈残。两人在塔下打得异常激烈，最终双双残血，符音的大招cd很快就要好了，只要一个大招的伤害关羽就能挂掉，但可惜的是她没能等到最后1秒cd，关羽一刀劈砍收掉了她的人头。
直播间内开始新一轮的刷屏：“毅哥6666！”“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连杀妹子三次！”“这次还是单杀，毅哥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妹子是不是要哭了？”
解说柚子看到这里有些心疼符音，刚才，符音已经很努力了，跟对方单挑，差一点点就能杀掉关羽。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她被对方反杀。
赛场就是这样残酷。
并不是说，你努力了就能获得胜利，因为很多比你优秀的人，也同样很努力。
林毅这样的选手，平时也是从不荒废训练的，所以在刚才的对决中，他依靠丰富的大赛经验算准了装备优势和血量差距，哪怕开局技能放空被符音反打一波，但最终他还是击杀了符音的花木兰。
那一刻，符音心里很难受，倒不是被杀了伤心失落，她还没那么脆弱，她只是难受自己跟一流选手的差距，居然还有这么多。
教练放关羽让林毅选择，就是想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她也确实意识到了。
之前训练的时候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强大的对手做对比，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训练到什么程度了，放在kpl达到什么水准了？现在看来，她的水平放在kpl的上单选手当中，也只能勉强拿个及格分吧。
这场比赛毫无疑问地输了，放出林毅的关羽后果有多严重，这局完全就是反面教材。关羽在前期经济起来之后，后期打团一刀劈残一个脆皮，在团战圈内横冲直撞，简直没法玩。
教练被人骂是肯定的，但被骂的最多的绝对是符音。
比赛刚结束，除了寥寥几个死忠粉在符音微博下面留言给她加油之外，大部分路人都是各种冷嘲热讽：“那个五杀的花木兰水平挺一般嘛！”“还没我厉害”“这样的也能去打kpl，真是拉低kpl的水准。”“被杀那么多次，都快变成提款机了！”“今天开始，你可以改名叫atm-音符！”
***
打完比赛后，龙族的打野高原忍不住挠挠头，道：“咱们是不是过分了？把人家小姑娘连杀这么多次……万一她哭了咋办？”
林洛然平静地说：“她不会哭的。”
林毅也笑着拍拍队友的肩膀，道：“我也觉得，这妹子坚强着呢，你看我杀她那么多次，她还能跟我打的那么凶，她哪儿会哭啊？不这会让肯定咬牙切齿想报复回来呢。我估计，他们教练把关羽放出来，就是想让我打击一下妹子，让她更有动力吧。”
众人收拾好东西去跟时越他们握手。
果然，符音别说是哭，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好像刚刚打的只是一场网游排位赛。
林毅走到她面前，笑了笑说：“你这眼神，是不是很不服气啊？”
符音盯着他，点头：“没错。”
林毅道：“你不服也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强，等你们来成都，我会继续教你做人。”
众人：“…………”
跟妹子这样说话，怪不得毅哥找不到女朋友！
符音依旧平静地盯着他：“好，我很期待你教我做人。”
林毅耸了耸肩，没再多说，走到时越的面前道：“我可没欺负你家妹子的意思，我都没把她当妹子看，所以就没客气。”
时越点头：“我知道。”
这人就是直脾气，时越很清楚他今天只是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而已，并没有轻视符音的意思。
相反，他是把符音当成一个对手来尊重，所以才会尽全力。如果真的看不起符音，他随便打打就行了，没必要这么认真。
***
比完赛在后台，熟悉的几个女领队、女记者还有官方解说柚子，都跑来安慰符音，似乎她们都觉得，符音在经受这样的打击后会很低落、很难过。然而大家意外地发现，符音的脸上一点都不难过，反而平静得可怕。
晚上回到战队后，符音拿出手机，在卧室里刷微博。
教练让她比赛期间不要刷微博，但她今天输得这么惨，她还是想看看网友们怎么骂她。
前面都围绕她是个妹子在骂，但有一条嘲讽评论倒是挺有创意。在看到“你还是改名叫atm-音符”的那条热门评论后，符音不但没生气，反而被逗笑了，主动发了条微博道：“看到一些网友的建议，觉得挺有道理。今天三局比赛，平均每局给对方提供经济约800块，共计死亡12次，我确实是atm-音符牌提款机——但我是一台有理想的提款机，从我头上提走的钱，总有一天，我会追回来。[微笑][微笑]”
这微博一发出来，下面立刻冒出不少黑粉，有人说她哗众取宠，有人说她厚着脸皮留在kpl是在拉低联赛水平……
有些人骂得特别难听，甚至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说她进kpl只是为了炒作，说不定给aim的老板塞了不少钱。
就连路过的kpl不少选手都有些心疼这妹子。
她是这个赛季开赛以来，被网友喷的最惨的一个。
这条微博下面上万条评论，有一半以上都在骂她，支持她鼓励她的还不到三分之一。
但符音的微博很快就被时越给转发了，简单的三个字：“相信你。”
其实时越这会儿也在风头浪尖上，之前跟荆棘1:3那场他主动背锅被骂得挺惨，如今符音被喷，他又站出来力挺，免不了有很多符音的黑粉会顺着微博摸过来，嘲讽他这个连输三场的目标战队队长。
但时越不在乎。
他只知道，今天这一场比赛，是符音被针对得最惨的一次，也是她的战绩最难看的一次。
只要撑过这次，她会变得更加强大。
而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希望自己能给她一点力量，哪怕只是一句话的支持。
他相信她，从哪儿跌倒，她就能从哪儿站起来。
☆、第85章 第088章
【88、转机】
目标战队由于前三周连输了三场, 而且都是1:3/0:3这种大比分输掉，在小组积分榜上排名垫底。
网上渐渐出现不少质疑声。
在宣传片中，他们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我们的目标是拿下总冠军。”这都小组垫底了, 还拿什么冠军？这段宣传视频, 被一些黑粉截图做成动画表情包，在各大微信群里流传。
而符音的微博下面更是被骂得不能看, 甚至有人充满了恶意的揣测, 说符音一个女生来kpl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
时颜看到之后都快气炸了，当天晚上就给符音发了条消息，道：“小音, 你别理那些人，他们自己也就青铜、白银的水平，还在那里喷职业选手, 也不照照镜子！”
符音回道：“没事，我不介意。”
时颜发来个抱抱的表情：“我这段时间课业太忙, 都没来看你们，你们好好训练，周末我再来给你们送水果！加油！”
符音心头一暖，回了个拥抱的表情道：“放心, 我会加油的。”
虽然网上有大量嘲讽的评论, 但也有一些理智的粉丝依旧在给他们加油打气, 这其中大部分是时越的死忠粉, 越哥最艰难的时期在天桓坐了一整个赛季的冷板凳, 如今他能出现在赛场上, 粉丝们心里也非常的满足。陆青羽的粉丝同样，羽神之前在gt战队的时候每个赛季都在倒数徘徊，对于“小组垫底”这种成绩，大家早已司空见惯。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符音这几天干脆没上微博，甚至连微信都没登录，她换了个只下载了王者荣耀的手机专心训练，除了教练安排的训练任务之外，她还额外加训两个小时，每天的训练时间甚至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秦茹见她目光坚定，就知道这女孩儿的斗志是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上一场和龙族的三局比赛，毅哥当着数万观众的面，连续杀了她整整九次！
她死得确实很难看，还在微博自黑说要改名叫“atm-音符”。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闭关修炼，每天大清早八点半秦茹起床的时候就见她坐在三楼的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练英雄，凌晨一点起夜她的房间还亮着灯，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她几乎抓住了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在练英雄。
秦茹每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的表情都无比认真，目光专注地放在游戏画面上，就连秦茹路过都没有察觉。
——这个女生，确实很坚强。
秦茹特别欣赏这样的女孩儿，换成一般人被网友们那么骂，肯会伤心难过，脾气暴躁的说不定就炸毛跳脚怒怼网友了，但符音却表现得格外平静，那些质疑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信心，反而让她更有动力。
林毅这个kpl一流的上单，让符音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这是好事，但肖明轩还是担心符音的精神太过紧绷，会造成反效果。在极大的压力下，有些选手会被压垮，但有些则能突破自我瓶颈——他希望符音是后者。
这天晚上，肖明轩叫上时越一起来到符音的卧室。
她正坐在屋里的懒人沙发上抱着手机打游戏，怀里趴着只小白猫，是刘思源送过来陪她的。
肖明轩微笑着走过去道：“小音，这两天状态怎么样？”
直播间不少观众在刷屏：“花木兰快变成超级兵了！”“这花木兰连续死三次，是不是心态崩了？”
第二局符音没有选花木兰，选了比较擅长的边路梦奇想尽可能地抗住压力。
然而，她在上路抗住了，下路的叶枫却被打崩，aim战队再次0:2落后。
柚子有些着急，道：“教练应该会在bp阶段进行一定的针对，毅哥的上单实在是太强了！他不管和音符1v1，还是跟疯子1v1，都有很大的胜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队友过来帮，那是必拿人头的！aim的双边路根本顶不住……”
边路顶不住压力，野区自然会沦陷，造成的后果就是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整个团队经济迅速被对手拉开。
第三局，aim果然调整了策略——他们居然放出了关羽！
教练的这个举措让无数网友质疑：“敢放毅哥的关羽，教练这是疯了吗？”“第一局音符被老夫子捶爆，这局要是对上关羽，估计会被打击得卸载游戏！”“心疼音符小姐姐，我们来押注她会被单杀几次？”
符音紧紧咬着牙关。
她知道，教练的做法，是想让她面临最大的压力。
毅哥的关羽她曾经在训练赛见识过，但当时只是训练赛，对方没尽全力。
今天，她能有幸见识到赛场上的联盟第一关羽，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从对方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并且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调整好心态，别被对面给打崩。
对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疑，双边路正好交换了位置，以至于符音一开局就是和毅哥对线。
四级之前，花木兰完全打不过关羽，符音甚至都不敢走出防御塔。
关羽骑着马跑速飞快，到处支援，每次关羽离开上路去支援的时候符音才敢出来清兵线。
开局四分钟，关羽假装去支援，其实在草丛里故意原地跑动，在等自家打野的支援。
这局辅助用的是鬼谷子，关羽本就跑得快，鬼谷子再来个加速，那简直是踩着油门上了高速公路。
两人趁着符音出塔清兵的瞬间，立刻飞奔过去，鬼谷子一个大招晕眩，关羽开大反向推，将花木兰推出塔外，紧跟着连续冲撞，一口气收下花木兰的人头！
直播间内不少人刷屏666，同时也有很多人对符音表示同情：“真可伶，直接被关羽虐杀！”“唉，这局看来又要崩。”“所谓的国服花木兰，跟毅哥的关羽比真是差太远了……”
符音能想象到观众们的反应，她深吸口气，轻轻握了握手指，在复活后继续赶去上路，守塔清兵更加小心。
但是，在这样高端的对局中，不是说你足够小心你就一定不会死。
关羽从草丛绕后，直接将她推出防御塔，正好推到林洛然的攻击范围之内，两人默契配合再次将花木兰强杀。
第二次。
符音咬牙复活站了起来。
上路兵线进塔，她去清兵的时候，关羽骑着马再次冲出来想将她推到塔外。
但这回符音学聪明了，一个走位避开对方的强推，秒切轻剑反手，一套连招打出沉默。被沉默的关羽跑不动，符音趁机切重剑2技能丢过去，连续反推将关羽给推回塔下！
关羽的血量瞬间被打掉一半，沉默效果结束，关羽开大冲锋，一刀劈下来将花木兰砍掉半管血！
观众们都在惊呼——这两个极需操作的英雄单挑，真是非常有看点。
花木兰一套反手将关羽打残，但关羽反应极快，也将花木兰劈残。两人在塔下打得异常激烈，最终双双残血，符音的大招cd很快就要好了，只要一个大招的伤害关羽就能挂掉，但可惜的是她没能等到最后1秒cd，关羽一刀劈砍收掉了她的人头。
直播间内开始新一轮的刷屏：“毅哥6666！”“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连杀妹子三次！”“这次还是单杀，毅哥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妹子是不是要哭了？”
解说柚子看到这里有些心疼符音，刚才，符音已经很努力了，跟对方单挑，差一点点就能杀掉关羽。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她被对方反杀。
赛场就是这样残酷。
并不是说，你努力了就能获得胜利，因为很多比你优秀的人，也同样很努力。
林毅这样的选手，平时也是从不荒废训练的，所以在刚才的对决中，他依靠丰富的大赛经验算准了装备优势和血量差距，哪怕开局技能放空被符音反打一波，但最终他还是击杀了符音的花木兰。
那一刻，符音心里很难受，倒不是被杀了伤心失落，她还没那么脆弱，她只是难受自己跟一流选手的差距，居然还有这么多。
教练放关羽让林毅选择，就是想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她也确实意识到了。
之前训练的时候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强大的对手做对比，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训练到什么程度了，放在kpl达到什么水准了？现在看来，她的水平放在kpl的上单选手当中，也只能勉强拿个及格分吧。
这场比赛毫无疑问地输了，放出林毅的关羽后果有多严重，这局完全就是反面教材。关羽在前期经济起来之后，后期打团一刀劈残一个脆皮，在团战圈内横冲直撞，简直没法玩。
教练被人骂是肯定的，但被骂的最多的绝对是符音。
比赛刚结束，除了寥寥几个死忠粉在符音微博下面留言给她加油之外，大部分路人都是各种冷嘲热讽：“那个五杀的花木兰水平挺一般嘛！”“还没我厉害”“这样的也能去打kpl，真是拉低kpl的水准。”“被杀那么多次，都快变成提款机了！”“今天开始，你可以改名叫atm-音符！”
***
打完比赛后，龙族的打野高原忍不住挠挠头，道：“咱们是不是过分了？把人家小姑娘连杀这么多次……万一她哭了咋办？”
林洛然平静地说：“她不会哭的。”
林毅也笑着拍拍队友的肩膀，道：“我也觉得，这妹子坚强着呢，你看我杀她那么多次，她还能跟我打的那么凶，她哪儿会哭啊？不这会让肯定咬牙切齿想报复回来呢。我估计，他们教练把关羽放出来，就是想让我打击一下妹子，让她更有动力吧。”
众人收拾好东西去跟时越他们握手。
果然，符音别说是哭，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好像刚刚打的只是一场网游排位赛。
林毅走到她面前，笑了笑说：“你这眼神，是不是很不服气啊？”
符音盯着他，点头：“没错。”
林毅道：“你不服也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强，等你们来成都，我会继续教你做人。”
众人：“…………”
跟妹子这样说话，怪不得毅哥找不到女朋友！
符音依旧平静地盯着他：“好，我很期待你教我做人。”
林毅耸了耸肩，没再多说，走到时越的面前道：“我可没欺负你家妹子的意思，我都没把她当妹子看，所以就没客气。”
时越点头：“我知道。”
这人就是直脾气，时越很清楚他今天只是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而已，并没有轻视符音的意思。
相反，他是把符音当成一个对手来尊重，所以才会尽全力。如果真的看不起符音，他随便打打就行了，没必要这么认真。
***
比完赛在后台，熟悉的几个女领队、女记者还有官方解说柚子，都跑来安慰符音，似乎她们都觉得，符音在经受这样的打击后会很低落、很难过。然而大家意外地发现，符音的脸上一点都不难过，反而平静得可怕。
晚上回到战队后，符音拿出手机，在卧室里刷微博。
教练让她比赛期间不要刷微博，但她今天输得这么惨，她还是想看看网友们怎么骂她。
前面都围绕她是个妹子在骂，但有一条嘲讽评论倒是挺有创意。在看到“你还是改名叫atm-音符”的那条热门评论后，符音不但没生气，反而被逗笑了，主动发了条微博道：“看到一些网友的建议，觉得挺有道理。今天三局比赛，平均每局给对方提供经济约800块，共计死亡12次，我确实是atm-音符牌提款机——但我是一台有理想的提款机，从我头上提走的钱，总有一天，我会追回来。[微笑][微笑]”
这微博一发出来，下面立刻冒出不少黑粉，有人说她哗众取宠，有人说她厚着脸皮留在kpl是在拉低联赛水平……
有些人骂得特别难听，甚至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说她进kpl只是为了炒作，说不定给aim的老板塞了不少钱。
就连路过的kpl不少选手都有些心疼这妹子。
她是这个赛季开赛以来，被网友喷的最惨的一个。
这条微博下面上万条评论，有一半以上都在骂她，支持她鼓励她的还不到三分之一。
但符音的微博很快就被时越给转发了，简单的三个字：“相信你。”
其实时越这会儿也在风头浪尖上，之前跟荆棘1:3那场他主动背锅被骂得挺惨，如今符音被喷，他又站出来力挺，免不了有很多符音的黑粉会顺着微博摸过来，嘲讽他这个连输三场的目标战队队长。
但时越不在乎。
他只知道，今天这一场比赛，是符音被针对得最惨的一次，也是她的战绩最难看的一次。
只要撑过这次，她会变得更加强大。
而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希望自己能给她一点力量，哪怕只是一句话的支持。
他相信她，从哪儿跌倒，她就能从哪儿站起来。
☆、第85章 第088章
【88、转机】
目标战队由于前三周连输了三场, 而且都是1:3/0:3这种大比分输掉，在小组积分榜上排名垫底。
网上渐渐出现不少质疑声。
在宣传片中，他们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我们的目标是拿下总冠军。”这都小组垫底了, 还拿什么冠军？这段宣传视频, 被一些黑粉截图做成动画表情包，在各大微信群里流传。
而符音的微博下面更是被骂得不能看, 甚至有人充满了恶意的揣测, 说符音一个女生来kpl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
时颜看到之后都快气炸了，当天晚上就给符音发了条消息，道：“小音, 你别理那些人，他们自己也就青铜、白银的水平，还在那里喷职业选手, 也不照照镜子！”
符音回道：“没事，我不介意。”
时颜发来个抱抱的表情：“我这段时间课业太忙, 都没来看你们，你们好好训练，周末我再来给你们送水果！加油！”
符音心头一暖，回了个拥抱的表情道：“放心, 我会加油的。”
虽然网上有大量嘲讽的评论, 但也有一些理智的粉丝依旧在给他们加油打气, 这其中大部分是时越的死忠粉, 越哥最艰难的时期在天桓坐了一整个赛季的冷板凳, 如今他能出现在赛场上, 粉丝们心里也非常的满足。陆青羽的粉丝同样，羽神之前在gt战队的时候每个赛季都在倒数徘徊，对于“小组垫底”这种成绩，大家早已司空见惯。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符音这几天干脆没上微博，甚至连微信都没登录，她换了个只下载了王者荣耀的手机专心训练，除了教练安排的训练任务之外，她还额外加训两个小时，每天的训练时间甚至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秦茹见她目光坚定，就知道这女孩儿的斗志是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上一场和龙族的三局比赛，毅哥当着数万观众的面，连续杀了她整整九次！
她死得确实很难看，还在微博自黑说要改名叫“atm-音符”。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闭关修炼，每天大清早八点半秦茹起床的时候就见她坐在三楼的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练英雄，凌晨一点起夜她的房间还亮着灯，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她几乎抓住了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在练英雄。
秦茹每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的表情都无比认真，目光专注地放在游戏画面上，就连秦茹路过都没有察觉。
——这个女生，确实很坚强。
秦茹特别欣赏这样的女孩儿，换成一般人被网友们那么骂，肯会伤心难过，脾气暴躁的说不定就炸毛跳脚怒怼网友了，但符音却表现得格外平静，那些质疑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信心，反而让她更有动力。
林毅这个kpl一流的上单，让符音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这是好事，但肖明轩还是担心符音的精神太过紧绷，会造成反效果。在极大的压力下，有些选手会被压垮，但有些则能突破自我瓶颈——他希望符音是后者。
这天晚上，肖明轩叫上时越一起来到符音的卧室。
她正坐在屋里的懒人沙发上抱着手机打游戏，怀里趴着只小白猫，是刘思源送过来陪她的。
肖明轩微笑着走过去道：“小音，这两天状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