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六道轮回，万古匆匆
“小珂珂这些时日修行的怎么样？”
叶知秋看着自己肩头的珂珂，问道。
“珂珂修行可认真了，每次睡觉的时候，都在努力修行。”
珂珂的周身依旧是一条零食之河，不知道从哪里来，但是一直围绕着珂珂，让它可以尽情吃。
“小珂珂在梦中学到了什么？”
叶知秋带领着珂珂，自家徒儿兰诺，来到了魂界。
魂界古木狼林，一派原始风貌，但是阴气非常重，纵然正午时分，也让人感觉有阵阵寒意。
白骨，在平原上、在山林间随处可见。
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的，随便挖个坑，都能掘出几具冰冷干硬的尸体。
珂珂正吃着零食，突然见着自己周围的场景发生变化，再一看周围都是这些鬼东西，嘟囔道：“珂珂奥义之——放逐！”
无数的白骨在一道道七彩光芒的笼罩下，全都消失不见。
而在叶知秋的视野里，那些白骨全部到了地下。
这便是珂珂领悟的神通之一——放逐。
“还有没有？”
叶知秋又问着。
一旁的兰诺，觉得自家这位师尊好像有些……坏，给她一种仿佛诱骗小孩子糖果坏叔叔的那种感觉。
“珂珂奥义之——漂浮。”
珂珂漂浮着漂浮着，就漂浮道一处无边无际、荒凉无比的红褐色石山间。
在这里珂珂感觉失去了飞行的能力，且，举步维艰，这里充斥着一股浩瀚莫测的神秘之力，影响着这里的一切。
它就要从空中掉下来了，急忙喊出了一段咒语。
它的周围继续浮现出许多七彩光芒，将它托起。
“这里是什么地方，让可爱的珂珂也要用力！”
珂珂觉得这一次它好像来错地方了，这里的一切太诡异了。
“……击杀异界祖神……于此！”
兰诺见到眼前的一座石碑，本应刻有名字的两处地方，被人以指力抹去了，但剩余的几个字却清晰无比。
有盖世强者在这里击杀了一名异界祖神！
残破的石碑记录了这里曾经有异界祖神殒落的事实，无尽岁月前这里曾经爆发过惊天动地的大战。
但在时间的伟力下，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究竟是何人杀了异界祖神，恐怕将永远的成为迷题，昔日的无敌强者多半都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兰诺奥义之——时间回溯！”
兰诺学着珂珂的样子，周身时光道则浓郁。
时光回溯并不是时光倒流，而只是借着时光看一看过去的事，对叶知秋而言这种禁忌神则对他的反噬较弱，而对兰诺而言，这种禁忌神术随手而来。
眼前出现了过往岁月发生的一些事。
她见到了一个祖神死亡之后，被许多老鼠分而食之，长久以来那些老鼠也有了神性。
时光再往前，她见到了许多模糊的影子在这里大战，大战激烈至极，混沌气弥漫，天地都在颤抖，最终，被老鼠分食的那个祖神倒下，同时也有其他的祖神受伤，流淌的血液都要将天空淹没了。
这是一场绝世大战。
兰诺看着看着，眼睛便有些干。
她心念微动，去了这种时光回溯。
“师尊，前边估计会有许多分食了祖神血肉的老鼠出现。”
兰诺将自己的所得告诉了自家师尊。
“既然知道，那就开道吧。”
这样的事，自然是徒弟来做。
而就在这时，一只皮毛黑亮的野鼠向着叶知秋重来。
破空之响传来，一道乌光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向着他的咽喉射来，此刻它的浑身的皮毛光灿灿，像是绸缎一般闪亮。
口中的利齿雪白如刺刀，锋利而又森寒，冷光四射，准备咬破叶知秋的喉咙。
兰诺一道神光打出，将它击飞了出去。
那只野鼠居然没有死，只是变得苍老了许多。
兰诺有些诧异，一剑劈出，没入野鼠的身体中，将它一刀两断。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妖鼠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意外发生了，被剖开的死鼠，伤口快速愈合，且飞溅出去的血液也全部倒流而回。
“时光道剑！”
兰诺面色不变，再次一剑劈出，时光的力量将妖鼠一刀两断，这一次，妖鼠无法复活了。
时光道则阻挡在它的身上，让那种复活再难奏效。
兰诺再一次出手，将它彻底击碎。
“这个地方果然诡异，不愧是吸收了祖神血液的妖鼠，我动手杀了三次才真正灭了一只鼠。”
兰诺分析着。
而就在此时，四面八方响起了沙沙的声响，且有不少骷髅头骨滚动了过来。
在四面八方，竟然不下上万头野鼠，将他团团包围了！
当中，数百只都是乌光闪闪的野鼠，与刚才死去的妖鼠一样。
密密麻麻的野鼠，各个牙齿森寒，像是一股洪水一般向着叶知秋一行冲来，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咿呀咿呀！”
珂珂显然被这些妖鼠下了一跳，密集恐惧症似乎都犯了，小兽浑身猫都立了起来，紧接着它开始疯狂扔道术。
珂珂奥义之——封印。
珂珂奥义之——放逐。
珂珂奥义之——六道轮回。
在这么多妖鼠的冲击下，珂珂竟然打出了诸天万界都算是至高神术的六道轮回，这是一种至高神术，可以将修士打入六道轮回，轮回之力运转，可以将修士从高高在上的仙人打落成一只老鼠，一条狗。
恐怖如斯！
珂珂应该是从梦中学会的，这一次，被重重老鼠围攻，它便打出了六道轮回。
六道轮回的力量席卷而出，一瞬间，那些吞噬了祖神血肉的老鼠被六道轮回打成了……狗！
真的成了狗。
这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还有一部分，被轮回了鼠。
老鼠经历了一遭轮回，依旧是老鼠。
珂珂见着面前的老鼠和狗，继续放大招。
六道轮回的力量不再用，它直接用珂珂奥义之——封印、放逐。
眼不见为净。
转眼之间，那些冲到眼前的老鼠都被放逐，封印了。
“太可怕了！”
珂珂还心有余悸。
“珂珂你那么强，不要怕，我还没出手呢。”
叶知秋回忆着刚才珂珂打出的六道轮回，体内几个粒子早就开始运转，分析这一道绝世神通究竟是如何进行的。
珂珂的潜力是无限的。
它需要被逼一下。
这既是对珂珂好，也是对他好。
大家都好。
见着老鼠有什么可怕的，修行者应该不避讳任何东西，密集恐惧症如是，脏东西也当如是，不然会有心魔，容易被趁虚而入。
“这里的金毛老鼠，都快到半祖境界了。”
再往前走，兰诺开道中遇到了十几只金毛老鼠，若不是她对时间道则的掌握很是强大，否则还真不容易杀掉这些金毛老鼠。
金毛老鼠的体内有神性，除非磨灭这些神性，才能杀死这些老鼠。
时光的力量正好可以做到。
沿途杀老鼠，封印老鼠，顺便磨砺珂珂和兰诺，叶知秋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山脚下，那里有一个漆黑的大洞，暗黑无光，阴森无比，仿佛连接着黄泉，阵阵呜咽声从里面传出，死气森森。
洞窟深邃，入口在山脚下的一直通向山腹中，而后地势渐渐下沉，向着大地深处通去，足足深入地下千丈。
这是一片广阔的地宫，周围尽是一双双碧光幽幽的鼠眼。
珂珂都要哭了，见着老鼠越来越多，身边的美味都没有了乐趣，它神光挥动之间打出一道道大神通，都是它从睡梦中学到的。
人果然都是逼出来的。
小兽珂珂也是逼出来的。
它掌握继承来的神通，有一些便是让兰诺都羡慕万分。
叶知秋倒是不羡慕，因为小兽使出来多少，他就学会多少。
默默学习中……
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进步……
地宫地势越来越开阔，且大的洞府中渐渐有光亮在闪烁，竟是一颗颗发光的奇异晶石镶嵌了洞壁上。
忽然之间，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汹涌而出，径直向着兰诺偷袭而来。
兰诺周身道则流转，那是她的世界。
以时光为基础，以她强大的信念为骨架，以她这些日子领悟的诸多道则为架构，形成了一个属于她的世界。
那道力量冲撞到她的身前世界，将她击飞了好几步，但是那种力量也消失不见了。
兰诺心中惊异，目光所及，那是一具白骨，身上没有一点血肉，骨骼晶莹如白玉，没有任何阴森的感觉，有的只是一股邪气，让人不由自主产生惧意。
这具白骨非常奇特，并不是人类的骸骨，人形的身体两侧，生有八只蜘蛛腿般的白骨刺，长达一米五左右。而在他尾骨处，还生有一只蝎子尾巴般的白骨倒刺，长足有两米。
他的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这种气息，正是祖神气息，一切都预示着，这个骸骨生前是一个祖神。
“祖神古体，你们两负责干掉他。”
叶知秋依旧没有出手。
不用叶知秋说，兰诺已经出手了。
而珂珂也被吓了一跳，开始放技能。
“珂珂奥义之——毁灭。”
祖神骨体，如光似电，在地宫中快的不可思议，只是简单的攻杀，就表现出了强大的战力。
但就在珂珂话语落下之后，无尽磅礴的法则能量落到祖神的骨体之上，打的它锵锵锵响。
兰诺欺身往前，洁白如玉的手掌散发无边的力量，萦绕的神光与祖神骨体碰撞在一起。
就在这时，圣洁的白骨两侧，那八根蜘蛛腿般的骨刺蓦然暴涨，向着兰诺刺来，犹如骨矛一般，锋利无比。
“居然欺负我徒儿只有两只手。”
神话世界里，男修士三头六臂很常见，但是女修士三头六臂就不常见了，菩萨除外。
当八根骨矛袭杀而来时，兰诺也不抵挡，她的一双手径直拍在骨体上边，将它拍飞了出去，那八跟骨矛进入她的身体周遭，速度越来越慢，仿佛不动一般。
“珂珂奥义之——破灭！”
珂珂再次施展神术，破灭之力从白骨内部涌起，白骨开始破灭，逐渐分开。
“万古空空！”
兰诺也开始拼命。
时间神则浓郁到近乎实质，这一次，那破碎的白骨一瞬间似乎经历了无尽岁月的冲刷，终于灰飞烟灭。
“祖神死去的白骨都如此难杀！”
兰诺若有所思。
“祖神若是那么容易的话，也不叫祖神了，修行者越修越难杀，要么是肉身不朽，要么是大道不朽，那便可以长存了。”
叶知秋教导道。
“是。”
兰诺称是，思索着刚才的这一场大战。
再往前走，洞府最深处，一条黄色的大河，滔滔奔涌，尸臭与死亡气息，铺天盖地，这里简直比死亡世界还要可怕，煞气腾腾，死亡气息弥漫，大河之上阴风怒号、尸气笼罩，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黄泉。
这竟是一条尸河，完全是由尸水汇聚而成的尸河！
“吼……”
震慑人灵魂的咆哮声从尸河的上游传来，随即，黄色恶河泛起大浪千重，尸河中涌起的黄色尸水像是一堵无边无际的黄墙一般，层层叠叠。
刺鼻的尸臭与让人窒息的恐怖煞气，让人灵魂都感觉冷。
周围尸雨滂沱，大片的恶臭黄水在降落而下。吼声震天，大地深处在猛烈摇动，尸河咆哮，涌起无边大浪，惨黄一片的死寂恐怖，让人心悸与寒。随之，一个庞然大物自黄色的尸水中挺立而起。
“卑微而又弱小的低贱生物，敢闯我洞府，扰我修行，自寻死路！”
沉闷的声音，像是闷雷在轰鸣一般，尸河都在随之汹涌。
数十米的身高，狰狞恐怖无比，竟是一个人身鼠头怪物，具有人的身体，鼠类的头颅，像是一堵小山一般，矗立在尸河中。
“见到祖神巴布拉，还不跪下，我还可以考虑杀了你之后再吞噬你。”
这只老鼠模样的家伙大放厥词。
不过它的气势的确是祖神的气势。
叶知秋皱了皱眉头。
说的话，跟方老魔一样……
永生界有一个方老魔，遇到不熟悉的敌手直接吞噬了，遇到和他一直作对到最后的敌手，反倒不着急吃，会说：“跪下，我可以考虑你做我的狗。”
他面前这个异界祖神，有些放肆了。
叶知秋看着自己肩头的珂珂，问道。
“珂珂修行可认真了，每次睡觉的时候，都在努力修行。”
珂珂的周身依旧是一条零食之河，不知道从哪里来，但是一直围绕着珂珂，让它可以尽情吃。
“小珂珂在梦中学到了什么？”
叶知秋带领着珂珂，自家徒儿兰诺，来到了魂界。
魂界古木狼林，一派原始风貌，但是阴气非常重，纵然正午时分，也让人感觉有阵阵寒意。
白骨，在平原上、在山林间随处可见。
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的，随便挖个坑，都能掘出几具冰冷干硬的尸体。
珂珂正吃着零食，突然见着自己周围的场景发生变化，再一看周围都是这些鬼东西，嘟囔道：“珂珂奥义之——放逐！”
无数的白骨在一道道七彩光芒的笼罩下，全都消失不见。
而在叶知秋的视野里，那些白骨全部到了地下。
这便是珂珂领悟的神通之一——放逐。
“还有没有？”
叶知秋又问着。
一旁的兰诺，觉得自家这位师尊好像有些……坏，给她一种仿佛诱骗小孩子糖果坏叔叔的那种感觉。
“珂珂奥义之——漂浮。”
珂珂漂浮着漂浮着，就漂浮道一处无边无际、荒凉无比的红褐色石山间。
在这里珂珂感觉失去了飞行的能力，且，举步维艰，这里充斥着一股浩瀚莫测的神秘之力，影响着这里的一切。
它就要从空中掉下来了，急忙喊出了一段咒语。
它的周围继续浮现出许多七彩光芒，将它托起。
“这里是什么地方，让可爱的珂珂也要用力！”
珂珂觉得这一次它好像来错地方了，这里的一切太诡异了。
“……击杀异界祖神……于此！”
兰诺见到眼前的一座石碑，本应刻有名字的两处地方，被人以指力抹去了，但剩余的几个字却清晰无比。
有盖世强者在这里击杀了一名异界祖神！
残破的石碑记录了这里曾经有异界祖神殒落的事实，无尽岁月前这里曾经爆发过惊天动地的大战。
但在时间的伟力下，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究竟是何人杀了异界祖神，恐怕将永远的成为迷题，昔日的无敌强者多半都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兰诺奥义之——时间回溯！”
兰诺学着珂珂的样子，周身时光道则浓郁。
时光回溯并不是时光倒流，而只是借着时光看一看过去的事，对叶知秋而言这种禁忌神则对他的反噬较弱，而对兰诺而言，这种禁忌神术随手而来。
眼前出现了过往岁月发生的一些事。
她见到了一个祖神死亡之后，被许多老鼠分而食之，长久以来那些老鼠也有了神性。
时光再往前，她见到了许多模糊的影子在这里大战，大战激烈至极，混沌气弥漫，天地都在颤抖，最终，被老鼠分食的那个祖神倒下，同时也有其他的祖神受伤，流淌的血液都要将天空淹没了。
这是一场绝世大战。
兰诺看着看着，眼睛便有些干。
她心念微动，去了这种时光回溯。
“师尊，前边估计会有许多分食了祖神血肉的老鼠出现。”
兰诺将自己的所得告诉了自家师尊。
“既然知道，那就开道吧。”
这样的事，自然是徒弟来做。
而就在这时，一只皮毛黑亮的野鼠向着叶知秋重来。
破空之响传来，一道乌光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向着他的咽喉射来，此刻它的浑身的皮毛光灿灿，像是绸缎一般闪亮。
口中的利齿雪白如刺刀，锋利而又森寒，冷光四射，准备咬破叶知秋的喉咙。
兰诺一道神光打出，将它击飞了出去。
那只野鼠居然没有死，只是变得苍老了许多。
兰诺有些诧异，一剑劈出，没入野鼠的身体中，将它一刀两断。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妖鼠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意外发生了，被剖开的死鼠，伤口快速愈合，且飞溅出去的血液也全部倒流而回。
“时光道剑！”
兰诺面色不变，再次一剑劈出，时光的力量将妖鼠一刀两断，这一次，妖鼠无法复活了。
时光道则阻挡在它的身上，让那种复活再难奏效。
兰诺再一次出手，将它彻底击碎。
“这个地方果然诡异，不愧是吸收了祖神血液的妖鼠，我动手杀了三次才真正灭了一只鼠。”
兰诺分析着。
而就在此时，四面八方响起了沙沙的声响，且有不少骷髅头骨滚动了过来。
在四面八方，竟然不下上万头野鼠，将他团团包围了！
当中，数百只都是乌光闪闪的野鼠，与刚才死去的妖鼠一样。
密密麻麻的野鼠，各个牙齿森寒，像是一股洪水一般向着叶知秋一行冲来，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咿呀咿呀！”
珂珂显然被这些妖鼠下了一跳，密集恐惧症似乎都犯了，小兽浑身猫都立了起来，紧接着它开始疯狂扔道术。
珂珂奥义之——封印。
珂珂奥义之——放逐。
珂珂奥义之——六道轮回。
在这么多妖鼠的冲击下，珂珂竟然打出了诸天万界都算是至高神术的六道轮回，这是一种至高神术，可以将修士打入六道轮回，轮回之力运转，可以将修士从高高在上的仙人打落成一只老鼠，一条狗。
恐怖如斯！
珂珂应该是从梦中学会的，这一次，被重重老鼠围攻，它便打出了六道轮回。
六道轮回的力量席卷而出，一瞬间，那些吞噬了祖神血肉的老鼠被六道轮回打成了……狗！
真的成了狗。
这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还有一部分，被轮回了鼠。
老鼠经历了一遭轮回，依旧是老鼠。
珂珂见着面前的老鼠和狗，继续放大招。
六道轮回的力量不再用，它直接用珂珂奥义之——封印、放逐。
眼不见为净。
转眼之间，那些冲到眼前的老鼠都被放逐，封印了。
“太可怕了！”
珂珂还心有余悸。
“珂珂你那么强，不要怕，我还没出手呢。”
叶知秋回忆着刚才珂珂打出的六道轮回，体内几个粒子早就开始运转，分析这一道绝世神通究竟是如何进行的。
珂珂的潜力是无限的。
它需要被逼一下。
这既是对珂珂好，也是对他好。
大家都好。
见着老鼠有什么可怕的，修行者应该不避讳任何东西，密集恐惧症如是，脏东西也当如是，不然会有心魔，容易被趁虚而入。
“这里的金毛老鼠，都快到半祖境界了。”
再往前走，兰诺开道中遇到了十几只金毛老鼠，若不是她对时间道则的掌握很是强大，否则还真不容易杀掉这些金毛老鼠。
金毛老鼠的体内有神性，除非磨灭这些神性，才能杀死这些老鼠。
时光的力量正好可以做到。
沿途杀老鼠，封印老鼠，顺便磨砺珂珂和兰诺，叶知秋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山脚下，那里有一个漆黑的大洞，暗黑无光，阴森无比，仿佛连接着黄泉，阵阵呜咽声从里面传出，死气森森。
洞窟深邃，入口在山脚下的一直通向山腹中，而后地势渐渐下沉，向着大地深处通去，足足深入地下千丈。
这是一片广阔的地宫，周围尽是一双双碧光幽幽的鼠眼。
珂珂都要哭了，见着老鼠越来越多，身边的美味都没有了乐趣，它神光挥动之间打出一道道大神通，都是它从睡梦中学到的。
人果然都是逼出来的。
小兽珂珂也是逼出来的。
它掌握继承来的神通，有一些便是让兰诺都羡慕万分。
叶知秋倒是不羡慕，因为小兽使出来多少，他就学会多少。
默默学习中……
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进步……
地宫地势越来越开阔，且大的洞府中渐渐有光亮在闪烁，竟是一颗颗发光的奇异晶石镶嵌了洞壁上。
忽然之间，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汹涌而出，径直向着兰诺偷袭而来。
兰诺周身道则流转，那是她的世界。
以时光为基础，以她强大的信念为骨架，以她这些日子领悟的诸多道则为架构，形成了一个属于她的世界。
那道力量冲撞到她的身前世界，将她击飞了好几步，但是那种力量也消失不见了。
兰诺心中惊异，目光所及，那是一具白骨，身上没有一点血肉，骨骼晶莹如白玉，没有任何阴森的感觉，有的只是一股邪气，让人不由自主产生惧意。
这具白骨非常奇特，并不是人类的骸骨，人形的身体两侧，生有八只蜘蛛腿般的白骨刺，长达一米五左右。而在他尾骨处，还生有一只蝎子尾巴般的白骨倒刺，长足有两米。
他的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这种气息，正是祖神气息，一切都预示着，这个骸骨生前是一个祖神。
“祖神古体，你们两负责干掉他。”
叶知秋依旧没有出手。
不用叶知秋说，兰诺已经出手了。
而珂珂也被吓了一跳，开始放技能。
“珂珂奥义之——毁灭。”
祖神骨体，如光似电，在地宫中快的不可思议，只是简单的攻杀，就表现出了强大的战力。
但就在珂珂话语落下之后，无尽磅礴的法则能量落到祖神的骨体之上，打的它锵锵锵响。
兰诺欺身往前，洁白如玉的手掌散发无边的力量，萦绕的神光与祖神骨体碰撞在一起。
就在这时，圣洁的白骨两侧，那八根蜘蛛腿般的骨刺蓦然暴涨，向着兰诺刺来，犹如骨矛一般，锋利无比。
“居然欺负我徒儿只有两只手。”
神话世界里，男修士三头六臂很常见，但是女修士三头六臂就不常见了，菩萨除外。
当八根骨矛袭杀而来时，兰诺也不抵挡，她的一双手径直拍在骨体上边，将它拍飞了出去，那八跟骨矛进入她的身体周遭，速度越来越慢，仿佛不动一般。
“珂珂奥义之——破灭！”
珂珂再次施展神术，破灭之力从白骨内部涌起，白骨开始破灭，逐渐分开。
“万古空空！”
兰诺也开始拼命。
时间神则浓郁到近乎实质，这一次，那破碎的白骨一瞬间似乎经历了无尽岁月的冲刷，终于灰飞烟灭。
“祖神死去的白骨都如此难杀！”
兰诺若有所思。
“祖神若是那么容易的话，也不叫祖神了，修行者越修越难杀，要么是肉身不朽，要么是大道不朽，那便可以长存了。”
叶知秋教导道。
“是。”
兰诺称是，思索着刚才的这一场大战。
再往前走，洞府最深处，一条黄色的大河，滔滔奔涌，尸臭与死亡气息，铺天盖地，这里简直比死亡世界还要可怕，煞气腾腾，死亡气息弥漫，大河之上阴风怒号、尸气笼罩，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黄泉。
这竟是一条尸河，完全是由尸水汇聚而成的尸河！
“吼……”
震慑人灵魂的咆哮声从尸河的上游传来，随即，黄色恶河泛起大浪千重，尸河中涌起的黄色尸水像是一堵无边无际的黄墙一般，层层叠叠。
刺鼻的尸臭与让人窒息的恐怖煞气，让人灵魂都感觉冷。
周围尸雨滂沱，大片的恶臭黄水在降落而下。吼声震天，大地深处在猛烈摇动，尸河咆哮，涌起无边大浪，惨黄一片的死寂恐怖，让人心悸与寒。随之，一个庞然大物自黄色的尸水中挺立而起。
“卑微而又弱小的低贱生物，敢闯我洞府，扰我修行，自寻死路！”
沉闷的声音，像是闷雷在轰鸣一般，尸河都在随之汹涌。
数十米的身高，狰狞恐怖无比，竟是一个人身鼠头怪物，具有人的身体，鼠类的头颅，像是一堵小山一般，矗立在尸河中。
“见到祖神巴布拉，还不跪下，我还可以考虑杀了你之后再吞噬你。”
这只老鼠模样的家伙大放厥词。
不过它的气势的确是祖神的气势。
叶知秋皱了皱眉头。
说的话，跟方老魔一样……
永生界有一个方老魔，遇到不熟悉的敌手直接吞噬了，遇到和他一直作对到最后的敌手，反倒不着急吃，会说：“跪下，我可以考虑你做我的狗。”
他面前这个异界祖神，有些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