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哈哈哈哈！
——目前玄学界还无人提供滴血灭鬼的术法，建议上述人员勇于尝试的同时，做好保障措施，生命安全，重于泰山！
看完最后一个一板一眼的回复，顾笙眉眼间也染上了点点笑意，没想到这群平日里可能看起来一板一眼的人，到了网上居然都这么闹腾。
她嘴角勾出一个浅笑，又缓缓落下，最后叹了口气。
在同一个网站这么久，她的照片热度都有了，为什么师门还没有发来消息？
难道那么多熟悉的东西，就真的只是巧合吗？
而此刻，两个躲在山顶道馆的孩童正看着眼前的电脑，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这是那个画上的姐姐吗？”
“笨！师傅说了要叫师姐！”
“师姐……”之前说话的孩童抖的更厉害了，“师姐诈尸啦！”
第51章
顾笙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墙壁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凉意, 让她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一直在努力融入, 却始终少了一份归属感。直到昨天看到师门的消息，她才真正的有了目标。
也罢,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不管那些是不是巧合, 到时候自己去看看，一切就自见分晓了。
打定了注意, 顾笙退出网站，点进百度搜索，输入《战魂》。
《战魂》就是蒋宣这次参演的电影，从今年六月份开始拍摄，到现在九月份，拍摄已经完成一小半了。剧组一路到沙漠等各个地方取景，费钱费时，好歹成效不错，可临到头来了这么一出。
蒋宣在电影里面是主演, 占据了很大的戏份, 现在他腿伤住院, 很多镜头就难以拍摄，要说先拍其他人后期再合成，又因为技术问题，未免显得太假。
再加上剧组给电影官宣，发的微博之类的, 主打的也就是真实，所以合成能少用则少用，除了某些避无可避的情况，其他力求真实精细。
这些条件限制下，蒋宣的受伤显然就比其他剧组要更为严重，剧组不换主演的话，就要一直等到蒋宣腿伤治好为止，但多等一天，就浪费一天的钱，一般的剧组都不会选择这么干。
更别提蒋宣的腿受到二次伤害之后，更为严重了，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战魂》的剧组官方微博很明显，所以顾笙没多久就找到了正确的地方。
官博里之前已经发过不少拍摄期视频和照片，用来暖热度，导演组更是把之前蒋宣受伤的那段剪辑一下放到上面，赚了不少迷妹的眼泪。
《战魂》剧组主演的照片也都有，顾笙随便翻了翻，发现除了蒋宣之外，露脸最多的是一个剃寸头的男人。
男人虽然剃了平头，但是为了角色配合，本人还是蛮帅的。他饰演电影里的男二，一个敌方的将军，和蒋宣所饰演的军师演对手戏，但显然，角色没有军师吸粉。
顾笙甚至看见官博下好多吐槽男二的，说将军是个莽夫，暴力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哪里比得上睿智的军师。
造成这样的原因，一来是原剧本里的人物设定问题，二来，就顾笙所看到的，这个男二帅是帅，但跟蒋宣比，不仅是外貌上的，更缺了种气质。
怎么说呢？从这人面相上来看，看似忠厚沉稳，偏偏眼角又微微上挑，与他的这副面相极为不搭，到像个心里藏事的伪君子。
而且，顾笙还看见好几张照片里，他总是在盯着蒋宣，眼神并不友好。
临近晚饭时间，走廊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顾笙不喜欢喧闹的环境，扭开门，刚进病房，就听到蒋宣在打电话。
“导演，我知道……但这个事情咱们之前不是商量过了，我不清楚，你得跟我经纪人商量。毕竟我的腿也是剧组受的伤，总不能几个月的辛苦说白费就白费了，您说是不是？”
“我知道，哈哈！蒋老师啊，那个赔偿我们可以商量。”
“也不是赔偿问题，但我这离组了，之前拍的不都白费了吗？剧组还有那么多钱再去请人拍，全部重跟一遍？”
导演那边笑了笑，“这个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你带伤上阵吧？剧组的事儿我们自己再想办法……”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不如就把剧本改了，男二改成男主，前面都不用重拍了，您觉得怎么样？”
导演那边没立刻回，只是笑了笑。
蒋宣嘴里照常说着话，眼神却突然一寒，凝视的那片虚空似乎都感受到了寒意。
直到他放下电话，他才注意到顾笙进来了，眼神闪了闪，打招呼道:“顾大师，出去吃完饭了？”
刚刚林道长拉着顾笙出去，说的理由就是去吃饭。顾笙点点头，没多讨论这个，只是告诉他，“我看了你们剧组官方微博。”
蒋宣表情没什么变化，静静地看着顾笙，等她接下来的话。
“你跟那个范桥，关系不好？”
蒋宣听到她说范桥，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怪异，先是惊讶，后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最终又变成了淡淡的落寞。
“顾大师，你是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么？”
顾笙点头，“城府颇深。”
“果然……”蒋宣微有些自嘲的笑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刚进行那会儿，我们还是兄弟来着。”
似乎是觉得顾笙不是圈内人，也或许是她的反应过于平淡，蒋宣竟然没多少顾虑的就把那些往事说出来了。
“我们是高中同学，同桌，关系很好的那种。大学的时候他考了演艺学院，而我考了另外一所学校，学it。学校里面不觉得，出来之后他拍了一部戏，青春偶像剧，他演男二，又帅又深情，所以很快就小火了。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是一个同学聚会，我it学的不好，没兴趣，没钻劲，只能做点简单的啃老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能当时太憔悴了吧？反正他看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要带我去学表演。”
蒋宣说到这里，停了停，“他是我的恩人，借钱给我让我报了表演班，慢慢接触下我发现，我是真的很喜欢表演。有了基本功，他去面试的时候偶尔也带上我，帮我争取一两个小角色，那段时间我俩关系挺好的。”
这个时候，蒋宣已经有点失落了，顾笙注意到了他说的那段时间，加上那几张照片里，范桥看他的眼神，那绝对不是朋友的眼神。
“所以，后来，你火了。”
顾笙用的肯定句，蒋宣也不觉得意外，毕竟现在他就是火了，“说来也巧，当时那部剧，是部历史剧，我演男二，他演男一。男二是个军师，而男一，是当时的皇帝。”
顾笙目光微闪，她并不十分了解蒋宣，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这部作品，但并不知道他早期也演过军师。
也真是巧了，那时候，他演男二是军师，范桥演男一皇帝，可最后军师火了，皇帝却渐渐被人忘诸于脑后。如今这部《战魂》，两人的戏份对调，蒋宣依旧演军师，不过已经成了男一，而范桥的地位，就像皇帝和将军一样，直线下降，且两人都在一部剧里，心里难受也无可厚非。
蒋宣看到顾笙的表情，知道她已经猜到大概，“圈子里就是这样，起起伏伏，谁也不知道明天火起来的是谁。”
顾笙抿了抿唇，“但最重要的，是坚守住自己的本心。”
蒋宣一愣，片刻后笑了，“对。”
顾笙并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态，相反的，她知道这种心态十分常见，不仅存在于娱乐圈，哪里都有，只是娱乐圈表现得更为明显而已。
曾经在玄学界，就有多少好友为了不让对方追赶上自己而用尽办法，使坏藏私。与其说是把身边的人当成朋友，还不如说是一个衡量自己怜悯的对象，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站在高处，满足自己那点可悲的虚荣心。
因此，一旦角色替换，严重些的人可能直接就心里崩溃，自然再当不成朋友。
这一点，蒋宣心里一定也十分清楚，他还把范桥当作恩人，却不再把这人当作朋友。
当然，即便如此，他也想不到，范桥会请小鬼来害自己。
这种行为，已经是触犯到他的底线了。
所以此刻，顾笙再想想他之前的表情，似乎也可以理解了，大概还是震惊，愤怒，不解吧，但同时，也没有任何办法。
“顾大师。”蒋宣说完了他和范桥之间的恩怨，沉默了片刻，还是有点犹豫的问道:“真的会是他吗？”
顾笙坐在病床旁边，准备削一个苹果，闻言，手顿了顿，“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下午来的时候，他就说查过，到顾笙问起范桥，他几乎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这无非就说明，他查到的信息里，范桥是非常有嫌疑的。
蒋宣笑容有点无奈，“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我之前已经查过，就在今年七月份，他请了一趟假，说生病休息，后来我查才发现，他自己悄悄的去了一趟t国。”
“这事儿连他经纪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就在八月中旬，我在沙漠出事了。”
时间上推算，请回小鬼，供养几天，也就够了。八月中旬开始，大概是第一次用这种邪术，还在做内心挣扎吧。
顾笙点头，表示明白了，“那小鬼不在这里，你可以像个办法让他过来。另外，你的腿伤，有点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本来想写蒋和范以前有点那啥啥不正常的关系的，但是想来想去，怕把你们雷翻，所以还是假兄弟情算了【狗带～】
我又没空调了【哭笑】，晚安～
第52章
“腿伤的话, 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只能慢慢养吧？”
林道长中途刚好出去吃了个饭，回来的有些晚, 刚好没听见蒋宣之前说的那些话。只是一进来，就听到顾笙提他的腿伤, 插了一句。
蒋宣本来是没打算让他们治自己的腿, 因为他并不觉得道士会同时具备医生的功能，毕竟他的腿是实打实的摔坏了。
“我说的不是腿伤, 是怨气。”
她说着，走过去，在蒋宣一头晕圈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猛的伸手, 隔着病服摸了一把。
蒋宣瞬间“嗷”了一声，“大师,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林道长“嘶”了一声, 看蒋宣表情都觉得疼，又觉得顾笙非常奇怪。她不是一早就知道蒋宣这里被小鬼绊倒了吗？还特意用手来压……
难不成她其实是蒋宣隐藏的黑？
“顾大师，你别乱来, 就算当黑也要当一个理智的黑, 利用职务公报私仇什么的可是会被开除黑籍的！”
顾笙一愣，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黑？我不黑。”顾笙摸了摸自己的脸, 在原主的记忆里对粉丝知道一点, 黑粉却知道不多, 所以林道长这么简化的说出来，她还以为是在说自己黑。
林道长扶额，这小姑娘简直不像这个世纪的人。
蒋宣腿疼也就那一阵，过了之后也就好了，他的想法跟林道长不一样，他不认为顾笙是自己的粉或者黑粉，因为不论是哪个，见到自己的表情都不应该如此平淡。
平淡的就像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巨星，只是一个简单的陌生人而已，而顾笙刚刚似乎提到了怨气。
“顾大师，你刚刚说的怨气，和我的腿伤有关系？”
林道长刚刚被顾笙那一下子吸引了注意，以至于都忽略了这一茬，现在蒋宣一提，他也顿住。
“我师傅曾经说过，在有阴阳眼之人的眼中，鬼怪所带的阴邪之气多半显黑色。蒋宣身上的脚印刚好也是黑色的……”林道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顾笙，“顾大师，你的意思是不是，这脚印上带着怨气？”
顾笙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顾大师……”蒋宣却有些犹疑，“医生之前检查过，我的腿伤是骨裂，这个是有科学根据的吧？怎么又跟什么怨气有关了呢？”
林道长是知道怨气的厉害的，此刻抢着解释，“你的骨裂跟怨气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血肉经脉，人与鬼分隔阴阳，鬼体内的阴气可以对人体造成损害，所以人在面对鬼物时，会本能的产生惧意。怨气与阴气类似，却比阴气更加难缠，因为t国小鬼与国内鬼不同，我还没有想到怨气那一层。”
顾笙对他解释的非常满意，这个林道长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给自己省了不少口舌。
她点头，“这t国小鬼确实有些不同，仅凭身体接触，就让怨气渗入你身体里，想必是身上自带怨气。”
蒋宣这下子听懂了，“那两位大师，我的身体里进入了怨气，会怎么样？”
——目前玄学界还无人提供滴血灭鬼的术法，建议上述人员勇于尝试的同时，做好保障措施，生命安全，重于泰山！
看完最后一个一板一眼的回复，顾笙眉眼间也染上了点点笑意，没想到这群平日里可能看起来一板一眼的人，到了网上居然都这么闹腾。
她嘴角勾出一个浅笑，又缓缓落下，最后叹了口气。
在同一个网站这么久，她的照片热度都有了，为什么师门还没有发来消息？
难道那么多熟悉的东西，就真的只是巧合吗？
而此刻，两个躲在山顶道馆的孩童正看着眼前的电脑，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这是那个画上的姐姐吗？”
“笨！师傅说了要叫师姐！”
“师姐……”之前说话的孩童抖的更厉害了，“师姐诈尸啦！”
第51章
顾笙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墙壁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凉意, 让她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一直在努力融入, 却始终少了一份归属感。直到昨天看到师门的消息，她才真正的有了目标。
也罢,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不管那些是不是巧合, 到时候自己去看看，一切就自见分晓了。
打定了注意, 顾笙退出网站，点进百度搜索，输入《战魂》。
《战魂》就是蒋宣这次参演的电影，从今年六月份开始拍摄，到现在九月份，拍摄已经完成一小半了。剧组一路到沙漠等各个地方取景，费钱费时，好歹成效不错，可临到头来了这么一出。
蒋宣在电影里面是主演, 占据了很大的戏份, 现在他腿伤住院, 很多镜头就难以拍摄，要说先拍其他人后期再合成，又因为技术问题，未免显得太假。
再加上剧组给电影官宣，发的微博之类的, 主打的也就是真实，所以合成能少用则少用，除了某些避无可避的情况，其他力求真实精细。
这些条件限制下，蒋宣的受伤显然就比其他剧组要更为严重，剧组不换主演的话，就要一直等到蒋宣腿伤治好为止，但多等一天，就浪费一天的钱，一般的剧组都不会选择这么干。
更别提蒋宣的腿受到二次伤害之后，更为严重了，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战魂》的剧组官方微博很明显，所以顾笙没多久就找到了正确的地方。
官博里之前已经发过不少拍摄期视频和照片，用来暖热度，导演组更是把之前蒋宣受伤的那段剪辑一下放到上面，赚了不少迷妹的眼泪。
《战魂》剧组主演的照片也都有，顾笙随便翻了翻，发现除了蒋宣之外，露脸最多的是一个剃寸头的男人。
男人虽然剃了平头，但是为了角色配合，本人还是蛮帅的。他饰演电影里的男二，一个敌方的将军，和蒋宣所饰演的军师演对手戏，但显然，角色没有军师吸粉。
顾笙甚至看见官博下好多吐槽男二的，说将军是个莽夫，暴力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哪里比得上睿智的军师。
造成这样的原因，一来是原剧本里的人物设定问题，二来，就顾笙所看到的，这个男二帅是帅，但跟蒋宣比，不仅是外貌上的，更缺了种气质。
怎么说呢？从这人面相上来看，看似忠厚沉稳，偏偏眼角又微微上挑，与他的这副面相极为不搭，到像个心里藏事的伪君子。
而且，顾笙还看见好几张照片里，他总是在盯着蒋宣，眼神并不友好。
临近晚饭时间，走廊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顾笙不喜欢喧闹的环境，扭开门，刚进病房，就听到蒋宣在打电话。
“导演，我知道……但这个事情咱们之前不是商量过了，我不清楚，你得跟我经纪人商量。毕竟我的腿也是剧组受的伤，总不能几个月的辛苦说白费就白费了，您说是不是？”
“我知道，哈哈！蒋老师啊，那个赔偿我们可以商量。”
“也不是赔偿问题，但我这离组了，之前拍的不都白费了吗？剧组还有那么多钱再去请人拍，全部重跟一遍？”
导演那边笑了笑，“这个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你带伤上阵吧？剧组的事儿我们自己再想办法……”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不如就把剧本改了，男二改成男主，前面都不用重拍了，您觉得怎么样？”
导演那边没立刻回，只是笑了笑。
蒋宣嘴里照常说着话，眼神却突然一寒，凝视的那片虚空似乎都感受到了寒意。
直到他放下电话，他才注意到顾笙进来了，眼神闪了闪，打招呼道:“顾大师，出去吃完饭了？”
刚刚林道长拉着顾笙出去，说的理由就是去吃饭。顾笙点点头，没多讨论这个，只是告诉他，“我看了你们剧组官方微博。”
蒋宣表情没什么变化，静静地看着顾笙，等她接下来的话。
“你跟那个范桥，关系不好？”
蒋宣听到她说范桥，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怪异，先是惊讶，后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最终又变成了淡淡的落寞。
“顾大师，你是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么？”
顾笙点头，“城府颇深。”
“果然……”蒋宣微有些自嘲的笑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刚进行那会儿，我们还是兄弟来着。”
似乎是觉得顾笙不是圈内人，也或许是她的反应过于平淡，蒋宣竟然没多少顾虑的就把那些往事说出来了。
“我们是高中同学，同桌，关系很好的那种。大学的时候他考了演艺学院，而我考了另外一所学校，学it。学校里面不觉得，出来之后他拍了一部戏，青春偶像剧，他演男二，又帅又深情，所以很快就小火了。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是一个同学聚会，我it学的不好，没兴趣，没钻劲，只能做点简单的啃老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能当时太憔悴了吧？反正他看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要带我去学表演。”
蒋宣说到这里，停了停，“他是我的恩人，借钱给我让我报了表演班，慢慢接触下我发现，我是真的很喜欢表演。有了基本功，他去面试的时候偶尔也带上我，帮我争取一两个小角色，那段时间我俩关系挺好的。”
这个时候，蒋宣已经有点失落了，顾笙注意到了他说的那段时间，加上那几张照片里，范桥看他的眼神，那绝对不是朋友的眼神。
“所以，后来，你火了。”
顾笙用的肯定句，蒋宣也不觉得意外，毕竟现在他就是火了，“说来也巧，当时那部剧，是部历史剧，我演男二，他演男一。男二是个军师，而男一，是当时的皇帝。”
顾笙目光微闪，她并不十分了解蒋宣，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这部作品，但并不知道他早期也演过军师。
也真是巧了，那时候，他演男二是军师，范桥演男一皇帝，可最后军师火了，皇帝却渐渐被人忘诸于脑后。如今这部《战魂》，两人的戏份对调，蒋宣依旧演军师，不过已经成了男一，而范桥的地位，就像皇帝和将军一样，直线下降，且两人都在一部剧里，心里难受也无可厚非。
蒋宣看到顾笙的表情，知道她已经猜到大概，“圈子里就是这样，起起伏伏，谁也不知道明天火起来的是谁。”
顾笙抿了抿唇，“但最重要的，是坚守住自己的本心。”
蒋宣一愣，片刻后笑了，“对。”
顾笙并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态，相反的，她知道这种心态十分常见，不仅存在于娱乐圈，哪里都有，只是娱乐圈表现得更为明显而已。
曾经在玄学界，就有多少好友为了不让对方追赶上自己而用尽办法，使坏藏私。与其说是把身边的人当成朋友，还不如说是一个衡量自己怜悯的对象，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站在高处，满足自己那点可悲的虚荣心。
因此，一旦角色替换，严重些的人可能直接就心里崩溃，自然再当不成朋友。
这一点，蒋宣心里一定也十分清楚，他还把范桥当作恩人，却不再把这人当作朋友。
当然，即便如此，他也想不到，范桥会请小鬼来害自己。
这种行为，已经是触犯到他的底线了。
所以此刻，顾笙再想想他之前的表情，似乎也可以理解了，大概还是震惊，愤怒，不解吧，但同时，也没有任何办法。
“顾大师。”蒋宣说完了他和范桥之间的恩怨，沉默了片刻，还是有点犹豫的问道:“真的会是他吗？”
顾笙坐在病床旁边，准备削一个苹果，闻言，手顿了顿，“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下午来的时候，他就说查过，到顾笙问起范桥，他几乎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这无非就说明，他查到的信息里，范桥是非常有嫌疑的。
蒋宣笑容有点无奈，“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我之前已经查过，就在今年七月份，他请了一趟假，说生病休息，后来我查才发现，他自己悄悄的去了一趟t国。”
“这事儿连他经纪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就在八月中旬，我在沙漠出事了。”
时间上推算，请回小鬼，供养几天，也就够了。八月中旬开始，大概是第一次用这种邪术，还在做内心挣扎吧。
顾笙点头，表示明白了，“那小鬼不在这里，你可以像个办法让他过来。另外，你的腿伤，有点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本来想写蒋和范以前有点那啥啥不正常的关系的，但是想来想去，怕把你们雷翻，所以还是假兄弟情算了【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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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伤的话, 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只能慢慢养吧？”
林道长中途刚好出去吃了个饭，回来的有些晚, 刚好没听见蒋宣之前说的那些话。只是一进来，就听到顾笙提他的腿伤, 插了一句。
蒋宣本来是没打算让他们治自己的腿, 因为他并不觉得道士会同时具备医生的功能，毕竟他的腿是实打实的摔坏了。
“我说的不是腿伤, 是怨气。”
她说着，走过去，在蒋宣一头晕圈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猛的伸手, 隔着病服摸了一把。
蒋宣瞬间“嗷”了一声，“大师,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林道长“嘶”了一声, 看蒋宣表情都觉得疼，又觉得顾笙非常奇怪。她不是一早就知道蒋宣这里被小鬼绊倒了吗？还特意用手来压……
难不成她其实是蒋宣隐藏的黑？
“顾大师，你别乱来, 就算当黑也要当一个理智的黑, 利用职务公报私仇什么的可是会被开除黑籍的！”
顾笙一愣，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黑？我不黑。”顾笙摸了摸自己的脸, 在原主的记忆里对粉丝知道一点, 黑粉却知道不多, 所以林道长这么简化的说出来，她还以为是在说自己黑。
林道长扶额，这小姑娘简直不像这个世纪的人。
蒋宣腿疼也就那一阵，过了之后也就好了，他的想法跟林道长不一样，他不认为顾笙是自己的粉或者黑粉，因为不论是哪个，见到自己的表情都不应该如此平淡。
平淡的就像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巨星，只是一个简单的陌生人而已，而顾笙刚刚似乎提到了怨气。
“顾大师，你刚刚说的怨气，和我的腿伤有关系？”
林道长刚刚被顾笙那一下子吸引了注意，以至于都忽略了这一茬，现在蒋宣一提，他也顿住。
“我师傅曾经说过，在有阴阳眼之人的眼中，鬼怪所带的阴邪之气多半显黑色。蒋宣身上的脚印刚好也是黑色的……”林道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顾笙，“顾大师，你的意思是不是，这脚印上带着怨气？”
顾笙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顾大师……”蒋宣却有些犹疑，“医生之前检查过，我的腿伤是骨裂，这个是有科学根据的吧？怎么又跟什么怨气有关了呢？”
林道长是知道怨气的厉害的，此刻抢着解释，“你的骨裂跟怨气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血肉经脉，人与鬼分隔阴阳，鬼体内的阴气可以对人体造成损害，所以人在面对鬼物时，会本能的产生惧意。怨气与阴气类似，却比阴气更加难缠，因为t国小鬼与国内鬼不同，我还没有想到怨气那一层。”
顾笙对他解释的非常满意，这个林道长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给自己省了不少口舌。
她点头，“这t国小鬼确实有些不同，仅凭身体接触，就让怨气渗入你身体里，想必是身上自带怨气。”
蒋宣这下子听懂了，“那两位大师，我的身体里进入了怨气，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