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慕容卓笑着, 那笑容有些凄凉的意味, 道：“我母亲是父皇的原配, 当初也是我父皇亲自求娶。
可是你知道吗？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 他就为了皇位, 迎娶了侧妃, 再又一年, 又迎娶了另一位侧妃……
之后，他的女人就从来没少过。
其实，我母亲可以一直一直活着, 可她在父皇登基没多久就病逝了。
你知道是为何吗？
为了我啊！
为了让我能好好活下去，为了让我这个在他一登基就被封为太子的儿子，好好活着。
我母亲, 自己服毒, 硬生生地把自己给毒死了！
临终前，她告诉我：她这一生, 唯一的眷念就是我了, 唯一的期盼就是我能当个好皇帝。
刘姑娘, 你说, 我能怎么做？”
刘芳静静地听完慕容卓的话,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睛, 道：“所以殿下，你打算争了？”
慕容卓笑，“孤一直在争啊。可是, 谁也比不上你。”
刘芳明白了, 她缓缓一笑，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能保证你可以做一个好皇帝吗？”
慕容卓摇头，收起了笑脸道：“孤能力有限，如若没有姑娘的相助，恐怕连顺利登位都无法做到。
至于以后的事情……孤只能说，会尽力去做，也会把百姓放在心中。
只是，到底能不能做到。孤，也不得而知。
毕竟，谁能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刘芳这次倒是真心笑了，“殿下倒是坦诚。若殿下能一直不忘初心，小女愿意扶持殿下登位，日后也会为殿下鞠躬尽瘁。”
慕容卓大喜，郑重向刘芳行了一礼，道：“多谢姑娘信任。孤，绝不忘今日之约。亦在此承诺，只要孤为帝一日，这天下，姑娘皆可肆意！”
刘芳笑着给茶杯倒满了茶水，道：“殿下许下这般承诺，就不怕未来有一天，我会恃宠而骄，恃功而傲？”
慕容卓笑着道，“孤相信姑娘，正如姑娘信孤。”
刘芳端起茶杯，对慕容卓道：“如此，今日之约便就此达成。”（渣作者：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这句话了，出自《琅琊榜》。[笑哭]）
慕容卓亦倒了茶水，举起茶杯，道：“永不相负！”
“永不相负！”
两人一口饮尽杯中茶水，随后伸出手击掌为盟，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天成！
自此，未来兴盛两百多年的开始
——文恭盛世，就在这一夜，就在这两位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千古明君，千古名臣之中，定下了！
年老的延文帝回忆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当初他们竟然如此简单地，就达成了这么一个倾付生死的盟约，许下那样郑重的诺言。
更是在未来的数十年间，实现了他们的梦想，他们的诺言！
他们一生互为挚友，亦互为良师，更互为知己！
千古君臣的佳话，就这般流芳百世，传颂千年！
此乃后话了，说回现在。
刘芳与慕容卓商量了一番之后的事情，然后就由刘芳提着慕容卓的衣领，拖着他，直接就这么走出去了。
门外等候的陈方等人见了都是一惊：(⊙o⊙)！！
这好好的，怎么姑娘（殿下）就把太子给提着了？
刘芳就这样拖着慕容卓，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到了大门处，直接就将他扔了出去。
慕容卓被扔得险些摔倒，鸿宝赶紧上前来扶着他。
他转身吊儿郎当地对刘芳道：“这刘姑娘啊，你说说，你年纪比孤小，长得也美，对吧？
孤见之心生倾慕，想要纳你为妾，也是正常。
你怎么说的好好的，就动起手来了呢？真是的，勒得我脖子都疼了。”
陈方瞪大眼睛：(⊙o⊙)！！
他没听错吧？
这太子说的是真的？！
他怕是不想活了！
姑娘怎么也没一巴掌拍死他？
碧颜也是一脸惊诧，更别说其他人了。
全都：(⊙o⊙)！！
鸿宝更是快吓死了：这，殿下啊，咱们别闹了，行吗？
您看上谁不好啊？非得看上刘姑娘，长公主？
您不知道就是因为怕您胡闹，所以陛下才特意把刘姑娘封为长公主的吗？
长公主可是跟陛下一个辈分的啊！
那是您的姑姑！
就算年纪再小，她长得再美，她现在也已经是您名义上的姑姑了！
您怎么可以说出纳她为妾的话啊？
怕不是想被她打死吧？
鸿宝扶着慕容卓道，“殿下，您醉糊涂了，尽说胡话。奴才扶您回府歇息。”
说罢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不等慕容卓说什么，扯着慕容卓，就往马车上走，直接把他塞进去，拉上门，将他给关在里面。
鸿宝转身对刘芳恭敬地行了一礼，讨好地笑着道：“长公主恕罪，今儿殿下是喝多了，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奴才这就送殿下回府，明日再向长公主赔罪！”
刘芳冷冷地一笑道，“不必了，我自会向陛下讨回公道！”
鸿宝顿时脸一苦，哀求地看着刘芳道：“长公主，奴才求求您，可别把此事禀告陛下。不然，我家殿下会被再次禁足的。”
这好不容易才因为刘芳进京，陛下放了殿下出来，现在好了，又得关禁闭了。
刘芳却根本没理会他的哀求，直接转身进去了。
鸿宝苦着脸，无奈地摇着头叹气，拉开门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而动，离开了公主府，慢慢地向着东宫驶去。
陈方紧跟着刘芳进去，留下碧颜与鸿藏，钟勇，以及一众其他的宫人仆从在门口面面相觑。
陈方追上刘芳，道：“姑娘，您这是……”
刘芳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怒气冲冲，恢复如常。
她淡淡对陈方道，“你让鸿藏来见我。”
“是。”
陈方毕竟跟随刘芳日子长些，所以听了她这话，看了她现在的脸色，顿时心中隐约明白了。
他去大门处找到鸿藏，道：“姑娘找你。”
鸿藏惊讶，他看着陈方的脸色，平静淡定，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他微微躬身道：“有劳陈大人带话，奴才这就去。”
陈方点点头，然后带着钟勇回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碧颜也收回心神，跟着鸿藏去找刘芳。
刘芳已经在正院寝室换了衣服，到了暖阁那坐着喝茶等他们。
整个暖阁安静得有点吓人，整个正院的所有仆从都被程霍给带走了。
碧颜一看正院这副样子，顿时心中一颤：这姑娘该不会是想……杀了他们吧？
大殿上，刘芳所表现出来的武力，碧颜是惊讶的，也是害怕的。
她其实真的只是想躲避六皇子的纠缠，并没有打算卷入贵人们的争斗之中。
鸿藏却是心中一沉，缓步走进了暖阁，对榻上坐着的刘芳行了一礼，碧颜则乖乖地行礼退到一旁，安静如鸡。
刘芳看着鸿藏道：“你明儿去天保堂给府里订些药材，单子在程霍那里，你去找他要便可。记住，你要亲自去。”
鸿藏一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躬身应下：“是，殿下，奴才明日就去办。”
“嗯，去吧。”
鸿藏行了礼，退了出去，刘芳转头看着碧颜道：“皇后可有派人与你联系？”
碧颜一听，顿时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伏首道：“殿下，奴婢并没有与皇后娘娘联系，还请您明察！”
她真的没有！
刘芳却笑了，道：“你起来。我知道你没这个心思，只是，皇后那边大概已经知道你得了我的看重，所以，她会派人来与你联络的。
你不用怕，只接了联络的信息，再与我说，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碧颜一听，想了想，才恍然：没错。
当初皇后娘娘为殿下挑选伺候的宫女，光是出身她宫里的就不少，若不是她够机灵，得了殿下的看重，恐怕皇后娘娘是不会想起她的。
碧颜这才松了口气，直起身对刘芳道：“殿下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刘芳笑笑，“起来吧，别跪着了，看你吓的。”
碧颜脸微微一红，笑了笑，站起身，对刘芳说：“是奴婢胆子小了。”
刘芳却摇头道，“行了，我知道，今儿你吓得够呛，还一直撑着，回去歇息吧。明儿，你暂时不用当值了。我要处理一下府里的事。”
碧颜一听，再想到现在正院的情景，顿时明白了，恭敬行了一礼，道：“是，殿下，奴婢告退了。”
刘芳微微颔首，看着她退下，转头看着这满室的奢华，轻轻一笑：今天，她是过瘾了，明儿，还有好戏上场。
这一场接一场的，真是热闹纷呈啊！
拓拔耀恒三人一直被刘芳的人看守着，现在，也正在客院中的一间屋子内被关押着。
陈方独自一人过来，走进这间屋子，对正坐在榻上的拓拔耀恒道：“三王子，在下奉姑娘之命，来给您送消息。”
说罢，他把手里程霍写好的纸张递了过去。
拓拔耀恒接了过来，挑眉问道：“怎么？现如今，刘姑娘是连见见在下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陈方笑笑，道：“这倒不是，只是吧，我家姑娘觉得，没什么必要见您，所以，就让在下来了。”
可是你知道吗？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 他就为了皇位, 迎娶了侧妃, 再又一年, 又迎娶了另一位侧妃……
之后，他的女人就从来没少过。
其实，我母亲可以一直一直活着, 可她在父皇登基没多久就病逝了。
你知道是为何吗？
为了我啊！
为了让我能好好活下去，为了让我这个在他一登基就被封为太子的儿子，好好活着。
我母亲, 自己服毒, 硬生生地把自己给毒死了！
临终前，她告诉我：她这一生, 唯一的眷念就是我了, 唯一的期盼就是我能当个好皇帝。
刘姑娘, 你说, 我能怎么做？”
刘芳静静地听完慕容卓的话,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睛, 道：“所以殿下，你打算争了？”
慕容卓笑，“孤一直在争啊。可是, 谁也比不上你。”
刘芳明白了, 她缓缓一笑，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能保证你可以做一个好皇帝吗？”
慕容卓摇头，收起了笑脸道：“孤能力有限，如若没有姑娘的相助，恐怕连顺利登位都无法做到。
至于以后的事情……孤只能说，会尽力去做，也会把百姓放在心中。
只是，到底能不能做到。孤，也不得而知。
毕竟，谁能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刘芳这次倒是真心笑了，“殿下倒是坦诚。若殿下能一直不忘初心，小女愿意扶持殿下登位，日后也会为殿下鞠躬尽瘁。”
慕容卓大喜，郑重向刘芳行了一礼，道：“多谢姑娘信任。孤，绝不忘今日之约。亦在此承诺，只要孤为帝一日，这天下，姑娘皆可肆意！”
刘芳笑着给茶杯倒满了茶水，道：“殿下许下这般承诺，就不怕未来有一天，我会恃宠而骄，恃功而傲？”
慕容卓笑着道，“孤相信姑娘，正如姑娘信孤。”
刘芳端起茶杯，对慕容卓道：“如此，今日之约便就此达成。”（渣作者：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这句话了，出自《琅琊榜》。[笑哭]）
慕容卓亦倒了茶水，举起茶杯，道：“永不相负！”
“永不相负！”
两人一口饮尽杯中茶水，随后伸出手击掌为盟，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天成！
自此，未来兴盛两百多年的开始
——文恭盛世，就在这一夜，就在这两位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千古明君，千古名臣之中，定下了！
年老的延文帝回忆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当初他们竟然如此简单地，就达成了这么一个倾付生死的盟约，许下那样郑重的诺言。
更是在未来的数十年间，实现了他们的梦想，他们的诺言！
他们一生互为挚友，亦互为良师，更互为知己！
千古君臣的佳话，就这般流芳百世，传颂千年！
此乃后话了，说回现在。
刘芳与慕容卓商量了一番之后的事情，然后就由刘芳提着慕容卓的衣领，拖着他，直接就这么走出去了。
门外等候的陈方等人见了都是一惊：(⊙o⊙)！！
这好好的，怎么姑娘（殿下）就把太子给提着了？
刘芳就这样拖着慕容卓，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到了大门处，直接就将他扔了出去。
慕容卓被扔得险些摔倒，鸿宝赶紧上前来扶着他。
他转身吊儿郎当地对刘芳道：“这刘姑娘啊，你说说，你年纪比孤小，长得也美，对吧？
孤见之心生倾慕，想要纳你为妾，也是正常。
你怎么说的好好的，就动起手来了呢？真是的，勒得我脖子都疼了。”
陈方瞪大眼睛：(⊙o⊙)！！
他没听错吧？
这太子说的是真的？！
他怕是不想活了！
姑娘怎么也没一巴掌拍死他？
碧颜也是一脸惊诧，更别说其他人了。
全都：(⊙o⊙)！！
鸿宝更是快吓死了：这，殿下啊，咱们别闹了，行吗？
您看上谁不好啊？非得看上刘姑娘，长公主？
您不知道就是因为怕您胡闹，所以陛下才特意把刘姑娘封为长公主的吗？
长公主可是跟陛下一个辈分的啊！
那是您的姑姑！
就算年纪再小，她长得再美，她现在也已经是您名义上的姑姑了！
您怎么可以说出纳她为妾的话啊？
怕不是想被她打死吧？
鸿宝扶着慕容卓道，“殿下，您醉糊涂了，尽说胡话。奴才扶您回府歇息。”
说罢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不等慕容卓说什么，扯着慕容卓，就往马车上走，直接把他塞进去，拉上门，将他给关在里面。
鸿宝转身对刘芳恭敬地行了一礼，讨好地笑着道：“长公主恕罪，今儿殿下是喝多了，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奴才这就送殿下回府，明日再向长公主赔罪！”
刘芳冷冷地一笑道，“不必了，我自会向陛下讨回公道！”
鸿宝顿时脸一苦，哀求地看着刘芳道：“长公主，奴才求求您，可别把此事禀告陛下。不然，我家殿下会被再次禁足的。”
这好不容易才因为刘芳进京，陛下放了殿下出来，现在好了，又得关禁闭了。
刘芳却根本没理会他的哀求，直接转身进去了。
鸿宝苦着脸，无奈地摇着头叹气，拉开门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而动，离开了公主府，慢慢地向着东宫驶去。
陈方紧跟着刘芳进去，留下碧颜与鸿藏，钟勇，以及一众其他的宫人仆从在门口面面相觑。
陈方追上刘芳，道：“姑娘，您这是……”
刘芳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怒气冲冲，恢复如常。
她淡淡对陈方道，“你让鸿藏来见我。”
“是。”
陈方毕竟跟随刘芳日子长些，所以听了她这话，看了她现在的脸色，顿时心中隐约明白了。
他去大门处找到鸿藏，道：“姑娘找你。”
鸿藏惊讶，他看着陈方的脸色，平静淡定，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他微微躬身道：“有劳陈大人带话，奴才这就去。”
陈方点点头，然后带着钟勇回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碧颜也收回心神，跟着鸿藏去找刘芳。
刘芳已经在正院寝室换了衣服，到了暖阁那坐着喝茶等他们。
整个暖阁安静得有点吓人，整个正院的所有仆从都被程霍给带走了。
碧颜一看正院这副样子，顿时心中一颤：这姑娘该不会是想……杀了他们吧？
大殿上，刘芳所表现出来的武力，碧颜是惊讶的，也是害怕的。
她其实真的只是想躲避六皇子的纠缠，并没有打算卷入贵人们的争斗之中。
鸿藏却是心中一沉，缓步走进了暖阁，对榻上坐着的刘芳行了一礼，碧颜则乖乖地行礼退到一旁，安静如鸡。
刘芳看着鸿藏道：“你明儿去天保堂给府里订些药材，单子在程霍那里，你去找他要便可。记住，你要亲自去。”
鸿藏一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躬身应下：“是，殿下，奴才明日就去办。”
“嗯，去吧。”
鸿藏行了礼，退了出去，刘芳转头看着碧颜道：“皇后可有派人与你联系？”
碧颜一听，顿时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伏首道：“殿下，奴婢并没有与皇后娘娘联系，还请您明察！”
她真的没有！
刘芳却笑了，道：“你起来。我知道你没这个心思，只是，皇后那边大概已经知道你得了我的看重，所以，她会派人来与你联络的。
你不用怕，只接了联络的信息，再与我说，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碧颜一听，想了想，才恍然：没错。
当初皇后娘娘为殿下挑选伺候的宫女，光是出身她宫里的就不少，若不是她够机灵，得了殿下的看重，恐怕皇后娘娘是不会想起她的。
碧颜这才松了口气，直起身对刘芳道：“殿下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刘芳笑笑，“起来吧，别跪着了，看你吓的。”
碧颜脸微微一红，笑了笑，站起身，对刘芳说：“是奴婢胆子小了。”
刘芳却摇头道，“行了，我知道，今儿你吓得够呛，还一直撑着，回去歇息吧。明儿，你暂时不用当值了。我要处理一下府里的事。”
碧颜一听，再想到现在正院的情景，顿时明白了，恭敬行了一礼，道：“是，殿下，奴婢告退了。”
刘芳微微颔首，看着她退下，转头看着这满室的奢华，轻轻一笑：今天，她是过瘾了，明儿，还有好戏上场。
这一场接一场的，真是热闹纷呈啊！
拓拔耀恒三人一直被刘芳的人看守着，现在，也正在客院中的一间屋子内被关押着。
陈方独自一人过来，走进这间屋子，对正坐在榻上的拓拔耀恒道：“三王子，在下奉姑娘之命，来给您送消息。”
说罢，他把手里程霍写好的纸张递了过去。
拓拔耀恒接了过来，挑眉问道：“怎么？现如今，刘姑娘是连见见在下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陈方笑笑，道：“这倒不是，只是吧，我家姑娘觉得，没什么必要见您，所以，就让在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