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 刘芳一路送元姨娘的木棺出侯府, 出城, 直到在城外的乱葬岗里停下, 仆从随意地找了个地方, 挖了个坑, 就这样把棺木埋了。
刘芳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记住了位置，等回了府之后，她就特意从后门跑了出去, 披麻戴孝地哭着去敲了京都府衙的大鼓！
很快，就惊动了里面的衙役。
“谁在门前击鼓？”郭陵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纳闷地四处看了看, 只有几个老百姓脚步匆匆地走过, 确实是没看到有人。
“是我击鼓，大哥哥。”
刘芳仰着头, 站在郭陵面前, 软糯的声音一出, 还吓了他一跳！
刘芳：(ー_ー)!!
至于吗？
她不就是人小长得矮吗？
至于对她视而不见, 还被她吓一跳这么严重？
这是在歧视她, 还是怎滴？
郭陵抚着胸口低头看着刘芳, 终于知道是谁击鼓了。
可是，这击鼓的人，是不是太小了些啊？
郭陵看刘芳长得瘦瘦小小的, 脸上还蜡黄蜡黄的, 显然是营养不良啊！
这孩子，是受了多少罪啊？
郭陵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得为刘芳这个孩子做点什么：都苦成什么样了？竟然都被逼着来击鼓申冤了。
刘芳见对方一直在愣神，只呆呆地看着自己，她忍不住道：“大哥哥，是我在击鼓。您听到了吗？”
郭陵被刘芳的话拉回神，他扯开嘴角，努力让自己刻板的脸，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声音也放低了一些，特别温和地道：“小姑娘，你做什么击鼓啊？这可是衙门的鼓，是不能胡乱敲击的。”
刘芳乖巧地点头，道：“我知道，大哥哥。我就是有事情要找大人的。我阿娘说了，有事可以过来击鼓找大人帮我的。”
郭陵顿时皱眉，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不说，一张脸板着，像是要发火的样子，他的声音也恢复清冷，道：“是吗？那小姑娘，你告诉大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来击鼓找大人帮忙。”
刘芳扁着嘴，红着眼道，“家里的仆人把阿娘睡觉的盒子扔到了城外，那里好可怕好可怕，我想请大人帮我把阿娘的盒子，搬到寺庙里去，这样她有人陪着，就不会害怕了。”
郭陵听完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着流着眼泪，极力忍着哭泣的刘芳问道：“那你可以告诉哥哥，你阿娘睡的那个盒子，长什么样吗？”
刘芳点点头，带着哭音描述了一番那个木棺，郭陵听后，那脸更是冷得让人害怕。
“你别怕，大哥哥带人帮你。”
说罢，郭陵转身回了府衙，随后就领来了一队衙役，跟着他一起走出来。
“走吧，大哥哥抱你，这样可以走的快些。”
刘芳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乖巧地点头，“嗯，好。谢谢大哥哥。”
郭陵抱起她，淡淡道，“不用客气。”
一行人就这样一路向着乱葬岗那儿去，很快就找到了元姨娘棺木所在的位置。
郭陵一挥手，手下的人就赶紧上前挖掘，没多久就挖出来了。他让人抬着木棺，去了附近的皇国寺，把木棺安置好。
刘芳对着木棺郑重地叩了头，然后站起来。
郭陵见她完事儿了，就问刘芳：“你住哪儿？”
刘芳老老实实地道：“振威侯府。”
郭陵挑眉，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小姑娘，没想到竟然是出身勋贵之家？
他看了看刘芳瘦弱的身板，眉头紧皱着：看来，这振威侯府真是够乱的，这若是个丫鬟还好，要真是振威侯的女儿，府上正经的姑娘，却依旧是这副样子，那可想而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郭陵努力松缓了自己的脸色，尽力温和地对刘芳道：“你饿不饿？大哥哥请你吃饭好不好？”
刘芳看着眼前这个俊秀年轻的衙役，觉得他这人还真是好玩，明明心肠很软，却天生冷脸，仿佛是面瘫症患者一样，就算是极力表现他很温和，但看起来还是很可怕，很凶的样子。
明明他长得挺好看的！
还真是有趣。
不过，刘芳还是打算拒绝，可没等她开口，她的小肚子就咕噜噜地响起来了。
刘芳：……(ー_ー)!!
这太尴尬了！
郭陵却以为她是真的饿坏了，他没等刘芳说话，就直接抱着她回了城，找了一家饭馆，进去坐下，招呼手下也找位置坐好，然后点了丰富的饭菜。
路上，刘芳不是不想拒绝，而是真的没好意思开口拒绝。
——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人家就算听了她的拒绝，也不会信。
所以，何必浪费口水。
况，这个衙役看着也不是啥变态，就是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所以才发发善心请她吃顿饭。
刘芳能理解他的想法，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她看着面前这一大桌子菜：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她才五岁，再怎么能吃，也吃不完啊！
郭陵却以为她不好意思先动筷子，心底倒是暗自点头：嗯，看起来，家教还不错。
这么想了，郭陵也就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了，然后说：“别客气，放开了吃，大哥哥有钱，可以请你吃饱，放心吧。”
刘芳：……呵呵。
她不是怕吃不饱，而是怕吃不完。
不过也无所谓，既然如此，她也只能是努力地吃，尽量不浪费就是了。
想罢，刘芳拿起筷子，便开动了，吃之前，她对郭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谢谢大哥哥！”
郭陵顿时被她那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还肿着的，天真的笑脸给闪了一下，心里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是很讨小孩子喜欢的。
至于自己哥哥家的孩子们看了自己就躲，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郭陵觉得，他们这是胆子太小了，所以才会这样。
看，眼前的小姑娘不就挺喜欢他的么？
刘芳是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客套的笑容，竟然会被对方如此解读，她毫不客气地敞开了肚皮吃，吃得是一脸满足，满嘴流油。
郭陵看着心里倒是很高兴，还一个劲地让刘芳多吃肉——安国这儿，并没有守孝就得吃素的规矩。
况且，在刘芳看来，一个人的孝心，并不在于是否能在守孝期间吃素啥的，而是在于亲人在世时，自己是不是有尽到孝心。
人都死了，吃肉吃素，对她而言，又有何区别呢？
除了给那些活着的人看，死了的人，是看不到的。
这种形式上的守孝，说真的，真实意义并不大。
刘芳宁可多抄一些经文，送去庙里烧给元姨娘，为她祈福，以后为她多做善事，多积功德，让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也好过这样在外人面前表演所谓的孝心。
孝，从来重要的都是心意，而不是形式。
好比后世社会，回家多陪陪父母，不要总是觉得他们啰嗦，与自己有代沟，也学着怎么理解他们，宽容地对待他们，这才是真正的孝心。
而不是给他们买多大的房子，买多好的衣服，这些，对于父母来说，真不如孩子回去陪他们吃顿饭，下盘棋的。
刘芳以狂风扫落叶的姿态吃得小肚子鼓起来了，才彻底停手，瘫在凳子上，对郭陵摇头道：“大哥哥，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郭陵看她这个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笑容道：“嗯，好，那你休息会，等下大哥哥就送你回家。”
刘芳懒洋洋地点点头。
郭陵给她倒了杯热茶，让她慢慢喝，消消食，然后就拿起筷子消灭桌上剩下的饭菜。
刘芳目瞪口呆地看着：(⊙o⊙)！！
所以，她是想太多了，对吗？人家点这么多饭菜，是因为自己能吃啊！[笑哭]
刘芳看着郭陵像是不用咀嚼一样，筷子在眼前翻飞，唰唰地就把剩下的饭菜全都扫光了，只留下残羹冷汤。
她抬着头，十分崇拜地看着他：牛人啊！
她终于见识到何谓大胃王了！
郭陵见她眼睛发亮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自己这胃口大，也是个不错的优点啊！
他挺了挺/胸口，特别矜持（实际上，是特别嘚瑟）地对刘芳道：“别着急，等你长大了，也可以像大哥哥一样能吃。”
刘芳：Σ( ° △°|||)︴
这个还是不要了吧？呵呵。
她并不想成为大胃王，更不想成为以肥胖为美的胖妞，谢谢！
她觉得，她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真的。
可惜，郭陵是理解不了刘芳的心声了，他结了账，再次抱起刘芳，这次他还掂量了一下，道，“你真是太瘦了，以后要多吃些才行，这么轻飘飘的，以后还怎么出门？一阵风不是就会把你给刮跑了……”
刘芳：……(ー_ー)!!
她真的不想听，真的！
郭陵知道振威侯府所在，他抱着刘芳慢悠悠地溜达到侯府，门口看门的仆从一见，有些莫名：这京都衙门的衙役怎么抱着个孩子就过来这儿了？
郭陵抱着刘芳来到侯府门前，对那一脸懵的仆从道：“去通报一声吧，就说郭陵来访。”
仆从听了，虽然还是茫然，却行了礼恭敬道：“大人请稍候。”
说罢，那人就转身快步走进去通报了。
刘芳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记住了位置，等回了府之后，她就特意从后门跑了出去, 披麻戴孝地哭着去敲了京都府衙的大鼓！
很快，就惊动了里面的衙役。
“谁在门前击鼓？”郭陵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纳闷地四处看了看, 只有几个老百姓脚步匆匆地走过, 确实是没看到有人。
“是我击鼓，大哥哥。”
刘芳仰着头, 站在郭陵面前, 软糯的声音一出, 还吓了他一跳！
刘芳：(ー_ー)!!
至于吗？
她不就是人小长得矮吗？
至于对她视而不见, 还被她吓一跳这么严重？
这是在歧视她, 还是怎滴？
郭陵抚着胸口低头看着刘芳, 终于知道是谁击鼓了。
可是，这击鼓的人，是不是太小了些啊？
郭陵看刘芳长得瘦瘦小小的, 脸上还蜡黄蜡黄的, 显然是营养不良啊！
这孩子，是受了多少罪啊？
郭陵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得为刘芳这个孩子做点什么：都苦成什么样了？竟然都被逼着来击鼓申冤了。
刘芳见对方一直在愣神，只呆呆地看着自己，她忍不住道：“大哥哥，是我在击鼓。您听到了吗？”
郭陵被刘芳的话拉回神，他扯开嘴角，努力让自己刻板的脸，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声音也放低了一些，特别温和地道：“小姑娘，你做什么击鼓啊？这可是衙门的鼓，是不能胡乱敲击的。”
刘芳乖巧地点头，道：“我知道，大哥哥。我就是有事情要找大人的。我阿娘说了，有事可以过来击鼓找大人帮我的。”
郭陵顿时皱眉，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不说，一张脸板着，像是要发火的样子，他的声音也恢复清冷，道：“是吗？那小姑娘，你告诉大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来击鼓找大人帮忙。”
刘芳扁着嘴，红着眼道，“家里的仆人把阿娘睡觉的盒子扔到了城外，那里好可怕好可怕，我想请大人帮我把阿娘的盒子，搬到寺庙里去，这样她有人陪着，就不会害怕了。”
郭陵听完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着流着眼泪，极力忍着哭泣的刘芳问道：“那你可以告诉哥哥，你阿娘睡的那个盒子，长什么样吗？”
刘芳点点头，带着哭音描述了一番那个木棺，郭陵听后，那脸更是冷得让人害怕。
“你别怕，大哥哥带人帮你。”
说罢，郭陵转身回了府衙，随后就领来了一队衙役，跟着他一起走出来。
“走吧，大哥哥抱你，这样可以走的快些。”
刘芳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乖巧地点头，“嗯，好。谢谢大哥哥。”
郭陵抱起她，淡淡道，“不用客气。”
一行人就这样一路向着乱葬岗那儿去，很快就找到了元姨娘棺木所在的位置。
郭陵一挥手，手下的人就赶紧上前挖掘，没多久就挖出来了。他让人抬着木棺，去了附近的皇国寺，把木棺安置好。
刘芳对着木棺郑重地叩了头，然后站起来。
郭陵见她完事儿了，就问刘芳：“你住哪儿？”
刘芳老老实实地道：“振威侯府。”
郭陵挑眉，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小姑娘，没想到竟然是出身勋贵之家？
他看了看刘芳瘦弱的身板，眉头紧皱着：看来，这振威侯府真是够乱的，这若是个丫鬟还好，要真是振威侯的女儿，府上正经的姑娘，却依旧是这副样子，那可想而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郭陵努力松缓了自己的脸色，尽力温和地对刘芳道：“你饿不饿？大哥哥请你吃饭好不好？”
刘芳看着眼前这个俊秀年轻的衙役，觉得他这人还真是好玩，明明心肠很软，却天生冷脸，仿佛是面瘫症患者一样，就算是极力表现他很温和，但看起来还是很可怕，很凶的样子。
明明他长得挺好看的！
还真是有趣。
不过，刘芳还是打算拒绝，可没等她开口，她的小肚子就咕噜噜地响起来了。
刘芳：……(ー_ー)!!
这太尴尬了！
郭陵却以为她是真的饿坏了，他没等刘芳说话，就直接抱着她回了城，找了一家饭馆，进去坐下，招呼手下也找位置坐好，然后点了丰富的饭菜。
路上，刘芳不是不想拒绝，而是真的没好意思开口拒绝。
——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人家就算听了她的拒绝，也不会信。
所以，何必浪费口水。
况，这个衙役看着也不是啥变态，就是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所以才发发善心请她吃顿饭。
刘芳能理解他的想法，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她看着面前这一大桌子菜：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她才五岁，再怎么能吃，也吃不完啊！
郭陵却以为她不好意思先动筷子，心底倒是暗自点头：嗯，看起来，家教还不错。
这么想了，郭陵也就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了，然后说：“别客气，放开了吃，大哥哥有钱，可以请你吃饱，放心吧。”
刘芳：……呵呵。
她不是怕吃不饱，而是怕吃不完。
不过也无所谓，既然如此，她也只能是努力地吃，尽量不浪费就是了。
想罢，刘芳拿起筷子，便开动了，吃之前，她对郭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谢谢大哥哥！”
郭陵顿时被她那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还肿着的，天真的笑脸给闪了一下，心里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是很讨小孩子喜欢的。
至于自己哥哥家的孩子们看了自己就躲，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郭陵觉得，他们这是胆子太小了，所以才会这样。
看，眼前的小姑娘不就挺喜欢他的么？
刘芳是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客套的笑容，竟然会被对方如此解读，她毫不客气地敞开了肚皮吃，吃得是一脸满足，满嘴流油。
郭陵看着心里倒是很高兴，还一个劲地让刘芳多吃肉——安国这儿，并没有守孝就得吃素的规矩。
况且，在刘芳看来，一个人的孝心，并不在于是否能在守孝期间吃素啥的，而是在于亲人在世时，自己是不是有尽到孝心。
人都死了，吃肉吃素，对她而言，又有何区别呢？
除了给那些活着的人看，死了的人，是看不到的。
这种形式上的守孝，说真的，真实意义并不大。
刘芳宁可多抄一些经文，送去庙里烧给元姨娘，为她祈福，以后为她多做善事，多积功德，让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也好过这样在外人面前表演所谓的孝心。
孝，从来重要的都是心意，而不是形式。
好比后世社会，回家多陪陪父母，不要总是觉得他们啰嗦，与自己有代沟，也学着怎么理解他们，宽容地对待他们，这才是真正的孝心。
而不是给他们买多大的房子，买多好的衣服，这些，对于父母来说，真不如孩子回去陪他们吃顿饭，下盘棋的。
刘芳以狂风扫落叶的姿态吃得小肚子鼓起来了，才彻底停手，瘫在凳子上，对郭陵摇头道：“大哥哥，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郭陵看她这个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笑容道：“嗯，好，那你休息会，等下大哥哥就送你回家。”
刘芳懒洋洋地点点头。
郭陵给她倒了杯热茶，让她慢慢喝，消消食，然后就拿起筷子消灭桌上剩下的饭菜。
刘芳目瞪口呆地看着：(⊙o⊙)！！
所以，她是想太多了，对吗？人家点这么多饭菜，是因为自己能吃啊！[笑哭]
刘芳看着郭陵像是不用咀嚼一样，筷子在眼前翻飞，唰唰地就把剩下的饭菜全都扫光了，只留下残羹冷汤。
她抬着头，十分崇拜地看着他：牛人啊！
她终于见识到何谓大胃王了！
郭陵见她眼睛发亮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自己这胃口大，也是个不错的优点啊！
他挺了挺/胸口，特别矜持（实际上，是特别嘚瑟）地对刘芳道：“别着急，等你长大了，也可以像大哥哥一样能吃。”
刘芳：Σ( ° △°|||)︴
这个还是不要了吧？呵呵。
她并不想成为大胃王，更不想成为以肥胖为美的胖妞，谢谢！
她觉得，她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真的。
可惜，郭陵是理解不了刘芳的心声了，他结了账，再次抱起刘芳，这次他还掂量了一下，道，“你真是太瘦了，以后要多吃些才行，这么轻飘飘的，以后还怎么出门？一阵风不是就会把你给刮跑了……”
刘芳：……(ー_ー)!!
她真的不想听，真的！
郭陵知道振威侯府所在，他抱着刘芳慢悠悠地溜达到侯府，门口看门的仆从一见，有些莫名：这京都衙门的衙役怎么抱着个孩子就过来这儿了？
郭陵抱着刘芳来到侯府门前，对那一脸懵的仆从道：“去通报一声吧，就说郭陵来访。”
仆从听了，虽然还是茫然，却行了礼恭敬道：“大人请稍候。”
说罢，那人就转身快步走进去通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