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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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个个人精力充足,爆满热情的干活了,效率肯定就高了。
  蒋振南瞧着平地而起的又大又宽敞的三进三出,就快成品的院子,对于他们的效率真是分外惊讶。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属于一种承包制。
  所谓的承包制,就是按着工程量给钱,然后再把这盖房子的工程全部交给工匠胡师傅去弄,是他们自已全部干完,还是再请些人一起干,总之,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干完,然后再结剩下的款项。
  这样的做法,真是又新奇又有效率,让蒋振南很是稀罕。
  他请教着道,“月儿姑娘,这种承包制,可以用在军队上吗?”
  林月兰一翻白眼,淡淡的说道,“我怎么知道。”
  蒋振南立马说道,“月儿姑娘,我是认真的。”
  林月兰也神情认真的说道,“承包制,是以公有制为基础,以利益制约为机制,以责任为核心,把责、权、身有机地结合起来的一种制度,它只适用于商业经济交易方面,但不适合严格的军规制度。”
  蒋振南实际上是想听到林月兰关于二千年后军队如何管理的。
  “不过,对于军队训练方面,我倒是可以提一些建议和看法。”林月兰说道。
  据她所知现在军队训练,就是训练打打杀杀,及一些射箭技能,并没有注重身体素质的加强。
  蒋振南眼睛一亮,立即问道,“请说。”
  林月兰清冷声音响在蒋振南的耳边,她说道,“让每一位士兵在不打仗时,必须每天跑步,而且还不得少于五公里以上,不管刮风下雨,必须坚持下来,这是第一;第二,每天训练列队、擒拿、战术及射箭,技能;第三,每天坚持400米障碍,100米冲刺、蛙跳、俯卧撑、单腿伸登、组合体能练习。这些可懂?”
  蒋振南脸色严肃,眼睛犀利又带着疑惑的盯向林月兰。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是,组合起来,他就变得完全不明白了。
  比如,什么是蛙跳,什么是俯卧撑等等。
  当然,蒋振南是个有好奇心上进心的好宝宝,既然不懂,当然就要问了。
  他摇了摇头,随后问道,“这些难道是那二千年后,那些军队训练的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
  蒋振南立即有些急切的说道,“月儿姑娘,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等我回归军队之后,能否请你帮忙训练一下底下的那些士兵?”
  他相信二千年之后的训练方法,肯定比他们只知道每天互相训练对打更好更高明。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拒绝的说道,“不会答应你去军队的。不过,”
  听到林月兰话,蒋振南的眼底是有些黯然和失望的,但随即,他又振奋了起来。
  林月兰道,“我准备培养一批护卫,会按照这些法子来训练,你在一旁观看参与就行。”这是告诉蒋振南,可以偷学嘛。
  蒋振南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带他想要说谢谢时,小三子他们三个兴奋的跑了过来,大声的叫道,“结谷子了,结谷子,林姑娘,结谷子了!”
  蒋振南一听,脸色一黑,厉声的喝道,“什么果子了,说得不清不楚的。”
  小三子他们赶紧补充道,“田里是稻苗开结谷粒了,一串串的,结得可好了,可多了,相信过不多久就可以收割了。”作为打小在农村长大的小伙子,对于稻谷何时可以收割,那是一目了然之事。
  听到稻谷慢慢成熟,他们几个人真是激动高兴呀。
  要知道,这些水稻从下种、插秧,到开花、再到成熟,可都是他们精心护着来的啊。
  这些稻田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现在这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能不让他们欣慰高兴嘛。
  听到这样的消息,蒋振南也随即激动起来,道,“真的吗?真的吗?明明前两天我去看时,才开花呢,怎么会这么快就要成熟了,过不久就可以收割了呢?”
  小六子点头解释道,“头儿,这稻谷成熟起来是很快的。”
  蒋振南不懂种田,但也知道小三子他们所说的话没有错。
  他点头应道,“那就好,那就好。”
  之前,他去看时,虽没有多成熟,但是,那串串多多的花儿,开得又多又好,把稻叉都给压的弯弯的,一看就是一个好收成。
  他犹记得,林月兰说过,这样的亩产可达到七石,可是按着他的估摸,肯定不止七石。
  林月兰这两天也是去田里瞅了一下,顺便再浇些灵水,估摸着过些天就可以收割了。
  只是让林月兰有些发愁的是,在现代收割全部用得是机械化收割机,几十亩地,不用一天就能收割完,但是,在这里纯粹用得是人力。
  先是用那种弯曲的镰刀,把水稻割城一堆一堆,之后捆回自家院子,然后,一家人用布裹着双手,用力对着框篓摔打,或者是一把一把把谷粒从秆子上给搓捋下来,条件更好一些的,买一头牛,拖着大石头把谷子碾下来。
  这两种方法都是劳心劳力的,而且效率一点都不高。
  一亩地,可能至少需要五个人,用上一天时间。
  这样一下来,五亩地,割苗加脱粒,至少要花上十来天时间,这太耽误时间了,万一中途有个天气变化什么的,这些谷子很有可能就会毁了。
  林月兰低垂沉思,她必须要在收割之前,解决这些问题。
  现代的机械化收割机,她是造不出来的,除了这制造结构她不清楚,最重要的一点,这里的条件不允许。
  所以,她的脑海里在想着以前学古代历史时,曾学到的一些稻谷脱粒方法。
  连枷、稻箪、禾桶、稻床、磙石等等……
  林月兰想了想,其中以禾桶和稻床最为适合,她想了想当初学这个时,老师所讲过的结构和原理,倒是认为,这个她倒可以自已倒腾出来。
  禾桶比较简单,就如现在这些人往篓框里摔打差不多的原理。
  只是禾桶,是用一个大木桶,然后锯掉大概有四分之一的边沿,且高度必须低于其他边沿,然后在这地方搭一个木板固定,木板两边必须挖两个孔,这两个孔是为插一张编织席,编织席固定上面,好拦住那些在摔打稻古时,飞向四处。
  总得来说,禾桶比较简单,但也限制了人数,一个禾桶只能是一个人来摔打,这是个极大的短板缺限。
  稻床却是禾桶的更新版,弥补了这一缺陷,弄一张很是宽阔的床,四周加上围栏,然后,中间放木架竹面,这稻子就往竹子面上拍打,就可以让稻谷脱粒,这可以多人同时进行。
  只是不管是禾桶还是稻床,虽比之前用手搓捋更省事了一些,但却仍然费时费力,所以,她要想办法,再改进一些。
  因此,在一开始几天内,林月兰闭门不出,关着门,就在屋子里冥思苦想,写写画,简直是废寝忘食的地步。
  到了吃饭时,也只是让人送几个馒头过来,或者让人从隔壁盖饭那里打些伙食过来。发
  这样一来,可就苦了这些吃惯林月兰所做出美食的人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蒋振南他们几个大男人也不会做饭,因此,他们也是从隔壁盖房子那里打饭菜吃。
  郭兵一边夹着一块红色的肉,看着油油腻腻的人,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散发着哀怨的语气说道,“头儿,这些天林姑娘把自已关在房里做什么?”连饭都不做了,现在他们都在吃猪食了。
  蒋振南倒是没有像郭兵那么的娇惯挑味,但入口的菜还是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对着郭兵的问题,他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郭兵瞧了瞧林月兰那紧闭的屋子,眼珠一转,就对着蒋振南怂恿道,“头儿,要不你去问问,看看她是要做什么?”
  蒋振南咬了一口馒头,然后盯着郭兵的眼神,好像是看傻瓜一样,他直接拒绝道,“不去!要去你去!”
  林月兰的性子,他们还不理解。
  当她要认真做一件事,被人打扰干扰,可是会忍得她大发脾气。
  她一发脾气,可没几个人受得住,最最主要的惩罚,就是几天不能吃她做的菜,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
  所以,他才不会让当,把自已当成火气筒呢,明明他已经被罚了好几次没有好好的吃饭了。
  只是,对于林月兰紧闭房门,几天不出,确实有些让人担心啊。
  再等一天吧,如果明天还是这个样子,他即使要冒着林月兰怒火,他也要敲敲她的房门问一问。
  在蒋振南陷入心思时,郭兵在旁边嘀咕了一句,说道,“这不是平时看着你跟林姑娘的关系最好嘛。”
  等到第四时,蒋振南真打算敲林月兰的房门时,林月兰自已打开了这三天紧闭的房门,脸上有着以往不同的激动。
  这让他们着实有些惊讶和好奇。
  因为平时这林月兰的表情,不是冷笑就是冷酷,更或者淡然毫无表情,少有其他的表情。
  所以,这一次激动,肯定有着不同的意义。
  她手中拿着图纸问道,“你们谁会木匠活啊?”
  林月兰突然问木匠活儿,蒋振南几个人倒是面面相觑,随即,同时摇了摇头。
  他们会行军打仗,会种田干活,但还真不会木匠活呢。
  蒋振南瞧着林月兰难得流露出的表情,微微惊讶之后,很快就注意到林月兰手中的图纸。
  以前,林月兰手中也会有图纸,都是设计衣服的图纸,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一次的图纸,他一眼就瞧出不同以往的这次图纸上的线条,根本就不是衣裳的样式,看着有些像床的模样。
  但又与床有着区别,因为有一头好像装了什么东西一样。
  他好奇的问道,“月儿姑娘,你手中画的是什么,是床吗?”
  林月兰没有隐瞒的道,“这是打谷机。”
  “打谷机?”蒋振南和郭兵互相对视了一眼,很是疑惑,因为,这东西,他们听都没有听过。但是听着名字,就猜测到,可能与“稻谷”有关。
  “可是,林姑娘,什么是打谷机啊?”郭兵真是分外好奇了。
  林月兰一次又一次给他们惊讶惊喜,以致以后根本就没有怀疑林月兰所发明出来的东西实质性。
  林月兰把图纸给蒋振南,蒋振南接过图纸,林月兰说道,“所谓的打谷机,就是稻子脱粒器。”
  “什么,这是稻子脱粒器?!”郭兵惊讶的说道,“这像床一样的东西,你说稻子脱粒器?”
  林月兰点了点头,“对。”
  “可是,这稻子脱粒器又是什么东西?”郭兵的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林月兰的脑门上一排黑线展开。
  她还以为他知道稻子脱粒器,感情还是懵懂的啊。
  林月兰对着郭兵翻了一个大白眼,说道,“你们想想,现在稻子怎么脱粒的?”
  “用摔打,或者是用手搓捋。”这倒没有难倒郭兵。
  “没错。”林月兰点头道,“只是那种脱粒方法费时又费力,所以,我就想着借助那种省事效率高的器具。呐,这是我想了三天,想出来的东西,这几天内必须造出来,不然,等稻谷完全变金黄成熟之后,再造就来不及了,到时,那稻子就你们摔打下来,或搓下来吧。”
  蒋振南瞧着图纸,深思了几下,说道,“月儿姑娘,这种打……打谷机省时又省力怎么说?”
  林月兰凑过去指着几个结点说道,“这种打谷机,前面是斗床,装谷粒的,这两边是齿轮,这中间是滚芯,滚芯里插了很多细钉,这脱粒全靠它们,这个踏板,是脚踩的。这脚一踩,两边齿轮转动,滚芯开始翻滚,然后,人只要放稻子在上面绞就行。不过,”
  说到这,林月兰停顿了一下,腻了一眼蒋振南,继续说道,“要齿轮转动迅速,而且人踩这踏板并不费力的话,还要借助于照明的燃油或桐油。”现代人可是用机油或柴油的。
  油这东西,有些贵,一般人还真舍不得用,不过,对于林月兰来说,要用钱的事,都不是事。
  听着林月兰的解释,蒋振南和郭兵他们的眼睛一亮,虽说还完全不太明白这些东西的原理,但听着知道,这又是一种农民劳作的助力。
  蒋振南压抑着激动心情说道,“月儿姑娘,你说,要我们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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