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小孩子对零食和玩具都没有抵抗力，贺景辰拆完了吃的和玩具，一手抱着零食一手抱着玩具坐在乐柠身边，用脑袋来蹭乐柠的身体说：“妈妈我好想你。”
“你刚才拆礼物都没有看我一眼，”乐柠假装伤心说，“完全看不出来你想我呢？”
小家伙当时就愣住了，手足无措的看着乐柠，然后将礼物都塞进乐柠怀里：“那我都给妈妈好不好？”
太可爱了！
乐柠接过礼物，看着贺景辰不停的往她手中的玩具看着，忍着笑说：“这么多吃的，妈妈可以吃很久呢，要不要跟别人分享呢？跟谁分享呢？”
贺景辰立刻一脸期待的看着乐柠。
“啊！和你爸爸分享好了。”
小家伙的脸色黯然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乐柠，乐柠终于笑出声，将礼物都还给他：“看你的小表情，哎呦，好可怜啊！”
“妈妈！”小家伙脸上染上薄红。
乐柠哈哈笑着，捏了捏贺景辰的脸蛋说：“说好了给你的礼物，妈妈怎么会要回来，傻！”
“我不傻的！”贺景辰强调说。
正这时毛毛从后面跑进来，贺景辰立刻抱着玩具去找小狗玩。
金毛虽然精力旺盛，容易闯祸，但的确适合家养，没有伤害性。观察几天过后，贺景辰和小狗熟了，他们就将金毛脖子上的狗链摘了，只留下项圈。
乐柠看着贺景辰和小狗玩到一起，也没上楼，在旁边看着，将带回来的礼物分门别类拿出来。
除了给贺家父子带礼物，乐柠给冯坤、厨师等人也都带了礼物，至于小赵他们则是让他们自己挑的，乐柠来付款。
除了这些人，还有给汪洁的礼物。
汪洁的礼物是乐柠精心挑选的，汪洁对她不错，又将要离职，乐柠干脆选了一个贵点的包，打算明天去公司带给她。
最后是给乐家人的礼物，乐柠本来没想到，但她在国外时收到乐平山发的关心信息，想想还是给乐家人也准备了礼物，都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也不打算亲自去送，一股脑交给了宋芝，让她送过去。
整理好礼物，乐柠将给家里工作人员的礼物交给冯坤，让他去发，其他的则拿到房间去。
贺晋荣依然在出差没有回来，礼物现在没法给贺晋荣，但乐柠特意将堆放的礼物拍照发给他。
贺晋荣很快发来消息问：这是在暗示我早点回去？
乐柠没搞懂他是从哪里接收到的暗示，回了个白眼的表情过去。贺晋荣立刻跟着回了一大串表情，从大笑到羞涩笑，乐柠看得大囧问：你刚学会发表情？
【不是，只是最近觉得挺有趣。】
乐柠回了个假笑的表情，打字说：你这样很像是刚接触到表情包的中老年人，很容易暴露年龄啊！
久久的沉默，乐柠抱着手机笑，但很快贺晋荣回复说：我今年三十。
乐柠回了个“嗯嗯”，又继续笑。
笑着笑着，贺景辰又抱着玩具进来，看着乐柠躺在床上笑，一脸懵逼问：“妈妈，你在笑什么啊？”
乐柠连忙摆正脸色，坐直身体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晚上想和妈妈一起睡觉。”贺景辰抱着玩具说。
“好啊！”乐柠一口答应。
贺晋荣的消息也发了过来，是一个微笑的表情，后面跟着一句话：看在礼物的份上……
乐柠回了个狂笑的表情，问贺景辰：“洗澡了吗？”
“还没有。”
“赶紧洗澡去。”
贺景辰眼睛一眨一眨的：“妈妈帮我洗吗？”
“得寸进尺了啊！”乐柠笑，却还是答应了。
* * *
第二天送贺景辰去学校之后，乐柠直接去川纳。
她跟汪洁约好了今天见面，因此汪洁已经在办公室等候着了。汪洁已经申请辞职，这几天的工作重点是交接工作，虽然交接也挺麻烦，但很多工作汪洁也懒得去收尾，全部交给接手的人，反而要轻松一点。
只是乐柠这里她到底不放心，想在走之前将《嫌疑人》的合同敲定下来，因为乐柠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一旦她走了，合同未定，还不知道许开阳那里会出什么幺蛾子。
由此可以看出汪洁对许开阳的评价实在不高。
这些汪洁没有隐瞒乐柠，乐柠自然对汪洁表示感激，也说会和公司讨论新经纪人的人选。
汪洁闻言叹了口气说：“这样也好。”
只是她一走，许开阳就成了艺人经纪部总监，就算换其他的经纪人，许开阳使绊子也不难。汪洁是有心带走乐柠的，但正如乐柠之前所说的，她和川纳还有两年合约，她虽然处于上升期，但洗白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东陆那边显然并不愿意为乐柠付违约金。
汪洁叫来了法律部的同事帮乐柠讲解合同问题，看了一遍合同，乐柠签字盖手印。汪洁将合同收起来，走后面的流程。
“《好久不见》女二的人设不错，这部戏你还是考虑考虑，”汪洁最后说，“只是我就要走了，你后续的发展我帮不上忙。”
“汪姐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乐柠真诚说道。
汪洁无奈的笑：“你有灵性的，乐柠，你保持这样的状态，会在这个圈子里走很远的，只可惜我没有那么幸运，看着你大红大紫拿影后。”
“我要是能拿影后，第一个要感谢的人肯定是您。”
“那好，我可看着呢！”汪洁脸上的阴霾这才算是散了一点，但转瞬又暗淡下来，“川纳高层目光短视，内部斗争倾轧也多，在这里，你的发展恐怕会受到很大的局限，我最后送给你一句话，当断则断，趁着还能网上走的时候，赶紧走，不要被川纳拖得沉下去。”
这恐怕也是汪洁这段时间的感触，只是乐柠有点疑惑，她一直很疑惑。
她之前接的《仙灵传》也是外戏，虽然这是汪洁当时不太看好她所以安排她去试镜的，但试镜通过之后公司也没有阻拦，汪洁也从未阻拦乐柠。因此虽然川纳禁止艺人接外戏，但公司对这件事的态度也没有到强烈反对的程度，这次事件过后，周凯立刻接了外戏，显然在这一点上，公司也不是丝毫不肯退步的。
至于汪洁，她毕竟是金牌经纪人，能力肯定是有的，怎么也不至于这么目光短视，不让手上最红的艺人接外戏。毕竟艺人每天拍公司的戏带新人对她也没什么好处，赚的也没有那么多。
那么，周凯成名至今，一直没有接外戏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在这个圈子里混，很多时候是要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的，只是汪洁就要走了，乐柠不想继续困扰下去，干脆问了出来。
听了乐柠的问题，汪洁神色一怔，眼眸渐渐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乐柠连忙说：“我只是随口一问，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汪洁摇头，轻笑着说：“大概是一年半以前，我跟你说过我打算结婚了，这件事你记得吗？”
乐柠当然是不知道的，但汪洁这时候肯定不是试探她，这件事恐怕是确有其事。
汪洁也不是真要乐柠回答，这句话就是一个开场白而已，不等乐柠反应，汪洁已经说出后面的话：“当时的新郎，不……我以为会成为新郎的人，就是周凯。”
此时，乐柠是真的惊讶了：“那……怎么会？”
“难以想象吧？”汪洁苦笑，“经纪人不该和艺人产生感情，但我没有控制住，我们谈了三年地下恋爱，只是因为他是偶像，我们关系特殊，而且我比他大几岁，为了他的形象考虑，我们一直没有公开。”
“那、那怎么会这样……”乐柠实在没想到汪洁和周凯在一起过，毕竟她穿过来之后第一次就听到周凯和汪洁争执着要公开恋情。
汪洁脸上仍是苦涩的笑容：“随着他越来越红，我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一年半以前，我们分手了。我知道他想接外戏，一直掐着这件事，我想让他向我低头，但他比我更狠。”
“那他谈恋爱这件事……”
汪洁耸肩：“江雨不是他谈的第一个女朋友，他当时说要公开恋情，我以为他是想威胁我，我没有想到，他已经和许开阳联手，是我太蠢。”
“抱歉，我没想到。”乐柠无意挖人伤疤，却没想到周凯和汪洁开撕背后的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没关系，吃一垫长一智，”汪洁倒是想得开，淡淡一笑，“我蠢过一次，不会再蠢第二次，乐柠，我是真心劝你，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路，不要像我一样，被逼到这种程度。”
乐柠点头。
和汪洁谈完，乐柠上楼去川纳总裁的办公室。
刚出电梯，碰到许开阳从总裁办公室出来。
在经纪人行业，许开阳的经历有点传奇，他不是相关行业毕业的，也不是从助理做起一步步升上来的，他大学念的据说是电子商务，毕业后却没有从事本专业的工作，而是进了一家小公司当经纪人。
他今年不到三十岁，入行不到五年，已经爬到川纳艺人经纪部副总监，哦不现在已经是总监了。
从许开阳的工作经历可以看出许开阳肯定不是无能的人，这个人不但狠，而且做事无所顾忌，极其擅长炒作。他手上最红的艺人叫汤璐，入行才一年，已经是风头正劲的小花。
这个风头，正是从炒作开始的，汤璐入行时间短，电视剧才播了一部，绯闻男友已经一只手数不下来，从一线小生到新晋小鲜肉，各种cp捆绑，对方粉丝对汤璐深恶痛绝，很多人称汤璐是第二个乐柠。
和许开阳一个照面，乐柠想到这些，嘴角微微翘起，和他点点头就打算离开，许开阳却笑着说：“乐柠你这是去找徐总？”
“嗯。”
“是为了汪姐离职的事吧，”许开阳说着叹了口气，“我就说汪姐太小题大做，她和周凯合作不愉快，和平分手不好吗？何必闹得这么大，现在还要离职，唉！”
乐柠脸上保持着笑容，却并没有接话。
“不过没关系，汪姐走了，想必我们之间的合作也会很愉快。”许开阳这么说，显然是笃定自己会接任乐柠的经纪人了。
乐柠微微一笑：“希望。”
说完，乐柠冲许开阳点点头，往总裁办公室去了。
乐柠虽然不像周凯那样在川纳拥有超然的地位，但她毕竟不是什么不出名的艺人，川纳老板对她还是很热情的。
在说到汪洁的事情时，徐总也叹了口气，对汪洁的决定表示不理解，并拍胸口保证汪洁走后会安排一名新的经验丰富的经纪人来带乐柠，公司也会投放更多的精力在乐柠身上，并说了一下对她的职业规划。
徐总说两部戏，都是川纳投资的偶像剧，但一部戏是打算走网播的，让乐柠演女主角。一部剧打算上星，给乐柠的角色却是女二号，女一号是汤璐。
乐柠听着川纳老板夸夸其谈却总有些空泛的话，脸上虽然保持着微笑，心却渐渐沉了下去，到最后只是淡淡说：“徐总你忘了？我和《嫌疑人》片方的合同才刚定下来。”
“定下来了？不是……”徐总说着顿了一下说，“可能流程还么走到这里来，不过没关系，《嫌疑人》那部戏你猜多少分钟的戏，一两周就拍完了，后面的行程也得安排上是不是？”
“嗯，我考虑一下。”
“行，我让新经纪人跟你聊这些，你刚才进来看到开阳了吗？”
乐柠点头：“你打算让许副总监担任我的经纪人？”
听到乐柠对许开阳的称呼，徐总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很负责，是一个好经纪人，汪洁到底是女人，做事的手段太软了，开阳就正好，我相信有他带你，你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乐柠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这件事估计是已经定了。如果她一定反对，非要换别人来担任经纪人，固然可以如愿，但就像汪洁所说，许开阳升任艺人经纪部总监，想要给她穿小鞋太容易了。
乐柠表示自己明白，拿着剧本离开。
一路到地下停车场，一上车小赵就着急的问：“情况怎么样？”
“不好，汪姐估计月底就会走。”
“那接任的经纪人呢？真的是许开阳吗？柠姐你见到徐总了吗？”小赵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
“是，见到了，但情况不乐观。”乐柠闭上眼睛。
也许汪洁说得对，她需要考虑后路了。
* * *
“你刚才拆礼物都没有看我一眼，”乐柠假装伤心说，“完全看不出来你想我呢？”
小家伙当时就愣住了，手足无措的看着乐柠，然后将礼物都塞进乐柠怀里：“那我都给妈妈好不好？”
太可爱了！
乐柠接过礼物，看着贺景辰不停的往她手中的玩具看着，忍着笑说：“这么多吃的，妈妈可以吃很久呢，要不要跟别人分享呢？跟谁分享呢？”
贺景辰立刻一脸期待的看着乐柠。
“啊！和你爸爸分享好了。”
小家伙的脸色黯然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乐柠，乐柠终于笑出声，将礼物都还给他：“看你的小表情，哎呦，好可怜啊！”
“妈妈！”小家伙脸上染上薄红。
乐柠哈哈笑着，捏了捏贺景辰的脸蛋说：“说好了给你的礼物，妈妈怎么会要回来，傻！”
“我不傻的！”贺景辰强调说。
正这时毛毛从后面跑进来，贺景辰立刻抱着玩具去找小狗玩。
金毛虽然精力旺盛，容易闯祸，但的确适合家养，没有伤害性。观察几天过后，贺景辰和小狗熟了，他们就将金毛脖子上的狗链摘了，只留下项圈。
乐柠看着贺景辰和小狗玩到一起，也没上楼，在旁边看着，将带回来的礼物分门别类拿出来。
除了给贺家父子带礼物，乐柠给冯坤、厨师等人也都带了礼物，至于小赵他们则是让他们自己挑的，乐柠来付款。
除了这些人，还有给汪洁的礼物。
汪洁的礼物是乐柠精心挑选的，汪洁对她不错，又将要离职，乐柠干脆选了一个贵点的包，打算明天去公司带给她。
最后是给乐家人的礼物，乐柠本来没想到，但她在国外时收到乐平山发的关心信息，想想还是给乐家人也准备了礼物，都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也不打算亲自去送，一股脑交给了宋芝，让她送过去。
整理好礼物，乐柠将给家里工作人员的礼物交给冯坤，让他去发，其他的则拿到房间去。
贺晋荣依然在出差没有回来，礼物现在没法给贺晋荣，但乐柠特意将堆放的礼物拍照发给他。
贺晋荣很快发来消息问：这是在暗示我早点回去？
乐柠没搞懂他是从哪里接收到的暗示，回了个白眼的表情过去。贺晋荣立刻跟着回了一大串表情，从大笑到羞涩笑，乐柠看得大囧问：你刚学会发表情？
【不是，只是最近觉得挺有趣。】
乐柠回了个假笑的表情，打字说：你这样很像是刚接触到表情包的中老年人，很容易暴露年龄啊！
久久的沉默，乐柠抱着手机笑，但很快贺晋荣回复说：我今年三十。
乐柠回了个“嗯嗯”，又继续笑。
笑着笑着，贺景辰又抱着玩具进来，看着乐柠躺在床上笑，一脸懵逼问：“妈妈，你在笑什么啊？”
乐柠连忙摆正脸色，坐直身体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晚上想和妈妈一起睡觉。”贺景辰抱着玩具说。
“好啊！”乐柠一口答应。
贺晋荣的消息也发了过来，是一个微笑的表情，后面跟着一句话：看在礼物的份上……
乐柠回了个狂笑的表情，问贺景辰：“洗澡了吗？”
“还没有。”
“赶紧洗澡去。”
贺景辰眼睛一眨一眨的：“妈妈帮我洗吗？”
“得寸进尺了啊！”乐柠笑，却还是答应了。
* * *
第二天送贺景辰去学校之后，乐柠直接去川纳。
她跟汪洁约好了今天见面，因此汪洁已经在办公室等候着了。汪洁已经申请辞职，这几天的工作重点是交接工作，虽然交接也挺麻烦，但很多工作汪洁也懒得去收尾，全部交给接手的人，反而要轻松一点。
只是乐柠这里她到底不放心，想在走之前将《嫌疑人》的合同敲定下来，因为乐柠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一旦她走了，合同未定，还不知道许开阳那里会出什么幺蛾子。
由此可以看出汪洁对许开阳的评价实在不高。
这些汪洁没有隐瞒乐柠，乐柠自然对汪洁表示感激，也说会和公司讨论新经纪人的人选。
汪洁闻言叹了口气说：“这样也好。”
只是她一走，许开阳就成了艺人经纪部总监，就算换其他的经纪人，许开阳使绊子也不难。汪洁是有心带走乐柠的，但正如乐柠之前所说的，她和川纳还有两年合约，她虽然处于上升期，但洗白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东陆那边显然并不愿意为乐柠付违约金。
汪洁叫来了法律部的同事帮乐柠讲解合同问题，看了一遍合同，乐柠签字盖手印。汪洁将合同收起来，走后面的流程。
“《好久不见》女二的人设不错，这部戏你还是考虑考虑，”汪洁最后说，“只是我就要走了，你后续的发展我帮不上忙。”
“汪姐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乐柠真诚说道。
汪洁无奈的笑：“你有灵性的，乐柠，你保持这样的状态，会在这个圈子里走很远的，只可惜我没有那么幸运，看着你大红大紫拿影后。”
“我要是能拿影后，第一个要感谢的人肯定是您。”
“那好，我可看着呢！”汪洁脸上的阴霾这才算是散了一点，但转瞬又暗淡下来，“川纳高层目光短视，内部斗争倾轧也多，在这里，你的发展恐怕会受到很大的局限，我最后送给你一句话，当断则断，趁着还能网上走的时候，赶紧走，不要被川纳拖得沉下去。”
这恐怕也是汪洁这段时间的感触，只是乐柠有点疑惑，她一直很疑惑。
她之前接的《仙灵传》也是外戏，虽然这是汪洁当时不太看好她所以安排她去试镜的，但试镜通过之后公司也没有阻拦，汪洁也从未阻拦乐柠。因此虽然川纳禁止艺人接外戏，但公司对这件事的态度也没有到强烈反对的程度，这次事件过后，周凯立刻接了外戏，显然在这一点上，公司也不是丝毫不肯退步的。
至于汪洁，她毕竟是金牌经纪人，能力肯定是有的，怎么也不至于这么目光短视，不让手上最红的艺人接外戏。毕竟艺人每天拍公司的戏带新人对她也没什么好处，赚的也没有那么多。
那么，周凯成名至今，一直没有接外戏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在这个圈子里混，很多时候是要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的，只是汪洁就要走了，乐柠不想继续困扰下去，干脆问了出来。
听了乐柠的问题，汪洁神色一怔，眼眸渐渐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乐柠连忙说：“我只是随口一问，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汪洁摇头，轻笑着说：“大概是一年半以前，我跟你说过我打算结婚了，这件事你记得吗？”
乐柠当然是不知道的，但汪洁这时候肯定不是试探她，这件事恐怕是确有其事。
汪洁也不是真要乐柠回答，这句话就是一个开场白而已，不等乐柠反应，汪洁已经说出后面的话：“当时的新郎，不……我以为会成为新郎的人，就是周凯。”
此时，乐柠是真的惊讶了：“那……怎么会？”
“难以想象吧？”汪洁苦笑，“经纪人不该和艺人产生感情，但我没有控制住，我们谈了三年地下恋爱，只是因为他是偶像，我们关系特殊，而且我比他大几岁，为了他的形象考虑，我们一直没有公开。”
“那、那怎么会这样……”乐柠实在没想到汪洁和周凯在一起过，毕竟她穿过来之后第一次就听到周凯和汪洁争执着要公开恋情。
汪洁脸上仍是苦涩的笑容：“随着他越来越红，我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一年半以前，我们分手了。我知道他想接外戏，一直掐着这件事，我想让他向我低头，但他比我更狠。”
“那他谈恋爱这件事……”
汪洁耸肩：“江雨不是他谈的第一个女朋友，他当时说要公开恋情，我以为他是想威胁我，我没有想到，他已经和许开阳联手，是我太蠢。”
“抱歉，我没想到。”乐柠无意挖人伤疤，却没想到周凯和汪洁开撕背后的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没关系，吃一垫长一智，”汪洁倒是想得开，淡淡一笑，“我蠢过一次，不会再蠢第二次，乐柠，我是真心劝你，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路，不要像我一样，被逼到这种程度。”
乐柠点头。
和汪洁谈完，乐柠上楼去川纳总裁的办公室。
刚出电梯，碰到许开阳从总裁办公室出来。
在经纪人行业，许开阳的经历有点传奇，他不是相关行业毕业的，也不是从助理做起一步步升上来的，他大学念的据说是电子商务，毕业后却没有从事本专业的工作，而是进了一家小公司当经纪人。
他今年不到三十岁，入行不到五年，已经爬到川纳艺人经纪部副总监，哦不现在已经是总监了。
从许开阳的工作经历可以看出许开阳肯定不是无能的人，这个人不但狠，而且做事无所顾忌，极其擅长炒作。他手上最红的艺人叫汤璐，入行才一年，已经是风头正劲的小花。
这个风头，正是从炒作开始的，汤璐入行时间短，电视剧才播了一部，绯闻男友已经一只手数不下来，从一线小生到新晋小鲜肉，各种cp捆绑，对方粉丝对汤璐深恶痛绝，很多人称汤璐是第二个乐柠。
和许开阳一个照面，乐柠想到这些，嘴角微微翘起，和他点点头就打算离开，许开阳却笑着说：“乐柠你这是去找徐总？”
“嗯。”
“是为了汪姐离职的事吧，”许开阳说着叹了口气，“我就说汪姐太小题大做，她和周凯合作不愉快，和平分手不好吗？何必闹得这么大，现在还要离职，唉！”
乐柠脸上保持着笑容，却并没有接话。
“不过没关系，汪姐走了，想必我们之间的合作也会很愉快。”许开阳这么说，显然是笃定自己会接任乐柠的经纪人了。
乐柠微微一笑：“希望。”
说完，乐柠冲许开阳点点头，往总裁办公室去了。
乐柠虽然不像周凯那样在川纳拥有超然的地位，但她毕竟不是什么不出名的艺人，川纳老板对她还是很热情的。
在说到汪洁的事情时，徐总也叹了口气，对汪洁的决定表示不理解，并拍胸口保证汪洁走后会安排一名新的经验丰富的经纪人来带乐柠，公司也会投放更多的精力在乐柠身上，并说了一下对她的职业规划。
徐总说两部戏，都是川纳投资的偶像剧，但一部戏是打算走网播的，让乐柠演女主角。一部剧打算上星，给乐柠的角色却是女二号，女一号是汤璐。
乐柠听着川纳老板夸夸其谈却总有些空泛的话，脸上虽然保持着微笑，心却渐渐沉了下去，到最后只是淡淡说：“徐总你忘了？我和《嫌疑人》片方的合同才刚定下来。”
“定下来了？不是……”徐总说着顿了一下说，“可能流程还么走到这里来，不过没关系，《嫌疑人》那部戏你猜多少分钟的戏，一两周就拍完了，后面的行程也得安排上是不是？”
“嗯，我考虑一下。”
“行，我让新经纪人跟你聊这些，你刚才进来看到开阳了吗？”
乐柠点头：“你打算让许副总监担任我的经纪人？”
听到乐柠对许开阳的称呼，徐总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很负责，是一个好经纪人，汪洁到底是女人，做事的手段太软了，开阳就正好，我相信有他带你，你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乐柠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这件事估计是已经定了。如果她一定反对，非要换别人来担任经纪人，固然可以如愿，但就像汪洁所说，许开阳升任艺人经纪部总监，想要给她穿小鞋太容易了。
乐柠表示自己明白，拿着剧本离开。
一路到地下停车场，一上车小赵就着急的问：“情况怎么样？”
“不好，汪姐估计月底就会走。”
“那接任的经纪人呢？真的是许开阳吗？柠姐你见到徐总了吗？”小赵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
“是，见到了，但情况不乐观。”乐柠闭上眼睛。
也许汪洁说得对，她需要考虑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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