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听到这个消息，万俟知轩也是十分惊讶：“陆云淑的体质数据也有类似的特征？”
闻人静沉默了片刻：“我觉得他应该是为了纪嘉辰。”
这一点，万俟知轩丝毫不怀疑，揉了揉眉心，再一次问道：“我的意思是，您能确定，这是什么样的实验造成的吗？他们都用了什么样的药剂食剂，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这些数据的异常，又代表了什么？”
闻人静回道：“怎么造成的我不清楚，目前能够确定他们用过的药食剂，有十多种，都是催化体质的，甚至，还有催化精神力的。这些异常的数据，最为明显的，就是细胞活跃性的提升，尤其是脑部的。”
万俟知轩突然想到了什么：“大脑细胞的高度活跃？是为了获得精神力？！”
闻人静没有反驳，但她又觉得并非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便提醒道：“陆云淑的精神力并不差，她曾经是重型机甲驾驶的优等生。就算受伤后，她的精神力也依然属于前列。”
万俟知轩相比起来，知道的内情要略微多一些，很快就反应过来，闻人静对于纪嘉辰的计划，看来是丝毫不知情了，便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下：“闻人老师，您真的不知道纪嘉辰的治疗手段是什么吗？”
闻人静微微一愣，也察觉到他话里些微的嘲讽，顿时就有些恼怒，但还是忍了下来，冷静回道：“他不是在用身边人做实验，找到一个妥善的法子之后，再进行治疗吗？不过我的确没有参与他的治疗过程，的确是很多细节并不清楚。”
万俟知轩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笑了一下，解释道：“事情远比您所想要严重多了——他可不是在寻求治疗的好方法，而是，企图嫁接别人的精神力。”
闻人静倏地瞳孔一缩，整个人都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力一样。
万俟知轩垂着眉眼，像是没有看到她剧变的脸色一样，继续慢慢悠悠地说道：“……就如同当年，他夺走了你的器官一样。”
闻人静差点就要陷在过往的噩梦里，一听到“器官”两个字，即刻回过神来，阴森森地看向虚拟屏幕里的人：“你确定？”
“刚得到的消息。陆云淑想把精神力度给儿子，然而，失败了。您猜，她还能活多久？”
闻人静仰靠在沙发上，突然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原来是这样……我竟然一直都忽略了……我以为，那至少是他母亲，不会的……”
万俟知轩听她断断续续的话语，自然也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他并不想继续谈论这个恶心的孩子了，便换了个话题：“无论如何，请您对这份样品的数据保密。若是您愿意的话，希望能帮助安阳分析一下，这种体质带来的副作用。”
闻人静回过神来：“什么意思？你刚刚不还说，陆云淑也快要死了吗？”
万俟知轩看着她：“陆云淑的身体状况，您应该比我清楚。谁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快要死了呢？而之前纪嘉辰身边那两个保镖，谁又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闻人静恍然大悟。
“我会帮你研究下去，明天再给我一份样品。”闻人静说道，“但是安阳，就到此为止吧，她还太小了，还不适合接触这些事情。”
万俟知轩似是有些意外，睫毛微颤了两下，才回道：“来不及了，喵喵被盯上了，她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闻人静：“是因为你吧？因为喵喵是你的孩子，所以才会被盯上的吧？你打算怎么办？”
万俟知轩抬起眼来：“当然是，反击。”
闻人静被噎了一下，也就懒得再问，只说：“纪嘉辰那边我可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请大殿下务必要自己多留心。”
万俟知轩回到家的时候，安阳很关心事情进展：“老师怎么说？”
万俟知轩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像喵喵看到好吃的一样，忍不住笑了一下，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先吃饭，回头再说。”说着，微微弯下腰，去接过了她手里的碗和筷子，唇角恰好掠过她的耳畔。
喵喵正好从卧室跑出来，看到爸爸的小动作，立刻跑了过来，仰起头一脸天真：“喵喵，也要亲亲。”
万俟知轩：“……”熊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跟奶奶告状：爸爸偷亲妈妈，却不肯亲喵喵，太坏了！
凌上将：……喵喵也可以主动亲爸爸嘛。
喵喵：那不一样了！
万俟知轩：熊孩子道理还挺多！
喵喵：休想背着我亲亲！
第86章
对于那个意外的吻，安阳本来没有多大的感触，她又不是怀春少女，还不至于被碰一下就激动半天。
但是当喵喵第三次问起来：“妈妈，爸爸为什么亲你呀？”
安阳就想打他的屁股了……
妈妈不理他，喵喵就很委屈，嘟着嘴絮絮叨叨：“爸爸都没有亲我，妈妈也没有亲我，都没人亲亲喵喵……”
安阳叹了口气，走过去敲了敲书房门：“万奇先生，你儿子等着你的亲亲呢。”
万俟知轩正跟孟千传通话中，他送出去的那份样品，孟大师已经检测出结果了，而且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数据的异常，即刻就跟他联系了。
话正说到一半，喵喵就砰砰砸门，待安阳帮他开了门以后，就蹭蹭跑了进来，吭哧吭哧爬到了爸爸腿上，小包子脸十分严肃：“你亲不亲？”
万俟知轩：“……”
喵喵很生气：“亲亲都不给，不要你这个爸爸了！”
万俟知轩立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了吧？”
孟千传话说到一半，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小包子，圆滚滚的，很可爱，乍一看去，跟年有时候的大皇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微愣了一下，笑起来：“这是……小皇孙？”
喵喵立刻扭过小脑袋，看到虚拟屏幕上头发都有些花白的老人家，立刻笑得眉眼弯弯，甜甜地喊了一声：“爷爷！”
孟千传也跟着笑：“真乖。”
万俟知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喵喵自己玩一会儿，好不好？爸爸要跟爷爷说事情。”
喵喵眨了眨眼，歪着小脑袋问道：“很重要吗？”
万俟知轩一脸严肃：“很重要。”
“比跟妈妈亲亲，还重要？”
万俟知轩：“……”熊孩子！
安阳也听不下去了，赶紧走过去，将儿子拎了起来：“作业写完了吗？”
喵喵缩了缩脖子，嘟着嘴：“明天，不上学！”
安阳带上门之后，孟千传才又说道：“小皇孙天真可爱，比你小时候活泼多了。”
万俟知轩没有接话，他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并不想时时刻刻被人提起婴幼儿时期，很快就将话题转回到了那份检测数据上面：“您觉得，这个活跃度，对本人的影响有多大？”
说回正事，孟千传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
安阳被喵喵吵得不行，便抱着他下楼去玩一会儿，刚走到楼下小花园，就看到万行舟站在那里，似是很犹豫踌躇的样子。
“姐姐！”万行舟也看到了安阳，立刻就跑了过来，拉起喵喵的小爪爪，又抬起眼来看着安阳，欲言又止。
“来问问江凌的情况？”安阳倒是看得出来他的心思，笑了笑，“走，带你去看看他，免得你日思夜想。”
万行舟顿时就很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我知道姐姐一定待他很好，但他是我的朋友啊，好几天不见，我也挺想念他的。”
喵喵眨巴着大眼睛，三两句之后就听懂了他们的谈论对象，立刻就“啊”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大哥哥，吃的可多了！”
万行舟不明所以：“吃得多？”
安阳笑起来：“就是字面意思，江凌的身体状况有点特殊，食量特别大，一顿饭能吃十碗米饭，还能喝三碗汤，可不就是吃得多嘛。”
对于这一点，喵喵可羡慕了。在喵喵的小脑袋瓜里面，吃得多就意味着什么好吃的都能吃一点，不像他，只能在蛋蛋和鱼仔汤里面选择一样。
万行舟却是微微一愣：“原来这样啊……”
住在小仓库的时候，江凌总是说他小气，他还以为是江凌脾气不好，所以总是阴阳怪气地喊饿，再加上他零花钱本来就不多，又怕被母亲知道，也不敢多要，更加想要买点好的营养丰富的食物，肯定就顾不上量的多少了。
地下训练场里，江凌正在机器人管家的监督下做负重训练，一边做一边骂：“……狗日的万奇，有种你就过来，老子要正面跟你对决……”
机器人管家充耳不闻，平静地提醒道：“还剩250个，加油。”
江凌气的眼睛都红了：“你是不是骂我？！”
机器人管家：“呵。——250，249，248，247……”
江凌怒气横生，正要继续开骂，一转头就看到安阳牵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走了过来，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卡壳，忙不迭地转换表情，一瞬间脸上露出来一个极其恐怖扭曲的笑容：“你来了啊，安阳，呵呵……”
“词汇量挺丰富的啊。”安阳皮笑肉不笑。
江凌立刻摇头，一脸无辜：“没有，我就是骂两句，发泄一下。”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衣食父母啊，自从被安阳捡回来，江凌才觉得他活的像个人了——不对，是吃的像个人了。当然，其他方面的待遇肯定也好了不少，但是江凌不在乎，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安阳：“呵。”
江凌闭了嘴，乖乖做训练，直到一千次负重训练全部完成之后，机器人管家才收起了计数仪，说道：“休息半小时。”
江凌嘟了嘟嘴，想抱怨来着，突然又想到安阳也在，便立刻闭了嘴，去找吃的了。
喵喵和万行舟也跟了过去，就看到江凌从休息椅底下拉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真空箱，一打开来，饭菜的香味立刻溢了出来。
江凌不管不顾地大吃了起来。
喵喵看的眼馋，几次伸出小爪爪想要抢吃的，都被江凌躲了过去。
这实在不能怪他小气，万奇说了，小孩子不能乱吃东西，上次他就喂了喵喵一口馒头，然后就被折磨到深夜，还被暴打了一顿。还好喵喵只是消化不良，没有出什么事，要不然，估计那男人得打死他。
万行舟闻着香气，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江凌看了过来，眯了眯眼：“我是不会给你吃的，喵喵也在呢，只分给你不分给喵喵，多不好，是吧？”
万行舟红了脸：“我又没说要吃你的！”
安阳看了一眼江凌，将喵喵抱了过来：“饿了？那咱们回家？”
喵喵立刻点头，大眼睛亮晶晶的：“回家，吃好吃的！”
“小吃货！”安阳摸了摸他的小脸，笑道，然后又看向万行舟，“小舟喜欢吃什么？”
万行舟也知道安阳做的东西好吃，又看到江凌一脸精神，有吃有喝还有机器人陪玩，也就不再担心了，立刻跟了上去，腼腆地笑了起来：“都行，我不挑食。”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凌突然喊了一声：“安阳，我想起来一些事，让你男人有空过来一趟。”
话音刚落，万俟知轩就推门进来了，听到“你男人”三个字，忍不住老脸一红，欲盖弥彰地径直越过了安阳母子，身体僵硬地都快要同手同脚了，却是连招呼都没打，直接看向了江凌，接过来他的话头：“你想起来什么了？说说看。”
安阳也停下了步子，抱着喵喵在一边坐了下来。
江凌张了张嘴，看着旁边的妇女儿童，指了指：“不需要回避？”
安阳这才意识到，还有万行舟在，这个孩子的心思可不简单，实在没有必要祸水东引，将不必要的麻烦引到他身上去，便又站了起来：“我先带着孩子们去吃点东西。”
万俟知轩点点头，语气温柔：“好。”
万行舟眨了眨眼，脸色平静地跟着安阳走了出去。他当然知道江凌的来历不简单，但是也知道非自己力所能及，倒是不那么好奇。
晚上的时候，安阳才知道，江凌已经将“基因计划”的一些事，跟万俟知轩说了。
“但是他记得的并不多，那一间实验室里，有三个实验体，其中一个没能熬过第二次就死了，另一个跟他一样，在实验室□□的时候逃跑了。他们两个人所获得的能力并不相同，但是谁也不曾说过，彼此能力的界限是什么。他只知道，另一名实验体，对周遭环境极为敏感，隔着十多里路，都能探测到对方的人数。”
闻人静沉默了片刻：“我觉得他应该是为了纪嘉辰。”
这一点，万俟知轩丝毫不怀疑，揉了揉眉心，再一次问道：“我的意思是，您能确定，这是什么样的实验造成的吗？他们都用了什么样的药剂食剂，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这些数据的异常，又代表了什么？”
闻人静回道：“怎么造成的我不清楚，目前能够确定他们用过的药食剂，有十多种，都是催化体质的，甚至，还有催化精神力的。这些异常的数据，最为明显的，就是细胞活跃性的提升，尤其是脑部的。”
万俟知轩突然想到了什么：“大脑细胞的高度活跃？是为了获得精神力？！”
闻人静没有反驳，但她又觉得并非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便提醒道：“陆云淑的精神力并不差，她曾经是重型机甲驾驶的优等生。就算受伤后，她的精神力也依然属于前列。”
万俟知轩相比起来，知道的内情要略微多一些，很快就反应过来，闻人静对于纪嘉辰的计划，看来是丝毫不知情了，便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下：“闻人老师，您真的不知道纪嘉辰的治疗手段是什么吗？”
闻人静微微一愣，也察觉到他话里些微的嘲讽，顿时就有些恼怒，但还是忍了下来，冷静回道：“他不是在用身边人做实验，找到一个妥善的法子之后，再进行治疗吗？不过我的确没有参与他的治疗过程，的确是很多细节并不清楚。”
万俟知轩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笑了一下，解释道：“事情远比您所想要严重多了——他可不是在寻求治疗的好方法，而是，企图嫁接别人的精神力。”
闻人静倏地瞳孔一缩，整个人都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力一样。
万俟知轩垂着眉眼，像是没有看到她剧变的脸色一样，继续慢慢悠悠地说道：“……就如同当年，他夺走了你的器官一样。”
闻人静差点就要陷在过往的噩梦里，一听到“器官”两个字，即刻回过神来，阴森森地看向虚拟屏幕里的人：“你确定？”
“刚得到的消息。陆云淑想把精神力度给儿子，然而，失败了。您猜，她还能活多久？”
闻人静仰靠在沙发上，突然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原来是这样……我竟然一直都忽略了……我以为，那至少是他母亲，不会的……”
万俟知轩听她断断续续的话语，自然也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他并不想继续谈论这个恶心的孩子了，便换了个话题：“无论如何，请您对这份样品的数据保密。若是您愿意的话，希望能帮助安阳分析一下，这种体质带来的副作用。”
闻人静回过神来：“什么意思？你刚刚不还说，陆云淑也快要死了吗？”
万俟知轩看着她：“陆云淑的身体状况，您应该比我清楚。谁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快要死了呢？而之前纪嘉辰身边那两个保镖，谁又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闻人静恍然大悟。
“我会帮你研究下去，明天再给我一份样品。”闻人静说道，“但是安阳，就到此为止吧，她还太小了，还不适合接触这些事情。”
万俟知轩似是有些意外，睫毛微颤了两下，才回道：“来不及了，喵喵被盯上了，她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闻人静：“是因为你吧？因为喵喵是你的孩子，所以才会被盯上的吧？你打算怎么办？”
万俟知轩抬起眼来：“当然是，反击。”
闻人静被噎了一下，也就懒得再问，只说：“纪嘉辰那边我可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请大殿下务必要自己多留心。”
万俟知轩回到家的时候，安阳很关心事情进展：“老师怎么说？”
万俟知轩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像喵喵看到好吃的一样，忍不住笑了一下，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先吃饭，回头再说。”说着，微微弯下腰，去接过了她手里的碗和筷子，唇角恰好掠过她的耳畔。
喵喵正好从卧室跑出来，看到爸爸的小动作，立刻跑了过来，仰起头一脸天真：“喵喵，也要亲亲。”
万俟知轩：“……”熊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跟奶奶告状：爸爸偷亲妈妈，却不肯亲喵喵，太坏了！
凌上将：……喵喵也可以主动亲爸爸嘛。
喵喵：那不一样了！
万俟知轩：熊孩子道理还挺多！
喵喵：休想背着我亲亲！
第86章
对于那个意外的吻，安阳本来没有多大的感触，她又不是怀春少女，还不至于被碰一下就激动半天。
但是当喵喵第三次问起来：“妈妈，爸爸为什么亲你呀？”
安阳就想打他的屁股了……
妈妈不理他，喵喵就很委屈，嘟着嘴絮絮叨叨：“爸爸都没有亲我，妈妈也没有亲我，都没人亲亲喵喵……”
安阳叹了口气，走过去敲了敲书房门：“万奇先生，你儿子等着你的亲亲呢。”
万俟知轩正跟孟千传通话中，他送出去的那份样品，孟大师已经检测出结果了，而且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数据的异常，即刻就跟他联系了。
话正说到一半，喵喵就砰砰砸门，待安阳帮他开了门以后，就蹭蹭跑了进来，吭哧吭哧爬到了爸爸腿上，小包子脸十分严肃：“你亲不亲？”
万俟知轩：“……”
喵喵很生气：“亲亲都不给，不要你这个爸爸了！”
万俟知轩立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了吧？”
孟千传话说到一半，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小包子，圆滚滚的，很可爱，乍一看去，跟年有时候的大皇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微愣了一下，笑起来：“这是……小皇孙？”
喵喵立刻扭过小脑袋，看到虚拟屏幕上头发都有些花白的老人家，立刻笑得眉眼弯弯，甜甜地喊了一声：“爷爷！”
孟千传也跟着笑：“真乖。”
万俟知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喵喵自己玩一会儿，好不好？爸爸要跟爷爷说事情。”
喵喵眨了眨眼，歪着小脑袋问道：“很重要吗？”
万俟知轩一脸严肃：“很重要。”
“比跟妈妈亲亲，还重要？”
万俟知轩：“……”熊孩子！
安阳也听不下去了，赶紧走过去，将儿子拎了起来：“作业写完了吗？”
喵喵缩了缩脖子，嘟着嘴：“明天，不上学！”
安阳带上门之后，孟千传才又说道：“小皇孙天真可爱，比你小时候活泼多了。”
万俟知轩没有接话，他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并不想时时刻刻被人提起婴幼儿时期，很快就将话题转回到了那份检测数据上面：“您觉得，这个活跃度，对本人的影响有多大？”
说回正事，孟千传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
安阳被喵喵吵得不行，便抱着他下楼去玩一会儿，刚走到楼下小花园，就看到万行舟站在那里，似是很犹豫踌躇的样子。
“姐姐！”万行舟也看到了安阳，立刻就跑了过来，拉起喵喵的小爪爪，又抬起眼来看着安阳，欲言又止。
“来问问江凌的情况？”安阳倒是看得出来他的心思，笑了笑，“走，带你去看看他，免得你日思夜想。”
万行舟顿时就很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我知道姐姐一定待他很好，但他是我的朋友啊，好几天不见，我也挺想念他的。”
喵喵眨巴着大眼睛，三两句之后就听懂了他们的谈论对象，立刻就“啊”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大哥哥，吃的可多了！”
万行舟不明所以：“吃得多？”
安阳笑起来：“就是字面意思，江凌的身体状况有点特殊，食量特别大，一顿饭能吃十碗米饭，还能喝三碗汤，可不就是吃得多嘛。”
对于这一点，喵喵可羡慕了。在喵喵的小脑袋瓜里面，吃得多就意味着什么好吃的都能吃一点，不像他，只能在蛋蛋和鱼仔汤里面选择一样。
万行舟却是微微一愣：“原来这样啊……”
住在小仓库的时候，江凌总是说他小气，他还以为是江凌脾气不好，所以总是阴阳怪气地喊饿，再加上他零花钱本来就不多，又怕被母亲知道，也不敢多要，更加想要买点好的营养丰富的食物，肯定就顾不上量的多少了。
地下训练场里，江凌正在机器人管家的监督下做负重训练，一边做一边骂：“……狗日的万奇，有种你就过来，老子要正面跟你对决……”
机器人管家充耳不闻，平静地提醒道：“还剩250个，加油。”
江凌气的眼睛都红了：“你是不是骂我？！”
机器人管家：“呵。——250，249，248，247……”
江凌怒气横生，正要继续开骂，一转头就看到安阳牵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走了过来，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卡壳，忙不迭地转换表情，一瞬间脸上露出来一个极其恐怖扭曲的笑容：“你来了啊，安阳，呵呵……”
“词汇量挺丰富的啊。”安阳皮笑肉不笑。
江凌立刻摇头，一脸无辜：“没有，我就是骂两句，发泄一下。”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衣食父母啊，自从被安阳捡回来，江凌才觉得他活的像个人了——不对，是吃的像个人了。当然，其他方面的待遇肯定也好了不少，但是江凌不在乎，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安阳：“呵。”
江凌闭了嘴，乖乖做训练，直到一千次负重训练全部完成之后，机器人管家才收起了计数仪，说道：“休息半小时。”
江凌嘟了嘟嘴，想抱怨来着，突然又想到安阳也在，便立刻闭了嘴，去找吃的了。
喵喵和万行舟也跟了过去，就看到江凌从休息椅底下拉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真空箱，一打开来，饭菜的香味立刻溢了出来。
江凌不管不顾地大吃了起来。
喵喵看的眼馋，几次伸出小爪爪想要抢吃的，都被江凌躲了过去。
这实在不能怪他小气，万奇说了，小孩子不能乱吃东西，上次他就喂了喵喵一口馒头，然后就被折磨到深夜，还被暴打了一顿。还好喵喵只是消化不良，没有出什么事，要不然，估计那男人得打死他。
万行舟闻着香气，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江凌看了过来，眯了眯眼：“我是不会给你吃的，喵喵也在呢，只分给你不分给喵喵，多不好，是吧？”
万行舟红了脸：“我又没说要吃你的！”
安阳看了一眼江凌，将喵喵抱了过来：“饿了？那咱们回家？”
喵喵立刻点头，大眼睛亮晶晶的：“回家，吃好吃的！”
“小吃货！”安阳摸了摸他的小脸，笑道，然后又看向万行舟，“小舟喜欢吃什么？”
万行舟也知道安阳做的东西好吃，又看到江凌一脸精神，有吃有喝还有机器人陪玩，也就不再担心了，立刻跟了上去，腼腆地笑了起来：“都行，我不挑食。”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凌突然喊了一声：“安阳，我想起来一些事，让你男人有空过来一趟。”
话音刚落，万俟知轩就推门进来了，听到“你男人”三个字，忍不住老脸一红，欲盖弥彰地径直越过了安阳母子，身体僵硬地都快要同手同脚了，却是连招呼都没打，直接看向了江凌，接过来他的话头：“你想起来什么了？说说看。”
安阳也停下了步子，抱着喵喵在一边坐了下来。
江凌张了张嘴，看着旁边的妇女儿童，指了指：“不需要回避？”
安阳这才意识到，还有万行舟在，这个孩子的心思可不简单，实在没有必要祸水东引，将不必要的麻烦引到他身上去，便又站了起来：“我先带着孩子们去吃点东西。”
万俟知轩点点头，语气温柔：“好。”
万行舟眨了眨眼，脸色平静地跟着安阳走了出去。他当然知道江凌的来历不简单，但是也知道非自己力所能及，倒是不那么好奇。
晚上的时候，安阳才知道，江凌已经将“基因计划”的一些事，跟万俟知轩说了。
“但是他记得的并不多，那一间实验室里，有三个实验体，其中一个没能熬过第二次就死了，另一个跟他一样，在实验室□□的时候逃跑了。他们两个人所获得的能力并不相同，但是谁也不曾说过，彼此能力的界限是什么。他只知道，另一名实验体，对周遭环境极为敏感，隔着十多里路，都能探测到对方的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