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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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结婚日期定在了半个多月之后的十二月十二号, 农历正好是十月十八, 难得的黄道吉日,婚丧嫁娶诸事皆宜。婚礼地点则选在了国外一处山庄式城堡,靠山临海,景色美轮美奂。
  城堡主人是江老爷子的战友,数十年前的宇宙流亡时期曾在联邦军队中一起并肩作战抵御虫族,江老爷子还救过他的命,两人间有过命的交情。
  主人另有住处, 城堡只作为不动产之一派遣管家修缮打理。得知江封要出国结婚后主动提出将城堡作为婚礼地点, 并请来所在国的一名红衣主教为二人证婚主持婚礼。
  婚礼规模不大,余火并没有在网上公开, 一切低调保密,只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共同参与。
  友人这块, 江封这边邀请了“麒麟”小队的五名队友,除林辰以“临时任务”为由没有出席但送了结婚礼物, 其余四人包括家属都在婚礼前几天便抵达目的地。
  余火这边赵子墨梅琴李静等人肯定是要到场的, 除此之外还邀请了老师章元臣章先生,赵舸航,许曼晴,以及鲍宝花鲍女士。原本还要把福利院的院长也请过来, 但福利院新建了幼儿班事务繁忙, 院长也放心不下孩子, 因此十分遗憾未能成行。
  不过福利院的孩子们倒是集体给二人送了一份礼物:一座手工制作、一米多高的木头房子, 里面各式家居用品齐全, 住着用橡皮泥捏出来的两条狗和四个小人:一个长得像余火一个长得像江封,还有两个既有点像余火又有点像江封的小娃娃。
  虽然做工略显粗糙,但是生动有趣别致可爱,余火喜欢得不得了,特意定制了一座玻璃橱柜将房子放了进去。
  除了各自的好友,余火和江封二人还共同邀请了流云武馆的馆长齐崖海和其嫡系传人齐明瑞,齐老先生和江老爷子是几十年情谊的故交好友,即是江封实际上的师父,也是余火名义上的师父,而且从某一程度而言,他还是冥冥之中牵引余火和江封走到一起的月下老人——
  正是因为流云武馆,余火和江封才有了第一次擦肩而过,也正是因为当初齐老先生的劝说,江封才应下了董团长的邀请前往紫荆军区调'教新兵,从而和余火相遇相识。这个月老的名号齐崖海实至名归。
  婚礼请帖是黎晓亲手设计的,封面上画了余火和江封的彩笔画像,余火白衣长袍玉冠束发,江封军装笔挺威严潇洒,两人手拉手站在一块儿,怎么看怎么登对,怎么看怎么养眼。
  婚礼前夜,江封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按照习俗他跟余火直到明天的婚礼现场才能见面,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爬起来走出城堡,去山庄东边的海滩上散步。
  月色清幽,深蓝色的海浪一阵阵翻涌上来,拍打在前方崖壁上发出哗啦啦的闷响。身后远远传来脚步声,江封下意识绷紧身体全神戒备,不多会儿又缓缓放松下来——是江慎。
  “睡不着?”江慎递过来一条厚实的羊绒围巾:“围着吧,夜里风大,当心着凉。别仗着现在年轻就可劲儿造,等年纪大了有你好受的时候。”
  江封接过围巾往脖子上围了两圈,沙滩上有木制的座椅,两人走过去面朝大海坐下,江慎掏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了一支,又递了一支给江封。
  江封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捏了捏,没有点着:“你少抽点,我妈讨厌烟味。”
  “这些年抽习惯了,正在戒,”江慎有些不好意思,冲着前面吐了口烟圈,很快就被夜风吹散了踪迹。“我跟你妈结婚的时候,头一天晚上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睁眼瞪了大半夜天花板,后来实在不行一口气做了好几百个俯卧撑,累得躺在地板上眯眼睡了俩小时。你这样子,正常。这叫什么来着,婚前焦虑综合征。”
  江封从来没听父母说过他们结婚时的事情,既然江慎提到了,便顺嘴问一句:“我妈从哪儿出嫁的?”
  华国的习俗是女方要从娘家出嫁,但戚云繁自小生活在江家,父母早逝,又没有兄弟姐妹,这娘家倒的确没剩什么人。
  “就从莲花山老宅啊,你爷爷带着人亲自守的门,你爷爷说了,江家就是你妈的娘家,我要是敢不好好对待你妈直接就把腿给打断,啧,那天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才把你妈接出来。”江慎吸了口烟,脸上全是不加掩饰地柔情:“从江家接亲,兜兜转转又送回到江家,你妈啊,注定就是咱们江家的人。”
  他转头看了江封一眼,沉稳的嗓音在哗啦啦的夜风和海浪声中依旧十分清晰:“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也欠余火一句对不起。刚知道你们俩在一块儿那会儿,脑子里就跟拧了结似的怎么都转不过弯,你爷爷说得对,感情这码事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你情我愿,不应该因为性别、身份、地位或者任何因素分出三六九等,只要你们俩开心,把日子过好喽,管其他人怎么逼逼嚼什么舌根。”
  江封神色和缓,心里想说什么,但到底对于这种父子温情的时刻还有些陌生和别扭,并没有将话说出来。
  江慎也不介意,把烟往椅子扶手上磕了磕,抖下一小截烟灰:“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修改过的同性婚姻法草案第一次投票表决了,我知道你跟余火两个和负责法案的佟家那边一直有合作,老爷子也在背后出了不少力,你放心,我这些年虽然混得不算太好,但多多少少有自己的人脉,只要我还能喘气,就一定拼尽全力,让你跟余火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的在咱们家里办酒席。”
  江封喉头滚了滚,眼睛里慢慢浮出几分温软暖色,望着江慎道:“谢谢爸。”
  江慎被这一声喊得有些措手不及,手指头抖了两下差点把烟给扔到地上去。狠吸了几口将烟抽完,拍了拍衣服从椅子上站起来:“行,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回去抓紧时间睡一会儿,明天是你的大日子,总不想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吧?走,走走走。”
  两人转身往回走,走到山庄门口临进去时,江慎找了个垃圾桶把烟头扔了,又掏出一瓶口气清新剂把自己里里外外全喷了一遍,抬头恰好看见江封戏谑的眼神,老脸一红,压低声音道:“别告诉你妈。”
  余火同样彻夜未眠,盘腿坐在床上修习了一整夜功法,因此第二天早上被人敲门叫醒的时候,眼中神光璨璨比睡足一天一夜还精神。
  敲门的是张敏,还有随行的造型团队。江封准备充分,早在计划求婚的时候就在梅琴推荐下联系了某位专做西服的大师傅,为二人量身定制结婚礼服。
  余火的是一套米白色西装,搭配银灰色领带,剪裁流畅面料质感极佳。他体型好,腰肢柔韧纤细双腿修长笔直,穿西装本来就好看,之前给奢侈品牌拍西服广告,直接促使一整个系列的男装刚上架就被一抢而空。因为气质温润又最适合白色,此时将衣服穿到身上,容貌清俊长身如玉,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鲍宝花刚走进来就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可以啊,这小模样俊的,看得我都想抢亲了。”说完抬头往四周张望一圈,脸上止不住的心虚:“咳江少将没在这儿安装监控吧?”
  众人大笑,赵子墨是伴郎,也刚换完衣服,闻言嗤了一声:“还真当你是条好汉呢,搞半天只是条软脚虾。”
  鲍宝花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我是美娇娘!本来就不是好汉!你硬气,有本事你抢亲啊!”
  赵子墨撇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梅琴,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鲍宝花志得意满,围着余火又转了两圈:“这西装真好看,”做工好,有设计感,又带着一股子高贵典雅的味道,每粒扣子都是极少见的珐琅材质,上面雕刻着富有年代感的繁复花纹,正好配余火的气质,鲍宝花赞不绝口:“从哪儿找的设计师啊,给我个联系方式,等我以后结婚了也要请对方做一套。”
  余火还没开口,赵子墨率先昂首挺胸接道:“设计师是我们家梅经纪介绍的,裁缝世家的大师父,数百年祖传手艺,那可不是什么人的订单都愿意接。”
  言下之意:想要联系方式,求我啊!
  鲍宝花才不会遂他的心意,预备等什么时候单独从余火那儿把设计师的名号打听出来。
  许曼晴关注的却是另一个点:“宝花姐,你要结婚啦?”
  有关恋情的事情鲍宝花从来没有公开,但余火是知道内情的。据黎晓打听来的情报,鲍女士跟黎铭两个如胶似漆情谊日浓,都已经上门见过黎家父母了,黎家父母喜欢得不得了,早就暗中准备婚庆用品,只等两个人定下来立刻举办仪式。黎铭本人更是深陷爱河,按照黎晓的说法,禁欲系的书呆子一旦开了窍,秀起恩爱来可恶心人了。
  鲍宝花并未隐瞒,眼角眉梢都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幸福模样,矜持地点点头:“就快了。”
  那傻子夜里偷偷拿软尺量她指围当她不知道呢,呵,第一次见面那会儿竟然没看过她演的剧,瞧瞧现在,还不是被她迷得魂不守舍让做什么做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她鲍宝花征服不了的男人?不存在的!
  唔,余火不算。
  江少将也不算。
  妈'的所有取向跟她一样的男人都不算。硬件跟不上她有什么办法。
  化妆师忽然笑起来:“余哥,你放松点,老是抿着唇我没办法给你涂唇膏了。”
  余火脸上一红,下意识强迫自己放松了身体。不过心脏依然扑通乱跳,掌心里湿漉漉的全是汗。也不知道江封现在是何种状态。
  赵舸航打趣:“班长别担心,江少将跑不了的。”
  “不仅跑不了,”许曼晴笑着接道:“待会儿看见我们班长这么英俊帅气,没准还得激动得晕过去。”
  鲍宝花插'进来凑趣:“对了,咱们今天是两位新郎,那捧花还要不要准备啊?”
  “要!肯定要!”小陶小田两个赶紧道,他们可还想着要抢捧花沾沾余哥的喜气呢。
  “那就准备两束捧花,到时候一人拿一捧,扔捧花的时候一起扔,咱们也能多点机会。”鲍宝花的提议得到了一致赞成。
  李静看着坐在窗边的余火,一时间感慨万千:“当初把你签到手里放佛也就是昨天的事情,那时候你才多大,还不到二十岁,一眨眼不仅拿了影帝大奖,现在都要结婚了,时间过得真快。”余火这几年太不容易了,起起伏伏生生死死,几乎什么都经历过。幸好坚持住一步步走了过来,迎来今天这个完满的结局。
  赵子墨哭笑不得:“静姐,余火结婚,你怎么跟嫁女儿似的。”
  李静一想也对,余火可是上头那个,即便有所感触那也应该是娶儿媳妇的心情。于是拉住余火的手拍了拍:“你以后可得好好对待江少将,不能欺负他,家暴更是要不得。有什么问题两个人商量着来,多哄哄他知不知道?”
  余火虚心受教一条条记在心里,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笑作一团。
  仪式时间定在了上午十点十八分,地点位于城堡外围的一座尖顶教堂。此时教堂内早就被鲜花妆点得热烈而浪漫,到处都是白色、蓝色、浅粉色的玫瑰,阳光透过四周及穹顶的彩色玻璃倾泻而入,与华丽的水晶吊灯交相辉映,折射出满室璀璨光彩。
  因为是同性婚姻,流程稍微有些不同,余火二人分别从教堂两侧的通道入场,再在垂直于大门和仪式台的主通道中回合。
  余火拿着捧花,在李静的陪伴下走到通道入口,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教堂另一边通道入口处的江封。
  他穿的也是白色西服,不过颜色较之余火穿的更深一些,庄重威严低调内敛,更加符合他的气质,手里同样拿了一束捧花,宽肩窄腰大长腿,英俊迷人得不可思议。此时见余火望过去立刻笑得龇出两排大白牙,两只脚蠢蠢欲动,如果不是戚女士在旁边拦着,估计立马就要超余火冲过来。
  余火看着他,脸部肌肉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和他一样傻笑起来。扑通乱跳的心脏不仅没有缓和下来反而跳得更快,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心底成形,越来多大越来越响,越来越笃定。到最后除了这个声音他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
  这是他的伴侣他的爱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无条件信任他、珍爱他、保护他的人,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真好。
  舒缓而浪漫的音乐响起来,余火和江封二人一左一右,同时抬脚往中间回合。到最后还剩两步距离的时候江封伸出手掌,余火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宛若浸泡在蜜糖中的心脏愈发温软甜蜜: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手掌是潮的。
  直到抓住余火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江封这才像是如释重负般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悄悄在他掌心挠了两下。空了一夜的心脏被填补得满满当当,再也挤不出半点缝隙。
  两旁的宾客全部起立,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中,余火和江封缓缓走向站在仪式台上的红衣主教。
  主教是位面目慈善满头银发的老人,余火二人并不信奉宗教,之所以会请主教住持婚礼,是因为本国内教父和法官一样都具有赋予婚姻合法有效化的权利。
  宾客们鼓完掌重新落座,余火二人分别将捧花交给赵子墨和路平阳,手拉手相对而立。整个教堂内静谧无声针落可闻,只有主教温和的声音在穹顶下悠然回响:
  “余先生,你愿意接受眼前这个男人作为你的丈夫,敬爱他、尊重他、保护他、忠诚于他,尽到做丈夫的本分,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吗?”
  余火望着江封,眼睛里盛满自穹顶洒落的阳光,波光流转满目华彩,清声道:“我愿意。”
  江封笑得像条大型犬类动物,就差吐出舌头来回甩。负责拍摄的黎晓可没放过这个好机会,咔嚓咔嚓将她哥这辈子估计最蠢的表情通通定格。
  “江先生,你愿意接受眼前这个男人作为你的丈夫,敬爱他、尊重他、保护他、忠诚于他,尽到做丈夫的本分,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
  “我愿意!”没等主教把宣誓词念完,江封立刻抢答。众人哄堂大笑,齐超几个忍不住捂脸:我的妈耶,都说一孕傻三年,没人说过结婚也能让人变傻啊。
  主教也笑:“江先生别着急,好歹等我把台词念完:你愿意让余先生成为你的丈夫,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吗?”
  这回江封忍住了,直到主教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这才点头道:“我愿意。”
  主教道:“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身为伴郎的赵子墨和路平阳立刻将戒指送到两人身后,结婚戒指是另外定制的,和订婚戒指大体相似,只不过戒指内侧刻了一圈火焰状的花纹。
  余火将戒指戴在了江封的右手无名指上,江封同样拿起戒指套上了余火的无名指。
  主教神色温和:“那么以最高法院赋予我的权力,我宣布,你们二人正式成为合法夫夫。新郎,你现在可以亲吻新郎了。”
  江封早就等着这一刻,一把搂住余火的腰低头亲了上去,众人齐声欢呼,黎晓一边拿着相机一边伸手蒙住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从大张的指缝间看得津津有味:
  啧,这股爱情的酸臭气息。
  仪式结束过后,余火和江封两个在教堂外的草地上将捧花扔了出去,赵子墨的蓄势待发加上余火的刻意配合,其中一束捧花被赵子墨成功收入囊中,转头送给了梅琴。
  另外一束江封随手一扔,正好落在最后面看热闹外加拍摄的黎晓怀里,小姑娘愣了半天有些纠结:
  见证了余火跟他哥婚礼的捧花哎,她当然想要。可是她连谈恋爱都找不着合适对象,根本就没想过结婚啊。她哥跟余火哥的爱情那是稀世珍宝绝无仅有,碰见的概率比撞鬼都小,她可不相信她运气能有那么好。
  单反相机和捧花都不轻,她两只手又要拍照又要拿捧花,捧花歪倒下来挡住镜头视线就有点受阻,一不小心像是撞到一堵墙似的身体踉跄着往后倒,被人及时抓住胳膊扶了一把:“晓晓,你没事吧?”
  抬头一看,是给她哥当伴郎的路平阳,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高高大大面容俊朗。
  卧槽,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路哥这么帅呢。
  心跳没来由漏了一拍,黎晓赶紧双脚并立站稳,脸上红了一红,跟个小黄莺似的软着嗓子道:“我没事,谢谢路哥。”
  教堂内的仪式结束,众人转而前往城堡内的圆形大礼堂参加婚宴,这一场盛宴狂欢一直会进行到半夜,特地请了当地有名的乐队进行歌舞表演。
  礼堂的舞台旁边立着一架银色的三角钢琴,梅琴看着有些手痒,走过去坐到椅子上随手按了几下,一连串流畅悦耳的音符便立刻从琴键中流淌出来。
  鲍宝花揽着黎铭的胳膊,十分惊讶:“梅经纪还会弹钢琴呢?”她对钢琴不是很懂,但看梅琴的姿态架势,怎么也得是半个行家。
  “那当然!”赵子墨站在梅琴身后一脸骄傲:“我们家梅经纪可是有专业证书的!”
  梅家父母都是音乐家,梅父擅长钢琴梅母擅长小提琴,所以才以“琴”字给儿子命名。赵子墨当初知道这件事后笑得在床上打滚:“得幸亏你爸妈不是吹喇叭吹唢呐的,要不然给你起名字叫‘梅喇叭’、‘梅唢呐’,那才真是……哎哟,哎哟哎哟我错了,赶紧放手宝贝儿,那地方伤不得……”
  梅琴继承了父母的音乐天赋,大学以全额奖学金就读于全世界最有名的音乐学院,但志不在此,也不愿意为了满足父母子承父业的期望而放弃自己的人生理想,所以中途肄业回国参军,之后因为体质原因被刷了下去,又跑去当经纪人。
  优秀的人才不管做哪一行都是优秀的,就这样在娱乐圈里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下。
  轻快愉悦的音乐声从梅琴手下流淌出来响彻整个礼堂,余火和江封站在舞池中央跳开场舞。
  舞蹈是提前半个月就练习过的,但江少将进可打遍天下无敌手,退可数里外取上将首级,偏偏跳舞不行。练了几百遍还是同手同脚活像根木头桩子。
  在他第三次险些把自己绊倒之后,余火忍住笑,牵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腰,“把手放到我肩膀上,放松,身体跟着我的节奏一起动,对,就是这样……”
  好好的华尔兹被调成社会摇,江封自觉有些丢脸,低头恶狠狠在余火嘴巴上亲了一口:“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笨,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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