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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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晋州城这边无论如何射杀而来,哪怕是这其中含有技术极为深厚的神箭手,但是射到他们镇北军这边的箭支,无非也不过是寥寥无几罢了。
  从这么远的距离射击过来,本就已经陷入了不少的杀伤力了,再加上镇北军身上的头盔和战甲都是慕流苏花了大价钱,让洛轻寒派人亲自加工过的防御之物,即便是没有盾牌相护,这些个从城门之上射击而来的箭羽,到底也是不能奈镇北军如何。
  不过,比起她如此袒护的镇北军而言,城门之上的这些个晋州城将士们,可就是半点没有镇北军这般幸运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狼狈
  燕离歌即便是再想剩下这一场战役,但是总归不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到亲自花费心思,去为这些个晋州城的战士们打造什么效果极佳的软甲。
  再加上他们的盾牌如今已经悉数折损,自然更是没有半分可以抵抗之力了,所以即便是两军互相射击而来,但是慕流苏这边的镇北军却是没有半分受了损伤,反而是城门之上晋州城的那些将士,完全是陷入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屠戮之中。
  连弩本就是一次发射便是能够射出十支箭羽,如此数量的箭雨射穿过去,没有盾牌护着,自然是一下便是身中数箭,凄厉的惨叫声音顿时便是响了起来,不绝如缕的声音震得晋州城城门上下之人好一阵头皮发麻。
  那些个一在城门之上城垛跟前射箭的晋州城将士,如今被那连弩射中,更是有不少人因为失去了平衡,而直接坠落到了城门之下,如此高的城门之上,坠落下来,身上还带着剑姬,可想而知死状该是如何凄惨。
  沈芝兰微微侧了侧身子,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将慕流苏的眼睛蒙住,然而他手腕微微一动,这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和慕流苏并非是站在地面之上,而且并列在这战马之上的。
  沈芝兰似乎也是对自己如此举动感到有些无解,想着自己聪明一世,如今却是在流苏面前差点失了分寸,甚至连他自己如今身在何地都忘了,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忍俊不禁,露出了一抹温润的笑意。
  而他朝着慕流苏快过去的时候,恰恰也是看见了慕流苏满脸冷峻的坐立在乌骓马之上,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些个晋州城的将士们,中箭的中箭,坠落的坠落,素来宛若皓月的面容之上,此时此刻,没有半分笑意。
  其实从沈芝兰看来,依着流苏当初愿意在群狼口中救下自己一命的性子,流苏心中应当是不愿意看着这些个就是惨死的模样的。
  只是如今,毕竟是在疆场之上,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自然是免不得这般死伤无数的下场的,在这疆场之上,是对敌人的仁慈,那边是等同于对自己的残忍。
  哪怕是慕流苏不舍得对这些晋州城的将士们下手,但是谁都知晓,晋州城的将士,总归也是必然会对着慕流苏手底下的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军队出手的。
  既然如此,在这疆场之上假做慈悲,实在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况且沈芝兰心中其实也是知晓流苏的真正打算的,流苏根本就不单单只是想要替自己报仇雪恨,因为倘若流苏只是想要报仇雪恨的话,凭着她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完全是可以是可以轻易杀了燕离歌和谢瑶花这两个人的。
  除了替她自己和寂家报仇雪恨之外,其实流苏还真正的想要替这些一直惦念着她恩情的北燕百姓做一些事情。
  当初便是北燕百姓记挂着她的恩情,长跪宫门之外,才将她送上了北燕女相的位置,在得知流苏去世寂家满门抄斩的事情之后,也是这些个北燕百姓不畏强权一再为她声讨,虽然这件事情因为燕离歌出手,终究被压了下来,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这一番情谊的确是极为深厚的。
  正是因为如此,慕流苏才会惦记着这些北燕百姓,并试图想要为他们换上一个明君,不至于让他们陷入一片水生火热之中,除此之外,也算是为了北燕朝廷之中,那些个为数不多的忠臣,解决了日后惨遭冤枉满门抄斩的困境了。
  但是,总归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流苏如今想要让北燕百姓都能活的安稳得多,必然是需要牺牲一定的将士生命去换取得来的。
  而这个时候,流苏显然也是不需要任何心慈口善的菩萨心肠的。
  所以,如今沈芝兰见着慕流苏面容之上露出的如此严肃之极的神色,倒是让他极为欣慰,总归流苏是不会因为所谓的慈悲心怀,而失了自己的底线。
  流苏一直都是明确的知晓自己应该做什么,然后会慢慢的制定计划逐一去完成,而这,无疑也是流苏身上最为闪光的一点。
  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慕流苏的侧颜,沈芝兰心中却是忽而有了一个极深的认识。
  他忽而便是终于开始意识到,即便是流苏当初在那北燕的荒芜之境上,并没有亲手出手救下他,但日后他若是意识到了世上有这么一个奇女子的时候,他必然也是会如此义无反顾的再次倾慕于她的。
  ……
  燕离歌和晋州城的将士们,如今正因为这所谓的连弩陷入一阵水深火热之中,倘若是知晓那位冠盖京华名动天下的沈相大人,如今竟然还有心思去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估摸着也是能够气到吐血了。
  不过现在他们自然也是没有那个心思去想这些多余之事了,所有人都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抵御着那恐怖的连弩攻击,可是那玩意儿的攻击力实在是是极强,精准度又是极高,他们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便是已经身中了数箭了。就连燕离歌,即便是处在了晋州城的将士们和燕卫军如此护着的中心位置,也仍旧是差点被那所谓的连弩给击伤了。
  不过是须臾时间,城门之上,便是已经堪堪折损了一万人不止。
  而看着如此惨烈之极的模样,燕离歌即便是心中再有犹豫,也是知晓,倘若他再不下令撤退的话,这些个是晋州城的将士们只怕也是全都要在此全军覆没了。
  刚才他之所以会犹豫不决,除了的确是极为看重自己在军中的权威性之外,其实还是因为她没有亲眼见识到这连弩在没有了盾牌抵挡之后的威力会是如何。
  如今他已经亲眼见到了这连弩神器恐怖至极的杀伤力,倘若再不下令撤退,而是任由这些晋州城的将士们,包括他自己,还有这两千多的燕卫军在此处做镇北军的活靶子,那就完全是如同一个傻子无异了。
  比起所谓的军中威严而讲,如今还是先行保住这些个晋州城将士们的性命比较重要,毕竟刚才这一轮的连弩攻击,已经是让他们损失了先前在人数上的优势了,倘若这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只怕是他们还会处于劣势之中啊。
  所以事到如今,保住人数的数量,而不至于让自己处于劣势之中,在待会儿的两军对战之中,才算是一件实际的事情。
  虽然他方才因为慕流苏的那一阵唬人做法而下了一个前后打脸的命令,但是只要她能够孝敬周成的一战,将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大军悉数折损大半在此,那么他必然也是不会受到过多的指责。
  只要他胜下了这一战,即便是北燕朝廷之中,大皇子党一派的人或者是其他觊觎太子之位的妃嫔皇子党派之人对他诸多弹劾,那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毕竟他一旦是拿下了一场胜仗,战绩在这里,那么北燕之中,总归是无人胆敢轻易动了他的。
  想到这里,燕离歌也是丝毫不在犹豫,立马便是对着城门之上的这些个晋州城将士们厉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赶紧撤下城门!”
  不过即便是燕离歌如此扯直了嗓子高声命令着,想要让这些人赶紧退下城门之中,但是因为晋州城的这些将士们被这些个连弩箭羽的射杀而发出了好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音,所以也是瞬间便是将燕离歌的这一模糊喊声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燕离歌一声命令之下,却是压根无人意识到了,但是没有任何回应之人,瞬间也是让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好在一侧的燕卫军倒是听清楚了燕离歌的话,所以一群人也是齐声重复着燕离歌的话道:“太子殿下有令,众将士立马撤下城门!撤!”
  燕卫军军如此中气十足的齐呼声音,落在这些个因为连弩箭羽的射杀而被弄得兵荒马乱,四处逃窜的晋州城将士耳朵里,无异于是一道天籁之音。
  如今他们自然也是记不得方才这位太子殿下所说的,但凡是他们退让半步,他们就会被率先斩杀而死的事情了,更是没有那个胆子去嘲笑燕离歌如此前后矛盾,出尔反尔自行打脸的事情。
  这些人得到命令之后,也是丝毫不敢拖沓,便是立马齐刷刷的变换的阵型,护着燕离歌朝着城门之下齐齐行去。
  毕竟如今大楚军队那边有连弩这种东西,他们在城门之上也实在是极为不安全,倘若当真是要与这大楚军队对上了,他们还不如直接冲上去直直拼上一拼。
  也许那样的话,他们还来不及发射连弩呢,总之无论如何,怎么着都是要比如今他们这般傻乎乎的呆在城门之上当个活靶子的好。
  想到这里,晋州城的这些将士们们也是分毫不敢拖沓,行动的速度也是极快,齐刷刷的便是朝着前面之下行去。
  而且那个被燕卫军和晋州城的这些将士们拥护在其中,生怕出了半点意外的的燕离歌,也是一步不能回头的,径直被拥护着下城门去了。
  到底还是一些训练有素之人,如今撤退的时候,动作倒是不慢,不过是转眼时间,晋州城的城门之上,便是变成了一副空荡荡的模样。
  除了城楼之上悬挂着的那这个因为身中长箭而血色淋漓的尸体之外,刚才还人满为患的晋州城城门之上,如今已然是空无一人。
  前一阵子还气势汹汹的站在城门之上,嚣张又狂妄的俯瞰整个城池的晋州城将士,如今却是被慕流苏手底下的连弩将士们吓唬得齐刷刷的弃了城门而逃,可想而知,当是有如何狼狈之极。
  而这一幕落在了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大军的眼中,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觉得大快人心,若非是他们这些人如今仍旧是在这战场之上,而且两军又都是经过了特殊的集训之后,提升了不少的素质,此时此刻他们必然是会忍不住要仰天大笑几声的。
  不过现在这等情况,他们倒是不至于仰天长啸,反而是越发谨慎的注意着城门之下的动静去了。
  燕离歌下令让晋州城的这些将士们从城门之从上下来,必然不会是因为什么恐惧之心便是想要舍弃了这座城池的想法的。真正的对弈,必然还是在这城门之下的厮杀了。
  上一次慕流苏因为想要让他们练手,也才能有心想要收服诸城教师的心思,所以并没有打算让他们涂了蒲州城的城池,而是让他们手下留情了。
  但是如今的情况却是完全不一样况,虽然同样是五大军都之一的将士,但是这一只军队如今是由着燕离歌亲自率领的。
  堂堂北燕一国太子殿下亲自率领的军队,自然是不可能有半分投降的可能,所以说北燕那边燕离歌手中剩下的八万军队,也是必然会与他们这八万大楚军队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的。
  思虑如此,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大军也是越发谨慎至极的看着那城门之前的动静,眉眼之中都是一副冷沉之色。
  不过相比于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大军的如此谨慎模样,慕流苏方才还努力自己的面容,如今却是松缓下来,目光轻飘飘的朝着那城门之上看了一眼,便是颇为随意的移开了。
  显然这一次,慕流苏是没有那个心思再用什么铁锁链子之类的东西,再费心思去登上这所谓的城池之上的。
  毕竟如今晋州城中,和他们镇北军一般,同样是足足有着八万人马,城内的人数太多,哪怕是镇北军的整整两万人都能够,依靠着极强的轻功登了这所谓的晋州城城门之上,但是与城门之类的八万晋州城将士对上,也难保不会陷入瓮中捉鳖的险境之中。
  与其如此冒险至极的登上这晋州城的城楼,还不如就在这安全之地等着这些个晋州城的将士们沉不住气的朝着他们进攻而来。如此一来,他们倒还是处于一个掌握主动的位置呢。
  再说了,依着燕离歌那般不甘服输的性子,他在城门之上如此失势,必然也是会迫切的想要在这城门之下的对战之中找回场子来的。
  况且,除去了这些个人性格之外的事情,如今北燕晋州城的将士这边,正巧是因为方才的事情而士气大减,倘若是燕离歌此时按兵不动的话,未免会让整个北燕军队再次陷入人心晃晃之中。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其实也的确是应当选择主动性在这城门之外进行攻击,与他们这些个大楚军队一较高下。
  而燕离歌一向是聪明至极,自然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所以慕流苏也是心中断定,燕离歌必当会立马出兵。
  在攻心一事儿之上,慕流苏倒是还没有输过几次,而此时此刻,慕流苏的猜测也是很快便得到了印证。
  从那城门之上被晋州城的将士和身边的燕卫军护送着从城门之上撤离下来的燕离歌,果真是立马便下了决定,极为迅速的便是打开了城门,亲自率领着八万北军队,没有半分拖沓的径直出了城。
  此时此刻,燕离歌换了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因为有着禁卫军的将士还有两千燕卫军的倾心相护,所以即便是方才那连弩造成了种种
  军中混乱,但是他的身上也是并没有什么狼狈之态。
  仍旧是一身耀眼至极的金色战甲,身披着殷红血色战袍,显得整个人都俊逸又尊贵,恰恰是宛若神邸。
  ☆、第一百二十五章单挑
  燕离歌一马当先出来,目光却是直直的朝着慕流苏的方向看了过来,眉眼之间端的是复杂之色。似乎是蕴藏了几分打量的意思,但是又明显带了几分羞恼之意。
  慕流苏自然也是不紧不慢的与之对视过去,皓月容颜之上颇为随意的勾了一抹冷艳笑意,声音极为清爽也极为从容的道:“北燕太子,流苏幸会。”
  燕离歌本就带着几分怀疑之心,如今见着慕流苏这般笑起来的冷艳样子,一时之间面容也是有些恍惚,再一听到慕流苏言语之间自称自己为流苏,他顿时更加觉得有些难以分辨,心中的熟悉之感也是越发浓郁了几分。
  倘若不是知晓云和寺庙之中有这他真是多年的女子在静养着身子,只怕燕离歌如今便是当场将此人认成了寂流苏了。
  可是事到如今,燕离歌还是想不通,倘若是这少年将军当真便是流苏的话,又怎么会舍得对燕卫军的人出手呢,方才若非是那些个晋州城的将士们在外围,将他还有燕卫军都齐齐护在了其中,只怕在那如此凶猛之极的连弩攻势之下,燕卫军也是不得不折损无数啊。
  况且,虽然这位少年将军的言行举止的确是与流苏颇为相似,可是云和寺庙之中的那人,当初也是由他层层鉴定之后才认定就是流苏的呀。
  按理来说,就这么一个大楚的少年将军,除了那一双清澈眼睛和一些言行举止之外,这性格分明不像是当初的流苏,他怎么都不该将其认作是流苏的,可是心底的那些个熟悉之感,却是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无比混乱,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东西一般。
  燕离歌努力收敛的心水情绪,想着如今这少年将军到底与流苏是何关系,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为今之计,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应该先拿下这一场胜战才行,况且胜了这一战之后,他便是可以将这大楚的少年将军直接俘虏,带回云和寺庙之中与那人就行对比一番,便大可知晓了。
  想到这里,燕离歌也是压抑着心中的那些个古怪感觉,对着慕流苏面容严肃的回应道:“镇北将军不用如此多言,如今你也是瞧着了,我北燕的将士们,今日势必要与你们大楚军队决一死战!两军之中,将领为先,既然如此,本太子便在此处也是想要与镇北将军你单挑一场,不知镇北将军可是胆敢应战?”
  这话的意思,燕离歌是打算与慕流苏这个敌军将领先战一场,然后再行决定接下来的胜负不成?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军中将士,自然也是不难听懂燕离歌言语之中的意思。
  至于这种对战方式,其实在天下战局之中也不算是极为少见的,毕竟两军将领进行单挑的时候,其实确实也是一种极为能够鼓动士气的方式。
  倘若是在单挑一战之中胜下的将领,那一方的军队之中,必然也是能够士气大振,军心鼓舞的,如此一来,接下来两军对战的获胜的几率也是大大提升。
  正是因为如此,这天下战乱之中,其实倒是有不少人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进行决战,只不过,这倒是慕流苏遇上的第一场罢了。
  慕流苏俨然也是没有想到燕离歌会主动提起挑战她单人对战的事情,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燕离歌这是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之心。
  虽然燕离歌一定是觉得两军相战的事情,在目前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但是倘若是在这两军对战的过程之中,确认一下她的身份和武功路子,那必然也是能够让他心中有所把握的。
  看来燕离歌到底还是没有让她太过失望,即便是她如今重生在一个大楚的少年将军的身上,燕离歌半分不知情,却仍旧是对她产生了极大的怀疑。看来当初的自己到底还是没有白白冤枉死了,终归还是对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的。
  不过即便是如此,慕流苏倒也半点不怕被燕离歌认了出来,毕竟她的身份,早晚都会暴露出来,只是如今被暴露来的话,应当是有那么些许麻烦罢了。
  可是如今这和燕离歌一对一单挑的机会可是少的很呢,燕离歌的武功的确是极高,这件事情慕流苏倒是知晓的,不过倘若是自己与他对阵起来,他必然是赢不了的,在两军交战的时候,打得他这位敌国太子一副落花流水的样子,慕流苏想想便是觉得有些大快人心,索性也是打算应战一下来。
  “北燕太子如此武功平平之人,何须我家将军亲自出马?不就是一对一的单挑吗?本副将愿意带我家将军迎战。”
  然而慕流苏答应的话尚且还会说出来,他身后的人便是一马当先,径直驱马上前几步城建,身后的长枪翻手落在掌心握着,枪尖直直的朝着燕离歌的方向指了过去,一枪遥指,语气森寒,端的是俊逸无双和英姿飒爽。
  燕离歌对这位自称本副将的人,心中自然也是没有半点陌生,当初颜繁之在大楚军队的时候,便是各国隐约注意的人物。
  如今颜繁之跟随着慕流苏这位少年将巨车阵之后,更是一度成为了这天下之中炙手可热的新秀人物之一,左手银冥枪,右手蓝虹剑,整个竞,再难寻出这般风姿的第二人。
  不过他方才是朝着慕流苏发出的挑战,颜繁之一个军中副将,瞎出来捣什么乱,他可不是为了什么真正的军中战事儿才这般闲情逸致的挑战慕流苏,无非只是想确认一下慕流苏的武功路子到底是不是和流苏一样罢了。
  想到这里,燕离歌也是对着颜繁之态度极为不好的冷斥道:“本太子知晓颜副将称得上大楚第一勇士,但是这毕竟是两军将领之战,本太子身为晋州城将士的将领,这才对镇北将军发出的挑战,颜副将不过只是镇北军之中的副将之职,恐怕还不能应下这一场挑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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