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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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八章局面恶化
  然而,就在姬弦音轻笑着说完这句话之后,他那一张惊艳至极的面容之上,却又忽而弥漫出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苦涩之意。
  姬弦音此刻并没有再去直视沈芝兰的目光,反而是微微垂下眼睑,纤长浓密的睫羽遮住了他那轮廓惊艳的凤眸之中的万般情愫,衬着他眼尾的那一点朱砂泪痣,却是无端透出一股子凄凉之感。
  许久,沈芝兰总算是听到了姬弦音口中传来一道颇有几分颓丧又沉重至极的声音。
  “倘若本世子当真是折损此处,此后,流苏便是只能劳烦沈相你倾心照顾了。”
  姬弦音心中对慕流苏有多么重视,沈芝兰心中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毕竟前一世流苏遇到危险的时候,便是姬弦音以一人之身独赴险境,替慕流苏挡住了万箭穿心之痛。
  而后姬弦音更是在流苏亡故之后花费万般心思云到了流苏的亡体,一步一步登上终年极寒的苍虚雪山,寻了灵空大师以命换命,付出舍弃了万般,只为替流苏重新求得一次重生。
  虽然极为不愿意去承认姬弦音对流苏那般多的恩情,甚至说这些事情其实沈芝兰心中都情愿去做。
  而且若非是当初他初到北燕之地,在北燕布置的暗桩实力比起姬弦音而言,的确是弱了些许,从而导致了自己比姬弦音晚一步抵达望城,也晚一步寻得流苏的遗体,但是说到底,为了流苏做出这般难以想象的付出的人,毕竟是他继弦音,而不是他沈芝兰。
  所以沈芝兰心中即便是再为不满,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沈芝兰的心中其实还是颇为有数的。他也从来没有否决过姬弦音对流苏的一片情深。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姬弦音那般极为好强,恨不得将流苏捧在掌心不让外人瞧见了分毫碰触了分毫的性子,竟然是在知晓自己有性命之忧之后,甘愿如此放低身段,让自己去代替他护着流苏。
  其实以沈芝兰对姬弦音先前的理解,他一直都是觉得倘若是姬弦音真的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的话,姬弦音应该也是不愿意让慕流苏存留在这个世界之上,更甚至是成为了别人的人的。
  可是如今他却是知晓了,哪怕是姬弦音这般对流苏占有欲极强之人,在知晓了自己极有可能不再有那个能力去继续保护慕流苏之后,竟然也是能够舍得托付其他人去照顾他放在心尖之上,疼爱了如此之久的姑娘。
  沈芝兰如是想着,一时之间心中也是极为复杂,其实,换一个角度来想,倘若换做是他在这同样的生命极有可能陷入危难之中的时候,其实他也不可能会选择带着流苏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而是会同样去选择交付一个信任至极的人物,让他在余下的日子里,去好生照顾流苏。
  但是这毕竟只是他的想法,换成姬弦音的话,其实沈芝兰觉得有些不太现实的,因为一直以来,姬弦音在沈芝兰看来,都是那种心性凉薄,手段狠辣之人,所以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对于流苏的这件事情之上,姬弦音竟然会与他一般有着同样的想法。
  原来这世间,当真是有那么一种情愫,能够超越一切私心,一切界限的。
  可是即便如此又如何,流苏并非是他姬弦音之人,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流苏的心到底会牵挂在谁的身上。
  所以此时此刻,沈芝兰虽然心中震撼,但是倒也没有对姬弦音留了几分好脸色,虽然方才姬弦音那般诚恳至极的让他照顾流苏,但是,从他的角度来说,其实根本不需要她之前用的拜托,但是从他内心深处看来,他必然也是不会让流苏受到任何伤害的。
  况且沈芝兰虽然是的确想要与姬弦音争个高低出来,但是却并不想在姬弦音“离开”之后他才能够得到流苏,正如姬弦音方才所说的他是在捡漏一般。所以此时此刻,沈芝兰也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素来温润的面容之上,也是痛了几分寒凉之色,冷沉开口。
  “荣华世子不必如此拜托本相,世子应当知晓,本相也是如同世子殿下一般,对流苏倾慕了两世时间,即便是没有世子托付,本相也必然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及流苏分毫。”
  顿了顿,沈芝兰直视着姬弦音抬眸看过来的视线,而且也是勾出了一抹与他那温润面容颇有几分不符的凉薄笑意。
  “更何况,本相自有法子让流苏知晓我对她的一片情深,且本相可不愿意看到流苏是因为这世上没有了你姬弦音,她才会与我沈芝兰在一起的这一幕,本相要的是,无论你姬弦音生死与否,流苏心中认定之人,终究只有我沈芝兰一人。”
  站在沈芝兰一侧的白鹄,听着自家主子如斯之言,心中也是一阵惊涛骇浪,他是先前便是看出自家的主子对镇北将军颇有几分看重和欣赏之心,但是,白鹄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家主子竟然是已经对镇北将军倾慕到如此地步了。
  主子竟然是不惜在这城门之上,对着这位早就已经与镇北将军有了大楚皇帝御赐的亲事儿之约的荣华世子如是说话,况且,主子虽然性子果决,但是性子的确是极为温润的,白鹄也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说话如此狂妄的时候。
  可偏生沈芝兰这狂妄却又似乎总显得极有道理,一时之间,白鹄的面容也是好一阵精彩至极。
  白鹄还尚且不知慕流苏是女扮男装,所以如今在得知了自家主子竟然也是如同荣华世子一般有着龙阳之癖的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的反应也是如遭雷劈,心中更是完全是想不清楚自己应当如何去给自家夫人交代。
  而此时此刻,他也完全是没有那个心思再去顾及沈芝兰和姬弦音二人之间的交锋了,只能是转过头,僵硬之急的朝着慕流苏的方向看了过去,心中也是万分震惊。
  白鹄心中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位少年将军身上到底是有什么特别至极的地方,竟然是令得他家主子,还有这位惊才艳绝的荣华世子,更甚至是南秦的那位名动天下的战神皇子秦誉也是深受其“蛊惑”,通通对这位镇北将军如此趋之若鹜。
  见着那少年将军在一众傀儡军之间如入无人之境,动作什么的都是极快,完全是婉若游龙一般的英气样子,白鹄一时之间也是万分感慨。
  不得不说,镇北将军身为一位少年将军,柔色宛如皓月之辉,一身的文韬武略俱是上乘,这一身武功也的确是算得上出神入化,也的确是优秀之极,不曾负了他如今这名动天下之名。
  这般优秀至极的少年将军,能够夺得了大楚第一美人沈芝韵以及大楚第一尊贵嫡出公主楚清菱的欢喜他也是觉得也极为正常,毕竟这两个人都是女子,自古美人爱英雄,这他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可是为何这天下之中这些个名动一方,也是夺尽了天下女子不少芳心的杰出少年,也对这位少年将军如此趋之若鹜?龙阳之辟一位染上也就罢了,如今人数如此之多,未免也太过恐怖了一些吧!
  白鹄完全不敢去想象这个问题,他虽然早就已经接受了荣华世子和这位大楚少年将军之间断袖事情,可是却是没想到同样性质的事情会发生在了自家主子身上。
  主子先前不是对北燕女相颇有爱慕之情吗?看主子先前为了那北燕女相那般付出一切的样子,的确是一片情深啊,那深切的说明了主子的确是性取向极为正常,爱慕女子的呀!
  怎么如今这才两年时间不到,主子便是变心如此之快,哪怕是北燕女相已经亡故了两年时间,可是主子也总归不会想到突然对一个男子动了心思啊。
  断袖之癖,这可是要让沈家断了香火的大事情呀,倘若是让沈夫人知晓了他不仅是没让主子开了情窍爱慕上什么女子,反而倒让主子平白无故的倾慕上的一个男子的事儿,只怕他回了沈府之后,必然是得被夫人活生生被刮下一层皮了呀!
  白鹄越想越头皮发麻,心中也是万分难受,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一定是不能让荣华世子折损在了这华洲城一战之中的。
  毕竟倘若是荣华世子好好的存活在这世间之上,那么按照镇北将军对荣华世子的重视程度,还有他们二人之间由着大楚皇帝亲自定下的亲事,镇北将军自然是与荣华世子双宿双飞的,那就没有他家主子什么事儿了。
  虽然白鹄心中也是颇为痛心主子当初痛失北燕女相的事情,也一直心疼主子这两年来对北燕女相的万般怀念,但是比起主子成为了一个断袖之癖而言,白鹄显然更加能够接受自家主子对一个亡故的惊艳女子的怀念。
  毕竟北燕女相好歹也是个女子,更何况人已经是亡故了两年之久,想来自家主子也是不用多少时间会走出这个阴影,爱不上别的女子的。但是讨论自家主子成了断袖之癖,对镇北将军倾慕至极的话,那后果只怕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白鹄也是立马便是存了心思,准备趁着自家主子不注意的时候去通知风岭等人,让他们做好万全之策,倘若是待会荣华世子因为动用了音杀之术而陷入危险之中,也是无论如何都需要护住这位世子殿下的性命周全的。……
  画面一转,再次将视线转回了华洲城之下,慕流苏猛的一个纵身跳跃,手中内力强悍至极的袭击而去,将眼前偷袭过来的傀儡军的头颅和心脏同时碎震碎了个干净。
  此时此刻,慕流苏也是已经是皱紧了眉头,目光森寒的看着眼前这些傀儡军,即便是他体内有着深厚知己的内力,但是这毕竟不是什么源源不断之物,连她都隐约已经感觉到有些吃力,老咳嗽而知颜繁之和青花还有其余的镇北军中人此刻必然也是陷入了困境之中。
  即便是过了如此之久,慕流苏也是仍旧是难以想到这个阵法的破解之法,倒不是因为这个阵法有多难,主要是因为作为阵心存在的谢瑶花如今真是被傀儡大军包围在其中,她根本接近不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袭击阵心,从而破了此阵?
  局面如此僵持着,慕流苏看着眼前源源不断的傀儡大军,一时之间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很快慕流苏也是忽而发现,这似乎并不是最糟糕的局面,最糟糕的是……
  ------题外话------
  推文伊人归著《重生之抱住警草好乘凉》
  【这是一个反抗校园霸凌的故事,一个校花爱上警草的故事】
  大一新生陈凉,因为校园暴力、父亲死因不明,生活陷入低谷。
  尝尽欺辱的陈凉从教学楼天台跳下自杀,却意外重生。
  见识过人间百态的她从此变了性情,从人尽可欺的傻白甜,变成勇于反抗的“心机girl”。
  她对谁都张牙舞爪,唯独对上他——那个穿白衬衫很好看的警官,就变得猫儿一样乖巧,不敢放肆;
  她不会忘记,前世当她摔得脑浆迸裂死在教学楼下时,是他亲手为她的尸首盖上白布,说她是个好姑娘。
  重新归来,面对冤枉过她的舍友,她奋起反抗,为自己洗清冤屈;
  欺负过她的老师,她谨慎周旋,让对方彻底滚蛋。
  神秘身亡的父亲,她不甘被隐瞒,誓要查明真相!
  ☆、第一百四十九章琴音破阵
  慕流苏本来还在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眼前的傀儡大军,如今却是忽而发现华洲城的四周竟然是是似乎传来了一阵极为细微,但是听着却又隐约让人觉得有些头皮发麻的动静,看那动静,似乎是有什么稀稀疏疏的东西正在大批朝着华洲城此处靠近。
  慕流苏觉察到这番动静,脑海之中也是猛的想起了方才谢瑶花手中的那个铃铛,青铜材质制成的古朴铃铛,动起来的时候,声音刺耳之极,而且看着谢瑶花老板信誓旦旦,若有准备的样子,慕流苏心中更是猛的一沉。
  难不成谢瑶花手中的那个东西,便是北燕巫蛊一族之中的圣物,青铜蛊铃不成?!
  一想到这件东西,慕流苏本就带了几分凝重之色的脸色瞬间也是一阵剧烈变化。倘若谢瑶花手中之物,当真是巫蛊族的圣物青铜蛊铃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华洲城四周传来的这些个动静,莫不是就是应了传闻之中所说的那一句“蛊铃动,万蛊出?!”
  似乎是在印证慕流苏心中所想一般,不过须臾时间,这华洲城附近,便有着数量极为庞大的千万蛊虫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慕流苏先前召唤的那一堆百兽大军之中,并没有包括这一类东西,因为这东西早已经并非只是单纯的动物,而是由着巫蛊一族的人,在这华洲城附近特意炼制所形成的种种奇形怪状的蛊虫。
  这些蛊虫的体型并不是如何庞大,反而可以说得上是极为细小,似乎是宛如针眼一般,但是随着方才谢瑶花动用的青铜蛊铃的召唤,这些个蛊虫密密麻麻汇集而来的时候,便是如同一局蚂蚁大军一般,虽然体型极小,但是这蛊虫数量之庞大,也是看得人头皮发毛。
  慕流苏在这份情况,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表示了,她虽然是下意识的想要重新取下一片叶子再次动用一番音杀之术。然而慕流苏心中也是知晓,暂且不说如今她身边的这些个傀儡大军将她困在这其中让她完全不能分神,便是她就算当中动用了音杀之术,只怕也不一定能够应付这些个奇奇怪怪的巫蛊之虫,毕竟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过古怪阴邪了一些。
  本来这些傀儡大军的出现,就已经让大楚军队陷入了一阵水生火热之中,如今竟然又是有了万蛊来袭,情况自然是越发危急。
  虽然这些个蛊虫看上去只是一些体型细小的虫子,甚至瞧上去也是半分的杀伤力都没有,但是这是个蛊虫所带来的伤害,慕流苏却是知晓是有多大的。
  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丝大小的蛊虫进入了人体,也必然是能够将此人折磨的痛不欲生的。
  可偏生如今哪怕是这般危机时刻,她却是仍旧不能寻到破阵之法,这是一个大楚军队诸多人依旧是分毫不能动弹,这不是活脱脱的将人摆在这里做活靶子吗?
  想到大楚军队待会儿极有可能被这些蛊虫袭击,从而陷入无止尽的痛苦之中甚至还有可能丧失生命的场景,慕流苏心中的愤怒之情也是再也压抑不住了。
  她径直看着谢瑶花的面容,寒凉彻骨的出声道:“谢瑶花,你别忘了,巫蛊之术在北燕之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倘若当真是用了如此歪邪道之术重伤了大楚军队军人,此后你在北燕之中维持已久的善女声望的声望,便是可以毁的一败涂地了!”
  然而慕流苏所说的这一番话,在谢瑶花耳中,却是并没有带给她什么杀伤力,他不只是没有露出半分慌乱之意,反而还是对着慕流苏勾了勾唇,冷冷笑道。“本郡主的事情,就暂时不劳烦镇北将军烦忧了,本郡主就算是真的动用巫蛊之术伤了大楚军队又如何,北燕百姓只会记得本郡主力挽狂澜,破了北燕败局,哪怕是少了一个善女之声又如何,从此往后,北燕同样也会多了一位巾帼女将军!”
  “当真是贻笑大方!”慕流苏也没有想到谢瑶花竟然会如此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顿时也是眉色寒凉宛若凝了霜雪。她还从未与人如此大声争执过,此时此刻会是如此失态,当真称得上是极为难得一见了。
  “擅自以七万人的性命为引,动用傀儡军血祭大阵,又偷盗了巫蛊一族圣物青铜蛊铃召唤万蛊来袭,如此不顾北燕将士安危,不念蛊虫出后北燕百姓遭罪之事儿,只会如此外门邪道,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一声北燕巾帼女将军?”
  “呵呵,”见着慕流苏如此情绪激动的模样,谢瑶花也是对着慕流苏回以一抹不屑笑意,音色凉凉道:“本郡主哪怕是再没有资格尊称一声北燕巾帼女将,但是比起某些分明是身为北燕之人,如今却带着大楚铁蹄随意践踏北燕疆土的乱臣贼子而言,可是要好多了吧?!”
  谢瑶花言语之间的深意,慕流苏自然是不能听懂,不过,越发是听懂了这句话,他心中才越是感到可笑至极,北燕皇帝对他寂家不仁,肆意残害北燕忠良,战事儿起了之后,只顾着加重税收,不从之人便是以酷刑严阵以待,北燕百姓如今早就已经是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既然北燕对她不仁,对寂家还有北燕忠良不睦,对整个北燕百姓不善,那他燕氏一族又有如何资格,能够稳坐着北燕皇帝之位?!
  而她谢瑶花分明是知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如今又有如何资格这般控诉她?!
  素来都说对牛弹琴,如今慕流苏当真算是遇到了,慕流苏也算是知晓谢瑶花此时早就已经被这胜欲之心给冲昏了头脑,所以此时也是半点没有与他说话的心思了。若非是有这傀儡之军将她困在此处,她早就已经以轻功凌空飞渡过去,直接取了她的性命了!
  可为今之际,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先前谢瑶花动用青铜蛊铃召唤的千万蛊虫如今已经来袭,不过眨眼时间,便已经靠近了大楚军队之中,而此时此刻傀儡大军这便似乎也是又受了些瑶花的召唤一般,越发发动了一阵猛烈攻势。
  慕流苏也是知晓,倘若她当真是再这般被这些个没有心智的傀儡大军困在此处,可想而知,大楚军队的后果应当是如何惨烈。
  如今慕流苏也是半点顾不得强行动用音杀之术的严重后果了,既然如今这一点时间不足以让她想到破解之法,为今之计,她便只能以自身性命为引,直接强行动用音杀之术进行单方面的破阵了。
  虽然他在音杀之术上的造诣如今尚未到达可以这般举止的地步,走火入魔的概率必然是极高,可是事到如今,慕流苏也是半点没有办法了。
  运足了全身功力,慕流苏奋力朝着自己身前向他进攻而来的傀儡大军猛的一掌袭击而去,借着那一股内力,慕流苏也是猛的伸手一探,强悍内力直直朝着华洲城附近的树木涌去,赫然便是一副即将再要取下树叶的样子,毕竟如今慕流苏身上并没有任何乐器在身,也就只能再将就动用那叶子吹奏了。
  好在音杀之术最为看重的不是乐器,而是在于发出的音乐以及人的内力强悍程度,所以慕流苏如今倒也不是太过担心使用树叶吹奏会不会影响音杀之术的效果。
  谢瑶花自然是不可能没有发觉慕流苏这边的动静,见着慕流苏这般举动,她的心中也是涌上一抹冷笑,但是她愿意与新慕流苏应战音杀之术,慕流苏都极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如今她竟然还妄想在她不愿意应战的情况下进行单方面破阵。
  倘若慕流苏当真如此做了,那么此战之后,她慕流苏流苏若是真的能够留下一条性命,那才当真是奇了怪了。
  更何况,就算是慕流苏当真是以性命为交换还误打误撞的成功破解了她傀儡军的阵法,可是如今万蛊来袭,她倒要看看那个时候油灯枯竭的慕流苏能有什么本事解决这千万蛊虫!
  眼见着那一片树叶悠悠落入慕流苏掌心之中,而慕流苏也是俨然一副即将付诸行动的样子,就要花面容之上,却是没有半分慌乱之夜,反而还带了几分看好戏的模样。
  毕竟前世寂流苏死的时候,她因为害怕被燕离歌察觉所以并没有亲眼看到,如今既然上天又给了他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么今儿她可一定要好生再看一看慕流苏死在她面前的样子!
  慕流苏一边退开身形不停的躲避着傀儡大军对她发起的疯狂攻势,一边便是将那一枚她挑选出来的树叶捻在五指,驾轻就熟的放在了唇齿之间,即将吹奏曲子。
  然而下一刹,华洲城的城门之上,却是有一声清泠至极的肃杀琴音破空传来,单单只是这么轻巧至极的一声,便是透出了千军万马齐喑而至的气势。
  慕流苏一刹便是愣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头便是朝着华洲城的城门之上遥遥望了过去,只见得那城门之上,赫然便是那一道让她心中萦迂牵挂了两生两世的惊艳身影。
  此时弦音身穿着一身雪玉色长袍,从容至极的端坐在华洲城的城门之上,他的面前恰恰是摆着一架精致至极的古琴,此时五指正是落在琴弦之上,捻弦起落之间,便是有悦耳之极的琴音寥寥破空而来。
  弦音的曲子一如他那一张惊艳众生的面容一般,也是分外摄人心魂,不过是平常至极的琴弦起落的动作,偏生所做弹奏出来的曲子,却是如此引人心神,不过只是寥寥几声试弦的声响,便是让华洲城上下的百万大军,瞬间便是沉醉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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