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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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 齐侯还在睡梦中, 就感觉有人摇自己, 齐侯睁开眼睛, 就发现吴纠已经醒了, 而且精神头儿可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吴纠现在思维只有四岁的缘故, 小孩子起床都早,已经自己爬起来,使劲晃着齐侯。
  齐侯也坐起来, 将吴纠揽过来揽在怀中,笑着说:“嗯?这么早就起了?”
  吴纠则是推着他的手臂,噘/着嘴, 特别气愤的说:“你骗人, 妈妈说骗人不是好孩纸!”
  齐侯听的一愣一愣的,自己刚刚睡醒, 怎么就骗人了?吴纠则是叉着腰, 特别生气的说:“你给我次的, 一点儿都不甜, 还咸/咸的, 苦的!”
  齐侯这才明白吴纠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顿时就笑了出来, 连忙说:“好好好,是我错了, 是我错了, 乖,不生气了。”
  吴纠插着胳膊,转过头去,说:“嫑!骗人要道歉,叔叔骗人,不叫你老公啦!”
  齐侯赶紧诚恳的道歉,说:“好好,我不该骗人,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知错就改,你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吴纠见齐侯这么诚恳的道歉,就撅着嘴巴说:“好吧,原谅你了,叔叔下次不能再骗人,骗人不好哒!”
  齐侯笑着说:“好,那我下次不骗你了,叫老公,乖,听话。”
  吴纠立刻改口甜甜的说:“老公!”
  说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又果断,一点儿不拖泥带水。
  齐侯笑眯眯的听着吴纠一口一个老公,感觉早上福利也不错,于是把自己手/机拿过来,打开了相机,然后调节了一下,改成了录视/频。
  齐侯把屏幕对准吴纠,笑眯眯的说:“乖,宝贝儿来。”
  吴纠一听齐侯这么喊自己,立刻就蹭过去,他腿还不能动,但是特别听话的样子,窝在齐侯怀中,特别粘人,妈妈就叫他宝贝,因为听起来很亲切,吴纠很喜欢。
  齐侯笑眯眯的抚/摸/着吴纠的头发,谆谆教/导的说:“宝贝乖,再叫一次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吴纠似乎也感觉到了齐侯喜欢听自己这么叫,于是立刻就连喊了好几声,美得齐侯鼻涕泡都差点冒出来,手/机立刻录下了吴纠爽朗的喊老公的声音,一点儿也不羞涩,特别真诚。
  吴纠要是恢复过来,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昔日的自己,简直是砸招牌!
  齐侯笑着,特别满意,把手/机放在一边儿,支起来对准他们,搂过吴纠,说:“宝贝,昨天老公教你做的事情,好玩不好玩。”
  吴纠一听,刚起床蹭乱的头发咋呼着,使劲摇,在齐侯怀中蹭来蹭去,说:“不好玩不好玩!”
  齐侯笑眯眯的说:“乖孩子可不能骗人哦。”
  吴纠撅着嘴巴想了想,说:“有……有点害怕。”
  齐侯一听,难道是自己太禽/兽了,吓着吴纠了?
  就听吴纠诚恳的说:“好像……好像要死了一样,害怕!”
  齐侯随即哈哈笑起来,说:“宝贝儿还挺诚实,那说明是老公我技术好。”
  吴纠眨着大眼睛,奇怪的说:“技术好?”
  说着还来了个歪头杀,一脸懵懂的样子。
  齐侯立刻点头,说:“对,技术好,宝贝儿你看老公昨晚那么卖力,也夸夸老公。”
  吴纠又眨了纯洁的大眼睛,特别不吝惜的,软/软的说:“老公技术好!”
  齐侯感觉大早上的,突听二哥这么夸奖自己,还用这么甜的声音,顿时有点火气上头的感觉,血管都要爆掉了!
  齐侯美滋滋的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看录下来的视/频,还挺清晰的,感觉以后二哥要是恢复了,自己也可以拿着这个视/频“自助”,也不会被憋死。
  齐侯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吴纠这几天都在姜家住着,虽然姜家很大,但是其实家里头很公式化,反而没什么家的感觉,像是个高级酒店一样。
  吴纠的病情很稳定,脑袋里的血块也在变小,不过没有那么快速就会消除,因此还要静养。
  只是吴纠现在是个“小孩子”,总是待在家里头,难免会不舒服,于是就开始喊着想找妈妈,齐侯哪里能给他偷一个妈妈来,因此也没有办法。
  齐侯看着吴纠坐在沙发上,一脸委屈的样子,瘪着嘴唇,声音颤/抖的说:“我……我想找妈妈,呜……”
  齐侯简直要心疼死了,连忙说:“宝贝乖,我带你出门去玩,好不好?”
  吴纠现在毕竟是孩子心性,睁着大眼睛,嘟着嘴唇,眼睫上湿/漉/漉的都是大眼泪珠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齐侯,说:“真的吗?”
  齐侯说:“当然是真的,乖小宝贝,咱们先去换衣服,然后这就出去玩,好不好?”
  吴纠使劲点了点头,甜甜的说:“老公真好!”
  说着,还仰起头来,因为他坐在沙发上,比较低,因此卖力的嘟着嘴,在齐侯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发出“么!”的一声。
  齐侯差点给他萌的吐血,如果真的吐血了就没人带他出门去玩了,因此齐侯感觉自己还是要挺住的。
  两个人换了衣服,很快齐侯就推着吴纠,让吴纠坐在轮椅上,两个人出了门,姜家在郊区,离市区有一段路程,齐侯叫了司机,送他们去城区,要回去的时候会给司机再打电/话,让他过来接。
  吴纠好几天都没出门了,特别兴/奋的扒着车窗往外看,看什么都新鲜,一直抓着齐侯说:“老公你看这个……啊那个!那边那边,这个好好玩……”
  前面的司机是姜家的老司机了,给姜家开车十几年,因此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但是听到这个的时候,也有些不淡定了,频频从后视镜往后看,齐侯顿时感觉吴纠喊得自己压力有些大。
  两个人在城区最大的商城下了车,这一片是富人逛商场的地方,一切配套措施都特别齐全,这附近有商场,电影院,酒店游泳馆,一应俱全,齐侯还想着,如果吴纠玩的太累了,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也可以。
  于是齐侯就推着吴纠的轮椅,两个人往里走去,今天不是周六日,人还不是很多,齐侯特意戴了口罩和墨镜,毕竟他现在是名人了,怕引起骚/乱。
  不过这种地方,周六日人流量很大,因此很少有明星艺人往这里钻,肯定会被认出来,所以就更没有什么狗仔在这里蹲/点儿了,反而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两个人走进商场,商场外围有个广/场,广/场上放着几辆电动的摇摇马,有大人带着小孩子正在那里玩摇摇马,摇摇马一边唱着歌,一边摇来摇去的。
  上面坐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似乎特别开心,笑的咯咯的,吴纠看着那摇摇马,顿时就觉得特别新鲜。
  吴纠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他家里很穷,父亲又丢下他们母/子不管,母亲一个人负担起吴纠,尤其是在农村,是非常困难的,因此吴纠小时候基本没什么童年,只是睡前母亲会给他讲故事,除此之外,没有玩具可以玩。
  吴纠看到那摇摇马,顿时眼睛里都是歆羡,坐在轮椅上,啜/着自己的手指头,羡慕的看着,但是也不敢要求。
  齐侯看到他眼中那歆羡的模样,特别心疼,不过那摇摇马实在太小了,只是给几岁的孩子坐的,吴纠的思维虽然只有四岁,但他的身/体真的足足二十六岁,因此根本没办法坐上去。
  齐侯连忙推着吴纠往里走,笑着说:“乖宝贝,里面有好多好玩的,咱们进去好不好?”
  吴纠也没有真的要坐,听话的点了点头,就被齐侯推进去了。
  因为吴纠太大的缘故,齐侯不敢带他去小孩子玩的地方,也不能带他去游乐场,但是齐侯又看得出来,吴纠想要玩具,于是齐侯灵光一动,就带他去了电影院旁边,卖周边的商店。
  影院都有卖周边的商店,这些商店的东西卖的都特别贵,一般看电影的人都会在里面转转,但是不会去买,这种商店里一堆的手办模型,还有毛绒公仔,什么样的玩具都有。
  齐侯推着吴纠过去,正好门口就放着一只巨大的蓝胖子,圆圆/滚滚的,圆形的东西是最招小孩子喜欢的,吴纠也不例外,立刻被这只巨大的蓝胖子给吸引了。
  齐侯觉得带吴纠过来,那是来对了,于是就推着吴纠进去,这个周边店非常大,里面是自助形式,自己取了在收银台交款就可以了。
  里面很空旷,尤其是没有孩子,毕竟都是贵重物品,大人一般不带孩子过来,只是有几个影迷正在挑选自己喜欢的模型。
  齐侯推着吴纠,吴纠眼睛亮晶晶的,都不知道看什么好,这边看了那边看,他好像钟意毛绒的公仔,毕竟软/软的,吴纠可能还是个毛绒控。
  于是齐侯拿起一个小黄人的毛绒公仔走过去,笑眯眯的说:“宝贝你看这个可爱吗?”
  哪知道吴纠一看,吓得一哆嗦,差点就哭出来,瘪着嘴巴,还非要送小黄人去医院,说这个小黄人只有一个眼睛……
  齐侯:“……”
  齐侯没办法,只好把小黄人放下,让吴纠自己挑选,吴纠看的眼花缭乱,两个人在里面足足转了半个多小时,还没看完。
  突然听到吴纠说:“老公!老公!”
  他说着,还指着玻璃柜子里的东西,齐侯顺着吴纠的动作一看,还真是不假,竟然是自己的手办模型,就在柜子里摆着,是齐桓公造型的,虽然不是电影,但是因为人气很高,因此也做成了手办,之前齐侯是知道的。
  齐侯没想到在这里看到,吴纠看到那个手办,立刻喜欢的不得了,抓在手里,轻轻的抚/摸,就好像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齐侯自然高兴了,笑着说:“咱们买一个这个?”
  吴纠立刻使劲点头,齐侯就给他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带着包装的,新的手办,说:“宝贝包好了,不要丢/了哦,一会儿过去交了钱,就可以拆开来玩了,知道么?”
  吴纠使劲点头,说:“叽道了!”
  齐侯忍不住亲了亲吴纠的鼻尖儿。
  吴纠抱着齐桓公的手办,又看了其他东西,都是喜欢却不敢要,齐侯看了十分心疼,赶紧给他全都放进购物篮中,一会儿一起拿过去结账。
  两个人足足泡在周边店一个小时,买了很多东西,竟然还有猴哥的周边,而且不老少,杯子浴巾,甚至床单都有,齐侯也算是大开杀戒了,将猴哥的的东西洗劫了一箩筐。
  吴纠这回也不嫌弃猴哥了,而且还一脸懵懂,旁边正好有个电影院,vip小厅只有十个人的座位,是可以包场点映的,齐侯干脆就带着吴纠去了小厅,让影院的人放猴哥看。
  正好之前有个西游记背景的电影,票房还不错,影院有版权,两个人坐在里面,也没有人打扰,依偎在一起看猴哥,吴纠看的也是津津有味的,齐侯给喂给吴纠吃爆米花。
  吴纠睁着大眼睛,一边往嘴里塞爆米花,一边看电影,看到惊险的地方,都忘了嚼爆米花,又往嘴里使劲塞,塞得都要吃不下了。
  齐侯笑眯眯的说:“好看么?”
  吴纠使劲点头,说:“好看!大圣像老公一样帅!”
  齐侯一听,简直美得不行。
  看到结局的时候,还有些泪点,当然大人是不会哭的,小孩子看了却信以为真,吴纠则是这个“小孩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抽泣的都要快断气儿了,“呜呜”的哭。
  齐侯没想到吴纠哭的这么惨烈,赶紧把吴纠抱在怀里哄着,吴纠哭了半个小时,一直抽噎着,齐侯都不敢把他带出电影院,怕被人围观,引起骚/乱,再把自己给认出来。
  吴纠终于不哭之后,齐侯给他擦了擦眼泪,两个人出了电影院,直奔周边店,又席卷了一下大圣的周边,可谓是收获颇丰。
  两个人玩够了,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吴纠饿得不行,肚子都咕咕叫了,齐侯也是饿了,于是两个人就准备在商场楼上解决一下午饭问题。
  坐电梯上楼,齐侯一看,有一家餐厅正好以前吃过,还记得那时候齐侯刚刚接/触现代的东西,吴纠带着他吃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当时齐侯丢人现眼的点了所有的菜单,齐侯记忆犹新,看到这家餐厅就特别亲切,正好这里也有这家餐厅,于是两个人就进去了。
  其实齐侯是想看吴纠用刀叉的样子,吴纠这么“小”,肯定不会用刀叉,到时候就要自己喂他,一想就是福利。
  两个人进去坐好,菜单上都是图片,吴纠看了以后眼睛都亮了,因为有很多颜色鲜亮的甜点,都是吴纠“没吃过”的,感觉特别新鲜。
  吴纠看什么都新鲜,齐侯也是看什么都想吃,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全都点了一遍,幸亏现在过了午餐时间,因此人不多,可以给他们再拼一个桌子。
  很快菜都上齐了,齐侯给吴纠用叉子扎了一只鸡翅,让吴纠拿着啃,说:“宝贝,慢慢吃,千万不要扎着自己,老公会心疼的。”
  吴纠使劲点点头,特别乖/巧,说:“不让老公心疼!”
  齐侯笑了笑,说:“真听话,回家奖励宝贝儿,好不好?”
  吴纠眨着纯洁的大眼睛,说:“是什么奖励?”
  齐侯笑了笑,把食指抬起来,虚搭在嘴唇上,轻轻一压,说:“嘘——秘密。”
  吴纠更是好奇,不过没有再问,只是看着齐侯那苏气难当的动作,诚实的说:“老公好帅哦!”
  齐侯没想到吴纠这么直白的夸奖自己,当即特别高兴,又勤勤恳恳的给吴纠把牛排切成小方块,这样方便一口一个吃下肚。
  两个人正一边吃,一边秀恩爱,结果门口就进来了两个人,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身材娇/小,特别腻歪的挽着另外一个人的手,撒娇说:“包老板,一会儿带五儿去买手链嘛!人家的手链昨天断掉了,据说兆头不好,一定要买一条新的替换才行,不然要走霉运了!”
  齐侯听到这声音,抬头一看,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心想着,真是冤家路窄,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好就是梁五和他的新金主包复。
  梁五还在说话,一转头就看到了齐侯,吓得一头冷汗,当即拽着包复就要离开这家餐厅,想要转战其他地方,连忙低声说:“包……包老板,咱们快走吧!是吴纠他们!”
  包复则是拉住梁五,低声说:“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停车场的监控动了手脚,不是都告诉你了么,绝对不可能有人怀疑你我的,就算有人怀疑,证据呢?他们也没有证据,怎么可能对咱们怎么样?你这样离开,才会显得心虚,知道么!?”
  梁五很害怕,毕竟齐侯是姜家的家主,不过听了包复的话,好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点了点头,紧紧挽住包复的手臂走进去。
  包复走进去,还装作巧遇,说:“呦!这不是姜先生吗!?真是巧,在这里也能遇到!”
  齐侯看了一眼包复,都没有跟他说话,把他当做空气一样。
  包复见他不给自己面子,十分气愤,但是也不能表露/出来,就气愤愤的转头坐在了另外一边,梁五赶紧跟着包复,也坐了下来。
  包复拿起菜单当着自己的嘴,低声冷笑说:“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奶娃娃,以为真的当了姜家的家主就怎么样了,还不是今天上台明天就给赶下/台来,姜家的那些个人精,能让一个三十岁都不到的奶娃娃把持他们?别开玩笑了,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似的。”
  梁五说:“就是啊包先生。”
  包复又恶狠狠地说:“还有那个吴纠,只是断了条腿,算他命大,下次就不会了。”
  梁五赶紧巴结着包复,一直开口拱火。
  齐侯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包复和梁五,之前高傒来说事情可能是梁五做的,齐侯打算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但是因为吴纠很粘着齐侯,一刻都不能离开,因此齐侯一直没抽/出空来处理梁五。
  没想到今天就这么巧遇了。
  吴纠好好的吃着饭,突然就不敢吃了,把叉子也放在桌上,可怜巴巴的看着齐侯,齐侯说:“宝贝,怎么不吃了?”
  吴纠可怜的说:“老公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老公不高兴了?”
  原来吴纠是感官比较敏锐,一下就发现齐侯的气压不对,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其实是因为今天晦气,遇到了梁五和包复,因此齐侯才生气的。
  齐侯说:“宝贝,老公没有生气哦,你好好吃饭,乖乖的饭饭,病才能好哦。”
  吴纠立刻点点头,又把叉子拿起来,乖/巧的继续开始吃。
  梁五中途起来想去一趟洗手间,齐侯看了不由眯起眼睛,对吴纠笑着说:“宝贝,老公想去洗手间,宝贝自己能吃么?乖乖坐着别动,谁叫你都别跟他走,知道么。”
  吴纠点点头,说:“叽道了!”
  齐侯说:“好,真听话,两分钟老公就回来。”
  吴纠举着叉子说:“老公不要骗人哦!一定是两分钟!”
  齐侯想了想,于是说:“那还是三分钟吧?”
  吴纠点了点头,说:“三分钟!”
  齐侯赶紧也走出餐厅,向商场的洗手间去了。
  梁五进了洗手间,特别豪华干净,他走进去是补妆的,正趴在洗手台前补妆,给自己画着眼线。
  齐侯走到门口往里看了一眼,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随即将自己的长风衣外套快速脱/下来,拿在手里甩了甩,快速走过去。
  “呼!!!”一声,梁五还在画眼线,结果一瞬间眼前一黑,什么都没看见,就被人兜头给蒙住了,梁五立刻“啊!!”的大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就是“砰砰砰”的声音,拳/打/脚/踢瞬间铺天盖地袭来。
  “啊!啊!救命啊!救命!你他/妈谁啊!敢打老/子……老/子我……哎呦,啊!别打了!别打了!”
  齐侯都不出声,就是猛揍一气,梁五一直大喊着。
  “我特么让你生……哎呦……生不如……哎呦,哎呦别打了!!”
  “别打别打,求求你了!别打脸,别打脸!”
  齐侯才不管专门往他脸上打,他那手劲儿可不是随便说说玩的,揍得梁五连他/妈都不认识他,梁五禁不住揍,顿时晕了过去,齐侯这才把大衣给拎起来,甩了甩,然后穿上大衣,整理了一下,看了一下腕表,还有一分钟,于是赶紧衣冠楚楚的出了洗手间。
  齐侯走出去,顺路在旁边的冷饮店买了一只抹茶味的金/帛冰激凌,然后举着就回去了。
  吴纠见齐侯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只金闪闪的冰激凌,特别高兴,说:“老公原来是去买冰激凌啦!老公真好!”
  齐侯笑眯眯的说:“知道老公好,回去要亲/亲老公哦。”
  吴纠使劲点头,说:“亲/亲!”
  两个人吃完了就走了,那边包复等着梁五,结果梁五很长时间不回来,气的包复直接走了。
  吴纠和齐侯接下来又去逛了逛商场,就听见前面有一阵骚/乱,竟然是有人在吵架,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都看不出长相了,正在跟商场的工作人员大闹,大喊着:“有人打我!!就在你们洗手间里!!你们商场的人必须负责!!我要看监控!!”
  商场的工作人员说:“先生,不好意思,洗手间是没有监控的。”
  原来就是梁五,梁五被人“套了麻袋”,打得鼻青脸肿,假鼻梁给打掉了,样子特别滑稽,大喊着:“我不管,走廊上是不是有监控!必须给我看监控,我在你们商场被人打了!这事情不能完,我可是艺人,公/众人/士,我这样要损失多少拍片子的机会你们知道么!有多少通告等着我去拍,你们知道么!我的损失太大了!你们必须赔偿!”
  齐侯看了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再搭理他,推着吴纠的轮椅往前走,笑眯眯的说:“宝贝,玩累了没有,咱们回家去好吗?”
  吴纠还真有点玩累了,就点点头,齐侯打电/话给司机,司机就在附近,正好开车过来,司机把轮椅放在后背箱,齐侯亲自抱着吴纠上车,两个人坐进车里,司机就开车准备回去了。
  路上司机说:“先生,旁支的几位今天下午来了,说是想看望吴先生,还在姜家没有走。”
  吴纠和姜家家主亲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姜家的旁支很多,这几天没少有旁支的亲戚来看望吴纠,当然是为了讨好新的家主。
  齐侯只是说:“知道了。”
  车子开的很平稳,也不堵车,正好错开了下班高峰,很快就到了姜家,齐侯亲自将吴纠抱下车,放在轮椅上,推着他进家门。
  姜家的旁支还在客厅里坐着,正在等着齐侯和吴纠回来,齐侯一进门,顿时感觉真是巧了,原来姜家的旁支里竟然有老熟人,真是不能再熟了。
  竟然就是昔日的公子无亏,公子元和公子昭。
  齐侯现在可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什么儿子,不过无亏、元和昭还是出现了,这三个人是齐侯的侄/子。
  姜无亏今年不到二十岁,但是也马上就要满二十岁了,在家里他是老大,但是姜无亏并非是姜家亲生的儿子,也就是并非是齐侯真正的侄/子。
  这一点倒是让齐侯挺吃惊的,姜无亏竟然是姜家的养子。
  姜无亏的父亲和母亲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也不知道两个人谁有问题,因此就抱养了一个男孩,据说如果家里有了一个孩子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会生孩子。
  姜无亏进家门两年,女主人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姜无亏的父亲又觉得,领养的终究不是亲的,以后家业还要传下去,传给姜无亏的话,他心里总是不太舒服。
  于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女主人默认了让姜无亏的父亲出去找个小的,但是不许娶回家来,只是生孩子。
  昭儿就是这样的孩子,说白了是个默许之下的私生子,只是哪知道那么巧合,就在小情人说自己怀/孕的时候,女主人正好也怀上了,两个女人几乎是一起怀上的,这事情一下子让昭儿的身份非常尴尬。
  女主人后来顺利生产了,还是个男孩,就是老/二姜元了,那小情人晚产,又被使绊儿,孩子差点没生下来,不过最后也是命大,孩子真的生了下来,也是个男孩,但是女主人反悔了,不让昭儿进入姜家。
  那小情人因为家里穷,生了孩子还不能进姜家,因此把刚生下来的昭儿一扔,就自己跑了,昭儿生下来没人养,到底是姜家的血脉,最后还是进了姜家,但是女主人不让他姓姜,不让他上族谱,因此昭儿到头身份也十分尴尬,跟着母亲姓,叫做郑昭。
  这家子三个儿子,姜无亏虽然姓姜,但是他根本不是姜家亲生的儿子,和姜家半点血缘也没有,老/二是嫡出,老三虽然是姜家的血脉,但是小情人的儿子,出生的非常尴尬,养在姜家却被人处处都欺负。
  后来没几年,男主人就病逝了,而女主人只知道挥霍,这家虽然也是姜家的旁支,财大气粗,但是禁不住女主人的挥霍,姜元年纪稍微大一点也学着挥霍,十四岁就开始包/养小明星了,出手实在大方,家里一度衰落到了极点,只能靠着本家的救济支撑。
  姜无亏虽然是姜家的养子,但是年纪是最长的,而且非常有能力,做事也稳重,还没成年就挑/起了家业,几乎是力挽狂澜,如今姜无亏还在念大学,但是家里的家业全都是他经手的,可以说如果没有姜无亏,姜元这个嫡出的少爷就要靠嗟来之食,恨不得卖房子睡大街了。
  不过姜元一点儿也不感激,反而变本加厉,觉得姜无亏是养子,他们姜家养来的狗,因此必须给他们姜家挣钱,这是应该的,这年姜昭马上就要十八岁了,因此姜元一直筹划着,想要从姜无亏手中把家业给夺回来。
  只是姜元根本没想过,他所谓的家业其实已经败光了,而他现在想要夺取的家业,其实是姜无亏一手经营,白手起家赚来的。
  至于郑昭,郑昭今年十七岁,聪明稳重,身材高大,面容也是英俊,好像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老天爷想要补偿他一样,郑昭一切都非常优秀。
  郑昭很聪明,现在还在读书,本已经跳级读书,十六岁的时候就要考大学了,只是姜元这个同年的哥/哥却还在读高二,总是听别人说郑昭比他聪明,比他英俊,比他高大,比他运/动好,事事都比他强,因此一直怀恨在心,郑昭去年考大学的时候,姜元就甩了阴招,花了钱让人绑/架郑昭要撕票。
  当时郑昭被绑匪打断了腿,差点撕票,姜无亏亲自拿着钱去赎人,简直是九死一生才把弟/弟给还回来,那时候不只是错过了考/试,郑昭没能进入大学念书,而且郑昭的腿还瘸了,一度因为抑郁,根本不想复检,无法站立起来。
  郑昭运/动很好,喜欢打球,虽然成绩也好,但是他本想考体校的,各项都很符合条件,但是因为绑/架的事情,郑昭的腿虽然可以复健,但是再也不可能考体校,这给郑昭的打击很大。
  足足一年时间,郑昭都很落寞,一直没有重新回去读书,就在家里休养,现在他的腿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行走,只是仍然与体校无缘。
  吴纠出了事情,姜无亏自然要过来探望探望,毕竟他们也是姜家的人,以后还要指望着姜家本家,姜元怕姜无亏过来说自己坏话,因此一定要跟着来。
  郑昭本是不想来的,他这一年都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无亏怕他心里有事儿,也是一定要带着昭儿过来,郑昭也没有拒绝,态度很顺应,就跟着哥/哥来了。
  三个人到了姜家本家,齐侯正好带着吴纠出去玩了,下人们请他们等一等,说家主就快回来了,给他们你送上果盘饮料等等。
  姜元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爷模样,笑着说:“哎呦哦,当姜家的家主就是不一样,真享受,好像皇帝一样。”
  姜无亏看了一眼姜元,还没说什么,姜元已经横着脖子说:“怎么着?野种你要说什么,有你数落我的份儿么?这是我们姜家!”
  姜元仗着自己是嫡系,因此一直狗眼看人低,姜无亏是那种隐忍型,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记仇全都记在心里。
  姜元当着姜家的下人就骂姜无亏,一边坐着的郑昭都看不下去,立刻站了起来,姜无亏赶紧拦住他,说:“昭儿。”
  姜元不以为意,笑眯眯的看着郑昭,说:“呦呦,小贱种想要替小野种打抱不平了?说起拉还真是,贱种配野种,你们两个简直还真是绝配呢!”
  郑昭和姜元同年,但是他身材高大,因为之前喜欢运/动,因此体魄非常好,别看他这一年一直在家里窝着,但是身材仍然非常好,足足比两个哥/哥都高了快一头,姜元不是身材纤细的类型,看到郑昭突然站起来,还有些害怕。
  姜无亏赶紧拦住郑昭,说:“昭儿,这里是本家,快坐下来。”
  姜元见姜无亏拦着他,更是有恃无恐,说:“对啊,这里是我姜家,你这小贱种,别这么猖狂,收敛收敛!”
  齐侯推着吴纠进来的时候,就听见姜元在这里大放厥词,便冷冷的一笑,说:“我怎么不知道姜家的家主又换人了,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姜家?”
  姜元还在享受,哪知道齐侯这么快就回来了,吓了他一跳,“噌!”一下就站了起来,姜元刚才坐的舒服,还翘着脚,就把齐侯的大圣抱枕放在茶几上垫脚踩着,此时大圣就掉在了地上,还发出“咕嘟”一声。
  吴纠一看,立刻指着大圣抱枕,说:“大圣!大圣!”
  齐侯的脸色更是黑了,那是限/量款,之前被吴纠弄了瓜子儿,那是齐侯愿意,愿打愿挨,现在被人踩着,还扔在了地上,可没人有吴纠这种待遇了。
  姜元吓了一跳,心想不过是个幼稚的大圣抱枕而已,赶紧给捡起来扔在了沙发上。
  姜无亏赶紧对齐侯说:“三叔。”
  他说着,拉了一下郑昭,郑昭还是听话的,也对着齐侯说:“三叔。”
  姜元这才不情不愿的喊人。
  齐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那三个人年纪,长相还是那样,无亏身材纤细,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看起来稳重优雅,长相精致漂亮。
  姜元一脸纨绔气息,身量和无亏差不多高,只是身材微胖,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痞里痞气,好像不良少年。
  郑昭没有穿西服,穿的一身很休闲,身材高大,十七岁马上要到十八岁的年纪,只比齐侯稍微矮了一点点。
  齐侯推着吴纠进来,点了点头,矮下/身来对吴纠温声说:“宝贝,咱们去洗手好不好?”
  吴纠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样子,吴纠听出来了,刚才齐侯肯定生气了,虽然不知道气什么,但是立刻乖乖的,不敢惹齐侯生气。
  那边姜元鄙夷的看着齐侯推着吴纠往里去,进了洗手间,他不敢在齐侯面前鄙夷,因此只能对着齐侯的背影露/出鄙夷的目光,等着齐侯走远了,这才小声说:“什么啊,原来那个吴纠,是个智障啊!”
  他这么说着,齐侯推着吴纠已经走远了,却见齐侯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姜元差点吓着,心想着这么远,自己这么小声,应该听不见吧?不过齐侯那眼神特别不善,看的姜元没来由一抖。
  等着齐侯带吴纠进去,姜无亏才淡淡的说:“二弟你少说几句吧,三叔能登上家主的位置,可不只是靠运气。”
  姜元不服气姜无亏教育自己,便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
  姜无亏笑了一声,说:“我只是提醒你,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要连累我们。”
  姜元气的不行,但是已经不敢放肆,谁知道齐侯会不会现在走出来,之后坐在一边,狠狠瞪了一眼无亏和郑昭。
  齐侯带着吴纠去洗手,吴纠老老实实的,齐侯说:“乖宝贝,饿了么?”
  他们中午吃饭晚了点,现在回了家,正好又是晚饭时间了,一会儿就要吃饭。
  吴纠不是太饿了,但是一提到吃也是很高兴的,立刻使劲点了点头。
  齐侯给吴纠仔细洗了手,把买来的东西都放进房间里,又给他换了家居服,这样才带着吴纠出来,姜家的三个孩子还坐在客厅里。
  无亏很规矩,坐相很优雅得体,姜元看起来很懒散,齐侯出来,他才突然绷上点劲儿,郑昭则是坐的很随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腿。
  齐侯出来之后就可以吃饭去了,大家一起走进了餐厅,先让齐侯坐下来,齐侯推着吴纠坐好,这样三个人才坐下来。
  齐侯忙着给吴纠整理衣服,让他坐的舒服点,然后就吩咐开餐,很快下人将晚餐送过来。
  姜家就齐侯一个人住着,平时有人过来走动,顶多就几间客房,今天除了吴纠和齐侯用餐,就是姜家的三个孩子,也没有其他人,偌大的餐厅特别冷清。
  姜元有点害怕,齐侯给人的压力不小,而且全称吃饭都只跟吴纠说话,别人不理。
  姜元就观察了一下那个吴纠,活脱脱一个智障,不知道这样的傻/子是怎么当上召家的高管的,连吃饭都漏,漏了一身都是菜汤,看的姜元特别鄙夷。
  齐侯一点儿也不嫌吴纠漏菜汤,毕竟吴纠的思维才四岁,齐侯亲自把菜全都夹在吴纠的盘子里,让吴纠拿着勺子往嘴里扒拉,不时还用餐巾纸给吴纠擦擦嘴边的汤汁,笑着说:“小馋猫儿,中午吃了那么多,晚上还这么能吃?千万别吃撑了,知道么?”
  吴纠点点头,说:“叽道!不撑不撑!”
  无亏看了一眼齐侯和吴纠,没说话,默默低头吃饭,看起来教养很好,吃的很斯文。
  大家吃了饭,下人在茶室摆上了果盘,就请大家过去坐着聊天,不过也没什么可聊的,齐侯对谁态度都很冷淡,只是对吴纠的时候非常温柔,怎么也不会生气。
  时间不早,齐侯也没有准备留下大家留宿的意思,无亏就站起来,说:“三叔,时间不早了,吴先生还病着,需要静养,我们就先告辞了。”
  齐侯点点头,没说什么,无亏就准备带着众人离开了。
  大家离开之前,齐侯突然接了一个电/话,高傒打来的,这么晚了还打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吴纠拽着齐侯的袖子,因此齐侯只好在旁边接电/话。
  不是姜家公/司的事情,竟然是召家的事情,吴纠这些天在休养,不能去上班,吴纠的事情都是子清这个助理在帮忙,之前有个合同出了问题,合作方估计是听说吴纠出了车祸,因此不想和吴纠合作了,要临时撤资,换成别的公/司。
  这事情本是召家的事情,不过子清搞不定,高傒也知道吴纠和齐侯的关系,因此就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下。
  齐侯一听,吴纠这生着病,公/司里还不安分,顿时气压有些低,今天晚上是对方公/司的高层最后一次和子清谈合同,说是吴纠如果不能到场,这合同就要作废了,而且不愿意赔偿违约金。
  子清有些搞不转,毕竟他只是个助理,召忽那边的意思是,如果对方要终止合同,召家也不是输不起,但是违约金不赔不行,如果对方耍赖,那就要走法/律途径。
  可是对方似乎浑然不怕的样子,直言你就告我也成不了。
  对方十分嚣张,高傒听说了,就给齐侯打来了电/话。
  这事情对于姜家来说,简直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本不该打扰齐侯的,但是高傒知道,这事情一沾上吴纠,对于齐侯来说,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高傒是个聪明人。
  齐侯听了,说:“谈合同的地址给我,我一会儿过去。”
  齐侯要亲自过去,对方扬言必须要吴纠到场,吴纠是到不了的,齐侯决定亲自过去,这种生意不谈也罢,但是场面不能输了。
  姜元几个人刚要离开,听了几耳朵,似乎都有些眉目。
  下人送走了姜家的几个少爷,齐侯也准备穿衣服离开,吴纠似乎知道他要离开,捏着他衣服角,依恋不舍的,说:“老公你不要我了吗?”
  齐侯赶紧说:“乖宝贝,老公怎么可能不要你,但是老公要去解决几个坏蛋,因此宝贝乖乖在家里等着老公好吗,不要乱跑,就在家里头,老公已经打电/话给小荻儿了,一会儿隰朋会送小荻儿过来,跟宝贝玩,宝贝好好跟小荻儿玩,九点半就乖乖去睡觉,知道么?”
  吴纠撅了噘嘴,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说:“嗯嗯,我会乖乖的。”
  齐侯捏了捏吴纠的脸蛋,说:“真乖,老公亲/亲。”
  吴纠立刻把脸凑过来,让齐侯亲/亲。
  齐侯换上一身西装,踢馆就要有踢馆的气场,行头那是一丝不苟的,把头发也梳理了一下,让司机准备车,就要出门了。
  因为齐侯赶时间,没等隰朋和小荻儿过来,就先离开了,让吴纠玩今天买来的各种周边。
  那边姜家几个少爷准备回去了,姜元似乎有些不甘心,姜家本家这么大,他们分家那么小,吴纠像个白/痴一样,竟然住在姜家这么舒坦,他这个姜家的少爷竟然还要跟一个贱种一个野种生活在一起,也没钱买房子单出去住。
  姜元眼睛一转,想到一会儿齐侯要出门,那吴纠那个智障不就落单了么?姜元这么想着,立刻想到了整人的办法。
  姜元都上了车,突然说:“我的手/机好像落在本家了,我要回去拿,你们下车。”
  他们三个过来没有带司机,就是姜无亏开车,姜元还没满十八岁,虽然会开车,但是没有驾照,姜无亏有些吃惊。
  姜元不耐烦的说:“快下车!”
  姜无亏和郑昭下了车,姜元不耐烦的就踩下了油门,“蹭!”一下调头往回开去,差点撞了郑昭。
  郑昭被刮得一个踉跄,无亏赶紧过去扶住他,紧张的说:“昭儿,没事儿吧?”
  郑昭摇了摇头,不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他就是因为腿的问题,因此才站不稳的,不然刚才那个强度,普通人都不会摔倒。
  郑昭眼神有些发暗,无亏看到他的表情,说:“昭儿,别多想,你看你现在恢复的很好,再有一阵就能打球了,昭儿你放心……现在姜元欺负你的,哥/哥以后都让他还回来。”
  无亏说着,眼神有些阴狠,不过并没有抬头,把这阴霾的眼神藏在眼底,没让郑昭看到。
  郑昭听着无亏的呢喃,突然抬起手来,托住了无亏的脸颊,让无亏抬起头来,无亏吓了一跳,连忙收敛脸上的阴狠表情,仰着头看着弟/弟,说:“昭儿,怎么了?”
  郑昭盯着他,虽然比无亏小两岁,但是郑昭的身材高大,低下头来莫名就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无亏一瞬间有些退缩的错觉。
  郑昭盯着他的脸,大拇指轻轻/抚/摸了一下无亏的嘴唇,无亏惊讶的说:“怎……怎么了?”
  这个时候郑昭却突然松开了手,声音沙哑的说:“没什么。”
  他说着,率先向前走去……
  姜元返回了姜家本家,偷偷进了门,下人们正在忙碌,都没有发现他,他直接溜进吴纠的房间。
  吴纠正在玩大圣的玩具,突然看到有人进来,还以为是齐侯,结果看到是姜元,吴纠下意识的不喜欢姜元,毕竟姜元总是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吴纠虽然看不懂,但是也能感觉到那是不好的眼神。
  姜元脸上挂着坏笑,说:“你叫吴纠是吧?来,跟我出去玩怎么样?”
  吴纠看着姜元走进来,使劲摇了摇头,抱紧了怀中的大圣,说:“嫑!老公说不让我出去,要我乖乖在家里等着,我马上睡觉觉了!”
  姜元一听,好家伙,还叫上老公了,果然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而且齐侯堂堂姜家的家主,竟然看上了一个智障,也是真够厉害的。
  姜元笑着说:“没事,出去玩玩,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吴纠还是抱着抱枕使劲摇头,说:“不去!不出去!我要在家里乖乖等着。”
  姜元被吴纠给气着了,瞪着眼睛盯着吴纠,想要发狠,如果吴纠不跟他走,闹出大动静来,下人发现了就惨了。
  姜元转念一想,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笑着说:“糟了!三叔他出/事/了!有危险,需要你帮忙,你快跟我走!”
  吴纠惊讶的睁大眼睛,说:“危险?”
  姜元说:“对啊,他刚才出门遇到了危险,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告诉你,需要你帮忙,你快跟我来走吧。”
  吴纠一听,顿时十分着急,大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竟然信以为真了。
  吴纠刚开始不跟姜元走,但是因为他只有四岁的思维,顿时就被姜元骗了,于是乖乖跟着姜元走了。
  姜元避开下人,推着吴纠的轮椅,就带着吴纠出来了,然后将轮椅一扔,将吴纠粗/暴的弄上车去,开着车飞快的就跑了。
  吴纠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担心着齐侯是不是出/事/了,姜元则是坐在车上哈哈大笑,说:“一个死智障,还废了我不少事儿!真特么烦人!看我整不死你的!”
  姜元开着车,直接开到了市中心,然后穿城而过,整整开了一个大对角,开到了城郊,这才把车停下来,这个过程整整用了两个半小时,而且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姜元把车停下来,然后打开后车门,将吴纠粗/暴的拉下来,扔在荒郊野岭的地上。
  这附近没有任何人烟,是一片修建失败的别墅群,就跟鬼楼一样,全都空着,因为资金中断,别墅都没修好就停滞了,也没有任何人经过,十分冷清。
  姜元把吴纠拽下来,扔在地上,吴纠坐了一个大屁墩儿,摔得生疼,他腿还没好,站不起来,就坐在地上,说:“老公呢?肿么看不见老公!”
  姜元没什么诚意的说:“他还没来呢,你等着他就来了。”
  姜元说着,一刻也不耽误,赶紧自己上了车,把车门“嘭!!”一撞,随即对吴纠摆手笑着说:“我就先走了,你这智障就等着吧,记得一定要乖乖在这里等着,谁叫也别走!”
  吴纠不知道姜元在戏/弄自己,还点了点头,心里记着齐侯有危险,一定要等着齐侯。
  姜元很快开着车就走了,一路大笑着,车窗都阻隔不住他的兴/奋笑声。
  车灯很快越来越远,慢慢消失不见了,吴纠坐在马路旁边,怀里抱着一只大圣的毛绒公仔,天气是深秋,吴纠穿着家居服,也没换衣服,冷得不行,尤其这里市郊区,还入了夜,旁边都是建了一半的楼,“呼呼”的窝风,吹得吴纠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起,紧紧搂住大圣。
  吴纠还拍着怀里的大圣,说:“我萌等老公来,不冷哒。”
  四周一下变得黑漆漆,一点儿亮光也没有,吴纠坐在马路牙子上,一动也不动的等着,凉风吹的透骨,吴纠整个人冻得都僵硬了,流了好多鼻涕,感觉晕乎乎的,有些发冷,脸上也烧烫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烧了。
  吴纠坐着,紧了紧怀中的大圣玩偶,瘪着嘴巴,可怜兮兮的,声音有些发/颤,说:“老公怎么还不来,呜……”
  吴纠说着就要哭出来,连忙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吸溜着说:“爱哭鼻子不是好孩纸,不能哭!”
  时间慢慢过去,这地方自然不会有人,一晚上都不会有人经过,吴纠已经坐不住了,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蜷缩起来,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
  齐侯那边突然出现在餐厅,对方公/司吓得要死,他们本来等着吴纠过来的,因为知道吴纠出了车祸,肯定来不了,因此想要撤资,连赔偿都不赔,哪知道吴纠的确没来,但是姜家的当家却突然出现了,还带着好多保/镖,那架势就跟来踢馆似的。
  子清看到齐侯出现,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心中松了一口气。
  齐侯笑眯眯的走进来,对方哪里还敢托大,立刻就要和召家公/司继续合同,这个时候齐侯就笑眯眯的说:“您这尊大佛,谁敢和您合作?”
  他这么一说,对方顿时脸色就僵硬了,毕竟对方也是个高管,有头有脸的,齐侯则是说:“子清,刚才怎么决定,现在就怎么决定吧,既然人家不愿意合作,咱们也不能强逼着他们,是不是,但是赔偿金,还是要赔偿的,我听说你们公/司很厉害,说是即使走法/律途径,也不会赔钱,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能个儿到什么程度。”
  对方脸色这回彻底是煞白了,齐侯说完,转身就要走,他离开了餐厅,立刻就接到了电/话,是姜家打来的,齐侯接起来,是个下人,很着急的样子。
  那下人说:“先生!不好了!吴先生不见了!”
  齐侯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说:“不见了?什么意思?”
  下人说:“吴先生一直在卧室里,可是隰朋先生带着荻儿少爷过来的时候,说没看到吴先生,家里哪里都找遍了,附近也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隰朋先生说这事儿要跟先生您说。”
  齐侯一听,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怒火攻心,说:“让人去找,快去找,吴纠的腿还没恢复,不可能自己去找,调一下姜家的监控,看看有没有人把吴纠带走了,尤其检/查最近进出的车辆!”
  “是是是,我立刻去通知!”
  吴纠此时还在荒郊野岭躺着,蜷缩在地上,他身/子本就不好,之前又出了车祸,现在着凉又受惊吓,一下就发了高烧,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簌簌簌……簌簌簌……”的声音,似乎是脚步声,很慢很慢,吴纠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抬起头来,抱着怀里的大圣,使劲往出声的方向看去,还以为是齐侯来了。
  不过并不是齐侯,是个年轻男人,那男人身上带着一股血/腥味,好像去哪里打架了,看起来伤痕累累的,身上都是伤口,手臂上还都是纹身,面相特别的凶。
  他走得很慢很慢,“咕咚!!”一声,直接栽倒在地上,好像死过去了一样,吴纠吓了一跳,先是害怕,但是看到那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吴纠又鼓/起勇气,慢慢爬过去。
  他腿不能动,爬过去推了推那个男人,男人晕了过去,不过被他一推就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长相斯文,怀里还抱着大圣的年轻人,将一张纸巾递了过来,声音还软/软的,说:“叔叔,你流/血了,快擦擦。”
  那男人看了一眼吴纠,说:“是个傻/子?”
  吴纠听他这么说,很生气,噘/着嘴说:“叔叔,我不是傻/子!”
  那男人说:“还真是个傻/子?!”
  吴纠生气了,把那张餐巾纸扔在男人脸上,男人捡了餐巾纸,压住自己的伤口,说:“嘿,傻/子,你怎么在这里?”
  吴纠把事情跟男人说了一遍,男人一听,嘲笑的说:“你是不是被人耍了?”
  吴纠听不懂,迷茫的看着男人,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说:“算了,我大哥的家就在附近,我带你过去吧,你虽然是个傻/子,但是心肠还挺好,我也不忍心看你冻死在这儿。”
  吴纠立刻纠正说:“我不是傻/子!”
  男人虽然看起来很凶,一脸不良的样子,不过心肠也挺好,带着吴纠往前走,两个人都有伤,走的很艰难,过了这片“鬼楼”,前面赫然有一片豪宅,也是一片别墅群。
  门口还有人站岗,他们一过去,立刻有人冲过来扶着他们,把他们送进大门。
  男人一进了豪宅,立刻大喊着:“大哥!!大哥!我捡了一个傻/子回来!大哥!”
  他这么喊着,别墅二楼瞬间向下砸了一样东西,“咚!”一声,差点砸到男人,男人一躲,就差点砸到吴纠,吴纠低头一看,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众人一看都明白,原来是一包安/全/套……
  随即有人在上面不耐烦的喊:“这么晚了还叫魂儿,知不知道你们大哥在教育你们大嫂啊!”
  楼上很快又跟上一声,说:“展雄!你去死吧!”
  “嘭!!”一下,似乎是撞门的声音,门板被狠狠撞上……
  吴纠眨着大眼睛,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奇的往上看着,就听到上面还有说话声。
  “老婆,媳妇儿,开门啊!你让我进去啊!老公!老公行了吧!我裤衩还没穿呢!好歹给条内/裤啊!”
  “咔嚓”一声,楼上的房门似乎又打开了,随即一条内/裤真的扔了出来。
  楼下的人都纷纷捂着嘴发笑,没一会儿就看到楼梯上有人走了下来,吴纠睁大了眼睛,发现是个熟人,之前他住院的时候,这个大哥/哥也有来看过他。
  只是今天大哥/哥的打扮有点奇怪……
  展雄只穿着一条大裤衩,一只脚穿着拖鞋,另外一只脚还没有拖鞋,嘴上叼着一根烟,头发咋呼着就走了下来。
  男人立刻说:“大哥,你看,我捡了一个傻/子!”
  展雄瞪眼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说:“吴纠!?”
  吴纠看到展雄,还甜甜的笑着说:“大哥/哥!”
  展雄听他这么一喊自己,差点从楼梯上栽下来,连忙又朝上跑过去,拍着门说:“老婆!老婆开门啊!吴纠来了!老公!我没骗你!”
  展雄又跑回去拍门,吴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觉得头晕乎乎的,有些想睡觉,就听到“咕咚”一声,随即众人“啊!”了一嗓子,喊着:“大哥,他晕倒了!”
  宋御说出院之后就被展雄带到了他家,以宋御说腿骨折手骨折,不方便生活工作为借口,一定要让宋御说住在他这里,一天到晚却做着不可名状的事情。
  宋御说听展雄突然说吴纠来了,心里根本不相信,毕竟这时候都快半夜了,吴纠被齐侯带到姜家大宅去了,和这边是南北大对角,怎么可能突然半夜过来。
  不过展雄可没开玩笑,宋御说赶紧打开门,吴纠已经突然晕过去了,一看竟然是发高烧,展雄立刻让私人医生过来给吴纠看病。
  幸亏只是着凉发烧,这里的私人医生比较粗/暴,大多数时候治疗外伤,其他病还真是不在行。
  展雄给吴纠安排了一个房间,宋御说皱着眉,看着医生给吴纠输液,吴纠的行头竟然是家居服,一个人跑出来,身边没带通讯设备,连个手/机都没有,而且还没有轮椅,宋御说可不相信他大半夜一个人蹦了南北大对角。
  而且吴纠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脸上脏兮兮,身上也脏兮兮的,怀里抱着一个大圣的玩具,手脚都是冰凉冰凉的。
  宋御说皱着眉,说:“吴纠这什么情况,姜家知道么?不行,我要去打个电/话。”
  这个时候吴纠就醒过来了,确切的说是疼醒的,因为吴纠很怕疼,医生给他打/针,他醒过来“呜”的一声就哭了,吓坏了医生。
  要知道展雄的私人医生平日里都是给大家缝针治疗外伤的,别看医术好,但是看起来是个凶大叔,胳膊上也是刺着刺青,一脸凶神恶煞,结果吴纠一哭,还特别隐忍,吓得众人都没辙了,手脚僵硬,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像看到洪水猛兽。
  宋御说赶紧拨/开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说:“吴纠,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在附近?”
  吴纠哭的那叫一个可怜,扎在宋御说怀里,抱着宋御说的腰,展雄刚看了颇为吃醋,毕竟那两个人太亲/密了,但是谁让吴纠现在思维只有四岁大,也是没办法的,展雄催眠自己,不要和四岁的大孩子吃醋。
  宋御说哄着吴纠,让他把事情说了一遍,吴纠也说不清楚,幸好宋御说会问,挤牙膏一样就给问出来了,竟然是有人带着吴纠来的,带来了就给扔了,这分明就是诚心的。
  吴纠哭的特别可怜,揪着宋御说的袖子说:“大哥/哥,你知道叔叔在哪里吗?叔叔遇到危险了,要我帮忙,呜……可我没看到叔叔。”
  宋御说赶紧给他擦眼泪,吴纠又说不出来骗他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让他形容形容不出来,但是能从姜家把吴纠带出来的,绝对是姜家的人,因此宋御说黑着脸,赶紧让展雄给齐侯打电/话。
  那边齐侯正在找吴纠,吴纠腿骨折,不可能跑远,再者就是也没有陌生车辆出入姜家,因此大家都在周围找,还以为吴纠自己出去玩了,急的齐侯不行。
  这个时候齐侯就接到了展雄的电/话,一接电/话,立刻听到背后有哭声,“呜呜呜”的,哭的直打嗝,齐侯耳朵尖,一下就听出来了,竟然是吴纠!
  展雄都不用开口,齐侯立刻说:“吴纠在你那里?!”
  展雄说:“对,你快来一趟。”
  两个人谁也没废话,对话特别简短,立刻就挂了电/话。
  那边宋御说安慰着吴纠,吴纠现在发高烧,又哭的岔气儿,脑袋缺氧眩晕,宋御说让他赶紧睡觉,养/精蓄锐,可是吴纠就是不睡,想要等齐侯过来。
  大半夜开车过来也有两个半小时,齐侯火急火燎的过来,吴纠就一直等着,不过还是很快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听到有“踏踏踏”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走了进来,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
  吴纠迷茫的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天色还很黑,吴纠朦朦胧胧的看到了齐侯,顿时就醒过来了,立刻“呜”一声又哭了出来,说:“老公!”
  齐侯差点被他叫化了,赶紧把人搂在怀里,说:“好了好了,不哭,我来了,宝贝儿,你还发着烧,别哭知道么?哭坏了身/体,我要心疼死了。”
  吴纠搂着齐侯,使劲摇头,说:“不要老公死。”
  齐侯低下头来,亲了亲吴纠的额头,宋御说和展雄都没有睡呢,就等着齐侯过来,齐侯可算是来了,吴纠那叫一个听话,还特别粘人,看的展雄那叫一个酸,心里真是羡慕死了,心想着宋御说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听话,简直乖的要命。
  齐侯见到吴纠这模样,心里顿时都是火气,宋御说把吴纠的话转达了一下,齐侯听了更是火气大,原来是有人把吴纠从别墅里骗了出来,齐侯眼神立刻就阴霾起来。
  因为吴纠发烧,还在输液,因此齐侯就陪着吴纠,凌晨四点左右,退烧液输完了,吴纠的高烧可算是退了下去,出了一身的汗,温度也就正常了,齐侯连忙给他擦掉汗水,生怕他再着凉。
  齐侯趁着吴纠睡觉,打电/话给姜家,让人查看监控,所有这段时间进出姜家的车辆,让人将这段时间进出的车辆名单列出来,并且把这些人叫到姜家来。
  因为吴纠虽然形容不出是谁,但是再见到肯定知道是谁,齐侯要让吴纠一个一个认,就不信抓不到这个畜/生。
  很快天就亮了,姜家的人打电/话来,说所有的监控已经看过了,人也都通知了,因为是家主的紧急通知,因此很快这些人就会过来。
  其实车辆不多,一辆是每天晚上固定运送垃/圾的车辆,一辆是送日用/品的车辆,另外一辆就是姜家三个少爷离开的车辆,没有其他的车辆了。
  齐侯不耽误时间,早上就准备带着吴纠走了,亲自抱着吴纠上了车,谢过展雄和宋御说,就带着吴纠往姜家去。
  姜家里气氛有些紧张,姜无亏一大早上,还没起床,就接到了姜家主家打来的电/话,让他们过去一趟,说是姜家出了事儿,家主大发雷霆。
  无亏和郑昭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姜元却知道,心里那叫一个颤/抖,本想用肚子疼蒙混过关,但是因为家主通知,因此大家必须都要去,也就没有蒙混过关,只好也跟着去了,一路上腿肚子转筋。
  大家到了姜家,坐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儿,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才听见开门的声音,就见到齐侯抱着吴纠从外面走了进来。
  齐侯脸色不好看,因为时间还早,吴纠在路上又睡着了,大家就看着家主抱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那年轻人怀里还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大圣玩偶,家主轻轻将年轻人放在沙发上,特别小心翼翼。
  姜元更是腿肚子转筋儿,眼珠子直转,一直想着对策。
  吴纠被放下来,很快就醒了,齐侯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很温柔的说:“宝贝,你看看昨天晚上把你带出去的是谁,在不在这些人里。”
  吴纠揪着齐侯的袖子,生怕自己再丢/了一样,目光一转,姜元赶紧想要躲起来,低着头,躲在身材高大的郑昭身后,但是一共就这么一些人,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吴纠立刻抬手指着郑昭背后的姜元说:“是他!是他!”
  姜元一哆嗦,差点跪在地上,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姜元身上,姜元吓得声音差颤/抖,说:“这……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我……”
  齐侯冷冷的看着姜元,说:“你怎么样?”
  齐侯的声音很平静,只是每个字都仿佛是冰锥子一样,吓得姜元连忙说:“我……我没有啊!大哥,大哥你快给我作证,我昨天……昨天咱们一起走的啊,不可能,不可能做这件事情的。”
  他说着,看向无亏。
  无亏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即淡淡开口说:“是,昨天我们是一起离开的。”
  姜元听他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就听无亏继续说:“但是后来二弟说他手/机掉在本家了,因此开车回去取手/机了,我和三弟就先离开了。”
  他这么一说,姜元差点尖/叫起来,立刻抬手指着无亏说:“你……你说什么呢!我们明明一起走的!”
  说着,还对无亏挤眉弄眼,无亏一直以来很隐忍,因此姜元以为他这个野种怕了自己这个嫡系,现在想要给无亏施压,无亏却不在乎,仍然一脸平静,说:“二弟,昨天你开车返回本家,本家的监控应该会有记录,你要是质疑我的说话,也没什么意义,叔叔不会调监控出来看么?”
  姜元没想到无亏突然阴了自己一把,顿时后背都是冷汗,齐侯冷笑一声,说:“这话又怎么解释了?”
  吴纠此时紧紧/抓着齐侯的衣服,气哼哼的噘/着嘴,说:“就是他,他骗我,大骗纸!”
  姜元似乎顶不住压力,期期艾艾的说:“三叔,小叔你听我说啊,是……是这样的……我昨天手/机落在本家了,所以……所以就回来取手/机,然后……然后他,对对对他就让我带他玩,一定要我带他出去玩,我不肯啊,但是他就哭,一直哭闹,我也没办法,小叔您这么宝贝他,我也不敢违逆,因此就只能带着他出去,哪知道……对对对,哪知道他一眨眼就不见,自己跑掉了,我也是着急,找了一晚上,根本没找到,我真……真不是故意的。”
  姜元一看就是现编,吴纠立刻说:“骗纸!”
  姜元狠狠瞪了一眼吴纠,吴纠缩在齐侯怀里,哼了一声。
  齐侯冷冷的看着姜元,姜元立刻说:“小叔……您不能信他的一面之词啊,再者说了,这个吴先生,您也知道,他……他智商有问题,我真的一片好心,带他去玩,哪知道他突然跑了。”
  吴纠听姜元说自己,气的抱紧了大圣生气,齐侯赶紧安抚了一下吴纠,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吴纠因为车祸的问题,意识的确不太正常。”
  姜元这么一听,顿时松了口气,齐侯却冷冷一笑,话锋一转,说:“但是你把吴纠弄丢/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甚至没通知本家的任何一个人,如果不是今天我让人把你们都叫过来,当面指认,你还是不肯开口。”
  姜元立刻说:“这……这……小叔,我……我知道错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他这回说不出个所以然了,齐侯冷笑说:“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是若是有错不罚,我这个家主在姜家也就是个摆设了,恐怕来日就会有人蹬鼻子上脸,爬到我头顶去。”
  姜元哆嗦着,看着齐侯,就听齐侯说:“既然你把吴纠带的那么远去玩,还差点让他回不来,那我就罚你,两日之内从隔壁市徒步走回姜家本宅。”
  “什……什么!?”
  姜元以为自己耳朵聋了,从隔壁市走到姜家本宅,那是多少公里!?而且两天之内?这是什么惩罚?
  吴纠坐在齐侯怀里,又在给大圣喂吃的,这回是饼干了,齐侯一边阻止着吴纠给大圣“投喂”,一边淡淡的说:“两天之内,如果你走不回来,或者让我知道有人帮你偷奸耍滑,那么你的名字,就会从姜家家谱上……抹掉。”
  姜元一瞬间就懵了,这怎么可能走得回来,分明就是要把他从姜家踢出去,连忙大喊着:“小叔!!小叔!我可是我们分家唯一的嫡系啊,您怎么能这么做啊,要是把我踢出姜家,我们家就没有嫡系了!”
  他这话说的太直白,无亏眯了眯眼睛,轻声冷笑了一声。
  齐侯则是笑着说:“是么?不过姜家就是人多,也不缺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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