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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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元大喊着:“小叔!小叔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齐侯不再说话, 只是摆了摆手, 旁边的保/镖很快过来, 说:“少爷, 先生累了, 请您现在离开吧。”
  姜元气的不行, 但是不敢说什么, 还想给自己求情,但是齐侯根本不听他讲话了,抱起吴纠, 温柔的说:“宝贝,咱们回房间去补眠吧,昨天为了找宝贝, 我一晚上都没睡觉。”
  吴纠一听, 立刻使劲点头,说:“好!”
  齐侯抱着吴纠很快从大厅走进去, 头也没回, 姜元就差跪在地上求饶了, 但是齐侯不看他一眼。
  姜元被撵出了姜家大宅, 站在大门外面, 还有很多保/镖和他对峙,不让他进入姜家大宅, 姜元气的使劲踹了两下姜家的大门。
  很快姜无亏和郑昭也走了出来,不过两个人不是被保/镖请出来的, 而是自己走出来的, 和姜元那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走出大宅,就看到了被拦在大门外面的姜元,姜元气的怒吼说:“姜无亏!!你这个阴险小人!!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落/井/下/石的贱种!!我告诉你,你不/得/好/死!”
  他说着,就见郑昭突然脸色阴沉,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
  姜元“啊!”的喊了一嗓子,衣领子一勒差点勒死姜元,脸色憋得通红,根本喘不出气儿来了,艰难的说:“你……你……杀/人了!!杀、杀/人了!!救命啊——”
  无亏看到郑昭冲上去,吓了一跳,赶紧追上来,拉住郑昭的胳膊,说:“昭儿!昭儿快放手!”
  郑昭却不放手,浑身充斥着暴怒的情绪,狠狠的盯着姜元,姜元身材比郑昭矮很多,和纤细的无亏差不多高,几乎要比郑昭矮一头,这样的身材被郑昭一把就拎了起来。
  郑昭本就高大,再加上他目光阴冷,死死盯着姜元,姜元顿时感觉到一种窒/息的压/迫感,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
  郑昭的声音十分阴霾,说:“再让我听到你说大哥一句坏话,我就打掉你一口牙,说到做到!”
  姜元顿时不敢说了,捂着自己的嘴巴。
  无亏怕郑昭冲动,真的把姜元掐死了,倒不是因为他护着姜元,恰恰是因为他护着郑昭。
  毕竟姜元在两天之后,就要成为被姜家逐出家谱的人,姜元可是嫡系出生,众星捧月,一生下来就没有经过什么难事儿,就算家里最落魄的时候,姜元也以嫡系自居,用着最好的东西,吃着最奢侈的饭菜,过着最奢靡的生活。
  如今两天之后,姜元将失去一些,难道只有肉/体上的惩罚才是惩罚么?无亏倒是佩服起家主来,好一招杀/人不见血,不仅立威,还让别人觉得他公私分明,而且十分心善。
  试想想看,姜元两天之后将会失去所有,少爷的身份,经济来源,锦衣玉食等等,没有了姜家少爷的身份,哪个狐朋狗友会跟他一起混?再加上姜元不管生意根本就是个废物,切断了经济来源,不知道是不是要去上/街讨饭吃。
  无亏很中意这个责罚,一切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是需要推波助澜,就足够了,让姜元把这些年霸占的,全都吐出来!
  因此无亏自然要拦着郑昭了,这件事情完全不需要郑昭插手,他甚至不需要做恶/人,就可以得到整个分家,等姜元被除名之后,郑昭就是家里名正言顺的少爷了。
  郑昭看了一眼无亏,这才“嘭!!!”一声,把姜元扔在地上。
  姜无亏笑眯眯的说:“二弟,你还是快走吧,一共两天时间,看来你要抓紧了。”
  姜元蹦起来,想要骂姜无亏,但是看到高的郑昭在身边,因此不敢开口,只得恶狠狠的瞪着姜无亏,随即冷笑着转头看向郑昭。
  姜元似乎改变了策略,对郑昭说:“郑昭,你以为你大哥是什么好人么!?”
  他这么一开口,无亏就眯了眯眼睛,阴森的等着姜元,姜元显然想要挑/拨离间,大笑着说:“我是姜家的少爷!都已经中了他的阴招,现在姜无亏掌握着咱们家里的生意命脉,他能除掉我!你说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除掉你这个小贱种了!?等他除掉了我,你就离死不远了!!!”
  无亏听他这样发疯的大吼,脸色瞬间气的发青,因为姜元正好戳中了姜无亏心中的痛苦。
  无亏是个抱养来的孩子,从小开始,他就看着家里人宠爱姜元,后来来了一个“私生子”,家里的人除了宠爱姜元,还会把一点点宠爱分给郑昭,然而一切都没有姜无亏的份儿。
  无亏一度因为自己的血统而自卑,他虽然姓姜,但是他根本没有姓姜的资格,也没有姓姜的待遇,比一个外姓的郑昭还不如……
  那些年无亏在自卑和自我厌弃中长大,他根本没什么童年可言,他愤/恨身为嫡系的姜元,也一度愤/恨郑昭,是他们抢走了自己的宠爱,自己的地位,甚至是自己的人生。
  只是那个小自己几岁,一直追在自己后面跑的郑昭,根本没有眼色,一直哥/哥、哥/哥、哥/哥的叫,后来无亏发现,如果想要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那么他们需要派系,因此无亏开始对郑昭要好,两个人关系越来越亲/密,无亏拉拢了一个私生子和自己一派,不断拉拢、腐蚀,让郑昭向着自己。
  郑昭十分听话,时间长了,无亏觉得异常满足,满足的同时,无亏的野心也在不断膨/胀,是要姜家,还是要那个假弟/弟,无亏心中一度陷入混乱。
  姜元的话让无亏一身冷汗,如果自己这样的心思被郑昭知道,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失去一个盟友?多一个敌人?不,似乎不只是如此……
  郑昭冷冷的看着姜元,突然很平静的开口,说:“我不在乎姜家。”
  姜元似乎没听清楚,就听到郑昭继续说:“我不在乎姜家,包括姜家的钱,姜家的地位,只要大哥高兴,他说一句话,我立刻离开姜家,连个磕巴都不会打。”
  姜元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他,仿佛郑昭是个傻/子一样,不过他的表情很快就扭曲了,“哈哈哈”大笑起来,说:“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你是个变/态!!对不对!你看上了姜无亏,你这个变/态!他的确长得还不错,比那些坐/台的妞清高一些,但是为了这么一个野种,你愿意放弃姜家的家业?!你简直就是变/态,哈哈哈哈!”
  姜元疯狂的大笑起来,无亏听到他的话,猛地一震,抬头看向郑昭,郑昭表情倒是很坦然,很镇定,淡淡的看着姜元,根本都没有看无亏。
  郑昭说:“我自己的问题,不牢你费心,两天之后,我倒要看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郑昭说着,立刻抬步往外走,走过无亏身边的时候,还扫了无亏一眼,无亏被他那样的眼神一扫,顿时整个人一颤,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战栗席卷上来,那眼神,带着浓浓的掠夺感,十分怕人。
  吴纠折腾了一夜,早上起来刚退烧,齐侯一刻也没闲着,一晚上也没睡,现在准备睡个回笼觉,吴纠就靠在他旁边,特别老实的玩着大圣的玩偶,一点声音也不出,不想打扰齐侯休息。
  齐侯稍微睡了一会儿,因为是白天,也睡不长,就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吴纠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连手里大圣玩偶都不玩了,眼睛亮晶晶的。
  齐侯轻笑了一声,因为刚睡醒,声音还很沙哑,说:“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觉得老公很帅?”
  吴纠因为思维才四岁,所以根本不知道撒谎,立刻笑着说:“老公,帅!帅!”
  齐侯一听,这么坦诚的二哥那可真不常见,连忙将吴纠拉到怀中,笑着说:“宝贝这么乖?那想不想和老公做点羞羞的事情?”
  吴纠歪着头,一脸不解的看着齐侯,突然醒/悟说:“我叽道了!”
  他说着还乖乖躺下,笔杆条直的,齐侯被他逗笑了,将人拉起来,说:“嗯……咱们这回来个新鲜的,宝贝在上面,好不好?”
  吴纠没听懂,仍然歪着头一脸疑惑,齐侯笑眯眯的说:“乖宝贝别害怕,老公接着你,你只要乖乖听话配合就好了。”
  吴纠使劲点着头,说:“嗯嗯!听话!老公快来!”
  吴纠还催促着齐侯,好像是玩游戏一样,齐侯笑眯眯的说:“宝贝真乖。”
  吴纠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羞耻的傻事儿,总之齐侯是非常满意的。
  吴纠在家里修养了两天,发烧和感冒可算是好的彻底了,姜元果然被人带去了隔壁市,然后徒步走过来,毕竟在姜家,家主的话就是圣旨,否则姜渚也不会削尖了脑袋往家主的位置上钻了。
  齐侯给姜元定的,根本就是一个完不成的目标,姜元从隔壁市走回来,又是娇生惯养,差点累的吐血,刚走了一半已经两天了。
  齐侯立刻让人通知整个姜家,姜元已经被姜家除名,踢出族谱,以后姜元不是他们姜家的人,形同陌路,并且令姜家切断一切姜元的经济来源。
  这一下子,姜元顿时成了捡破烂儿的,他之前那些狐朋狗友都怕得罪姜家家主,立刻和姜元切断来往,家里头还有无亏把持着生意命脉,一分也不分给姜元,因此姜元一下变成落水狗,人人喊打。
  姜元顿时变得落魄起来,因为得罪了姜家家主的缘故,谁也不敢救济他,全都拒绝,甚至给他嘴/脸看,姜元也算是走投无路,别说吃饭了,就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恨不得要睡在桥洞下面,还要被狗仔围追堵截。
  姜元就这样过了三天,已经过不下去了,只好来到姜家门口,“咕咚!”就跪了下来,大喊着:“小叔!!小叔!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小叔,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齐侯在家里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哭喊,毕竟很隔音,不过后来齐侯要带着吴纠出门,吴纠的腿已经差不多好了,石膏拆了,已经可以走路了,齐侯准备带他去市中心玩玩,结果就看到了跪在大门口的姜元,乞丐一样,浑身冒着臭气,不断的哭喊着。
  齐侯冷冷的一笑,降下车窗,说:“哪来的乞丐,轰走。”
  姜元立刻大喊着:“小叔!小叔!是我啊!是我啊!姜元!”
  齐侯看着姜元,表情淡淡的,说:“我姜家没有姜元这个人。”
  姜元惊叫说:“小叔!!小叔你不能这么绝情啊!小叔!”
  姜元大喊着,但是根本没用,齐侯的车子很快启动了,快速向前行驶,一下把他甩在后面,保/镖走过来赶紧把姜元给哄走了。
  因为吴纠身/体都大好了,所以齐侯答应带吴纠再去玩,吴纠还惦记着上回在电影院看的大圣动画片,想要齐侯带着自己再去看一遍。
  齐侯就带着吴纠去影院,又包了vip厅,二刷大圣动画片,两个人看的津津有味。
  看了动画片,又去周边店扫/荡,齐侯提着大包小包,两个人继续到处玩。
  之前吴纠“走丢”,齐侯怕他留下心理阴影,因此特意准备带着吴纠出来,再加上他的腿已经可以走路了,正好齐侯想要他锻炼锻炼。
  两个人疯了一天,眼看着天黑了,因为是周六,商场的餐厅全都爆满,所有餐厅都需要排号,齐侯去领了一个号,就带着吴纠在旁边坐着等。
  两个人/大包小包全都放在地上,齐侯一个人提着,要一只手提三个,另外一只手提两个,何其壮观。
  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吴纠觉得有些口渴,想要喝水,餐厅就在一楼,正好马路对面有个网红饮料店,据说非常好喝。
  齐侯说:“宝贝,那我去给你买饮料,你乖乖坐在这里,看着这些包,知道么?不要乱跑,谁叫也不能跟着走。”
  吴纠使劲点头,说:“叽道了!”
  齐侯叮嘱了吴纠一番,这才快跑着过了马路,去买饮料了。
  吴纠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就在齐侯离开之后,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而且还很熟悉,竟然是郑昭!
  郑昭从旁边路过,没有进商场,也没有进餐厅,而是直接走过去,好像要走进旁边的门。
  吴纠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音乐很大声,天黑之后特别热闹的样子,很多小哥/哥小/姐姐都会走进去。
  其实是一家酒吧。
  郑昭今天穿着还是很休闲,他插着口袋,正准备走进酒吧,结果这个时候,有个中年人走在郑昭后面,跟的很紧,竟然抬手往郑昭口袋里掏。
  吴纠一看,小偷!
  竟然是小偷!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连忙小跑着跑过去,也忘了齐侯让他不要吓跑了,立刻冲着那就冲进去,郑昭和小偷已经进了酒吧,吴纠也跟着快速跑进去,幸亏他的腿恢复的不错。
  酒吧还算是比较规矩的酒吧,但是也是灯红酒绿的模样,震耳欲聋的音乐,跳舞的人群,各处攀谈的陌生人,还有穿梭的酒保。
  吴纠一进去,顿时差点被闪瞎了眼睛,一下都看不到郑昭哥/哥在哪里了,他赶紧往里跑,目光四下寻找,可算是找到了郑昭。
  那个小偷借着人多,正要下手。
  吴纠立刻冲上去,大喊了一声:“你!你是小偷!”
  他大喊了一声,吴纠声音虽然温和,但是清澈,很有穿透性,就算旁边都是震耳欲聋的音乐,那喊声还是惊动了很多人,大家立刻全都侧目过来。
  那小偷正在偷郑昭的钱包,刚刚得手,正好被吴纠抓了一个着,所有人都看着他拿着钱包。
  那小偷一瞬间脸上涨红,随即就要发/怒,对着吴纠大喝:“臭小子!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吴纠被他一喝,弄得有些发懵,吓得了一跳,还缩了缩脖子,那小偷身材高大,一步就跨过来,恶狠狠的扬起拳头就要揍吴纠。
  吴纠吓了一跳,都蒙在原地了,郑昭立刻一把接住那小偷砸过来的拳头,眼睛一眯,猛地一用巧劲儿。
  “嘭!!!”一声,那小偷竟然被郑昭一拧,一下给甩了出去,撞在墙上,疼得他根本爬不起来。
  郑昭弯腰把自己的钱包捡起来,仔细的掸了掸,那小偷吃力的爬起来,大喊着:“等着!你们等着!!咱们走着瞧!两个小白脸!”
  那小偷一边谩骂,一边快速就跑了,郑昭连忙走到吴纠面前,说:“吴先生,您怎么在这里?小叔呢?”
  他这么一说,吴纠突然才想起来,自己是看到有人偷郑昭的钱包,所以才跟进来的,他一时竟然忘了齐侯让他乖乖不要动,还有那些玩具的大包小包,全都扔在了餐厅门口。
  吴纠这么一想,急的都要哭了,立刻就要跑出去找齐侯。
  郑昭赶紧拦住吴纠,他怕吴纠再跑丢/了,连忙说:“吴先生,您在这儿小坐一会儿,我给小叔大哥电/话,让他过来接您吧,这样比较安全。”
  吴纠十分不解,但是让齐侯过来也行,就点了点头,坐下来,乖/巧的等着齐侯过来接自己。
  那边齐侯买了饮料回来,只看到了地上的大包小包,没看到吴纠,差点又急坏了,向旁边的人打听,说那个大男孩往前去了。
  齐侯正要去寻找,就接到了郑昭的电/话,说吴先生跑到了旁边的酒吧,自己正陪着他,请齐侯过来一趟。
  郑昭挂了电/话,就看到吴纠正在玩自己的钱包,因为拿钱包上有一只小狗的图标,因此吴纠玩的不亦乐乎。
  这个钱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而且上面还有个小狗的图片,虽然看起来挺贵的,但是一般成年人肯定会觉得幼稚,但是郑昭一直带着,而且爱惜的不行。
  吴纠戳着那只小狗,笑着说:“狗狗!可爱!”
  郑昭听他夸赞自己的钱包,眼神顿时就放的温柔了一些,笑眯眯的说:“这是大哥送给我的,很多年/前了,我还留着,一直舍不得扔掉。”
  吴纠听的似懂非懂,只是觉得这只小狗真是太可爱了,特别像齐侯!
  酒吧就在旁边,齐侯很快就能过来,郑昭就陪着吴纠等着,哪知道齐侯还没来,先来了一帮的人。
  就是那去而复返的小偷,竟然叫了一大帮子的人,走进酒吧,似乎要找茬,来到郑昭和吴纠面前,冷笑说:“就是这两个臭小子!给我打!”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立刻抓起旁边的酒瓶,就冲着吴纠的脑袋砸下去,“啪嚓!!!”一声巨响,郑昭赶紧推开吴纠,抬起手来挡格,一瞬间,玻璃酒瓶发出一声巨响,一下就炸裂了。
  “哗啦!!!”一声,郑昭身上全都是酒水,不止如此,酒瓶子被砸碎,划的郑昭的手臂血粼粼的,瞬间见血了。
  吴纠一看,都懵了,险些哭出来,郑昭立刻把吴纠护在身后,那些打/手拿着碎裂的酒瓶子冲过来,就要扎他们,疯狂极了。
  郑昭功夫不错,以前肯定练过,不过他的腿以前受了伤,而且是很严重的伤,因此不能剧烈运/动,这时候小/腿就有些隐约发疼,力不从心,一颤差点跪下。
  吴纠看到这一幕,立刻冲过去拦住那些打/手,面色特别坚定,打/手怎么可能害怕吴纠这种细胳膊细腿/儿的人。
  旁边的客人全都尖/叫着四散逃离,酒吧地上全都是玻璃碴子,一个大汉举着酒瓶就要往吴纠头上砸,另外一个打/手立刻制止说:“别打别打!你没看着小子生的细皮嫩/肉吗?看的我心/痒痒,不如带走,咱们哥几个乐呵乐呵?”
  那打/手说着,一把抓/住吴纠的手腕,拽着吴纠往前走,吴纠不跟他们走,发狠的一口咬在打/手胳膊上,打/手“啊啊啊啊”惨叫了一声,劈手就要给吴纠一个耳刮子。
  “啪!!”一声,打/手还没碰到吴纠,突然被人一把挡住,抬头一看,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来。
  齐侯来到酒吧门口,这边已经一片混乱/了,很多客人冲出去,大喊着打人了,还要报警。
  齐侯一看不对劲,赶紧挤开人群冲进去,正好看到一群人拉扯着吴纠,还要对他动手。
  齐侯立刻怒火攻心,一步踏上去,猛地挡住打/手的手,随即一拧,打/手“啊啊啊啊”又是一声惨叫,紧跟着膝盖上“嘭!”的一声,齐侯一只手攥着打/手的手腕,在他膝盖上猛地一踢,打/手“咕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齐侯这两下动作快速,而且力度特别狠,打/手们一见,立刻知道来了行家,谁也不敢再造次,赶紧大喊着就跑了,全都往酒吧外面跑去。
  郑昭受伤了,手臂上划了一个大口子,虽然是皮外伤,但是看起来很狰狞,源源不断的流/血,吴纠都给吓着了,齐侯赶紧过去,压住郑昭手臂上的伤口,说:“走,先去医院!”
  三个人到了附近的医院,护/士赶紧给郑昭消毒,包扎伤口,这伤口太大,估计还要缝针,忙忙碌碌的,弄得郑昭一身都是血,白色的休闲服上都是干涸的血迹。
  众人忙碌了一圈下来,已经是十一点多,大家肚子都饿的不行,郑昭还在输液,输了液才能离开,到时候再来拆线。
  齐侯让郑昭看着吴纠,自己去医院楼道里的自动贩售买点面包和水来,大家凑合吃点。
  吴纠看着郑昭流了好多血,吓得不行,眼睛里都是眼泪泡,好像随时要哭似的。
  这个时候正好有电/话进来,原来是郑昭的手/机响了,无亏打来的,可能是因为太晚了,郑昭还没回家,因此无亏有些担心。
  郑昭看着手/机,似乎不太想接。
  自从姜元当着无亏的面,说郑昭是变/态之后,无亏似乎有/意疏远郑昭,一直没有和郑昭怎么说话,但是无亏也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郑昭心里有些不确定,或许无亏是厌恶自己了,毕竟自己有那样的感情,而且还被当众揭/穿了。
  因为无亏总是刻意避开郑昭,因此郑昭也不喜欢在家里待着,他这些天都是在酒吧待着,一直待到天亮,只是每天晚上,无亏还是会打电/话,来问郑昭在哪里,回不回家,不要玩的太凶之类的。
  这个时候,隔着电/话,无亏似乎还是那个无亏,没有疏远他。
  郑昭看着手/机,感觉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闭了闭眼睛,不想接电/话。
  吴纠见他的电/话一直响,看向郑昭,说:“你不接电/话吗?”
  郑昭艰涩的说:“我大哥的电/话,吴先生您能帮忙接一下吗,就说我现在不方便。”
  郑昭的确不方便,一手包扎了伤口,缝了针,另外一手则是在输液。
  吴纠立刻点了点头,就把电/话接了起来,那边无亏急的不行,啊马上就要自动挂断了,可是接了起来。
  无亏的声音立刻响起,说:“昭儿!你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
  吴纠说:“喂。”
  无亏一听,不是郑昭的声音,乍一听没听出来是吴纠,吓了一跳,吴纠立刻说:“郑昭受伤了,现在在医院,流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一身都是血!”
  郑昭一愣,本只是想让吴纠帮自己报个平安的,说自己今天不回去了,哪知道吴纠是个“乖孩子”,竟然直接说出来了,而且说得还很夸张,一身都是血什么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吴纠说有人打郑昭,流了好多血,他们在xx医院,说着还哭了,无亏听得简直忧心如焚,立刻说:“我立刻过去,我这就过去!”
  无亏说着,赶紧把电/话挂了,就开车出来,火急火燎的往医院来。
  吴纠挂上电/话的时候,郑昭都有些懵了,因为他都听见了,他大哥的声音很急,从手/机里透出来,郑昭是听得一清二楚。
  齐侯很快就回来了,一个人发了一个面包,还有一杯饮料,齐侯和郑昭是咖啡,给吴纠买的则是牛奶。
  因为时间晚了,吴纠吃了东西很困,就窝在齐侯怀里睡着了,齐侯也有些困,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休息,郑昭的输液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因此并不着急。
  就在吴纠真的睡着了,齐侯假寐的时候,输液室的门被推开了,无亏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进来,他一路开车过来,急诊自然是不会关门的,但是停车场关门了,无亏把车子停在旁边,一路跑过来,先去急诊室询问,护/士说在楼上的输液室,正巧电梯坏了,只能爬楼。
  无亏一口气爬上五楼的输液室,因为一路猛跑,快要冬天竟然出了一身大汗,赶紧冲进输液室里。
  齐侯没睡着,但是听出脚步声,因此并没有睁开眼睛,仍旧闭着眼睛。
  无亏冲进来,郑昭还坐着输液,看到无亏火急火燎的,一瞬间心中有些激动,毕竟这些天无亏对他都不冷不淡,还有/意疏远。
  郑昭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恐怕是自己的错觉,低声说:“大哥轻点,小叔和吴先生都睡了。”
  无亏走进来,放轻了脚步,但是动作很快,冲过来也不敢碰郑昭,看到身上的血迹,急的不行,说:“昭儿,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给哥/哥打电/话,你怎么伤成这样,你想急死我么,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都不告诉我!”
  郑昭低声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说:“没什么,皮外伤,不小心被破玻璃瓶划了手臂,只是流/血有点多,没什么大事儿。”
  无亏说:“这还不是大事儿!昭儿,你要是有事,你让哥/哥怎么办!”
  郑昭突然稍微低垂了一些眼睑,看着无亏,低声说:“我还以为……大哥厌恶我了。”
  无亏听他这么说,顿时一愣,郑昭又说:“这些天,大哥一直避开我,是因为姜元说的话么?我是个变/态。”
  他这么说着,无亏连忙阻止他,说:“昭儿,大哥没这么想,不要理他说的,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郑昭却说:“我是,大哥,我是!”
  无亏一瞬间有些懵,郑昭却死死盯着他,仿佛是一条毒蛇,说:“大哥,我确实在肖想你,无数次,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想让你做我的兄长,你明不明白,是带有欲/望的……不过,大哥可能已经明白了,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避开我了,我也明白……”
  他说着,笑了一声,低下头去,喃喃的说:“大哥,你回去吧,我输液之后自己会回去的。”
  无亏说:“我陪着你,你这样不方便,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郑昭又抬起头来,看着无亏,说:“大哥,我并非什么善类,你要是在我身边,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办法,你还是走吧。”
  无亏吃了一惊,嗓子滚动的看着郑昭,艰涩的说:“昭儿,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嫡系了,难道你要因为一个男人,被家里诟病么?”
  郑昭听着他的话,语气很平静的说:“不是因为一个男人,而是这个男人,是我喜欢的人,我想对他好一辈子的人。”
  无亏一瞬间被郑昭的话说的都懵了,怔愣在原地,郑昭则是说:“大哥,你走吧,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就继续跟我保持距离,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到时候我们都后悔。”
  无亏站在原地,似乎还在想郑昭说的话,看着郑昭,欲言又止的样子,咬了咬嘴唇,又低下头,似乎在挣扎。
  郑昭看着他的表情,似乎突然特别有气,他猛地站起来,竟然一把拔下自己输液的针头,吓坏了无亏。
  郑昭大步走过来,输液的手背因为猛拽,有些出/血,却一把将无亏圈在墙上,来个结实的壁咚,随即恶狠狠的低下头去。
  无亏还没反应过来,郑昭已经狠狠吻住他,掠夺了无亏的空气,两个人呼吸交/缠在一起,无亏愣一下,随即强烈的反/抗起来,使劲去推郑昭。
  郑昭“嘶——”了一声,似乎是缝针的伤口被碰到了,无亏听着他的声音,一下就不敢动了,郑昭却突然加深了亲/吻。
  两个人的呼吸纠缠,无亏似乎在颤/抖,没过一会儿,已经不再反/抗,竟然挽住了郑昭的脖颈。
  郑昭轻笑了一声,声音沙哑的说:“大哥,你知道昭儿想这一天,想了多久么?”
  无亏没说话,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已经打破了最后一丝防锁,竟然主动亲在郑昭的嘴唇上。
  那两个人难解难分,苦了齐侯在装睡,因为声音越来越大,还碰到了椅子,吴纠也被吵醒了,迷茫的揉/着自己的眼睛,郑昭和无亏这才分开。
  无亏突然意识到郑昭的输液还没弄完,针头被拔/出来了,人在一边,已经蹭到了地,不能再打了。
  无亏想要护/士重新来给郑昭配药输液,不过郑昭没让,笑着说:“没事,咱们回家吧。”
  他说着,稍微低下头来,凑在无亏耳边说:“我想回家,和大哥好好说会儿话。”
  无亏脸上没来由的一红,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十分不好意思。
  众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都过了凌晨,无亏送郑昭回去,齐侯的司机也来了,接齐侯和吴纠回姜家,两边这才分道扬镳。
  姜元被赶出姜家,一度非常落魄,甚至没有饭吃,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不短时间,后来姜元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包复。
  姜元多少的听了一些吴纠的事情,知道吴纠的父亲是包家的倒插门,包复和吴纠也有些过节。
  姜元就主动找上了包复,想要替包复办事。
  包复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而且非常奸诈,姜元现在什么都没有,更加没有利/用价值,不过是想要自己给他口饭吃,并且帮他报仇罢了,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包复才不会做。
  不过姜元找到包复,说自己可以帮助包复整治吴纠,如果包复愿意和自己合作,他们还可以把吴纠抓起来,威胁齐侯退让姜家家主的位置,把姜家家主的位置让给姜元。
  姜元说:“到时候我当上姜家的家主,就和你们包家合作,所有的合作项目,全都在合同的前提下,再让利三个点!怎么样,这可是大数目!”
  包家和姜家基本没有合作,因为包家还不够谱儿,一般都是上赶着竞标,但是没什么结果,如果能和姜家合作,而且还让利这么多,包复自然高兴。
  可是包复总觉得这个姜元不靠谱,毕竟他都被姜家给逐出来了,姜元很会说话,一直劝说包复和他联手,说:“我知道姜家公/司的事情,你们包家不是有个倒插门的,是吴纠的父亲么?现在正是天时地利,吴纠出了车祸被磕傻了,就差咱们的人和,只要有了包家的帮助,咱们把吴纠给骗出来,抓/住了我小叔的这个心头宝,我看小叔还能不就范?!到时候咱们把小叔约出来,他如果不退让姜家家主的位置,咱们就把他和吴纠一起做了!小叔没有孩子,我可是姜家少爷中唯一的嫡系,到时候,只要动用一些关系,姜家原来肯定会拥戴我的!”
  包复似乎有些心动了,姜元又说:“到那时候,姜家就是我与包先生您的了!包家在您手中如此壮/大,那真是可喜可贺!”
  包复被他这么一说,似乎更加心动了,说:“你心中已经有计划了么?”
  姜元立刻说:“有有有,计划已经有了!就差包先生您点头,只要您点头,姜家咱们唾手可得!”
  包复眯着眼睛,说:“好,那我姑且听你一次,记住了,只能成功!否则让姜家知道咱们背地里玩阴的,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姜元一听包复同意了,立刻大喜,说:“是是是,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包先生您放心吧,万无一失!细节我都想好了!他们姜家有名望,也只是在这附近,等到咱们抓到了人,就开船出海,那时候他们再有名望,能到公海去抓人么?”
  包复一听,似乎还有点靠谱,笑着说:“好,事不宜迟,你把计划给我说说看。”
  吴纠这些天恢复的不错,身上的伤口,骨折全都好了,只是总是说脑袋疼,齐侯让私人医生给吴纠检/查了一下,是因为脑袋里的肿块在缩小,因此压/迫了其他神/经,所以才会产生头疼的反应。
  私人医生给吴纠开了很多药,吴纠还是头疼,齐侯十分担心,就带着他去医院又看了看,医生也说了同样的话,开了一些镇痛的药。
  吴纠脑袋里的血块缩小了,应该是好事儿,不过最近头疼的厉害,齐侯自然也心疼的厉害,总是陪着吴纠。
  不过齐侯上/任也有段时间了,不能总是不去公/司,齐侯也要开始接/触公/司的事情了。
  齐侯不放心吴纠,毕竟吴纠心在还是孩子思维,因此就打算把吴纠带在身边,让他也跟着去公/司,平时齐侯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吴纠就坐在旁边,玩手/机玩电脑,也不打扰齐侯工作。
  齐侯天天带着吴纠,吴纠也不惹事,特别老实。
  今天齐侯有合同要谈,就带着吴纠到了娱乐室,这里玩意儿多,嘱咐吴纠说:“宝贝,乖乖在这里等,一个小时我就回来。”
  吴纠使劲点头,说:“嗯嗯!”
  齐侯嘱咐了吴纠,又告诉他娱乐室里的玩意儿都怎么玩,一些有危险的器/具就不让他动了,其他器/具让吴纠随便玩,还有电视可以看,齐侯特意买了大圣的光/盘,让吴纠看电视。
  吴纠看的津津有味,还吃着零食,齐侯就放心的去会/议室准备开/会了,临出来的时候,还嘱咐秘/书看着吴纠,如果吴纠口渴,不会自己弄水喝,就让秘/书给吴纠倒水喝。
  齐侯有会/议,吴纠自己老老实实的看电视,特别的乖,也没有想要离开,因为之前有走丢的经验,所以吴纠现在变得特别老实,寸步不离的呆在娱乐室里。
  齐侯离开了大约半个多少小时,吴纠觉得有些没意思了,抱着玩具在地上打滚儿,幸亏地上铺着地毯,十分干净,百无聊赖的播着电视,等着齐侯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不是小秘/书,而是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西装,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宾客”,他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打滚儿的吴纠。
  吴纠看到有人走进来,十分迷茫的看着那个人,只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
  中年男人走进来,试探性的对吴纠说:“吴纠,你还认识我么?”
  吴纠迷茫的看着男人,男人一下就放松/下来,顿时松了口气,喃喃自语的说:“原来真的傻了,太好了。”
  那男人和吴纠长得稍微有些相似,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竟然是吴纠的渣爹。
  吴先生走过来,摆出一脸亲和,去拉吴纠,说:“来,吴纠,乖听话,跟我来。”
  吴纠使劲摇头,说:“不不,不走!不走!不能走!”
  吴先生见他不配合,说话声音还挺大,怕被人听见,连忙说:“吴纠,我是你的爸爸呀。”
  吴纠一听,有些懵,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那吴先生,眼神里仍然很迷茫,他之前一直想要爸爸,妈妈不知道为什么不在身边,让吴纠一直很孤单,但是齐侯陪着他,渐渐的那种孤单的感觉就消失了,吴纠之后也没有再吵着要爸爸妈妈,如今爸爸突然出现在吴纠面前。
  吴纠四岁的时候根本没见过爸爸,因此没有任何印象,奇怪的看着吴先生,说:“不,你不是我爸爸!妈妈说爸爸长得很帅,你丑!你丑!”
  吴先生一听,顿时差点噎死,其实不怪吴纠,毕竟他的印象中,妈妈说爸爸长得很帅,很英俊,吴纠就在想,当然要比老公英俊才能叫做英俊,虽然吴先生长得也不赖,不然怎么能倒插门?不过和齐侯比起来,不管是颜值还是气质,都差得太远了,因此吴纠才如此耿直的说他丑。
  吴先生气的要死,说:“你跟我走,爸爸带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去玩好玩的!”
  吴纠说:“不能走,我要乖乖的在这里等老公回来。”
  吴先生听他这么说,自然知道他说的老公是指齐侯了,顿时鄙夷的看着吴纠,心里鄙视,面上却挂上笑容,说:“是姜先生让我来带你过去的,来,快跟我走。”
  吴纠还是不走,上次姜元就是用这个骗他,因此吴纠长记性了,他只是思维年纪比较小,但是吴纠小时候也很聪明,因此根本不上当,说:“不走!你骗我!骗纸!骗纸!!”
  吴纠说着,大喊了一起来,似乎想要把小秘/书招来,吴先生还以为他傻了,所以特别好骗,哪知道竟然这么难搞定,气的吴先生立刻冲过去,捂住吴纠的嘴巴。
  吴纠被吴先生按着嘴巴,虽然他思维年纪小,但是他的体魄是这个正常男人,立刻开始挣扎,使劲踢着腿,“咚!!”一下,差点给吴先生踢废了。
  吴先生哀叫一声,疼的冷汗直冒,气的不行,立刻从手中拿出一个针头,又冲过去,对着吴纠脖子就扎下来。
  “啊!”
  吴纠喊了一声,疼得他一个激灵,立刻一把抓/住吴先生的手,狠狠一下咬下来。
  “哎呦——!”
  吴先生大喊了一声,吴纠咬的狠,特别瓷实,恨不得咬掉了吴先生一块肉,吴先生手一下就松了。
  吴纠立刻跳起来要跑,只是他脖子上扎了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跳起来之后头晕脑胀,天旋地转,感觉周边的东西都在打转,眼皮也很重很重,“咕咚!!”一声,直接栽倒在地上,一下晕了过去。
  吴先生生怕他跑出去,眼见他要跑,却晕倒在娱乐室门口,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过去,将吴纠扛起来,快速出了娱乐室。
  小秘/书刚才去复印文件,复印好了之后弄了一杯饮料,准备端给吴纠,觉得吴纠也该是时候喝点水了,哪知道进去之后,看到桌子翻到了,玩具和零食洒在地上,更可怕但是,地上还有一只摔碎的针头!
  小秘/书吓毁了,赶紧打电/话给保全,然后同时不敢耽误,快速冲进会/议室。
  齐侯正在和大家开/会,小秘/书冲进来,说:“先生!吴先生……吴先生好像被人抓/走了!”
  大家都吃了一惊,这可是姜家的公/司,而且这层是高层会/议的地方,竟然有人能从姜家公/司把人带走。
  齐侯脸色非常难看,让保全部封/锁大厦,小秘/书已经提前联/系了保全部,但是保全部没有看到可疑人。
  不止如此,保全部的监控突然坏了一段时间,就在刚刚。
  齐侯情绪非常阴霾,让人排查所有员工,并且排查今日的外来访客,把名单送到自己这里来。
  齐侯快速进了办公室,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了定位,因为之前吴纠丢过一次,因此齐侯在吴纠身上也放了定位,定位显示是连通的,可以看到吴纠的定位正在快速移动。
  与此同时秘/书送来了今日访客的名单,齐侯大体浏览了一下要,竟然还有吴纠的父亲吴先生。
  齐侯眼神阴沉,让人准备车,立刻就要去追人,这个时候秘/书战战兢兢的过来,说:“先生……您的电/话,是……是姜元打来的,他说……说吴先生在他手里。”
  齐侯一听这个,立刻将电/话拿过去,说:“喂。”
  姜元的声音立刻响起来,特别的嚣张,说:“呦,小叔,你那心头宝是不是不见了?!”
  齐侯冷笑了一声,说:“是你干的?”
  姜元说:“我没有那么多废话跟你说,今天之内,把姜家家主的位置给我,向媒体公布,不然我就剁下你心头宝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给你送过去!你可别想找到他,你是永远也找不到他的!”
  姜元说着,“咔嚓”就把电/话挂了。
  齐侯冷着脸,“嘭!!”一甩手,直接把手/机给砸在地上。
  吴纠晕晕乎乎的,耳边能听到车子的发动机声,眩晕的感觉让他头疼的厉害,耳朵里也嗡嗡作响,浑身无力想吐,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嘭!!”一声,有人将吴纠从车子上扔了下来,随即就是“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还有女人尖锐的笑声。
  吴纠迷茫的抬头来,就看到一个打扮的很时尚的女人走了过来,旁边那个人他认识,就是刚才说是他爸爸,却突然袭/击了他的中年男人。
  不止如此,还有姜元!
  包小/姐挽着包复的胳膊走了出来,吴先生就跟催巴儿一样站在后面,姜元则是特别嚣张。
  包小/姐走过来,见吴纠爬不起来,还瘫在地上,就用高跟鞋去踩他的脸,笑着说:“哎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吴先生么!?把我的股份卖给召家那帮子贱/人,还巴结上了姜家,卖骚上/位!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起来了!起来啊!”
  她说着,使劲踹了吴纠一脚,吴纠被她踹在胃上,疼的痉/挛,蜷缩起来,眼睛里都是眼泪,“呜”就哭了出来,不停的啜泣着,说:“我……我想回去……呜……”
  包小/姐见吴纠哭泣,顿时嘲笑的说:“还真是傻/子!?哈哈哈真够有/意思的!白/痴!智障吧!你怎么不干脆死了!?”
  包复看着包小/姐踹吴纠,走过去阻拦了包小/姐的动作,包小/姐撒娇说:“哥——你做什么不让我教训他呀!”
  包复冷笑说:“没说不让你教训他,只是咱们要先检/查检/查,姜家那么多手腕,指不定他们搞什么,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定位,动作快点!”
  他这样一说,众人才想起来,立刻去搜,一切金属的东西全都扒掉扔在地上,吴纠领子上的定位立刻被包复找到了,扔在地上,“咔嚓!”一下就给踩碎了。
  包复冷冷的说:“好了,现在咱们走吧,带着人,上船,赶紧出海,早出去早安心。”
  “是是,还是哥你想的周到!”
  大家簇拥着包复,很快就换了一辆车,上车离开,一共换了三辆车,这才到了港口。
  那边齐侯的定位突然断掉了,运送吴纠的车辆也被废弃了,顿时怒不可遏,拿出手/机来,给展雄打了一个电/话,说:“喂,我这边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你帮忙。”
  展雄听说吴纠被人绑/架了,而且还是吴纠的亲生父亲干的,顿时说:“放心,我让人去查,很快就会有消息。”
  运送吴纠的第一辆车被他们找到,展雄让人顺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吴纠的线索,绑/架的人非常谨慎,一路换了三辆车,竟然往港口去了,是要出海。
  虽然他们查出吴纠被绑着往港口去,但是港口那边那么多船只,客船还有货船,还有一些私人船只,多的数不胜数,想要查到吴纠到底在哪里,还需要一些时间。
  齐侯已经像是一头困兽,异常的暴怒,还没人敢在他头上动土。
  齐侯眼珠子恨不得充/血,这个时候突然又接到了电/话,一个陌生号码,接起来还是姜元的声音。
  姜元笑着说:“已经天黑了!你怎么还不召开新闻发布会?你真的不想要你的心头宝了么?如果你不在乎,那老/子正好风/流快活一下!”
  他说着,对身后的人说:“让他听听这宝贝儿的声音!”
  齐侯立刻听到“嘭!!砰砰!”的声音,似乎在踢打什么,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是包小/姐的声音,包小/姐不停殴/打着吴纠,用尖锐的高跟鞋往他身上踩,还踢打着吴纠,吴纠抱着自己的头,似乎十分可怜,呜呜的哭噎着。
  齐侯听到吴纠呜咽声,怒不可遏,喝道:“姜元!!”
  姜元哈哈大笑说:“怎么样?听到你宝贝儿的声音了,哎呦喂,哭的我直心/痒,这小声音,真是好听,我告诉你,两个小时之内,如果你再不召开新闻发布会,主动让位给我,那么我不只是剁下你这心头宝的手指头,还找/人一起招待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姜元说着,大笑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包小/姐冷笑说:“姜先生会来么?咱们不会抓了一个废物吧?”
  姜元说:“放心好了,一定会的,你可不知道,我那小叔有多宝贝这个贱/货!哼!就是因为他,我才受了这么多罪!”
  姜元说着,顿时一脚踹过去,“嘭!!!”一声,直接踹在吴纠头上,吴纠被猛地一踹,一下向后撞去,“咚!”一声,磕在了桌腿上,顿时头上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长流。
  众人都吃了一惊,包复说:“别给打死了。”
  姜元说:“我知道,只是踹一脚而已,谁知道这么不禁踹。”
  吴纠的脑袋磕在桌腿上,顿时一阵眩晕,脑子里猛地一下发黑,就晕了过去,他虽然晕了过去,但是思维竟然没有中断,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片段。
  一个男人将针管里的液/体注射在自己的输液器里,一脸兴/奋的大喊着:“儿子我也是为了你好,我让你解脱了!”
  解脱了……
  解脱了……
  解脱了!!
  包小/姐尖锐的嗓音回荡在船舱中,笑着说:“一个智障,白/痴!等着一会儿新闻发布会一开,我就剁掉他的手指头,让他卖掉我的股份!哼!”
  说着,朝着吴纠又踢了几脚。
  吴纠“嗬——!!”的发出一声粗喘,突然醒了过来,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儿,只是眼神明显有些不一样了,并不再那么简单无害,蜷缩在地上,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同时遮蔽着自己阴霾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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