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大将军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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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丽看了一眼春花,眼里尽是死寂:“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春花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第83章 威慑
  李丽怔怔地坐在窗前, 眼里什么都没有,却又仿佛在望着什么人。
  很久以后,她回过神, 拿出她珍藏着的嫁衣,这是她当初准备出嫁的时候穿的嫁衣。
  那时候她想,她穿着嫁衣嫁给大将军的时候该多么的幸福,可如今, 穿着嫁衣嫁给大将军的却是别人。
  她缓缓地穿上了嫁衣,端坐在铜镜前,细细地给自己化着妆,烈焰红唇配上这火红的嫁衣竟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画完妆后,她给自己盖上了红盖头, 端坐在窗前,点燃了床前的龙凤蜡烛。
  火焰攀着床前的幔布爬了上来, 她却恍若没有看见一样。
  忽然她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歌。
  大梦浮生, 人生在世, 不过大梦一场,梦醒来, 她便还是那个十五岁不识情滋味的姑娘。
  缘来缘去一场空,却抵不过人生只若初相见。
  大火过后第二日,众人才从满是灰烬的残破尼姑庵里找到了李丽的尸体,只是那时的她早已面目全非。
  等薛辞与宁榕听说这件事情, 已是许多天以后了,只是,沉浸在幸福生活里的人, 这件事根本勾不起他们情绪上的波澜。
  自始至终也不过得来两声叹息而已。
  此时,宁榕正忙着适应她贵门夫人的生活, 小韩氏被禁止出门,同时还被剥夺了管家的权限,所以,管家的权限就落到了宁榕的手里。
  “不是我说,这新夫人啊不愧是农户出身,小家子气的很。”一名女仆跟另一位女仆私下嘀咕。
  “就是,我昨儿个不是就端上去的菜有点凉了么,结果她居然没有撤下去,居然说热热就行了。天啊,我真的没见过这么抠的主家。白瞎了我特意放凉了才端上去的。”
  “你这事算什么呀?今天早上,我给她端上去一碗燕窝,她居然不喝,还说不好喝,让我以后都不要再炖了。果然是农家出来的,连享受都不会。这也太丢我们镇国公府的面子了。还有那两个小的也是……”
  “那两个小的怎么了?听说啊,那两个小的,是她跟先头的相公生的,你说,她到底哪里好了,居然将我们将军迷得五迷三道的。这也太可怕了,真是哪里来的福气哦,大将军真是眼瞎。更加可怕的是,连老爷也对她好的不得了,对那两个小的真是有求必应,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两个小的是将军亲生的呢。”
  “要我说啊,将军就是糊涂,居然还将她带进来的两个小的记进了族谱,这不是白白占了嫡长的名头么。真真是脑壳坏掉了……”
  “这算什么?只要大将军不上书奏折请封世子,那个男孩便永远只是她带过来的公子。只是,只要想想往后的世子是从那个农妇的肚子里面爬出来的,还跟那两个孩子有一半的血液,我就觉得难受的紧,也真是想不通,国公爷怎么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能不同意么?这可是大将军求来的圣旨,便是国公爷也不能违抗圣旨啊,真是委屈了国公爷呢。往后好好的嫡长孙,愣是变成嫡次孙,想必国公爷也是苦在心里哦。”
  可惜两人不知道,“苦在心里”的国公爷此时不知多么快活。
  两人私下嘀嘀咕咕的,丝毫不知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薛辞听到了耳朵里面。
  他常年不在家,家里的佣人自然都不归他管,所以,他竟不知自家的管理竟然已经松散到这样的程度了。
  “你们两个是哪里的?”薛辞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两人的身后响起,将两人吓得跳了起来。
  她们战战兢兢地转过头,缩着脑袋,立马跪地求饶:“大将军,我们错了!求大将军绕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她们两个的管事匆匆而来,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仆,连忙询问:“大将军,这是发生了什么?”
  “诋毁夫人,行为不端,这样的两个人是你的手下?”
  管事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谁都知道大将军如今的心头肉是谁,怎么还有人敢诋毁夫人?不想在府里干下去了么?
  “是小人□□有误,我立马带回去重新□□。”
  “□□便也罢了,这样的人,我们国公府可用不起,你将她们发卖出去吧。另外,将所有的仆人都给我集中起来,我有话要说。”
  说完,薛辞直接大步而去,徒留两个嘴碎之人瘫软在地。脑海里只有完了两个大字。
  薛辞命人将所有的奴仆都集中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两个仆人发卖了出去。
  “往后,若是谁还敢怠慢夫人,私底下嘲笑夫人,便是那两人的下场。”
  很显然这样一招杀鸡儆猴很是有用,自那天以后,所有人再也不敢怠慢宁榕,也不敢因为她的出身而看不起她。显然所有人都看出了她在大将军心中的重要性。
  薛辞处理两个人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倒是两人的对话让他想起来,他忘记了世子一事。正因为他忘记了这件事情,才让包子那孩子遭到这样的议论。
  怎么可以这样?包子是他名正言顺的嫡长子,那世子一位当然也应该由他来继承。
  隔日,薛辞就上书请封世子。
  此举,让众人为之哗然,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才真正开始相信,那两个寡妇带来的孩子,是他的亲生孩子。
  谁都知道,请封世子一事有多么的重要,薛辞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可薛辞的态度有多么认真,多么慎重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所有人回去后都暗自嘱咐自家的夫人,往后对薛辞的夫人尊重一点,这绝对不是可以怠慢的存在。
  不管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这为薛辞生下龙凤胎的女人都不是他们能够掉以轻心的女人。这三人在薛辞的心中都占有着无意伦比的地位。
  薛辞将世子请封的圣旨带回了家。
  “阿榕,看这是什么?”
  “什么?”
  “这是我们包子册封世子的证明,有了这个,往所有人都不能怠慢他了。”
  宁榕闻言将头埋在了薛辞的怀里:“有你,真好……”
  第84章 夜谈
  请封世子的事情一出, 京城所有人都为之哗然,再也没有人敢小看宁榕了,哪怕如今宁榕的礼仪依旧不过关, 可大家面子上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大将军到底有多重视宁榕,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不过,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原来这位大将军夫人其实就是薛辞的原配夫人。
  所以, 那两个所谓的将军夫人与前夫生的孩子实际上就是将军的孩子。
  这下,大家对宁榕就更加尊敬了,能不敬着么?毕竟镇国公府的下一代主人就是从她肚子里面出来的,母凭子贵知道不?
  不过,外面的风风雨雨宁榕哪知道这么多?这些日子以来, 她白天要学习如何管家,晚上还要面对薛辞的求欢。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 他们两个可不是一点点的小别, 这一别都别了四年了。可想而知, 薛辞得憋成什么样了。
  大婚后,他直接请了三日的婚嫁, 两人关起门来,没日没夜地没羞没臊,日子过得晨昏颠倒的。
  便是三日过后,薛辞依旧食髓知味, 对着宁榕缠绵不休,仿佛是想要将遗失的日子都给补回来。
  宁榕叫苦不迭,虽然薛辞也算是厉害, 但这日子哪能这么过?她虽然也很喜欢,但是身子受不住啊。
  这夜花好月圆, 薛辞抱着宁榕,在她的耳边轻轻耳语:“夜已深,我们不如就寝吧。”
  说完便开始撩起自己的衣服,一手撑着床,看着宁榕的眼睛带着光。
  宁榕脸都黑了,连连阻止:“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住了。”说完,便将自己包在了被窝里面,任由薛辞怎么哄也不出来。
  薛辞忍不住卖惨:“乖乖阿榕,你舍得为夫难受么?乖啦,出来好不好?”薛辞耐心地哄着,丝毫没有因为宁榕的拒绝而恼怒。
  “可是我不想啊……”宁榕的声音闷闷的。
  “你不喜欢么?嗯?”勾人的上翘尾音,如同轻柔的羽毛在宁榕的耳边扫啊扫啊。
  宁榕羞得脸都红了,因为,她确实每每都沉浸其中。可是,干什么要说出来么?真的好羞耻。
  “今天,你不想换一个姿势么?让你在上面好不好?”薛辞继续诱骗。
  宁榕一听,眼睛一亮,她立马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盯着薛辞的眼睛亮亮的。
  “真的么?真的让我在上面么?”
  每每欢|爱都是薛辞死死地把控着她,每次她想翻身做主人的时候,薛辞就会摁住她,让她无法动弹。
  天知道,她多么喜欢在他的上面,看着他隐忍,被她撩拨地没有办法,却自己没法用力的痛苦样子。
  可是,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薛辞并不喜欢失控的样子。但只要有,就能让宁榕格外兴奋。
  所以宁榕立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就等着薛辞给她肯定的答复呢。
  薛辞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捏了捏宁榕的脸颊:“你怎么就这么可爱?真的这么想要在上面么?”
  宁榕快速眨眼点头,生怕自己慢了一秒,薛辞就会后悔。
  薛辞眯着眼睛,捏了捏宁榕的鼻子:“那好吧,今天就让你一次,就一次哦,好好把握。”
  说完,薛辞立马脱去了衣服,横躺在了床上,他长大双臂,勾人地看着宁榕:“来吧,今天你就放马过来吧。”
  宁榕欢呼一声,立刻扑到了薛辞的身上,云雨初歇之后,宁榕觉得自己真傻,真的,她单知道自己在上面能够胜利一筹,却忘了薛辞他会翻身啊。
  他一翻身,她立马就失去了主动权。
  宁榕气得又将被子裹在了身上,背过身去,赌气不看薛辞。
  薛辞从背后抱紧了他,用余韵后沙哑的声音对她道:“真的生气了?下次一定如你愿好不好?”
  宁榕还是气鼓鼓的,不说话。
  薛辞抱着她,将她翻过身来,两人面对面,他亲吻着她,不是激烈的亲吻,很轻柔,很轻柔,轻柔到将宁榕当成了一块珍宝一般。
  “阿榕,如果我被调去边疆,你会与我同去么?”
  冷不丁的一句话,将打着盹的宁榕从迷糊中惊醒。
  “你又要出征了么?”
  薛辞点点头,大屹国的国君薨了,最近几个皇子争斗的厉害,边疆便也有些不稳。陛下有意想要趁此机会从中获益,所以,边疆需要他去镇守,若是有什么不对,或许还需要他对大屹用兵。
  正因如此,他近日才会对宁榕日日索欢。除了因为他们是久别重逢外,更多的原因是他舍不得她。
  “我若是去了,包子和元宵怎么办?”宁榕当然想跟着薛辞一同去边疆了。
  京城居大不易,豪门贵族多不甚数,那些贵夫人虽然面子上对她恭恭敬敬,但她依旧从那些人眼里看到了他们的鄙夷。
  她已经很努力去融入了,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伙就能融入进去的。所以,若是有一个让她远离这些让她感觉窒息环境的机会,她是十分地愿意的。
  但若是让她将孩子留在这里,她又十分舍不得。
  “那便一同带去,只是边疆很苦,我怕你没法适应那便的生活。”
  宁榕依偎在了薛辞的怀里:“只要有你和孩子,不管是在哪里,我都不觉得苦。我们分离了这么久,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再与你分开了。人生有几个四年可以耽搁?”
  薛辞摸了摸宁榕的头:“那好,我们一家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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