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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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南茜会感叹。
  沈清这辈子遇到陆景行也算是修来的福气了,这男人,将她当成女儿来宠。
  饮食起居悉数自己动手,偶尔就连洗澡这种事情男人也是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偶尔沈清病了,男人能担心的夜不能眠。
  就好比此时,男人将自家爱人从浴缸里捞出来,腿上放着块干毛巾将人抱起来坐在腿上,而后拿浴巾将人抱起来,抱进了床里,将人擦拭干穿好衣服,男人穿着白衬衫的后背早已湿漉漉一片,不知是被洗澡水打湿的,还是寒湿的。
  “您去洗澡吧,我来看着就好,”南茜站在一旁开口道。
  陆景行闻言,看了眼闭着眼睛安安分分躺在床上的人,叮嘱道,“别让太太踢被子。”
  陆景行夜间回来时已经洗漱过,但刚刚弄好沈清早已浑身大汗淋漓。
  若是不洗个澡,让他如此躺在床上,只怕会难受的睡不着。
  男人速度可谓是极快,南茜只觉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出来了,男人浑身冒着热气躺在床上,沈清不自觉靠过去躺在男人怀里,陆先生心头一暖搂着人的手紧了几分。
  夜间,俞思齐给陆景行拨了通电话,早在沈清睡觉时,手机已调成了静音,可漆黑的卧室里有管亮起,微眯着眼的男人还是感受到了。
  伸手拿着手机将电话挂断,而后轻手轻脚起身,去了阳台接电话。
  “还没睡?”俞思齐在那侧问。
  “到汉城了?”陆景行问。
  “才落地,”俞思齐答,而后问道;“快十二点,你还没睡?”
  “沈清晚上吃的少,怕她醒来了饿,”男人答,这会儿,格外想抽烟。
  但不行,白日里在外面抽一两根,没多少烟味,可一会儿还得回去躺着,怕沈清闻出来。
  俞思齐听闻陆景行着半分无奈的言语,顿了脚步,而后道;“得亏你没到汉城,只怕是你到汉城,沈清没什么,你自己都会急死。”
  陆景行着小心翼翼伺候着人的模样可真不是盖得。
  男人闻言,笑道;“没办法,可能是年纪大了,输不起了。”
  这年、陆景行到了而立之年了。
  对于婚姻感情,陆景行当真也是输不起了。
  俞思齐说的也没错。
  陆景行比沈清更加在着急与在意,每每急的不行的人是他。
  夜间,沈清醒来,如陆景行所想那般。
  饿了。
  男人有所心里准备,亲自去厨房,下了碗手擀面端起来让人吃,小半碗下去,许是够了,沈清吃饱喝足连嘴巴都没擦,在度爬回了床上,秒睡。
  男人见此,笑了。
  心满意足的笑。
  这日,首都北部案子开始投标书,而出奇的,这几家公司都榜上有名。
  此事,无异于成为商场上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上午时分,沈清接到一通电话,而这通电话,竟然来自于傅易寒,这点,让沈清震楞了几秒。
  电话接通,男人惯有嗓音在那侧响起;“我是傅易寒。”
  “傅董,”沈清客气打招呼。
  “忙吗?有时间的话,出来聊聊?”傅易寒似乎并不想同沈清客套,上来直接说明来意。
  沈清有些愣怔,只听其继续道;“关于北部的案子。”
  这日下午四点,刘飞驱车将沈清送到地方,而后候在一侧等着她。
  进去时才知晓傅易寒选的是一个临窗位置。
  “果汁?”傅易寒显然也是刚到不久,拿着看着。
  沈清浅应了声。
  他要了杯摩卡,而给沈清点了杯鲜榨橙汁。
  并没有在喝什么上面浪费过多时间。
  “北部的案子总共就八家公司上去了,接下来关键时期,你想如何?”傅易寒直奔主题。
  沈清靠在座椅上看着他,眉峰微微轻佻;“傅董有何好的建议?”傅易寒望向她,带着半分浅笑;“沈董想来如此干脆利落?”“向你学习,”沈清回。
  傅易寒从上来便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闻言,男人笑了。
  “合作如何?”他说。
  沈清闻言,低首浅笑,嘴角笑容肆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弃高亦安跟陆槿言选你?”上来就谈合作?
  且不说陆槿言是陆家人,在来就单单是个高亦安立在哪里,也轮不到傅易寒跟自己合作。
  这男人,只怕是葫芦里还藏着什么药。
  服务员将咖啡送上来,傅易寒伸手摸了摸温度,而后伸手搅拌着。
  薄唇微掀,而后道;“你初来乍到,若是此次案子与陆槿言合作,她会掩去你所有光明,连带着你前些时日在商场上大刀阔斧的栽了一百来号人这事儿也会掩盖过去,你不会选择跟他合作,至于高亦安……”男人说着,伸手端起杯子浅酌了口咖啡;“你们二人前些时日传出了绯闻,此时你若是避嫌的话,应当不会与他合作,当然,也不包括沈董无所畏惧。”
  男人搁下手中被子,嘴角笑意盛开望向她;“就目前来说,除去你的无所畏惧之外,我还是比较有胜算的,你总不至于去好了别人吧!”傅易寒可谓是分析的头头是道。
  总共八家公司,她认识的就有四家,其余的三家,她不认识,也不会去好了别人。外人眼中,她与许言深是不熟识的。
  那么出去陆槿言与高亦安,确实也只剩下一个傅易寒了。此次的案件,携手合作共赢是稳中之选。
  即便她不如此干,保不齐其他公司不如此干。“万一我有哪个癖好呢?”她笑问,拒绝回答傅易寒的问题。
  “那我无能为力,”傅易寒说着,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望着沈清带着些许无奈。
  就他所道听途说的沈清,她并非是个随随便便让别人得了好处的人。
  因此,他才找上门。
  可此时、却不是如此。
  这个女人,明显太过狡猾。
  二人交谈算的上是不欢而散吗?
  应当是不算的。
  最起码离开时,二人面色平平,无半分不好之处。
  离去时,傅易寒与沈清一同出来,刘飞正靠在一侧抽烟,见沈清出来,麻溜儿的将烟给踩了。
  见到傅易寒时,眉眼一跳;又换了?
  怎感觉自家太太身边的男人来了一拨又一波,走了高亦安还来个傅易寒?
  “看什么?”沈清问,见刘飞未动弹,而后在继续道;“回公司了。”
  下午五点,沈清返回公司,沈南风询问傅易寒所谓何事,告知其后。
  只听沈南风分析道;“合作共赢固然是好事,但选傅易寒,得斟酌。”
  二人所想相同,她也觉得傅易寒这人来的太过邪乎,需要斟酌。
  伸手将手中外套脱了搭在椅子上,;“我也是这么想的。”
  “先准备一下下周的定标会议,”眼前的事情什么最重要解决什么。
  首都那么多妖魔鬼怪都齐刷刷的朝这方望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晚间,准备离开公司时,陆先生电话过来,告知晚间让刘飞送她会总统府,沈清询问道;“有事?”陆景行道了句;“母亲让回去吃个饭。”
  苏幕几乎隔一天都会来个电话,陆景行也是没办法,拒绝多次,在拒绝,就该有意见了。
  实则他万分知晓,回去吃饭,不过是想见沈清罢了,难不成还真觉得是想自己回去啊?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阿幽、我书房内有一副张先生的字画,你让刘飞送你回去拿了在去总统府,借你之手送给母亲。”男人在那侧轻声交代,沈清疑惑;“送给母亲?”“恩、”男人答。
  “母亲时常记挂于你,我们总该要了表感谢不是?”男人在那侧提点,沈清静默,只觉自己确实是有些不将人放在心上。
  沈清闻言,应允了声,而后只听陆景行道;“记得说你是寻来的,恩?”
  话音微杨,带着告知。
  沈清默。
  这日晚间,回总统府时,沈清将手中字画交给苏幕,苏幕素来是个喜欢收集这些东西的人,见到字画,乐的合不拢嘴。
  直拍着沈清的手背道;“清清有心了。”
  沈清见此,面上一红,只觉不是自己寻来的,有些不好欺骗人家;“景行寻来的。”苏幕笑,“不管谁寻来的,我都喜。”
  六点半,陆景行出现在陆家客厅,见沈清与苏幕坐在沙发上浅聊着。
  伸手将手中西装外套递给林安,而后迈步过去坐在自家爱人身旁搂着她的腰肢,望向自家母亲道;“字画看到了?”
  “看到了,”苏幕笑答。
  陆景行见此,看出了些许端倪,而后开口道;“阿幽总想着您记挂她,心里稍稍有些过意不去,老询问该如何回谢您,问的我烦不过,给寻了幅字画,您要是不喜,也该撒撒谎,不然回去我可不好过。”这话、一下子就将沈清在苏幕心中的印象给树立了起来。
  陆景行这张巧嘴啊,当真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如此一来,就好似沈清觉得有愧疚,不好意思开口承认一样。
  苏幕心里更是疼她。
  沈清将目光落在陆景行身上,男人伸手清清揉捏了她的腰肢一番,侧眸还给她一弯浅笑。
  晚间总统府用餐,一家人坐在一起,气氛还算是融洽,只是陆槿言回来时,晚餐过半,老爷子望了其一眼,带着不悦。
  而这抹子不悦恰好被陆槿言看在眼里,原本要跨步进来坐下来吃饭的人顿住了脚步。
  站在原地许久,过后,才迈步至一侧倒了杯水,起身去了楼上,苏幕见此,放下筷子跟上去。
  老爷子面色更是不悦了。
  陆槿言心有有情绪,自然是不会坐下来吃饭的。
  苏幕跟上去,反手落上门道;“权当没看见,想吃什么?妈妈让厨房给你做。”
  苏幕轻声哄着陆槿言,带着关怀。
  嫣然一副慈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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