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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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如何了?”正在游神之际,陆景行满身热气从浴室出来,微短的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下身着一条短裤,上本身的水渍尚未擦干。
  打量数秒,适时挪开目光;“掌控中。”
  陆景行拿着洁白的毛巾在短发上来来回回,而后,许是觉得差不多了,伸手,毛巾飞进了浴室的衣篮子。
  转身朝衣帽间而去,就这一转身。
  沈清面色红了红。
  男人后背那盘横交错的伤痕可谓是相当眼熟。
  不久前,陆景行因要出席总统府宴会,但又恰好那日夜间总统府加班未归,徐涵去了衣物过来给他,因着身旁秘书都是男人,并没那么多忌讳,陆先生及其自然的当着众人面开始换衣服,只是这衣服才将将脱下,身后之人不知是谁倒抽了口凉气。
  随之而来的是一句惊恐的询问;“阁下、您后背怎么了?”
  徐涵心头一惊,身为总统的贴身副官,不存在阁下受伤他不知道的情况。
  忙绕到身后去看,这一看,徐涵可谓是心头颤了。
  随即干咳了声,话语义正言辞带着些许嗔怪;“阁下从军多年,身上有伤痕不是什么大事。”
  见鬼的从军多年身上有伤痕不是什么大事,老大身上这伤分明是女人的爪子抓出来的。
  细细长长密密麻麻的且还就在肩膀那一块。
  除了沈大小姐,谁还有这本事?
  真是见鬼。
  一屋子人都在惊奇中,反倒是总统阁下依旧是慢条斯理嘴角擒着浅笑一颗一颗的系着纽扣。
  似是全然不知众人说的就是他似的。
  亦或是他乐于众人见到他后背那密密麻麻的抓痕。
  徐涵不免在心里暗搓搓道:心真大。
  只怕是沈大小姐以后得同身旁盆友一样套上一个凶悍的名头了。
  这方,卧室内,陆景行光裸着身子进了趟衣帽间,在光裸着身子出来。
  肩膀上依旧贴着白沙布,许是刚洗了澡的原因,纱布微微湿。
  “掌控她一人远不够,”陆景行伸手拨了拨短发,并未急着上床睡觉,反倒是去了起居室倒了杯水进来,沈清想,若非这会儿天色已晚,只怕是陆先生能端着杯清茶进来坐在床沿同她慢悠悠聊着。
  “家人?”她问。
  男人斜靠在贵妃榻上姿态悠闲。
  轻轻点了点头。
  沈清视线落在他手中水杯上,眨了眨眼睛。
  有些渴。
  数秒过后,陆景行笑了,且笑声异常悦耳。
  本是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端着杯子起身,将自己喝了半杯的水递至自家爱人唇边,轻声呵斥;“傻、渴了不知道喝水?”
  “没人倒,”她应了这么一句话,伸手握着陆景行的手往嘴里送水。
  一杯水,陆先生喝了两口,剩余的全让沈清这个水桶给灌进去了。
  男人伸手扯过床头柜纸巾擦拭她唇边水渍,没好气开口;“总统府内宅佣人加上管家足足三十三人,且还不算外院修建花草维护花草树木的,你同我说没人倒水,改明儿我问问,是不是真没人给你倒。”
  陆景行这话是说给沈清听的。
  若真是想喝水了,自己也会去倒,不过就是懒。
  这总统府,陆琛也会好,陆景行也罢,许多细小的事情都愿自己动手。
  沈清闻言,轻嗔了人一眼,伸手掀开被子往里头挪了挪。
  “还喝不喝?”陆先生温柔的目光近乎要滴出水来。
  后足摇头。
  他起身之际,沈清在一次看到了男人后背伤那密密麻麻的伤口。
  只觉头疼。
  这若是让外人看见了,不得将她编排的五颜六色?
  殊不知,外人已经瞅见了。
  “上帝欲要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你先让她得意忘形一段时间,”陆景行将话语扯回正题,伸手关了屋子大灯,而后迈步至床沿一侧伸手掀开被子坐进去。沈清滑溜进被子里,恩了一声,准备睡觉。
  不想,陆景行宽厚的大掌过来,让她一个惊颤。
  沈清一直知道,陆景行的手掌分两种,第一种,倘若他只想搂着你睡觉,只会将大掌留在你身上某一个地方便不动弹了。
  倘若他想干些什么,那双宽厚的爪子便会在你身上来回不定。
  比如此时。
  他显然是起了色心了。
  陆景行素来是个对欢好之事不怎么控制的人,一切全凭高兴。
  可每每,都得看沈清脸色,沈清若是给,他皆大欢喜,沈清若是不给,他苦哈哈的当和尚也是要当的。若是放在前两日,他断然不敢起色心,可今日、眼见二人关系有所缓和,便开始色心色胆都冒出泡来了。
  陆景行、及会看沈清面色。
  沈清好与不好关乎他能否吃肉喝汤。
  “来一次再睡,恩?”男人蛊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你受伤了,”她试图找借口拒绝,但又不好拒绝的太过明显伤人自尊。
  “肩膀而已,没有印象,”男人说着,手中动作稍大。
  “就一次,”先说断后不乱,沈清开始给人规定次数。
  按照往日经验,只要她冷了陆景行一段时间,这人若是重新吃上肉必然是要将她折腾的腰酸背痛才罢休。
  每每陆先生总会苦口婆心的劝导她,欢好之事要如同细水长流才能宜身又宜心,倘若是久旱逢甘霖般难免总会让人觉得难耐。
  对于沈清尚未开始就定下的规矩,陆先生是想笑的。
  “好,”男人一口应允。
  可有用吗?
  没用。
  这方面,不是你说一次就一次的。
  他有的是手段撩的沈清欲罢不能肝肠寸断。
  一次变成两次,两次变成三次。
  许是前面陆景行频频裸着后背在她跟前晃悠,这夜,沈清的爪子并未在他后背添新伤。倘若是实在难耐了便伸手推搡着他。
  于陆景行来说,他更喜沈清的爪子满后背来回。
  最起码情到浓时,他不用停下来。
  清晨,沈清是被陆景行闹醒的,睁眼,入目的便是男人一脸坏笑的面容。
  夜间折腾大半夜,晨间没睡好,自然是没什么好脾气的。
  但好在,沈清性子稳妥,没好脾气也不乱发脾气,顶多是转身掀起被子将自己捂在里面,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不满与烦躁。
  陆景行笑着伸手将人的脑袋从被子里解放出来。
  “乖、起来,跟你说点事,”清晨六点,陆先生起床欲要出门上班的人忽而想起什么,又折回来了。
  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人闹醒。
  惹的人没了半分好脾气。
  最终,还是铩羽而归。
  清晨沈清离开时,苏幕告知她询问沈风临之事,她才想起,点头应允。
  且还将此事告知章宜,安排上议程。
  陆氏集团近期走向异常奇怪,奇怪在这诺大的一个公司,同事之间聊的不是董事长,亦不是公司收入征长,反而是一个新提拔上去的董事长助理。
  韩梦这个名字,近几天,在陆氏集团被反反复复搓扁捏圆揉碎了塞进大家的耳朵根子里。
  上到公司董事长,下到公司扫地阿姨悉数知晓这好号人物的存在。
  章宜这人、跟随沈清多年,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稍稍得到了些许真传。
  别的不行,煽风点火可是厉害的。
  大家工作疲乏之余来点八卦缓解下情绪,很好的带动了公司整体情绪。
  而沈清呢?权当不知此事。
  真不知道吗?
  可不见得。
  这日、沈清归家,陆景行未曾归来,反倒是苏幕告知中午回来了趟,拿了些许东西又离开了,且还告知晚间不回来。
  从事、苏幕不知,沈清知。
  他不久前说过要用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今晚不归,只怕是同俞思齐等人去他城了。
  思及此,沈清心里一个咯噔,后背一阵冷汗密密麻麻爬山来,可当着苏幕的面不好表现出来,反倒是上楼步伐稍显急切。
  上楼,带着四楼四居室大门,伸手,掏出手机,拨通陆景行电话,那侧、男人接电话速度缓慢。
  “阿幽?”
  “在哪儿?”她问,话语尽量稍显平和。
  “总统府,”陆景行开口,善意的谎言就如此从唇间溢出来,丝毫不带考虑的。
  那方,沈清静了静,原本乱颤的一颗心逐渐归于平静,背靠起居室大门,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望着陆景行书房方向。
  许久之后,才异常平常的道了句;“注意安全。”“好,”陆景行言简意赅。诺大的起居室里,沈清独自靠在门后打量屋子里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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