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镇压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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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俊义细细看了看那封信,果不其然,杜兴抱怨自己的薪俸和廉洁制度太过死板,让他不敢贪污,结果每月所得远不如他当年在李家庄做管家贪污所得,贪财好利的他很感谢四大盐商的慷慨,决心愿为这四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这是杜兴写的一封未发出的信件。
  卢俊义再细细盘问了一下杜兴的下属,问得清楚,这是杜兴和他属下盐业司少数人勾结起来的恶行,跟杜兴的上司蒋敬、主人扑天雕李应和举荐人病关索杨雄没有什么关联。
  当初卢俊义筹办盐业司,本意是想让自己占据的三道(山东和江苏地区)的海盐和矿盐之利大部分都能收归义军所有,能加速梁山义军的发展。当时手头缺乏人才,知晓鬼脸儿杜兴曾经在山东某个临海盐场做过,便让他带头负责盐业司。
  谁知道这个面目丑陋的家伙心更丑陋,他为了一己之私,甘愿出卖梁山义军的领袖。卢俊义扪心自问,在梁山义军队伍里,这样的人物难道只有鬼脸儿杜兴一个人吗?
  许多义军将领,尤其是某些天罡地煞,都有赌博的恶习,甚至能赌到倾家荡产,所以卢俊义这里虽然不禁赌,但严格限制赌量,赌注要以文算。但这样只能治标不治本,那些赌博赌昏了头的人,将军饷赌没了,然后再贪污或者被敌方用金钱收买,这不是不可能的。
  经过这一次遭遇后,卢俊义增派了军情处在自己军中的卧底,在每个将领的身边都安插上眼线,总不能等到自己再遇险了损失了那么多人去做事后诸葛亮。
  卢俊义并不相信什么义气能让人不出卖兄弟,劫生辰纲的晁盖等人就惨遭白胜的招供出卖;也不相信什么道德良知,在这个乱世道德良心值几分钱,逐利而背叛者太多了;他知道除了那些义气和道德的宣传外,就要洗脑和严刑峻法的威慑,另外就是监视,朱元璋设下的锦衣卫不是没有道理的。
  卢俊义给各位梁山义军将领开出的军饷和其他薪俸加起来并不低于同时期的赵宋官僚,也就是高薪养廉。仁至义尽之外,还有人背叛自己,那就是那个人委实太贪,这样的人该死。
  卢俊义迅速派出军队,将杜兴和盐业司的上千名各地盐场和盐铺的管事全部囚禁起来,从中揪出了上百名跟山东、江苏一带盐商勾结的盐业司管事,将他们、杜兴、杜兴的亲信都全部押运着转遍鲁东、鲁西和淮东三道,每到一个州县都割下他们身上一块肉,最后押到焦挺等二十一名烈士的坟前凌迟处死。
  在凌迟处死杜兴等人的同时,卢俊义责令元首府下面六部的大部分职员和三道里诸州府县镇的官吏都来观礼,杜兴是个榜样,日后有谁敢贪污、受贿、出卖梁山义军和主公者下场跟杜兴一样。
  卢俊义严责李应和杨雄两人有眼无珠,同时严令各地甄选官吏和职员时一定要注意人品,君子爱财取之以道,爱贪小便宜者一律不收。
  在整治内部叛徒的同时,卢俊义动了真怒,要清除境内的毒瘤。
  盐商、私盐贩子历来都是能动摇国本的份子,像唐末的黄巢、元末的张士诚,而那个张士诚就是在泰州白驹场起事的,这如何不让卢俊义忌惮,何况那些盐商已经下手了。
  四大盐商都豢养了数千私人武装,卢俊义慎重其事,出动了五万人马,将四大盐商和依附于他们的中小盐商的武装全部剿灭后,再将这些盐商全部抄家,将盐商和他九族以内因为盐业获利的人员全部抓获起来,宁可斩草除根,不可放过一个。
  卢俊义看某些朝代抓获贪官只抓贪官本人,而放过贪官的家人,殊不知贪官的家人因贪污得利也应属于犯罪,即没有直接参与犯罪但因犯罪得利的人也属罪犯。
  贾德宝其貌不扬,却是这三道里最大的盐商,贾家从北宋立国就开始贩盐,起家最早,跟赵宋朝廷关系最深,拿下的盐引最多,家产将近一亿贯,又强买了二百多万亩田地。
  范华肥胖臃肿的身躯内有一颗阴险狡诈的灵魂,提议出兵干掉卢俊义、搅动义军大乱的就是这个死胖子。他祖辈本在四川经营池盐,后来得罪当地豪强就流亡淮东经营起海盐,原本只是中等盐商,后来范华害死他兄长,窃取了族长之位,仗着他的卑鄙无耻、阴毒无赖,这些年赚得了将近八千多万贯,同时也兼并了将近一百五十多万亩地。
  王邵兴是一个外表忠厚、内心狡诈的家伙,他的家族本来是在山东登州晒盐,后来移居到淮东楚州经营起了矿盐,平生最喜欢扮猪吃老虎,兼并了楚州大大小小的盐商,到目前为止他家产共计有六千多万贯,同时他也兼并了将近一百多万亩田地。
  金孝年本身就是淮东土生土长的,他的家族本身老实本分是一家小盐商,到了他这一辈,不甘寂寞,便先依附死胖子范华,靠舔范华的屁股得到范华的青睐,从而分得一点点盐引,金家一跃成为淮东诸盐商的第四大势力。不过他只是一代经营,比起其他数代家族经营的三大盐商,他势力远逊,家产只有二千多万贯,田地也只有五十多万亩。
  其他依附于这四大盐商的中小盐商的家产、田地比起做其他生意的商人也好很多。
  官商勾结加垄断,是中国自古以来的暴利生财之道,让卢俊义不禁心中暗道,盐商在古代的地位好似后世房产商人在现代的地位。这些人赚钱从来不担心自己儿子有没有*******除了剿除淮东这边的大小盐商和私盐贩子,卢俊义也让山东两路驻守的军队出动剿除那里的盐商和私盐贩子,这些足以动摇义军统治的奸商是一个都不能要。
  通过剿除淮东、鲁东、鲁西的反动盐商和私盐贩子,卢俊义得利甚厚。
  将这些盐商的宅院、店铺和其他不动产、古董、首饰和其他奢华品拍卖所得,再加上粮食、丝绸、陶瓷、武器等东西的折合,再加上原本的金、银、铜钱,再加上查抄其他那些恶霸地主所得,卢俊义一举获得了五亿贯,相当于现今朝廷五年的财政收入。历朝历代的末年都是如此,国家财富主要集中在大官僚、大地主和大商人那里,而不是国库。
  将所有曾参与谋算盐商和他们的同党狗腿聚起来,从中选取最十恶不赦的二千一百名,押送到焦挺面前斩首示众。观看这个行刑的,除了三道里大小商人外,还有梁山义军的部分将士。卢俊义对着烈士们的坟墓三鞠躬道:“焦挺,各位敬爱的战士,你们可以瞑目了,那些伤害你们的畜生,我已让他们百倍以报之。我在这里发誓,我们的将士只有我们有权处置,如果有那个不开眼的敢伤害我们的将士,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所有这些对梁山义军不满的盐商、盐贩及其他们的家人,将近十万人,刨除被杀的,男的或丑陋的女人被押去做一辈子免费盐工,颇有姿色的女子则押去官办的妓院青楼,做一辈子娼妓,那些幼童则都全部送去特别教育学校,当成孤儿抚养。这些盐商的不动产全部拍卖完后,将这些盐商的土地都分配给他们的佃户,让那些佃户转化为自耕农。
  目前的卢俊义将内心深处有的什么人道主义和普世道德什么玩意的,都统统丢掉。在这乱世,自己的生命时刻遭受这些人的威胁,还有什么狗屁闲情去考虑那些狗屎一般的东西。
  当整治了这些盐商后,新的问题出现了。其他安分守己的盐商畏惧于梁山义军整治不良盐商的铁血冷酷手段,受了惊吓,只得纷纷放弃经营盐业,而梁山义军却没有充足的人手去卖盐,致使百姓有钱也买不到盐,一时之间怨声载道。
  卢俊义知晓了这个情况,看到如今民心有些低落,不由得心急如焚,忙召开盐业会议。
  其实卢俊义最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经济政策,那种完全交给资本的自由经济体制是不行的,那完全的国家垄断主义的计划经济也不行,现在的盐业整的简直有点像文革时期。
  后勤部总管蒋敬犯有督下不严之过,被罚了半年的薪俸,他本有些不敢发言,奈何卢俊义非要他发言,便嗫嚅着说道:“为今之计,还是要适度开放盐业。”卢俊义看了看他有些颤巍巍的样子,笑道:“怕什么,有什么主意尽管讲出来,讲错不要紧,言之无罪。”
  蒋敬忙将最近一段时间对盐业的考量讲了出来:“主公所忌惮者乃是富可敌国动摇国本的大盐枭。现如今我们已经将以往的盐枭都尽数除掉,以后只需要发展出许多家小盐商,规定如果他们不想经营了,只准将产业卖于义军,不可卖于他人,即可消除盐业兼并。”
  卢俊义舒展了紧缩的眉头:“对啊,只准国家垄断,不准私人资本垄断,即可消除资本的盲目贪婪对国计民生的危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再细细讲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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