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是是是是，不敢了，真不敢了……”陈再忠泪流满面的跪下给纪墨磕头。
“要是你们大学里别的导师干这种事儿，我也找你算账！”
“……啊？”陈再忠郁闷了，别人干坏事和自己啥关系啊。
“啊什么啊！”纪墨一瞪眼睛。
“……是是是，我保证只要我还是校长，就决不让这事儿在我们大学发生！”陈再忠不敢唧唧歪歪，这位爷实在下手忒狠了，再这么抽下去还不得死人啊。
“写字据吧！”纪墨说着拿起白床单来，“哗啦”撕下一片丢在陈再忠面前。
“没带笔啊……”陈再忠怯怯的道。
“听说过血书吗？”
“……我，我……嗷——”
陈再忠就像是给轮-奸过的小姑娘似的，含着一根手指头眼泪汪汪遍体鳞伤的抱着膝盖缩坐在床边上，尽量避免自己的露点。
纪墨满意的把写满血字的白床单折叠起来塞进口袋，然后问小北：“你还想拍点特写啥的不？随便让他摆姿势，这个我不干涉。”
陈再忠顿时瞪大了眼睛，瞳孔中透出的全是恐惧和绝望。
小北差点吐了，把大偏分一甩：“哥，你饶了我吧！”
跟拍小孩似的拍拍陈再忠的头顶，纪墨和蔼的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对不对？以后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工作，改过了还是好同志嘛！再说你看脸上就抽了一条子，也方便你出去解释，就说是走路撞门框上了啊，或者是跟老婆打架了啊啥的，都还有的编嘛对不对？只要你穿的严严实实的，身上肯定别人看不见，咋样，哥对你好吧？”
陈再忠眼泪夺眶而出。
“行了行了，感动，记在心里就好，男人嘛，得学会有点城府，喜怒不形于色懂不懂？”纪墨理解的拍了拍陈再忠头顶：“不过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彭湃，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先走，给你留下个私人空间好好冷静下好吧？”
陈再忠抽泣着，把头埋在双膝。
纪墨对小北他们三个耸了耸肩：“受了刺激是这样的，走吧！”
这哥仨就走了，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远远的爆发出一声哭天喊地的痛嚎。
“心理素质还是不过硬啊。”纪墨叹了口气，带人离开了这家给他带来财运的旅馆。
搞定了陈再忠这件事情，第二天纪墨就回昌龙了，但是回到昌龙才发现这么短的时间就出了件大事儿。
“宋老师被调走了？”纪墨难以置信的问张扬：“你为什么不当时打电话告诉我？”
张扬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打电话告诉你？”
“……我是班长，好歹给她……送行啊。”纪墨觉得自己表现的确实有点太反常了，按理说老师和学生不应该是相对立的吗？尤其是他这种坏学生！
但是纪墨忽然发现，原来短短的不到半年时间，自己已经和宋晓茶有过那么多共同的回忆呢——
还记得刚开学时自己在大门口砸车，无人敢管，却独有宋晓茶站出来声张正义……
还记得自己装作醉的不省人事，三更半夜的宋晓茶深一脚浅一脚背自己去她家过夜……
还记得那该死的盗窃贼把宋晓茶和自己用绳子捆在一起，几乎等于裸体相贴的尴尬……
还记得宋晓茶交给自己一个精致的日记本，然后两人通过日记本来交流想法……
还记得海边上自己拼命想阻拦宋晓茶买那件入水就透明的泳衣，而宋晓茶却坚持要买……
还记得在翡翠岛的原始森林里，自己搂着宋晓茶坐了一夜，早上悄悄起来搜集露水……
不知不觉间，共同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了，一直也没觉得大家会再也见不到了什么的。毕竟高中还有三年，纪墨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珍惜。
可是没想到宋晓茶走的那么快，竟然连自己送行的机会都没有……
颜妍被她妈妈带走了……
朴贞爱被她家里带走了……
现在竟然连宋晓茶也调职了……
纪墨心里边空落落的，不知怎么，就有一种像是风吹过都能通透的感觉，没着没落的……
“我说，你不会是暗恋宋老师吧？”张扬拍拍纪墨的脸颊：“小子，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御姐啊？”
“滚蛋——”纪墨一推他的大脑袋，很没好气。
“算了吧，宋老师家里能量大，因为脚伤了她家里就干脆给直接办调回去燕京了。人家家在那边，方便照顾。”张扬挺看得开的：“兄弟，我知道你肯定心里不好受，颜妍转学了，宋老师调职了。不过没关系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班里找？你可以放眼未来嘛，最多熬到夏天，又是一茬嫩草。你要是非喜欢御姐型的，我让我那位给你介绍一个咋样？”
“……算了吧。”纪墨白他一眼：“你劝别人的时候挺看得开的，那你干啥不忘了你那e杯，跟张叔叔到市里读书呢？市里肯定大咪-咪更多啊！”
“那是我马子啊！怎么能说忘了就忘了呢？”张扬理直气壮的说。
“我靠！你马子就是人，我女朋友就不是人啦？去死吧你！”
颜妍和宋晓茶都走了，纪墨这两天课上的可真够无聊的，只好天天上课睡觉。好在新来的老师也不敢管他，他也乐得自在，反正无所谓考试成绩了。
这一天，是平安夜的前一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三日。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纪墨正在市里自己租的房子里百无聊赖，靠坐在窗台上望着夜景。忽然jeirmine打了电话过来，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纪墨接起了电话，那头就传来了jeirmine肉麻的声音：“亲爱的墨少，出来玩吧！”
“又玩？”纪墨一听到jeirmine说玩心里都一哆嗦，没办法，有阴影了。第一回跟丫出去玩，就差点把命给玩没了。
——————
三更送上，红票呢
第191章 圈子
【重要通知】不得不先对心理比较脆弱的兄弟姐妹说声，藏天还没写过杯具的书呢……颜妍、宋晓茶、朴贞爱的离开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重逢……还有猜出来的那位兄弟，没错，宋晓茶她爷爷就是那位。擦把汗……请大家继续看书——
————————
“斯诺克！台球！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哦——”jeirmine是英国人，英国人对台球方面也是传统强国，台球也是有名的绅士运动。jeirmine约纪墨打台球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纪墨想了想，台球室应该还是安全的，一般卖身的、卖粉的都不会在台球室看到，应该不至于再玩一回儿生死时速吧。
所以纪墨反正也没事儿可干，就答应了。换了一身休闲点的衣服，打电话喊刘爱军来接他，然后送他去秦海市最好的一家台球室——红星。
之所以叫“红星”，是因为这家台球室所有的设施都是星牌。星牌台球桌是民族品牌，自九零年被国家体委审定为国家级比赛用台，一直到后来世界台联最高级赛事指定用台，“星牌”台球桌结束了英国品牌统治的历史，并且开创了三十年来世界最高级别比赛首次使用“星牌”台球桌。
甚至星牌台球请的形象代言人是当时的台球界no1——斯蒂芬亨得利。亨得利可以说是划时代的台球球王，九十年代几乎打台球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至于后来的丁俊晖、傅家俊等也都是星牌台球的签约球员，这是一个真正做到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民族品牌。
所以红星台球俱乐部在秦海市是首屈一指的，约定的见面地方就是在这里。纪墨对这里也挺熟门熟路了，直接就走进了jeirmine说的vip包间。
但是纪墨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间vip包间里并不只是jeirmine一个人，还有其他两男一女三个陌生人，这让纪墨不禁有点奇怪，jeirmine找自己单独见面，还以为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想到还有外人在，这是演的哪一出呢？
“哈罗——我亲爱的墨少，快进来。我给你介绍几位燕京过来的朋友——”jeirmine的自来熟也是堪称一绝，他老道的和人迅速融洽关系的本事，纪墨甚至怀疑哪怕和乞丐或者是和尚、小偷什么的他都能有共同语言。
不过jeirmine肯给自己介绍朋友，这让纪墨很高兴，纪墨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好的表现，表明jeirmine在试图让自己进去他的圈子。而忽略外表、衣着等一切外在因素，单单从气质上看，这两男一女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后代。
“还是自我介绍吧——”三人中唯一一个年纪比较大，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笑道：“叫我弘胤就好了。”
这是个不喜欢被人主导的人——纪墨心中迅速对他做出了判断，然后微笑着说你好，和这个叫弘胤的男子一握手，就感觉到了他手掌的有力。
既然他开了头，另外两人也就跟着自我介绍了。另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挺有点文弱书生气质，对纪墨伸出手：“我叫风轻吟。”
“……你好。”纪墨心想这位是不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还有叫这个名字的？他眼角瞟到弘胤撇了撇嘴，小姑娘则是抿着嘴笑，就猜到这位的肯定不是真名，之前弘胤也没有说出姓氏来，搞不准也是假名，这些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富贵公子哥的燕京来客到底是来找jeirmine玩的，还是另有所图？
另外一个小姑娘年纪最小，放在前世里那就是标准的萝莉了。三个人虽然是同行的，但是无论弘胤还是风轻吟，身上都有那藏不住的傲气，唯有这小姑娘虽然贵气逼人，却有着邻家小妹般的亲切。
“大哥哥，我叫花雪！”
小姑娘的声音就像是咬了一口甘蔗的感觉，脆生生的，甜丝丝的。
“呵呵，小妹妹真可爱。”纪墨笑着捏了下花雪粉嘟嘟的脸蛋，花雪却是气鼓鼓的嘟起了腮帮子：“为什么谁都要捏我的脸？”
“不知道，反正就是有想捏一下的冲动。”纪墨乐了，听小姑娘的口气，想捏她脸蛋的人不在少数。三个人里，倒是只有这小姑娘像是清汪汪的一潭水，清澈见底。
虽然不知道三人是什么身份，但是纪墨却不会示弱，这种圈子，必须要让人有认同你的地方，你才能进的去。并不是态度谦恭，派人马屁就会被当成圈子里的人的，反而会起反效果，自降身份。
纪墨走进去的时候，叫弘胤的男子正在和jeirmine单挑，从记分牌上看来，jeirmine打了二十五分，弘胤打出了四十二分，桌面上已经只剩下一颗蓝色球、一颗粉色球和一颗黑色球了。
jeirmine叫苦道：“墨少快来救命啊！弘胤简直太厉害了！”
一颗蓝色球是五分，一颗粉色球是六分，一颗黑色球是七分，如果全收的话，加起来刚好够赢弘胤一分。
而且现在三颗球都在原点上，白色球则停在了四分点的斜下方靠边的位置，想来是有人在击打四分棕色球的时候下了低杆，想把白球借着旋转劲儿退回来方便打蓝色的五分球，但是运气不太好或者说对白球的把控上还差了火候，白球并没有走到理想的位置，而是贴到了球台边上，这样的话造成了一个后位障碍，被球台边框遮住了白球的下半部分，只能击打到上半部分。
“算了吧，你这球虽然理论上有可能赢，但是难度挺大。”纪墨笑着说。
弘胤掏出一盒烟来，发给纪墨一根，自己嘴里也叼了一根，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纪墨：“没看出来，墨少是高手啊。”
白色包装，军中特供香烟！纪墨不动声色的点燃了烟，心里却由这一点小小的线索，猜出了弘胤的身份。
“你就叫我小墨吧，墨少都是人叫着玩的，呵呵，朋友之间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纪墨说着当仁不让的接过了jeirmine的球杆，拿起枪粉细心的把枪头涂抹均匀。
“好啊，不过现在该我了。”弘胤这次眯着眼笑了笑，拿起球杆来，走到白球后方，开始瞄准。
没想到弘胤竟然会这么较真，jeirmine挺不解的看向了风轻吟，风轻吟眨了眨眼睛，笑得很害羞似的。
看到弘胤有一只眼微眯着的瞄准，纪墨就更确定自己心里的答案了。不过纪墨相信自己应该不会输，因为他自己知道，他前世不学无术的时候往台球上砸进去不少钱，后来没钱的时候甚至还在台球厅里打过赌钱的，也能伺候家里个温饱。至于后来赚了钱，甚至还进了俱乐部专门学习，虽然是业余的，但是绝对是拥有职业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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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193章 原来是他【第2+3更】
“怪叔叔欺负人！”就在弘胤刚抽杆击球的刹那，花雪忽然毫无征兆的在他耳边尖叫了这么一声，弘胤手一抖，“呛”的一声滑杆了，白球幸运的仍是撞到了蓝色五分球，只是力度不够晃晃悠悠的滑到了台子的另外一侧，蓝色五分球动了不大点地方。
大家都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花雪，花雪这小丫头却是笑嘻嘻的道歉：“对不起啊怪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领先那么多分是不是欺负人嘛——”
纪墨没吱声，想看看弘胤是不是能厚着脸皮重打，按说这球即便是弘胤要求重打，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是弘胤只是摇了摇头，笑着伸手去揉花雪的头顶，花雪却是“嘻”的娇笑着跑远了。弘胤有点尴尬的顺手装作拿起了枪法，擦拭着枪头，对纪墨说道：“继续啊。”
风度还算不错。纪墨笑笑，走到白球后面，曲起左手架好杆，俯下身子一抬眼，正看到花雪站在对面好奇的看着自己。目光一交集，花雪又是笑的跟小包子似的。
“……”这小丫头不是又想搞怪吧？纪墨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集中精神略一瞄准，稳定的出杆——“呯”的一声，蓝色球空心入袋。纪墨击球时加了高杆带点左塞，白球便顺势跟了过去，撞击到台框上反弹一库起来恰好校准到了粉色球的入底袋角度。
不过纪墨显然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花雪小丫头压根就没有要捣乱的意思，反而在纪墨入球之后，小丫头高举双手叫好，简直就是给纪墨造势的。
“要是你们大学里别的导师干这种事儿，我也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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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啊！”纪墨一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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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仨就走了，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远远的爆发出一声哭天喊地的痛嚎。
“心理素质还是不过硬啊。”纪墨叹了口气，带人离开了这家给他带来财运的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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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师被调走了？”纪墨难以置信的问张扬：“你为什么不当时打电话告诉我？”
张扬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打电话告诉你？”
“……我是班长，好歹给她……送行啊。”纪墨觉得自己表现的确实有点太反常了，按理说老师和学生不应该是相对立的吗？尤其是他这种坏学生！
但是纪墨忽然发现，原来短短的不到半年时间，自己已经和宋晓茶有过那么多共同的回忆呢——
还记得刚开学时自己在大门口砸车，无人敢管，却独有宋晓茶站出来声张正义……
还记得自己装作醉的不省人事，三更半夜的宋晓茶深一脚浅一脚背自己去她家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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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宋晓茶交给自己一个精致的日记本，然后两人通过日记本来交流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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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在翡翠岛的原始森林里，自己搂着宋晓茶坐了一夜，早上悄悄起来搜集露水……
不知不觉间，共同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了，一直也没觉得大家会再也见不到了什么的。毕竟高中还有三年，纪墨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珍惜。
可是没想到宋晓茶走的那么快，竟然连自己送行的机会都没有……
颜妍被她妈妈带走了……
朴贞爱被她家里带走了……
现在竟然连宋晓茶也调职了……
纪墨心里边空落落的，不知怎么，就有一种像是风吹过都能通透的感觉，没着没落的……
“我说，你不会是暗恋宋老师吧？”张扬拍拍纪墨的脸颊：“小子，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御姐啊？”
“滚蛋——”纪墨一推他的大脑袋，很没好气。
“算了吧，宋老师家里能量大，因为脚伤了她家里就干脆给直接办调回去燕京了。人家家在那边，方便照顾。”张扬挺看得开的：“兄弟，我知道你肯定心里不好受，颜妍转学了，宋老师调职了。不过没关系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班里找？你可以放眼未来嘛，最多熬到夏天，又是一茬嫩草。你要是非喜欢御姐型的，我让我那位给你介绍一个咋样？”
“……算了吧。”纪墨白他一眼：“你劝别人的时候挺看得开的，那你干啥不忘了你那e杯，跟张叔叔到市里读书呢？市里肯定大咪-咪更多啊！”
“那是我马子啊！怎么能说忘了就忘了呢？”张扬理直气壮的说。
“我靠！你马子就是人，我女朋友就不是人啦？去死吧你！”
颜妍和宋晓茶都走了，纪墨这两天课上的可真够无聊的，只好天天上课睡觉。好在新来的老师也不敢管他，他也乐得自在，反正无所谓考试成绩了。
这一天，是平安夜的前一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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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纪墨一听到jeirmine说玩心里都一哆嗦，没办法，有阴影了。第一回跟丫出去玩，就差点把命给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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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纪墨反正也没事儿可干，就答应了。换了一身休闲点的衣服，打电话喊刘爱军来接他，然后送他去秦海市最好的一家台球室——红星。
之所以叫“红星”，是因为这家台球室所有的设施都是星牌。星牌台球桌是民族品牌，自九零年被国家体委审定为国家级比赛用台，一直到后来世界台联最高级赛事指定用台，“星牌”台球桌结束了英国品牌统治的历史，并且开创了三十年来世界最高级别比赛首次使用“星牌”台球桌。
甚至星牌台球请的形象代言人是当时的台球界no1——斯蒂芬亨得利。亨得利可以说是划时代的台球球王，九十年代几乎打台球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至于后来的丁俊晖、傅家俊等也都是星牌台球的签约球员，这是一个真正做到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民族品牌。
所以红星台球俱乐部在秦海市是首屈一指的，约定的见面地方就是在这里。纪墨对这里也挺熟门熟路了，直接就走进了jeirmine说的vip包间。
但是纪墨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间vip包间里并不只是jeirmine一个人，还有其他两男一女三个陌生人，这让纪墨不禁有点奇怪，jeirmine找自己单独见面，还以为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想到还有外人在，这是演的哪一出呢？
“哈罗——我亲爱的墨少，快进来。我给你介绍几位燕京过来的朋友——”jeirmine的自来熟也是堪称一绝，他老道的和人迅速融洽关系的本事，纪墨甚至怀疑哪怕和乞丐或者是和尚、小偷什么的他都能有共同语言。
不过jeirmine肯给自己介绍朋友，这让纪墨很高兴，纪墨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好的表现，表明jeirmine在试图让自己进去他的圈子。而忽略外表、衣着等一切外在因素，单单从气质上看，这两男一女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后代。
“还是自我介绍吧——”三人中唯一一个年纪比较大，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笑道：“叫我弘胤就好了。”
这是个不喜欢被人主导的人——纪墨心中迅速对他做出了判断，然后微笑着说你好，和这个叫弘胤的男子一握手，就感觉到了他手掌的有力。
既然他开了头，另外两人也就跟着自我介绍了。另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挺有点文弱书生气质，对纪墨伸出手：“我叫风轻吟。”
“……你好。”纪墨心想这位是不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还有叫这个名字的？他眼角瞟到弘胤撇了撇嘴，小姑娘则是抿着嘴笑，就猜到这位的肯定不是真名，之前弘胤也没有说出姓氏来，搞不准也是假名，这些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富贵公子哥的燕京来客到底是来找jeirmine玩的，还是另有所图？
另外一个小姑娘年纪最小，放在前世里那就是标准的萝莉了。三个人虽然是同行的，但是无论弘胤还是风轻吟，身上都有那藏不住的傲气，唯有这小姑娘虽然贵气逼人，却有着邻家小妹般的亲切。
“大哥哥，我叫花雪！”
小姑娘的声音就像是咬了一口甘蔗的感觉，脆生生的，甜丝丝的。
“呵呵，小妹妹真可爱。”纪墨笑着捏了下花雪粉嘟嘟的脸蛋，花雪却是气鼓鼓的嘟起了腮帮子：“为什么谁都要捏我的脸？”
“不知道，反正就是有想捏一下的冲动。”纪墨乐了，听小姑娘的口气，想捏她脸蛋的人不在少数。三个人里，倒是只有这小姑娘像是清汪汪的一潭水，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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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irmine叫苦道：“墨少快来救命啊！弘胤简直太厉害了！”
一颗蓝色球是五分，一颗粉色球是六分，一颗黑色球是七分，如果全收的话，加起来刚好够赢弘胤一分。
而且现在三颗球都在原点上，白色球则停在了四分点的斜下方靠边的位置，想来是有人在击打四分棕色球的时候下了低杆，想把白球借着旋转劲儿退回来方便打蓝色的五分球，但是运气不太好或者说对白球的把控上还差了火候，白球并没有走到理想的位置，而是贴到了球台边上，这样的话造成了一个后位障碍，被球台边框遮住了白球的下半部分，只能击打到上半部分。
“算了吧，你这球虽然理论上有可能赢，但是难度挺大。”纪墨笑着说。
弘胤掏出一盒烟来，发给纪墨一根，自己嘴里也叼了一根，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纪墨：“没看出来，墨少是高手啊。”
白色包装，军中特供香烟！纪墨不动声色的点燃了烟，心里却由这一点小小的线索，猜出了弘胤的身份。
“你就叫我小墨吧，墨少都是人叫着玩的，呵呵，朋友之间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纪墨说着当仁不让的接过了jeirmine的球杆，拿起枪粉细心的把枪头涂抹均匀。
“好啊，不过现在该我了。”弘胤这次眯着眼笑了笑，拿起球杆来，走到白球后方，开始瞄准。
没想到弘胤竟然会这么较真，jeirmine挺不解的看向了风轻吟，风轻吟眨了眨眼睛，笑得很害羞似的。
看到弘胤有一只眼微眯着的瞄准，纪墨就更确定自己心里的答案了。不过纪墨相信自己应该不会输，因为他自己知道，他前世不学无术的时候往台球上砸进去不少钱，后来没钱的时候甚至还在台球厅里打过赌钱的，也能伺候家里个温饱。至于后来赚了钱，甚至还进了俱乐部专门学习，虽然是业余的，但是绝对是拥有职业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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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叔叔欺负人！”就在弘胤刚抽杆击球的刹那，花雪忽然毫无征兆的在他耳边尖叫了这么一声，弘胤手一抖，“呛”的一声滑杆了，白球幸运的仍是撞到了蓝色五分球，只是力度不够晃晃悠悠的滑到了台子的另外一侧，蓝色五分球动了不大点地方。
大家都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花雪，花雪这小丫头却是笑嘻嘻的道歉：“对不起啊怪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领先那么多分是不是欺负人嘛——”
纪墨没吱声，想看看弘胤是不是能厚着脸皮重打，按说这球即便是弘胤要求重打，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是弘胤只是摇了摇头，笑着伸手去揉花雪的头顶，花雪却是“嘻”的娇笑着跑远了。弘胤有点尴尬的顺手装作拿起了枪法，擦拭着枪头，对纪墨说道：“继续啊。”
风度还算不错。纪墨笑笑，走到白球后面，曲起左手架好杆，俯下身子一抬眼，正看到花雪站在对面好奇的看着自己。目光一交集，花雪又是笑的跟小包子似的。
“……”这小丫头不是又想搞怪吧？纪墨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集中精神略一瞄准，稳定的出杆——“呯”的一声，蓝色球空心入袋。纪墨击球时加了高杆带点左塞，白球便顺势跟了过去，撞击到台框上反弹一库起来恰好校准到了粉色球的入底袋角度。
不过纪墨显然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花雪小丫头压根就没有要捣乱的意思，反而在纪墨入球之后，小丫头高举双手叫好，简直就是给纪墨造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