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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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帝颔首笑言:“母后放心,立后乃社稷宗庙之大事,儿子必定尊重母后,万无朝令夕改之理。“
  太后微笑颔首:“如此甚好!“
  乾元帝又道:“因为太妃父皇先后辞世,佑哥儿周岁都没大办,皇贵妃册封庆典也免了,这几年儿子耽于国事,皇贵妃替朕伺候母后,如此周全,仅此一条,贾氏虽不计较,朕也要给予她补偿,何况她还有产子之功。”
  “故而,朕决定册封大典一切按照元后议程,十六抬花轿绕御街一周,再从大清门进宫,到保和殿大婚,然后再到坤宁宫合卺酒,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颔首之余,不免面露向往之色,天下有几个女人不想从大清门入宫呢?太后娘娘有些嫉妒迎春福气了,却是击掌赞道:“好,这才帝王的气度,只要封后大典按照元后办理,后面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那些字动辄叨叨的酸腐也该掂掂轻重了!”
  “母后赞同就好!”
  乾元帝母子相视而笑,朝中那些倚老卖老的刻板元老也该觉醒觉醒了,乾元帝都过了不惑之年了,再不是当初的儿皇帝。
  如今的乾元帝经过战争与宫变得磨砺,已经成为一代明君,再不是那牵线的风筝,算盘上的珠子,凭他们高兴,爱怎么拉拨就怎么拉拨!
  儿子孝顺,事实顺服自己,太后娘娘笑得越发欢喜:“嗯,这一来啊,封后大典就要往后推了,赶不及迎丫头生辰了!”
  迎春生日是除夕之夜,太后想着若能赶在生辰之日封后,这可是几辈子也不能忘记的生辰礼物了。只是太上皇要二月才出孝,期间不好大肆庆贺,太后娘娘因此感叹。
  这日,乾元帝叫大起,六部九卿,宗人府宗令,都察院,四品以上朝臣齐齐一堂,礼部堂官回禀了有关太上皇出孝的祭祀仪程安排,又有宗人府,内务府各自回禀了准备的事宜,总之是各部按部就班,祭祀仪式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乾元帝十分满意。
  一时众臣启奏已毕,乾元帝隧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起奏?“
  百官以为这是乾元帝想要退朝的前奏,齐道:“恭请圣安!“
  乾元帝颔首道:“好,既然众卿家无事,朕有一事宣告,朕决定采纳众卿家所请,择贤册立一位皇子之母为后!“
  此言一出,群臣无疑被打了鸡血,一个个振奋起来。
  虽然秦家父子倒了,秦昭仪被贬,可是,群臣心重的欲念并没有因此熄灭。
  必定皇后之位不可能空置。
  这些日子朝中百官都在暗中猜测,文臣武将,各自成阵,悄悄排队站边。有烧荣国府这口热灶台的。也有固执己见,守着秦家这一口曾经的热灶头不放的,他们以为秦家父子倒台乃是皇上受奸人蒙蔽,冤屈了忠良。
  因为秦家父子倒台,乾元帝当初一念之差,并未将亲家父子真正的罪行公之于众。
  迎春也因为不想动摇四大家族在军中根基,不想让王子腾曾经轻纵中顺王余孽的事情揭破出来,故而,对于亲家父子曾经附逆的证据密而藏之。
  是故,曾经追随秦家那一群骑虎难下的大臣们,摒弃曾经有人揭露秦家父子热孝啸聚这一明显的污点,只当他们父子是被人诬陷喝兵血所致。
  这一群人已经被打上了秦氏一党的标记,再投别的阵营也不会被真心接纳,只好一门心思跟着秦家走到黑了,他们寄希望秦氏父子能够东山再起。
  须知秦家父子是北静郡王的属下,北静郡王经历了徐国公府与徐皇后两重官司都没倒台,这一份宠信,比之乾元帝胞弟英亲王还要优渥,焉知那一日秦家就又威严赫赫,独立潮头了。
  也有那胆子小的,不敢公然依附荣国府与秦家这两门热灶头的,遂另辟蹊径,转头去暗中结交那些有家有适龄秀女的人家,特别是那些家有淑女的清贵之家,一时间成了京都官眷争相交游的对象,这些妇人在后宅浸淫多年,久经沙场,个个都是争宠圣手,使出浑身解数,巧立名目,各种拉拢。
  这也有个缘故。自从太上皇小祥,首辅彭相爷提议立皇后,文官团体又请奏乾元帝册立清贵闺秀为后之后,京都有适龄闺秀人家便骚动起来,虽然不能饮酒听曲,赏花总可以吧,是故,京都闺秀们这花便从春赏到冬,流出来的诗词涵盖了春日的新绿,冬日梅花,牡丹荷花更是成了闺秀们青眼的对象。
  如今终于要揭晓了,群臣暗中摩拳擦掌许久了,焉能不激动?
  于是乎,一片众望所归赞叹声中,君臣们开始商议立后大典。
  乾元帝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自己封后大典的设想,云山雾罩一大篇,总结起来一句话,徐氏既然废黜,新后册封大典则要按照元后规格操持。
  乌压压一大群朝臣跪在地上累得直翻白眼,一个个绞尽脑汁,回忆他们进入南书房之后皇帝所言,结果思来想去,发觉皇帝将婚礼走向地点规格都细数一遍,却是忘记了告诉这些儿肱骨之臣,新皇后的人选!
  不过,经过之前关于皇后人选的几波磋商,朝臣们已经意识到,今日帝王已经是乾纲独断,非比昔日儿皇帝,故而,一众朝臣相互推诿,谁都想知道人选,谁也不敢开口动问,最后,众人都把眼光盯着首辅大臣彭远道老相爷身上。
  所谓首辅大臣,就应当想别人不敢想之事,说别人不敢说之言,虽然彭远道也怕触怒皇上,晚节不保,却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做这个出头鸟,因此,磕头言道:“微臣请问圣上,皇帝预备册封那一位娘娘为后?”
  乾元帝闻言眯眯眼,双手交握一声笑:“嗯,这话问得好啊,圣母皇太后慈命,开国功勋荣公之孙女,雍亲王之生母,皇贵妃贾氏,姿容端方,人品雅致,可堪为后,众爱卿以为如何?”
  彭远道闻言,虽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彭远道能够做到首辅位置,自有他过人敏锐与洞察力,他虽知帝王旨意毋庸置疑,却是身在其位不得不言:“臣启圣上,皇贵妃孝敬太后,广有贤名,诞育皇嗣,有功社稷,立后本无二话,只是国有法度,嫡庶有别,长幼有序,昔日北宋任宗朝有大宋小宋,原本小宋文章胜于大宋,仁宗皇帝本着长幼有序,钦点大宋为状元公,小宋退居探花郎,臣以为大宋小宋兄弟情行正合乎今日之贵妃与皇贵妃两位娘娘,未知圣上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朝堂之中顿时鸦雀不闻,落针可闻。
  乾元帝闻言微微一笑:“如此说来,本朝历史都该改一改了,太上皇头上有三位兄长,朕也不是太上皇长子啊!”
  皇帝这话落地,朝堂嗤笑抽冷此起彼伏,虽则细微,在这寂静非常的殿堂之上却是异常清晰的传入个人耳中。
  发出抽冷的却是老一辈安王宁王,小一辈的有乾元帝的兄长醇亲王,廉亲王,几个,嗤笑却是英亲王,熙郡王,几个比乾元帝年幼的兄弟。宗亲中的东西南北四大郡王,更是一起露出了笑脸儿。
  熙郡王最是喜形于色,不仅嗤笑出声,还点名道姓埋汰彭远道:“哟,本王也知一句话古语,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请教彭相爷,这话是不是也正巧合了贵妃皇贵妃两位皇嫂情形?”
  这话一出,便有指责之意。
  按照大宋小宋的先例,岂不是迎春被敕封为皇贵妃之事也错了,因为元春是姐姐嘛,长幼有序,就该元春被敕封为皇贵妃才是,乾元帝却册封迎春为皇贵妃,稳稳压住元春这个姐姐一头。
  彭远道顿时汗流如浆,忙道:“郡王爷说笑了,郡王爷学富五车,天纵英才,老朽愚钝,岂敢觍颜对郡王说教!”
  熙郡王嗤笑:“不敢?你一个朝堂宰相,都管道皇兄被窝里去了,本王不过是小小郡王尔,你有什么不敢?”
  彭远道闻言脑袋轰隆一声炸响,心中只是叫苦,立后乃是国家大事,自己身为宰相理当提点一二句,岂敢置喙皇帝夜晚要睡那个老婆?
  彭远道忙着跪下请罪:“省行明察,微尘实无此心!”
  北静郡王一贯侠义情怀,眼见彭远道须发好白,颤颤巍巍耄耋之年,却被熙郡王这个二十郎当岁的小青年掐着七寸挤兑,眼见面如死灰,汗湿衣背,随出言一笑:“十八弟不要调皮了,彭相爷不过是循例进谏,这也是他身在其位,首辅职责!”
  熙郡王不是很喜欢北静郡王这种刀切豆腐凉两面光的和稀泥的性子,冷哼一声,转而冲着乾元帝一抱拳,朗声道:“册立皇后说大了是国家大事,说小了就是皇兄自己个讨老婆,这是皇兄自己的家事,还请皇兄乾纲独断!”
  英亲王随后踏上一步表明自己立场:“十八弟说得好,臣弟附议!”
  随后,安王宁王几位老王为了撇清自己,醇亲王,廉亲王几个忙着附议:“圣上生命烛照,臣等拥戴!”
  宗室这边一呼百应,权贵这边彭相爷也没有坚决抵制的意思,百官也没有抵制的道理。
  诚如太后娘娘懿旨,迎春乃是大选入宫,功勋门第,祖上有开国之功,这一点是那些自诩清贵的书香门第难以企及,迎春自身条件也不差,品貌端方,贤良淑德,孝敬圣母皇太后一如亲娘,且生下了龙凤胎,曾经受到太上皇奖赏一对玉如意,这一对玉如意价值连城尚在其次,关键是太上皇上这个公公赏赐如意意义重大,这说明了太上皇认可了迎春。
  如今又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迎春可谓众望所归了。
  最最关键一点,乾元帝拢共五个儿子,前头三位死的死贬的贬,一个四皇子生母低微,养母犯事儿,是在不堪一提。
  如此一来,皇贵妃所处的雍亲王佑哥儿就成了唯一了。
  当然,圣上春秋正盛,还有二三十年活头,可是那又怎样呢?圣上如今已经四十三岁,成婚将近三十载,也不过存活四子。
  乾元帝壮年登基,历时八年,不过增加两位皇子而已
  从今后,乾元帝身子便会由强转弱,谁也不敢奢望,步入暮年老皇帝会忽然间就生育旺盛起来。
  即便还有皇子出生,且要合适才能成年理事呢?
  国赖长君!
  乾元帝再活个二十年,雍亲王正当年华。
  对于这位稳妥妥的未来君王,饶是这些清贵著称的文人墨客也不再矜持了,一个个无腑投地,三呼万岁:“皇上圣明,臣等臣服!”
  乾元帝俯视着一地黑压压的乌纱帽,面露微笑:“既如此,礼部与内务府牵头准备吧!”
  朝堂这边刚刚议定,迎春这边已经的了消息了。
  因为锦鲤使用了回音壁,迎春甚至连朝堂上各人的言语也是一清二楚。
  好在乾元帝事先给迎春透露消息,迎春也激动过一次了,这一次十分淡定的叮嘱杜若绣橘:“叮嘱延喜宫上下,尤其那些个老油子太监,一贯捧高踩低,仗势欺人,你给王福说一声,无事不许出去瞎窜门子,私下议论嚼舌,各自谨慎当差,我在一日,必定不会了亏待他们,若是不听训诫,一律发还内务府,请他们自谋出路!”
  杜若绣橘齐齐福身应了:“娘娘安心,奴奴必定不让他们给娘娘添烦心!”
  迎春把手一抬:“平身吧,司棋忙着备嫁,劳累你们了!嗯,这样吧,你们各自赶紧挑选几个合心意的人手培养,不然,今后的事情越来越多,累坏了你们两个,娘娘我可要心疼死了!”
  绣橘杜若齐齐而笑:“娘娘您又说笑,娘娘可是千岁殿下,今后是千岁千岁千千岁,且死不了!”
  迎春忍俊不住:“哼,人都百岁,鸡皮鹤发,我若活千岁,成什么呢?妖精啊?朋友亲眷都不在了,叫你娘娘一个人又丑又老的又寂寞,本娘娘才不干呢!”
  杜若绣橘抿嘴乐呵。
  司棋恰好听了消息前来道喜,闻言插嘴道:“娘娘您别愁,奴家拼着祸害千年,也要陪着您呢!”
  杜若绣橘一听司棋这话,一起啐她:“你也配!”
  “我就要祸害千年,怎么样?”司棋笑嚷着动起手来,以一敌二,三人笑成一堆。
  室内一阵小声喧哗,冷不丁一声朗笑响起:“哈,这是什么好事儿叫朕赶上了?”
  迎春忙着起身行礼,应住乾元帝:“您怎么鸦雀不闻就进来了,门子越来越散漫了,也不通报,害的臣妾失礼,不及迎接圣驾了!”
  乾元帝笑盈盈的握住迎春:“是朕拦着他们不让通报,这天要下雪了,齁冷,爱妃身子原本不爽快,若再受了冻可不得了了!”
  迎春搀扶乾元帝上炕坐了,再有行礼:“臣妾多谢圣上体恤,臣妾无以为报,这就亲手替圣上沏茶一杯,权作答谢!”
  乾元帝正馋着迎春这里的饭菜茶水呢,闻言笑道:“一杯茶水可是不够啊,好好的饭菜摆上吧,朕有大礼呢!”
  迎春一笑:“饭菜管够,只是等下圣上没有礼物,臣妾可是不依哟!”
  乾元帝挥手笑:“尽管放心,真的礼物爱妃必定喜爱!”
  恰逢佑哥儿福姐儿兄妹前来,佑哥儿还在端着架子行礼:“儿臣请父皇安!”
  福姐儿已经一纵身扑进乾元帝怀里:“父皇,福姐儿还想您呢,福姐儿也要礼物!”
  乾元帝笑眯眯颔首:“好好好,福姐儿告诉父皇,喜欢什么?”
  迎春懒得听他们妇女一日乙一闹,自去厨下挑摘菜蔬。
  乾元帝每次前来用餐,迎春都会亲自挑摘菜蔬,且别说迎春多此一举了,迎春若不亲自动手,空间灵菜如何出手呢!
  乾元帝这日酒足饭饱之后,挥手间,大太监贵喜儿捧上来一只明黄蜀锦首饰盒。
  乾元帝接过首饰盒,笑道:“爱妃且闭眼,待朕替爱妃插戴起来!“
  迎春眼风过处,已经瞄见了金钗,且是故意笑问:“是什么贵重东西呢,这般神神秘秘?“
  乾元帝亲手替迎春插戴起来,笑道:“好了!”
  迎春偏偏头儿笑道:“好看么?”
  乾元帝笑着一挥手:“好不好自己看呗!”
  随即,一群宫娥捧上来八面菱花镜,围住迎春,展成一圈。
  金碧辉煌的镜中,瞬间出现了一位玫瑰仙子,最是头顶一只凤钗分外耀眼。
  迎春拂拂鬓角,仔细观瞧,却是一只金镶玉的九尾凤钗。凤尾红宝石红艳艳的光华夺目,凤嘴里垂下一一颗莲子一般的东珠,宝蕴光华,熠熠生辉。衬得迎春九天仙女一般。
  只是迎春却知道,九凤钗不是一般人等能够使用,带上九凤钗,便是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换句话说,九凤钗就只有太后与皇后才能享用。虽然乾元帝亲手赠送,可是眼下自己尚未获得敕封,七尾凤钗已经尊贵至极,何必急在一时。
  迎春伸手就要摘取凤钗,一双眸子似嗔似怪,波光润润睨着乾元帝:“九尾凤钗太尊贵了,臣妾,恐怕承受不起呢!”
  乾元帝被迎春一双剪水眸子逗引的心神一荡,一双虎目精光一闪,声音里只要趟出蜜来:“朕赏的,爱妃就安心戴着吧,爱妃若是当不起,这天下再没人当得起了!”
  乾元帝说着话,拿手顺着迎春眉梢滑下,一路摸索着迎春春眉粉颊香腮,最终落在迎春不染自蕊的樱桃之上,辗转摩挲,一下狠似一下。
  乾元帝似乎热情难耐,旋即将迎春狠狠揉进怀里一针搓揉。
  随后,乾元帝蓦地低头,一口一口舔舐迎春的口上嫣红。
  迎春面颊轰的一下染上胭脂色,迎春伸出玉手捧住乾元帝面颊,费力拉开彼此距离,气喘吁吁劝道:“圣上暂且忍耐一月!”
  迎春不知道,此刻的她,面如海棠,媚眼如丝儿,娇喘连连,越性勾起了乾元帝心底强压欲念,乾元帝气喘如牛:“不能,半日也不能,朕想念这个滋味很久了!”
  这话太露骨了,迎春娇羞偷窥,却见诺大的起居间,只剩下自己跟乾元帝了。
  乾元帝此刻已经热情如火,双手忙忙碌碌,只把迎春当成一棵春日的新笋,剥个不停!
  迎春虽然强自镇定,极力维持端方的姿态,无奈身子已经不由迎春自己控制,一阵颤栗过后,迎春直觉血脉喷张,浑身酥软!
  迎春想要推拒,却因为手脚酥软,整个身子挂在乾元帝肩上,那姿态欲拒还迎,实在暧昧!
  迎春的面颊越发做烧起来,浑身软成一滩水!
  乾元帝却是雄姿英发,气势如虹,箭在弦上!
  迎春知道,此时此刻,乾元帝一如猛虎下山,莫说自己的身子已经被诱惑沦陷,即便自己头脑清醒,一个柔弱女子,也难敌此刻龙马精神的乾元帝。
  乾元帝乃是探花英雄,技艺超群,迎春与她走不过三番两次,已经是丢盔弃甲。
  眼见全面溃败,迎春撑着最后仅有一丝清明,聚集浑身气力,凝神于玉镯之上,娇喘吁吁命令锦鲤:速速与我布置禁制结界,隔断所有窥视,今日室内之事,必须瞒过敬事房!
  否则,否则......
  迎春命令忽然中断,似乎被人摄取了心神!
  锦鲤这里正在听房听得不亦乐乎,乍闻迎春命令,顿觉扫兴的,心有不足,锦鲤撇撇嘴皮儿:“听听而已,能怎的呢!”
  “忒小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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